雙手絞在一起，四季看著他們兩只腳不自覺地往後退著。
「我是鳳融，止卿的大哥，你不記得了？」鳳融不緊不慢地說道，身子微微向前傾著，「你在我身邊已三年有余，記不起來麼？」
「呵。」婦人忽然冷笑一聲，端起茶水輕抿一口，「融兒，這丫頭自小就跟在老二身邊，你進宮後他虛情假意送個丫頭給你，照娘說，這丫頭指不定在你藥里下了什麼東西。」
「娘，我進宮前進宮後身子一直是這樣，關止卿何事。」鳳融微微皺眉，「我們鳳家子嗣單薄，您又何必挑起我們兄弟不快。」
「娘怎麼挑事了。」婦人有些不滿地道，猛地一雙美目瞪向四季，「你一定要遣了這丫頭，娘就看不得老二那個鬼心眼留人在你身邊。」
「不妥。」鳳融看著四季說道，修長的手搭在膝上輕叩著，「娘上次說要給我選門親事沖喜，我正想先將四季收了房，也算沖喜。」
收房？
沖喜？
四季一雙手絞得更厲害了。
「收房？」婦人蹙眉，卻也沒多大反對，「那也得先定門親事再納妾，你爹最近和慕家走得近，他家的四小姐錦冬我見過，溫婉嫻淑，大家閨秀……」
「娘。」鳳融輕咳一聲繼續道，「慕錦冬是慕大人的掌上明珠，京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怎麼舍得女兒嫁給一個病秧子。您要是去提親，爹和慕大人之間必有嫌隙。」
「我……」
婦人還想辯些什麼，只見鳳止卿快步從外面進來，拂袖跪下，「娘，大哥。」
見到鳳止卿四季總算松了口氣，忙不迭地躲到他身後，學著他的模樣跪了下來，悄聲道，「你怎麼才回來？」
鳳止卿微微側過臉，沒說什麼。
「快起來，你堂堂一個九皇子跪我成何體統。」鳳融以拳捂唇連咳好幾聲，「止卿，我正有個事要和你打商量。我剛跟娘親說起將四季收房，但畢竟她打小伺候你的，所以大哥問你一聲。」
「收房？」鳳止卿微愣，背後抓著他衣袖的小手不安地開始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