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說她從來就沒有人追。
我怎麼會相信呢,她這樣的大美女,落入J大著個虎狼成災的地方。
更何況司徒柏,說過,她一直很多人追的。
或許是女人的羞澀吧,亦或許不想讓我不快,我便不再追究了。
等我們回到村里的時候,西門秋卻站在白硯房間門口,看見我們兩個一起進來,眼楮笑得眯成一條線。
「白處長,藍主任,好消息啊!」他的個子高大,卻喜歡佝僂著背,好像隨時隨地準備向人點頭哈腰一樣。其實我第一次見他,就這麼覺得了,只是現在更覺得是這樣。
「坐吧。」當進入工作狀態,白硯總是很有架子,就是像個領導。
我挨著白硯做了下來,豎起耳朵,做聆听狀。
「是這樣的,我臨急臨忙趕過來,就是為了像二位報告,水電站選址所在地周邊200余戶拆遷戶的工作都已經做好了,協議全部收上來,補償也都發下去了。」
話畢,他畢恭畢敬的抬起了手,手上是一本賬本。
我立刻警覺了起來,西門雪上次未說完的話,似乎提到郝正軍去世前便有一本什麼,難道會是這個賬本嗎?
白硯示意我先過目,西門秋便老老實實的把賬本交到我的手里。我一頁頁翻開仔細查看,簽字、手印、收條、協議編號一個不少,金額總數也對的上。
真是讓人奇怪。西門雪話里有話,明明暗指拆遷有貓膩,可為什麼賬本卻看不出來呢?
我忽然眼前一亮,發現拆遷戶里竟有一家人戶姓郝。要知道整個西門村,外姓人所佔絕對不會超過千分之一,郝姓更是少見。
我以眼楮示意白硯盡快結束談話,她心有靈犀的便把西門秋支走了,西門秋臨出門前,竊竊的笑著,還回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我們兩,才把大門關上走人。
「藍調,你是看出什麼來了嗎?」她的眼楮在月幕下,就像繁星一般璀璨。
我忍不住想摟她,卻被她一本正經的推開,還警告我,以後只要是談工作,就必須規規矩矩的來。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絕對不能公私不分。
這下我也正經起來了,小弟弟老老實實的呆在褲襠里,靜悄悄的等著女主人指示。
經過我的說明,白硯馬上也意識到拆遷戶的名單有點蹊蹺。西門村水電站選址在相當偏僻和貧窮的地方,周遭都是沙壩,如果真的是郝正軍家在那里,只能說明一點,他家真的是非常貧窮。
我們一致決定,等明天天亮,便去沙壩那邊走走,探听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