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顏亂 第一卷 傾亂雙顏 第一章 S大懶後

作者 ︰ 若斯

于小藤是個很怕麻煩的人,說得難听一點,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懶人。

她可以懶到什麼程度呢?據她的同居好友石羽妍透露,于小藤可以懶到將房子變成狗窩,幾天沒洗過的衣服到處扔,油污滿積的碗筷也堆在牆角發臭,因為她說有得穿就好,等沒衣服換時洗洗再穿上,同理,她認為碗筷夠用就好,真的沒必要每頓飯過後都洗一次碗。

于是,有人就疑惑了,那些東西都堆起來不會覺得臭嗎?而于小藤給的答案更絕了,她說她的鼻子缺了一角,聞不到有什麼異味。

有鑒于此,石羽妍的做法也很絕,既然她于小藤嫌衣服和碗筷太多,那麼她就把能丟的丟了,能藏的藏起來,所以于小藤每天穿來穿去都只有那兩件襯衫,和兩條洗到發白的牛仔褲,連碗筷也只有兩副,而且還標明了哪副屬于誰的。

但是這就能阻止得了于小藤的懶根子嗎?答案是不能的。

于小藤不想動的時候就算是天王老子駕到她也還是不會動的,所以她用過完的碗筷仍然不洗,穿過的衣服繼續堆積,因為只有她的東西被藏起來而已,可是石羽妍的並沒有,難得她不懂得用石羽妍的嗎?反正她的東西放著也是放著,她只不過是幫好友清理庫存而已。

然後于小藤還是照樣的懶下去,這讓石羽妍對改造于小藤的計劃徹底絕望了。

石羽妍常常有想尖叫的沖動,這全都是拜于小藤所賜,但她為了維持好自己的形象,只好把那些即將出口的刺耳噪音都吞回肚子里,而于小藤因此逃離了許多「必要」的災難。

于小藤平凡的長相僅僅算得上清秀,若是與她錯身而過,或許還是沒人會留意到她的存在,但是她是怎麼被冠上「S大懶後」一稱呢?這一切都歸功于石羽妍。

石羽妍是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大美女,要追求她的男人可能整個S大都裝不下,而她身旁的于小藤很自然的就成了信差。只是于小藤完全不想做這些麻煩的事,她通常拿了信就直接往地上一扔,原因是信太重,她拿不動,天曉得那薄薄的兩張紙到底有多重?

久而久之,于小藤就被冠上「懶後」一名,原本大家只是當那些男人惱羞成怒才這麼說她的,但是跟于小藤相處下去之後,大家才真正的發現,于小藤的確是懶人的鼻祖。

曾經有人認為于小藤的文采好,字體又娟秀,于是拜托她幫忙抄一封情書,而她倒好,精簡地只挑了「我喜歡你」幾個字來寫,連落款都沒有,之後她對那女同學說了句「濃縮就是精華」,讓人哭笑不得。

還有一次,校園年度慶典,身為新生的于小藤自然要幫忙布置場地,她還是精簡地將沒吹氣的氣球掛了上去,說「沒吹的氣球更能體現慶典的膨脹性」。這樣的事情不斷地發生,于小藤永遠都有她的一套說法,此後沒人敢再讓她做什麼工作了,而她也樂得輕松。

曾有人問石羽妍,于小藤這麼懶,肯定會將房子弄得亂七八糟,為什麼她還能忍受得了?但是石羽妍只是笑而不答,其實她的心底已經有生刮某人的沖動。

石羽妍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懶成這個樣子?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將于小藤的肚子剖開來看看,她的身體里是不是住著一條懶蟲,還是她的身體構造有什麼異于常人的地方,只是她不是醫學系的,不敢妄自動刀,所以只好就此作罷。

于小藤和石羽妍合租的房子條件很好,瞧這會兒躺在空調底下享受著的于小藤就知道了。

石羽妍一推門進來,瞬間沁涼的感覺是很棒,讓她在剛剛接受完烈日的烘烤後得到了緩解,但是當她看到那一室的凌亂時,她整個人怔住了。

「于、小、藤……」陰森森的的聲音從石羽妍的牙縫里擠出來,她拼命地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于小藤本來就是個懶精,但是,她那道理智的城牆似乎正在漸漸崩塌當中。

想當然爾,懶如于小藤,要制造這一室的凌亂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只是她懶到對石羽妍的憤怒不理不睬,這讓石羽妍有些歇斯底里了。

「于小姐,能不能請問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治安不好,有賊上門作客了嗎?。」石羽妍維持著虛假的笑臉,但隱約抽搐的臉皮正說明了她心底濃濃燃燒的怒火。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為什麼上帝要創造出這樣懶的一個人?!既然創造出于小藤這個懶中極品,那為什麼又要讓她遇到?還從此被她賴上了!到底是不是她上輩子沒有好好地「尊重」過上帝他老人家,所以他要這樣來對待可憐的她?

