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顏亂 第一卷 傾亂雙顏 第四十三章 失蹤人口

作者 ︰ 若斯

清晨,早飯時間出現了一個難得的人……萬小藤。

已經一天沒聞過油味了,萬小藤今天破天荒地沒有睡懶覺,早早地就來到了餐桌旁等著吃早飯,打破了以往守在房間里等聶將送早飯來的慣例。

原本聶將讓她回房間,他會如時送上……清粥。可是萬小藤就怕喝淡而無味的清粥,所以堅持自己已經沒事了,非要吃一點像人吃的東西,任誰好說歹說都不肯只喝清粥,眾人拿她沒辦法,見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也由著她去。

看了四周一眼,萬小藤奇怪地問。「小亦呢?」她不是愛管閑事的人,餐桌上偶爾少那麼一兩個人不算什麼,但是奇怪的就是小羽的眼神總往一個地方飄,她察覺到才發現小亦向來坐立的位子是空的。

今天飯桌上算是人齊了,連東陽都被特赦可以踏出房門當個「正常人」,可是向來不缺席的雲亦卻沒出現。

在萬小藤眼里那沒什麼,但是熟知雲亦缺席次數的人卻不同了,尤其是萬小羽,因為雲亦是因為她的一句話而頻頻缺席的。

安靜,沒有人回答萬小藤的話,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雲亦在哪里,或許還在賬房算賬,或許算賬太累了還沒有起來。

「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小亦在哪里了?」她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但是小羽的心虛太明顯了。

萬小藤雖然是這麼問大家,但是她的視線卻僅僅落在萬小羽的臉上。

感覺到萬小藤詢問的目光,萬小羽看著她干笑。「我們也不知道啊……或許還在賬房里吧?。」聲音越來越小,萬小羽的心虛越來越濃烈。

萬小藤微微挑眉。「在賬房?你別告訴我你又用‘懲罰’來恐嚇他。」她這麼做不止第一次了,在座的男人,除了應天行之外,誰沒被她恐嚇過?

萬小羽訕笑,滿臉的心虛已經告訴萬小藤,的確是的。

「多少頓沒吃了?」昨天才開始算的賬,今早都沒來吃飯,那就是說他不止一頓沒吃了。

萬小羽猶豫著伸兩個手指還是三根,最後她伸出三根,外加一句。「包括這一頓。」

氣氛靜默了一會兒,大家都不敢看萬小藤媚笑的臉,不是賞心悅目,而是惡寒由心底躥起。

「你真是偉大啊!居然讓一個風一吹就倒,比柳條還瘦弱的人整整一天不吃飯,你是不是嫌他礙地方浪費米糧想給他刻墓碑了?」她真該「感謝」小羽的「壯舉。」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他那麼害怕被‘懲罰’。」而且不是為了解救小清,她也不會出此下策啊!她是幫她調停她這些男人的糾紛耶,結果到頭來做錯的人又是她了。

「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現在下令‘懲罰’小寅、小言和小陽,他們應該不會害怕吧?。」萬小藤說得隨意,但是被點名的三個人听得心驚。

「小藤,我沒做錯事吧?。」簡寅維持著溫笑,但是眼底可見拒絕被「懲罰」的訊息。

「小藤,我承認我怕。」蘇言直接認孬,認孬總比一個月不能見小羽的好。

「我去找亦。」東陽更干脆,二話不說地起身離去,似乎找到人就不會被「懲罰」。

「你還認為沒人怕你的‘懲罰’嗎?。」萬小藤看著萬小羽。

萬小羽低咒兩聲,罵萬小藤奸詐,居然用這種招數。

「我以後不拿你的人來‘懲罰’總行了吧,真愛計較。」她的人要是打生打死她都不管了,要管她自己來管。

也不想想是誰幫她收拾了這麼多年的爛攤子,以後她不幫她收拾了,讓她自己煩惱去,可惡的懶精。

「是,你只‘懲罰’你的人。」萬小藤四兩撥千斤地說道,讓簡寅和蘇言左一句溫言,右一句討好地求她廢了「懲罰」這個玩意,讓她煩不勝煩,最後只能恨恨地承諾不再提「懲罰」。

