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小藤病倒了,因為掉進冰冷的湖水里,受了風寒。這風寒來得猛烈,讓雲亦跑遍了整個安東縣,將最好的大夫請來,還是退不下她的高熱。
「冷……好冷……」虛弱如蚊的聲音響起,萬小藤的身子在重重厚重的棉被里仍不住打顫發抖,唇齒微微開合。
「 當」一聲,正邁步走進來的雲亦連忙丟下手中的臉盤,走了過去。
「藤,怎麼了?你哪里不舒服?」焦急爬上略顯憔悴的俊臉,幾日來不曾合眼讓雲亦的眼球滿布血絲。
「冷……」無意識地囈語,萬小藤的臉色因高熱而酡紅,軟唇卻顯得蒼白無血色。
握住那灼燙的小手,雲亦眼神狂亂,心更是慌到了極致。那柔女敕的肌膚明明滾燙無比,她卻感覺到冷,他不知該怎麼才能減輕她的寒意。
「讓開我要進去看小藤」萬小羽的嬌喝聲在門外響起,顯然是憤怒無比。
「不可以,你不能進去,要是被傳染了風寒,你和孩子都受不住的。」蘇言的聲音接著響起,低沉得堅決。只是話鋒一轉,他的聲音又柔了百度。「小藤有亦在照顧著,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
「什麼不用擔心都已經多少天了,小藤的病還是不見起色,花再多的錢去請那些庸醫又有什麼用?他們根本就不濟事」她被攔著在門外已經好幾天了,這家伙就是不肯放行讓她進去,小藤都發燒了好些天,再這麼下去可怎麼行?
「我知道你擔心小藤,但是你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這麼任性妄為,孩子能受得住嗎?。」蘇言也有些惱了,他好說歹說了這麼久,她就是不听,執意要進去看小藤。他不是冷血不讓她去看,只是他擔心她會被傳染到風寒,以她現在的體質,她怎麼受得住?
「我任性?好啊蘇言,你終于說出你的心底話了我就是任性怎麼樣?我今天非進去不可有本事你打暈我」
「 」地一聲,房門被萬小羽踹開來。只是她的腳步未踏進,身子已經被人鉗制住了。
「放開我」萬小羽氣惱地掙扎著,想一腳踹開,卻被他牢牢捉住了腳。
「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我也是為了你好」蘇言真的惱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一片苦心?
「我就要無理取鬧怎麼了你……啊」萬小羽突然皺起眉頭,小手抱著肚子哀嚎了起來,痛苦的表情不像是作假。
蘇言大驚,連忙放開了她,只是一松手,萬小羽笨重的身子突然矯健了起來,迅速跑向萬小藤的床邊。
蘇言臉色一沉,沖上前去,卻拉不開她,因為她牢牢抱住了床架。
「放開」聲音沉了幾分,冷冷地卻又帶著澎湃的怒意。蘇言不敢使力,怕真的傷了她。
「不放你給我滾開我討厭你」敢說她任性是吧?她就任性給他看萬小羽倔強地抱著床架,就是不放。
蘇言還待發怒,雲亦已經沉了聲音說道。「你們要吵就到外面吵。」手緊緊握住萬小藤的柔荑,視線不曾離開過那張妖紅的小臉半分。
萬小羽怒目一瞪,正想大罵出口,但看見萬小藤的模樣,馬上驚呼了起來。「你們到底是怎麼照顧小藤的?為什麼讓她病成這樣」小手松月兌了想撫上萬小藤的臉,卻被蘇言趁機整個人撈遠了,帶到門外。
「你放開我沒看見小藤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嗎?。」萬小羽惱怒地瞪著蘇言,他也滿臉怒氣地瞪著她。
兩人互相瞪著對方,萬小羽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再近萬小藤的身邊了,只好隔得遠遠地朝雲亦喊道。「小亦,卸下她所有的衣物,只需用棉被裹著她,再用手帕沾上冰水敷在她額頭上,等她退熱。」
雲亦愣愣地听著萬小羽說,卻沒有動作,這讓萬小羽更氣了。「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按照我說的做,難道你想看著小藤病死嗎」這家伙以為她是在胡說是不是?別人不知道,但是她清楚得很。
以前小藤也曾出現過這種狀況,就是這個辦法讓她好起來的,只不過當初她用的是冰袋,現在沒有冰袋,也只好將就著用冰水了。
「這樣她就能好?」雲亦不確定地問道。
「廢話我騙你做什麼」萬小羽的話才落,雲亦已經走過來一把將門關上。