于小藤努力撐起眼皮,僅僅瞄了石羽妍一眼,然後又合上了眼,好像已經在回應了石羽妍一樣。

怒火燒上了腦袋,石羽妍的頭頂冒出陣陣黑煙。

「于小藤,你能不能正常一點!」石羽妍終于忍不住咆叫了起來。

卷翹的羽睫再次掀起,于小藤在心底嘆息一聲。唉,說話真的好累。

「皺紋起來了。」軟到像幾天沒踫過米飯的聲音響起,于小藤還是直直地躺在空調底下。

即使于小藤感覺到一絲涼意,但她還是絲毫不動,因為翻身真的很累,所以即使被空調吹得起了雞皮疙瘩,她依舊像條咸魚一樣,一動不動。

听到于小藤的話,石羽妍馬上拿出小鏡子來察看自己臉上是否多了不該有的東西,但是看了老半天她都看不出哪里有于小藤所說的細紋。疑惑地放下手中的鏡子,石羽妍正想問于小藤她所說的皺紋在哪里,結果她看見的是,于小藤又合起了眼。

「于小藤!」石羽妍氣惱地大叫,手中的小鏡子掉落在地上,但奇怪的是,看起來已經快要作古的小鏡子竟然沒有被摔碎,只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細節。

于小藤再次嘆息,她想她這午覺是睡不安穩的了。

沉重的眼皮張開,于小藤眼里流露出無奈。

「芳芳姐,請問有何貴干?」難得今天她沒有課,就不能讓她好好地睡一覺嗎?嘆息聲再起。

「不要叫我那個名字!」石羽妍細長的美眸瞪著于小藤。

她不是一般的討厭「石芳芳」這個俗到菜市場的名字,像那幾十年代的老戲里也有個叫芳芳姐的,還有那什麼情歌這麼唱的︰「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

從小她的名字就被同學們拿來取笑,她簡直恨透了這個名字,但是誰讓她爸媽都是農村人。

她才出生的時候,村里看相的老先生就說她五行缺木,所以必須起個帶木的名字,沒有讀過多少書的爸媽就起了「芳芳」這個名字給她。

等到長大後,她哭嚷著要改名字,但是那個年紀上百的老先生卻說不能改,如果她一旦改了,就將遭遇大劫,雖不致喪命,但是卻與喪命無異,因為她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都什麼跟什麼?難道她還會像電視里的肥皂劇一樣穿越回到古代嗎?除了這樣她想不出有什麼毫發無損卻無端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荒謬事了。

但是思想傳統的爸媽卻嚇得不輕,連忙向老先生道謝,還勒令她以後不許提改名字的事情。

怎麼說她也接受過高等的教育,當然對這些老人家迷信的事情不屑一顧,可是她又不能忤逆爸媽,所以只能埋怨那老先生瞎掰胡謅。

末了那老先生又傳來一句,說她二十歲的生日來臨前始終逃不過大劫,幸好她爸媽走得快,已經听不到了,要不然她肯定又被爸媽的驚慌弄得神經失常。

「好吧,我不叫你芳芳姐,那麼請問羽妍同學,你有什麼事嗎?。」于小藤很配合地改口。

于小藤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石羽妍堅持要改名字,想來芳芳、芳芳,這兩個字多簡單,又好叫。但是石羽妍卻硬是瞞著伯父伯母,偷偷把名字改了。

叫芳芳這個名字多好,又不用饒口地改叫羽妍,要重新記得她的新名字,多累啊!

「你還問我什麼事?你看看你把這里都弄成什麼樣了!垃圾場嗎?。」石芳芳氣憤地指手畫腳,一不小心把腳下的小鏡子踢到了于小藤跟前。

窗外一道晴天霹靂掠過,銅色的小鏡子突然發出了妖異的閃光,見到此狀的于小藤眼神一變。

而石羽妍也看到了那奇怪的亮光,于是好奇地上前把鏡子撿起來。

「快把它丟掉!」于小藤的聲音急切地響起,但是卻來不及了。

一道強光從小鏡子里發了出來,石羽妍刺眼地用手擋住強光,于小藤跳了起來沖向石羽妍,才捉住石羽妍的手,強光忽然擴散,比陽光更耀眼。

不久之後,強光散去,但是空曠的室內已經不見人影,只剩下一室的凌亂和仍開著的空調。

窗外的烏鴉飛過,嘎嘎亂叫,似乎在罵人類在浪費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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