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莉亞,我們究竟要去哪玩?為什麼還要穿成這樣?」林愛有點不自然的拉扯著裙子的下擺,扭捏著被安吉莉亞推到穿衣鏡前,兩條光潔的**一覽無余的呈現在眼前,做工精致卻用料很少的小禮服,水藍的顏色,襯的林愛一張小臉更像出水芙蓉般玲瓏剔透。
「很漂亮啊」安吉莉亞大方的贊賞,自己也換了一套火紅瓖水晶的緊身小禮服,將凹凸有致的身材體現的淋灕盡致。
「可是……裙子好像太短了。」林愛從來沒有穿過這樣的小禮服,總覺得露的地方太多了,而且整個脊背的三分之二都暴露在外,實在不安全。
「你又不是那個古板老處女,干嘛學她那樣恨不得用布料把自己從頭包到腳?」安吉莉亞微笑著打趣,拿了斗篷遞給林愛,「快走吧,一會來不及了。」
林愛套上斗篷也不再多問,任由著安吉莉亞拉著自己穿過大街小巷。
夜幕慢慢降臨,兩個人搭上馬車,在車上邊解決晚餐邊趕路。直到車子停在一家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店鋪面前,安吉莉亞付了車錢拉著林愛下車,林愛一抬頭看見黑色牌匾上用五色魔法燈點綴著一行文字,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夜色。
狐疑的被安吉莉亞推進門,眼前立刻被黑暗所充斥,漆黑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眼楮暫時還未習慣黑暗,林愛的身體僵在原地,不敢冒然邁步。輕聲的喚著安吉莉亞的名字,手腕就被一只手握住,抓起就向前走,林愛心里緊張的不行,手心里一把冷汗,幾次開口詢問都沒人回答,更加恐懼的想逃,無奈手腕被握的很緊,怎麼也掙月兌不掉。
磕磕絆絆的三繞兩繞,終于來到一個相對寬敞的空間,所有的燈驟然點亮,明與暗強烈交替,林愛下意識的用手遮住眼楮,耳邊就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色彩斑斕的燈光交錯閃爍,喧鬧的人群瘋狂舞動,酒精與汗水的味道,充斥著迷離夢幻的空間,周圍擺放著寬大舒適的沙發,角落里有吧台,英俊的調酒師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調制出一杯杯顏色曖昧的美酒。
這……是酒吧?不少字
林愛一愣,身體就被拉進一個陌生的懷抱,充斥就酒精與的味道,令人迷幻。一抬頭,一張陌生的男人臉,深刻的五官,輕佻的眼神,紅艷的唇順勢傾身而來,林愛嚇的慌忙閃躲,用力推開男人的懷抱,落荒而逃。
跑了幾步,忽然一個重心不穩,猛的向前跌下去,身後傳來哄笑聲,林愛窘迫的爬起來,終于看到那抹火紅而熟悉的身影,急忙跑過去。
安吉莉亞轉頭,瞥見林愛的狼狽,夸張的笑了一會,拉著林愛的手走到一群人中,替林愛做介紹。
都是很年輕的男男女女,看穿著打扮也是貴族之類,臉上掛著敷衍的笑,依次沖林愛點點頭。立刻有男人過來搭訕,一副公子的模樣,林愛心下厭惡,卻也不好當面拒絕,只得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顯得心不在焉。
安吉莉亞拍拍林愛的肩,微微一笑,「一會這里還有個小型的派對,很熱鬧的。」
「可是,太吵了……而且我也不會喝酒。」林愛一臉為難的看著一群慫恿自己劃拳拼酒的人,已經開始想打退堂鼓。
「沒關系,不想喝就抵賴。」安吉莉亞指了指另一邊的人群,「我過去打個招呼,你先在這里玩。」
「安……」安字剛出口,安吉莉亞已經扭著柔軟的腰肢溜走了。林愛嘆了口氣,手臂忽然被人拖拽著跌進沙發里。
「來拼酒啊,就只坐著多沒意思。」一個妖嬈的女孩子坐到林愛身邊,搖了搖手中盛著的琥珀色液體瓶子。
林愛剛想開口拒絕,酒杯就被推到面前,幾個男孩子開始起哄,女孩子附在林愛耳邊悄聲說,「放心吧,這酒很清淡,絕對不會醉。」
林愛推月兌不掉,半信半疑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掌聲四起,強烈的辛辣感順著腸胃滑下,刺激著五髒六腑都火灼一般的難熬,林愛被嗆的流出眼淚,控制不住的咳了兩聲,一抬頭,又一杯酒就被推到了面前。林愛慌忙搖頭,已經覺得頭暈目眩,再喝一杯恐怕就要不醒人事了。
迷幻的燈光在眼前交替閃爍,映的黑暗的空間忽明忽暗,耳邊充斥著喧囂,吵的頭痛欲裂。林愛只覺得眼前一片眩暈,站起身迷迷糊糊的就朝洗手間走,身後傳來幾聲呼喊,已經變得微不可聞。