瞪著那緊閉的門,萬小羽愣了一下,隨即又燃起了怒氣。可惡的家伙一個個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氣惱地掙開蘇言的懷抱,萬小羽將他推開。「滾開我不要再見到你」孕婦的情緒是不可理喻的,在她氣消之前,他別想再接近她一步萬小羽瞪了蘇言一眼,氣惱地轉身走回房間。
蘇言跟了上來,只是還沒走到萬小羽的身邊,就被一個枕頭迎面砸來,不偏不倚地砸在那張俊臉上。
「滾出去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踏進我的房間半步」萬小羽氣憤地大叫道。
「這是我的房間。」蘇言撿起枕頭無奈地笑道。
「你」萬小羽被他的話氣得一窒。這兩個多月以來,她的確是都睡在他的房間里,那都是因為他死活不肯收拾她那鋪滿了藥材的床鋪,又不肯讓她去收拾,她才迫不得已和他睡在一起的。她也漸漸習慣了有他的體溫陪伴入眠,以至于一直都忘了這並不是她的房間。
蘇言朝她走近,惱意已經完全散去,只剩下疼寵的無奈。「小羽……」
「別過來好,你說這是你的房間對吧,那我滾」萬小羽爬下了床,正想離開,蘇言便覆了上來,將她困住。
「你就不能乖乖听我的話一次嗎?。」無奈地看著那氣呼呼的小臉,蘇言真的拿她沒有辦法了。
「在我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乖’這個字你不是嫌我任性嗎?走啊你去找別的乖女人,老娘不奉陪了」萬小羽一推開他,欲下床。
一陣暈眩感襲來,讓她腳下一踉蹌。蘇言眼明手快地撈起她,免去她跌倒之勢。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哪里不舒服?」緊張地察看追問著,蘇言將她輕柔地抱放在床上。
待暈眩感過去,她又恢復了力氣。一把揮開蘇言的手,萬小羽還是氣惱。「不關你的事,你給我滾開」
「小羽。」蘇言的聲音沉了些,臉色也有些浮黑。她開口閉口都是叫他滾,難道她就這麼容不下他嗎?
「叫什麼叫,我還沒死你不滾是吧?好」萬小羽拿被子回身在床鋪上隔開兩邊。「你給我听好,這是三八界,你睡外面我睡里面,絕對不可以越界半分要是你敢越界了,我就……我就搬到小亦的房間去睡反正他要照顧小藤都不會睡自己的房間了。」
「小羽,你為什麼非要這樣?」難道他們之間就不能親密相處嗎?她為什麼非要三天兩頭就跟他鬧脾氣?
「不為什麼,你沒有上訴的權力,就這樣」萬小羽悶氣不說話,躺在床上用棉被將自己捂得緊實。
蘇言看著她倔強的舉動,只能嘆氣。「小羽,你真的不明白嗎?。」他限制她是為了什麼,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緊張過一個人,難道她就不知道他的心嗎?
「不明白你別吵我」萬小羽拉棉被蒙住頭。
卸下了鞋子,蘇言躺在她的身側,也不拉下她蒙頭的棉被。「小羽,我愛你,我不能讓你沾上一絲危險,因為我承受不起失去你們母子的痛苦,你明白嗎?。」
萬小羽沒有吭聲,只是身子微微在抖動。
蘇言以為她在哭,憐惜地拉下她蒙頭的被子,結果看見她蒼白著臉,心頓時荒涼了。「小羽,你怎麼了」
「腳……腳……」萬小羽半咬著下唇說道,眼眉微掀。
「腳怎麼了?」蘇言忙掀開被子,捧起她的腳。
「腳……抽筋……」萬小羽話落,蘇言錯愕,繼而輕笑著運氣為她舒緩腳筋。
這一邊,雲亦依照萬小羽的吩咐將萬小藤的衣物都卸了下來,目光艱澀地從她熱燙得粉透的肌膚上移開,用手帕沾了些冷水覆在她的額際。
不一會兒,萬小藤的臉上冒出了大量的熱汗,雲亦一刻也不敢松懈地為她抹去。
「熱……」萬小藤無意識地掀開棉被,露出了大片的肌膚和被汗水浸濕的鵝黃肚兜。
雲亦眼神一黯,連忙將棉被蓋好,但是觸及那汗濕的女敕膚,一種異樣的感覺在體內涌動。大掌似乎不願放開那一片滑女敕,緩緩游走著。
直到觸到那濕淋淋肚兜,雲亦猛然回過神來,大掌將她的腰身微微拱抬起來,解開了她的肚兜。將肚兜取出搭在屏風上,大掌又向下滑去,卸下汗濕的褻褲。指背滑過軟女敕的肌膚,每一拉下那褻褲一寸都是一種煎熬。雲亦摒除腦中的雜念,盡量不去想象棉被下那曼妙的胴體。
好不容易將褻褲完全解下,雲亦也是大汗淋灕。指月復輕輕撫著那柔軟的綢料,雲亦終于露出了一絲藏了幾天的微笑。
他想放下她,只將她藏在心里,卻無法狠心將她舍下,這些日子以來他所做的已經是極限了,再狠心的,他做不下。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