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四季笑盈盈地答道,他在關心她麼?
鳳止卿轉身就往書房走去,邊走邊道,「今天大哥來找我談過話,他說之前習慣了你的伺候,讓你再過去伺候他兩年。」
那個病公子?
「你既然身子好了,明日我便讓大椿送你進宮。」鳳止卿絲毫不管四季跟不跟得去,一個人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
「你答應了讓我跟在你身邊。」
步伐猛地停下來,鳳止卿回過頭。
「你答應過的,你要我跟在身邊。」四季重重地說道,孩子氣的臉上帶著一絲怒容。
鳳止卿冷笑一聲,「你這是做什麼?在同我發火?」
「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四季氣得說話都在輕輕顫抖。
記不起事的四季連鳳滿月都不如,才比他小三歲,怎麼會不懂事到這程度。
鳳止卿隱忍下怒意,耐著性子道,「你以為你能跟在我身邊多久?等你到及笄的年紀,我還是要尋個人家把你嫁了,沒讓你給大哥當妾,已經是我仁至義……」
「一輩子。」
「什麼?」鳳止卿愣住。
「我以為我能跟在你身邊一輩子。」四季鄭重其事地說道。
「痴心妄想。」鳳止卿冷冷地丟下一句,然後扭頭離開。
他和大椿說了一樣的話,痴心妄想?這是在恥笑她麼?
—————————————————————————————————————
是夜,她又裹著被子坐在他房門口,眼淚一點一點掉落在被上,整整抽泣了一宿,可直到第二天早上,大椿抓著她離開,那扇房門也不曾打開過。
四季很怕生。
適應大椿、適應鳳府之後她又被丟到宮里的宣和殿,重新開始適應所有的一切,連續三天三夜沒有闔眼,整個人瘦了一圈。
「大公子,我要呆在鳳止卿身邊。」她跪在他的床前哭求。
「四季,我是為你好。」鳳融有些自責,卻依然沒有松口,披著外褂從床上坐起來,「要是被爹娘知道你對止卿存了這份心思,你這條小命就沒了。」
「什麼心思?」四季抽抽嗒嗒地問道,一雙眼楮早已哭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