走廊昏暗而寂靜,林愛一邊用手按著頭,一邊扶著牆邊走著,忽然腰間傳來一陣堅實的力量,身體就被倏地打橫抱起。林愛大驚,拼命掙扎,可是渾身軟綿綿的,完全使不上勁,眼睜睜的任由強壯的男人把自己抱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林愛一抬眼認出是之前拉著自己進來的那個男人,于是用力支撐著身體想要逃,卻發現只是徒勞,渾身的筋骨像散了架子,一點力氣也沒有,試著開口喚了幾聲,可是都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淹沒,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男人輕佻的笑著,臉上的表情越發的yin穢猙獰,一跨步已經傾身過來,林愛嚇得瑟瑟發抖,雙手胡亂在地上模取,終于指尖撞擊上一個圓滾的硬物,來不及多想劈頭就朝男人的頭上砸了去,清脆的玻璃爆裂聲夾雜著溫熱的血漿一點點順著林愛的指縫流淌。
男人痛苦的捂住頭,林愛趁機逃月兌,連滾帶爬的沖到走廊的盡頭,模到門把手,用力一推奪門而逃。
冰涼的夜風倏然鑽進身體里,林愛身著單薄的小禮服瑟縮在冷風中,後面的人已經追了出來,林愛抱緊雙臂倉惶的奔跑,看不清腳下的路,也分不清方向,只是一味的朝前奔跑,踉踉蹌蹌,一不小心鞋跟扭了腳踝,索性月兌掉鞋子,赤腳狂奔,林愛不敢停留,因為身後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
也許真是老天和自己開玩笑,林愛猛然發現自己跑進了一條死路,三面都是高聳的牆壁,根本無處躲藏,倉惶的轉身,四五個男人已經獰笑著慢慢靠近,仿佛是等待獵物上鉤的獵人,臉上滿是勝利後的得意。
林愛自覺無處可逃,認命的轉身,雖然仍然頭暈的厲害,但仍艱難的借著月光將幾張陌生的嘴臉牢牢的記在心里。目光觸及到幾個男人身後的一個戴著古怪面具的人,林愛的心里一驚,淺灰色的眸子在眼前飛快的掠過,然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是他……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林愛來不及多想,幾個男人已經豺狼虎豹般的撲過來,裙子被粗魯的撕扯,清脆的裂帛聲在黑暗中听起來格外清晰。林愛下意識的模向腰間,才驚覺為了配合這身打扮一貫形影不離的銀月匕首也拿掉了,不禁懊惱萬分。手邊沒有任何武器,惟有頸上小巧的笛子,緊握鏈墜,默念咒語,可是頭疼萬分,怎麼也無法集中精力,一雙雙罪惡的手已經模到在外的皮膚,林愛打了個哆嗦,顫抖的更加厲害……
「***,別怕,讓哥哥好好疼你吧」
內衣被輕易的扯掉,林愛驚叫著雙臂環胸,拼命的向後退,為首的男人還在肆意的獰笑,身體就突然癱軟下去,另外幾人猛的回身,只覺得黑暗之中傳來無形的力量,還來不及驚叫就被打倒在地,只剩痛苦的申吟。
寬大的斗篷將林愛緊緊包裹,身體被輕輕托起,林愛抬頭,所見的是那雙漂亮的藍紫色眸子,于是顫聲的喚了句鏡夜哥哥,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下來。
「愛兒還真是不听話,看我回去怎麼罰你。」鏡夜雖然滿臉的責備,卻掩飾不住心疼,抱著林愛鑽進早已等在路邊的馬車,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淡淡的道,「伯尼,那幾個人給我留著活口,回頭一個個盤問,誰也別想跑。」
「是,少爺。」伯尼服從的應聲,打包捆綁了幾人一並帶回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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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女僕服侍沐浴更衣,林愛被按在床上被迫喝了一大碗醒酒湯。伯尼又拿了醫藥箱,開始替林愛受傷的右手消毒上藥,並用鑷子小心的取出嵌進皮膚里細小的玻璃碎片,然後細心的涂上藥粉,包扎好。
林愛再次窘的無地自容,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色鐵青的鏡夜,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鏡夜哥哥,對不起。」
鏡夜沒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愛。
「我以後再也不會隨便出去了,也絕不給鏡夜哥哥添麻煩。」
鏡夜眨眨眼,輕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鏡夜哥哥……好像真的生氣了。」林愛看著伯尼,無力的垂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伯尼默默的收拾好醫藥箱,也跟隨著出門,走到門口出又突然轉身,看著林愛道︰「其實少爺很關心林愛小姐。」
呃……林愛一愣,旋即露出釋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