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 主母 二十章 趙家

作者 ︰ 我愛蘇三

等江清山沐浴完了,進了內室,姚采瀾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只搭了一件薄毯,面朝里不動,似乎已經睡著了。

在黑暗中江清山小心翼翼的輕輕躺下,沉默了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輕聲叫了幾聲,「姚采瀾。」

沒有動靜。靜靜的夜里只能听見蛙鳴之聲,可能是這幾天雨水多的緣故。

他伸出手,慢慢的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正如他所料,她果然沒有睡著,在黑暗中睜開一雙眼楮沉默的看著他。

他不太適應這種眼光,試著探過身去,想吻她一下。她的頭一偏,他的吻便落空了。

他一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心里的煩躁一下盛了起來,手里一下用了勁兒,強硬的把她的身子壓住,低頭再次吻了下去。

姚采瀾也生了氣,「你干什麼?走開!」一邊使勁的躲著他的嘴,一邊使勁的用手支著他的胸膛。

到底,她的力氣對他來說還是不夠看,只用一只手就把她的胳膊扭在了一處,已經堵上了她的嘴,于是,兩個人的嘴巴又開始了攻防戰。江清山喘著粗氣用舌尖想頂開她的牙齒。

掙扎中,江清山忽然「嘶」的一聲,抬起身來,口齒不清的大怒道,「你個死女人,怎麼又咬人!?」

姚采瀾也忙滾到了一邊,掩了掩自己懷里的衣裳,冷哼一聲,「我咬你還是輕的!識相的,就給我離遠一點!」

江清山差點氣樂了,「你這人,叫我說你什麼好?!你到底在別扭個什麼勁兒!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好了!」

說罷又伸手過去,這次直接伸到她胸口的褻衣上去了。

姚采瀾也真惱了,手腳上就十分的不客氣起來,開始胡亂的防守反擊。

我已經一忍再忍,一讓再讓,你還不知足啊,你還想以這種方式侮辱我啊!

在黑暗中,兩個人都不說話,你來我往,只听得見粗烈的喘息聲和不時的悶哼聲。

但是,不大的功夫,江清山以絕對性的優勢把姚采瀾再次壓在了身下。

姚采瀾已經精疲力盡,出了一身的汗,頭發凌亂,喘著氣,就像一條魚被擱在了案板上,終于委屈的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江清山,你個混蛋你!你淨會欺負人……」

憤怒中的江清山終于嘆了口氣,也顧不上後背上被姚采瀾抓了好幾條血溜子,顧不上手上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圈深深的冒著血絲的牙印兒,慢慢的把姚采瀾摁在了懷里,「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對,我不好,行了吧?來來來,氣兒沒出夠就再打我幾下。」

姚采瀾也沒客氣,兩只手抬起來使勁搗他,嘴里邊哭邊罵道,「你這個混蛋!這個色胚!這個沒良心的混蛋!」

江清山連忙躲避,一邊「哎呦哎呦」的大聲喊起疼來。

直到姚采瀾哭累了,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開始還睡在了江清山的懷里,後來,覺得渾身累得慌,身上也黏糊糊的淨出汗,就毫不客氣的把他推在了一邊去。

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日子又恢復了正常。

江清山也沒有正式的檢討自己,姚采瀾也沒有揪著這事不放。

姚采瀾沒有跟他要任何保證,因為,這種誓言經不起任何推敲。

經過昨晚那一場哭泣,姚采瀾心里的苦悶完全發泄了出來,心情也就放開了。不管怎麼樣,日子還得過下去,難得糊涂

有時候,夫妻之間也不能太較真兒。再說了,在這個時代,妻子一點跟丈夫較真的立場都沒有。

誰知剛剛平靜了每兩天,就傳來一個晴天霹靂︰擊退姜戎的大功臣,鎮北大將軍趙家蔚意圖謀反,證據確鑿,滿門被抄斬,家產全部充公。其謀反案所牽涉人員,待到徹查之後,一律依法治罪。

江清山已經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整整一天一夜,誰叫也沒動靜。

姚采瀾也被唬了一大跳。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自己這安逸的日子過慣了,倒是忘了章姨娘的家里是如何破落的,也忘了自己老爹是如何被整治的。

趙家蔚,這名字真是如雷貫耳。大景朝的老百姓誰不提起來就挑大拇指,用多少溢美之詞來大贊這位勇猛過人的抗戎英雄?

可能,就是因為名聲太大了吧,功高蓋主啊。臥榻之側,豈容別人安睡?

再說了,經上次一役,姜戎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是不能再組織起有效進攻了,所以呢,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趙大將軍如此大的本事,軍中威望一時無兩,可以說,軍中將士只知趙家蔚,不知有當今聖上。這種情況怎麼可能不引起當今的忌諱呢?這是犯了危及皇權的大忌啊!