等人齊再動筷是餐桌禮儀,但是在「雙顏館」這個大家庭里,他們才不管什麼禮儀不禮儀的,他們只知道菜不吃就要涼了,所以不等東陽把人找來,大家已經開始填自己的肚皮了。

才開動不久,東陽就回來了,可是他身旁並沒有任何人。

「亦不見了。」僅僅四個字,包含著濃濃的擔憂。

听到東陽的話,眾人齊齊停下了手,當他們看到東陽手中的絲絹時,除了不明所以的應天行之外,大家的眼光都深沉了。

那是萬小藤的絲絹,在四年以前的。

初見萬小藤的時候,為了完成師傅的遺願,雲亦四人日夜兼程,趕到「雙顏館」的時候,在路上已經病倒的雲亦更加嚴重了。

在古人眼中那叫風寒,但是在萬家姐妹的認知里,他是著涼導致發燒了。

被迫讓雲亦留在「雙顏館」內,不相信古代人療法的萬家姐妹只好親自照顧雲亦,但是萬小羽忙著照顧「雙顏館」的生意,所以雲亦是由萬小藤來照看的。

發燒痊愈的關鍵是讓病人出一身汗。古代人怕汗水讓病人更加嚴重,所以總是不時掀開棉被為病人擦去不斷冒出的汗,卻不知道那樣反而會讓病人更加難痊愈,因為掀起棉被讓病人體內又入風了。

萬小藤沒有犯這個錯誤給雲亦擦汗,而且她也嫌累。但是雲亦滿頭的大汗濡濕了枕頭,萬小藤終于看不過眼拿出絲絹來為他擦去臉上豆大的汗珠。

汗濕的絲絹萬小藤懶得洗,本想丟掉,卻被三分朦朧醒意的雲亦喚住,他似乎知道她想把絲絹丟掉,所以讓她把絲絹留下,給他。

從那時候起,雲亦把這條絲絹看得比他自己的命更重,這是除了剛進的應天行之外,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他現在怎麼會把絲絹留下了?

「你確定他不是到什麼地方去了?」萬小藤走上前取過素雅的絲絹,什麼精美的繡花都沒有,只是絲絹四周的邊緣上有簡單的雙面小繡,一條圍成四方的藤蔓。

「房里沒有人。」而且……

「外出呢?」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小亦不能曬太陽。

「賬房里凌亂。」亦不會武功,沒有打斗的痕跡,可是他確定是有人把他帶走了,因為到處散落的賬本應該是亦抗拒被帶走而扔出的物品。

氣氛凝重,大家都尋思著雲亦會被誰擄走。一來他不出門,二來他不與人結怨,那麼擄走他的人到底是仇人,還是另有所圖?目的又是什麼?

「小將、小清、應天行。」萬小藤的嗓音里透著陰沉。

「為什麼我的要叫全名?」應天行不滿地抗議。

「這個時候你還計較這些。」江清捶了他一拳。他的二師兄都不見了,他還說這些,這個應天行到底有沒有腦子。

「不要吵了,你們三個馬上給我四處搜查,既然小亦留下了絲絹為告示,那他沿途絕對會留下線索,你們仔細觀察,一定要把小亦找回來。」她相信小亦沒有遇害。

以她的邏輯推斷,如果是想加害小亦的人,那大可直接在賬房殺了手無寸鐵的小亦,而不是把人擄走,她怕只怕……小亦要是被太陽曬上兩個時辰,擄走他的人沒取他性命,他也會沒命的。

正當聶將等人想出去尋找雲亦的下落時,萬小羽出聲了。「等一下!」

眾人疑惑地看著萬小羽。

「我想到了什麼……很模糊,你們先等等。」到底是什麼地方很奇怪的,她怎麼想不起來了?

「你想說昨天差點撞到你的那些人?」簡寅也忽然想了起來。

「對!就是昨天,昨天下午我和小寅回來的時候,有幾個怪人像趕著投胎似的走得很匆忙,有一個人肩上還抗著個大包,會不會……」萬小羽沒有說下去,只是看著沉思的萬小藤。

「他們往哪里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但這是一條線索。

「好像是往東。」太陽是西斜的,他們是背陽而走。

「小將、小清、應天行,馬上往東追去。」萬小藤又對他們說道。

「還不知道是不是,你怎麼就那麼沖動。」還以為小藤是最沉著的,結果她現在沒腦子地都把人派去東邊,要是錯了那不是錯過了營救小亦的最佳時間?

「看一下有沒有什麼線索再說。」就算對了,以他們這麼匆忙的腳步,他們是追不上的,他們需要準備一些上路的東西才能追去。

萬小羽不再說什麼,轉向其他人。「小寅、小言,小陽,你們往南、西、北三個方向巡查看看,有發現記得回來通報。」

今天的「雙顏館」要停業一天了,因為他們必須去尋找「失蹤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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