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忠,你不要這樣說,這樣對藍調太不公平了。我敢保證,剛才如果不是西門春主動提及你和高凌的關系,藍調絕對不知道這一層!」
白硯沉穩的站在他的身後,冷靜的說著這一切,我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卻被賈忠看在眼里,更加憤怒。
「你就這樣處處護著他嗎?你們一個是我大學的好兄弟,一個親自默許我追求你,為什麼要這樣聯起手來耍我?」
賈忠憤怒的朝天舉起雙手,仿佛心中的火焰噴之欲出。
「賈忠,你問我可不可以追求你的時候,我確實想過給你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但是一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咱們不合適。你是一個有著道骨仙風的人,而我不是你想象的林黛玉,不是水一般的女人,我是官場上的人,這注定了我的不單純。雖然你和高凌交往,還得到高市長的賞識,但你一直都是心地單純,比任何人都純潔的。你有真性情,眼楮里揉不下沙子。我們倆如果在一起就像火星撞地球。你明白嗎?更何況,我還有其他迫不得已的理由。但絕對不是你想象的,因為藍調的緣故。」
「你們剛才的對話我都听到了,我不是故意听的,只是剛好路過看見西門春往你們這來,我便過來了。政治很復雜,賈忠,我勸你不要被人利用了。還有我和藍調,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的心跳得快要躍出喉嚨了,一方面我很怕白硯承認我們相愛會激怒賈忠,可另一方面我卻又害怕她否定掉我們的情誼——我怕自己真的在她心里什麼都不是。
「藍調,是個不錯的人,很踏實肯干,值得信任,我也很願意和他說心里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很放松。可這不代表我們可以相愛。你懂嗎?賈忠?正因為你對于我的與眾不同,我今天才破例第一次說了那麼多心里話,我是希望你能高高興興。不要為了我這個不相干的人有任何的痛苦,因為不值得。」
白硯說出這番話,神情依舊淡然自若,可我卻看到了她眼底愈深愈濃的悲哀。
我想起來司徒柏曾經警告過我,能愛白硯的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白硯,你究竟有多少秘密我還不知道?今天,你對賈忠說出來的這番話,看似無情,實則有情有義,不知我們是否有一天,也會必然走向這樣的結局。
望著賈忠依舊不服,卻不得不離去,白硯輕輕嘆了口氣,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多看我一眼,便隨著天邊的夕陽走向了山的另一邊。
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這一刻,是如此徹底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