光看江清山的反映就知道,他雖然沒有親在趙將軍麾下,可仍然對趙將軍有著絕對的崇拜。平時說起趙家蔚,江清山的眼楮里不自覺的就透漏出一種掩飾不住的狂熱來。趙家蔚是他的偶像,是他一心要追隨的人,甚至是他這一生要模仿的目標。

所以,趙家這一倒,江清山首先便受不了了,生活仿佛都失去了目標,他自己目前的差使都仿佛失去了意義。

姚采瀾也不認識那位大將軍,所以也就談不上多大觸動,心里只暗暗心驚這個社會的安全系數如此之低。但是她更擔心的是,自己公公會不會受到牽累?

要知道,公公跟趙將軍關系匪淺,雖然他老謀深算,早在多年前就月兌離了軍界,進了文官系統。可在世人眼里,他是絕對的趙家的嫡系啊。

姚采瀾知道此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下人都召集起來,吩咐眾人一定要小心行事,無事盡量不要出府,出府一定要先報備,並做好登記。

錦繡莊的事情本來就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也只好先停下來,任那院子先空著,先觀望上一段時間再說。

莊子買下了,繡娘也買好了,簽了死契,成衣也做出了十幾套,莊子後院也都布置好了,結果……沒辦法,誰也想不到突然出了狀況,也只好任那莊子空置著,每日里還要搭進去各種費用養著這個莊子。

姚采瀾倒不大擔心江清山,就他那「鐵石心腸」,自己擰巴兩天也就過來了。

不過,大家都是一副「我很擔心」的表情,姚采瀾也不能表現的太悠哉了,只好,不時的跑上兩趟,在書房門外耐著性子勸上幾句以示自己的「賢惠」。

果然,第二天,門口放著的飯菜就不見了。第三天,等姚采瀾起床的時候,人家已經早就去軍營了。

晚上照常回來,只不過情緒很低落,臉上的寒霜在這大夏天里也能凍死個人。一家人都跟著戰戰兢兢,不敢說笑。

晚上也不在出去應酬,卻改成在家里自己喝,往往喝的酩酊大,又哭又笑又唱,那樣子連姚采瀾見了也心酸,無奈卻也想不出好辦法去勸解他,只能等待好時機了。

他喝的爛醉,姚采瀾往往就讓江西伺候著他就在書房歇了。自己樂得清淨。

以前他是早出晚歸,恨不得長在了軍營里。現在卻經常三天兩頭的才去一趟軍營,有時候日上三竿了才起來,有時候在軍營呆不了半天就跑了回來。

姚采瀾看著他那頹廢的樣子,有點擔心他的差使,悄悄地找了江西來問,江西卻說,軍營里一切照舊,日常訓練都有王子其抓著呢,一點兒也沒受影響。還是照著以前他們訂的章程訓練著呢,軍營里還是整天有人挨罰,有人被打了板子哭爹喊娘,有人在背後發牢騷。不過,總的來說,比江清山剛來的時候軍紀好了很多,至少沒人敢公然跑路,逃避訓練。

先不說江清山那邊如何,姚采瀾擔心了好幾天也就慢慢放開了。這些大人物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索性就別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過一天算一天吧。

沒幾日,竹通城也派心月復之人送來了家信。江老爺囑咐江清山一定要小心行事,切莫大意,特別是要把家里的產業都處理一下,以免落人話柄,或是招來災禍。隨信還把原本就分給二房的田契和鋪子的房契都送了來。

江清山看了,冷著臉把信付之一炬。

姚采瀾忙問,「夫君,咱們家這些產業如何處理?」

那人卻頭也不回,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都隨你」,就去了書房。

姚采瀾想了想,覺得自家公公這想法很有道理,未雨綢繆總是不錯的,因為誰也不知道上面會抽什麼風。總要做最壞的打算。

她叫王小六把一直在城里照看錦繡莊的水草喊了來,跟她說明厲害關系,把賣身契還了給她,並把自家的嫁妝,包括第一春和錦繡莊,暫時轉到她的名下。

至于江家二房的產業,姚采瀾沒有動。畢竟,如果一點也不剩的轉移出去,顯然也是會招致懷疑的。

水草听了也曉得其中的厲害,噗通跪倒連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時已經時額頭紅腫,眼中含淚,「奴婢本不願出府離了女乃女乃,本想終生伺候女乃女乃,以報答女乃女乃的知遇之恩。但是,現下情況危急,奴婢只能先謝過女乃女乃的大恩大德,還要謝過女乃女乃對奴婢的信任,奴婢必要好好保管這些東西,待事情過後定會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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