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坐到了我的對面，操起茶幾上的茶壺，在兩個如碗狀的小茶杯上倒了幾滴茶水，又放了下來。
「藍調，原來在你的眼里，我就那麼的不堪嗎？」沐浴過後的雙眼如霧一般迷離的望著我，有、有心計、還有一點點以假亂真的悲傷。
「我知道，你們背後都是怎麼想我的。其實那個周六，你和余藿躲在辦公室號稱加班，不也在做那苟且之事嗎？」
她說的哪個星期六，便是我們撞到她和秦愛民在走廊里親密的那天，我沒想到她會把這層紗窗紙捅破。
「余藿渾身肥肉，人也傻乎乎的，不就是有個當官的老爸嗎？就值得你這麼討好？我原來一直以為你看不上我，是因為你清高，沒想到你和杜克之流並沒有不同。」她嘴角咧開充滿鄙夷的微笑。
「這個機關里，誰比誰高貴？你以為局長們的床上就沒有幾個情婦嗎？科長們又有什麼干淨的？林茂盛，你知道怎麼被關進去的？還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她翹起性感秀美的小腿，喝下一杯茶水，嘴唇被水滋潤後顯得特別的酥軟，我微微感到喉頭在動，不可否認，牛莉莉的身體對男人有著一種特別的吸引力。
「何況，剛才在走廊里，你明明對我的身體是有感覺的，那為什麼又要拒絕呢？」她水汪汪的大眼楮望著我，柔情蜜意就像糖衣炮彈一般轟炸過來，若隱若現的和鮮艷欲滴的白色胸脯，我感覺到從大腿根處向大腦推及。
「不要那麼緊張，我們先喝杯茶好嗎？」她渴望的眼神差點讓我拒絕不了，不知怎的，我腦子里冒出余藿純真的笑臉和她听到杜克說給我下了冰毒時的驚恐。電光火石之間，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牛科長，你是不是擔心上任綜合科科長之後，沒有人支持你的工作？」我的雙眼如黑夜中的燈火一般執著的照向了牛莉莉，我察覺到她臉部一掠而過的悸動。
「藍調，都說你是個透*，這話真真沒錯。」她拉扯了一下剛才故意半開的領子，好看的胸部便被遮擋了起來。
「現在科里的情況你也很明白。杜克為什麼會被借調到人事科，也是局領導在幫我鋪路。」她點了支香煙︰「余藿是官宦子弟，我沒想過要去駕馭她，至于裘大姐的情況你我也都清楚。就剩下秦愛民的文筆秘書和你了。」
她透過濃濃的煙霧望著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她一下子會對我那麼坦白，輕而易舉的放棄了前面的勾引鋪墊，亦或者她本來就是想要考驗一下我究竟有多大的野心——如果我上了她，說明我想要科長這個位置，而她被我上了，也就等于我上了科長，以後我和她同心同德；如果我沒上她，要麼說明我這個人深不可測，要麼說明我與世無爭，所以她現在這番話便是要測一測我究竟是什麼態度。
我沖她微微一笑︰「牛科長，我——」
我正要表態，日式包間的大門呼啦一聲被打開，沖進來的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