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玉瑩沐浴洗漱一翻後,回到了寢殿里。在靜水、靜善伺候後下,上了床榻。揮下手打發了其它人,留下了靜水、靜善。靜水才是對玉瑩回了話,說道︰「主子,長生小阿哥的事,奴婢打探到的消息,只能是牽著吶喇常在兩分。其它的娘娘小主們,都是袖手旁觀。」
「那惠貴人跟榮貴人之間,可是有什麼陰私?」玉瑩問了話,听靜水講到吶喇常在,玉瑩腦中就是閃過了吶喇常在的族姐惠貴人吶喇氏。必竟惠貴人生了皇三子承慶,皇五子保清。皇三子早夭。皇五子也就現在宮里的大阿哥,可是一直穩妥妥的。這就說明了,惠貴人,也不是個省事的人。
「回主子,惠貴人跟榮貴人,都是和鈕祜祿娘娘一道最早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小主。要說兩人爭寵,自然是各有手段。想來這里面,陰私少不了。」靜水忙是回了話。
玉瑩一听,也是明白了,皇帝表哥先前伺候的嬪妃,得寵的也就那麼幾個,不過從現在瞧來,仁孝皇後是不必說的。剩下的鈕祜祿氏,惠貴人、榮貴人,兩個有封號的,想來也是有十八武藝。
「本宮知道了。」玉瑩這才是笑著回了話。隨後,讓靜水、靜善二人也是退了出去。
第二日,玉瑩起床後,靜水才是小聲說了話,道︰「主子,皇上昨晚歇在了僖貴人那里。」玉瑩一听這話,有些愣住了,然後,才是平靜的問了話,道︰「那吶喇常在那里,如何?」
「皇上去看了吶喇常在,又是賞歇了不少東西,才是離開的。」靜水回道。
玉瑩一听,反倒是有些似乎明白了。然後,對才是在靜水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才是坐在妝台前,待子歸梳頭。等到都是弄好後,在小廳里用了早飯。就是回了書房,留了靜善伺候著,其它人都是退了出去。
「主子,奴婢得到的消息,據宮里的老宮人講,靈答應跟故去的仁孝皇後,眉眼有幾分相近的。不過,要說跟仁孝皇後最是相近的,還是僖貴人。」靜善為玉瑩磨著墨,邊是回道。
玉瑩听了這話,手停了一下,才是又執手架子上的毛筆,沾好了墨,在桌上鋪好的白紙上,練起字來。邊是問道︰「確定嗎?。」
「奴婢讓人,跟三個以前在坤寧宮伺候的老宮人,都是確認了,消息不假。」靜善手未停,依舊磨著墨,回了話。
「僖貴人?」玉瑩笑了說了話,筆有力的在紙上畫過。然後,才是雙一筆一畫的認真寫了起來。時辰過了挺久的,玉瑩寫滿了一大篇,才是停了下來。
然後,走到窗前,看著快要來到的盛夏,轉過身,對靜善說道︰「本宮以前小瞧了仁孝皇後,想來她給太子余蔭,真得是不少啊。靜善,好好的查查,本宮可不希望,有一天,倒在了已經故去的人手里。」
「主子,奴婢明白了。」靜善回道。
玉瑩听了靜善的話,也是少許的放回了心思。她心里,說不得,真得對這位皇帝表哥的第一位皇後,赫舍里氏有了幾分好奇。
這一日,在午飯後,玉瑩又是小歇了片刻。在午睡起後,洗漱了一下,才是對靜善說道︰「讓人把衛紫叫來吧,本宮也是有幾句話,要對她說。」
「是,主子。」靜善應了話,讓人安排了。不多時,玉瑩就是在景仁宮的側殿里,見著了進來給她行禮的衛紫。玉瑩笑著說了話,道︰「起身吧。」
在衛紫謝恩起身後,玉瑩才是又道︰「本宮昨日,本是有些送你一聲富貴,卻不想宮中出了大事。想來,你也是福份薄了一些。往後,且放下心思,本宮也會保你了平安。」
衛紫一听這話,忙是跪了下來,回道︰「奴婢的事,讓娘娘費心了。奴婢感激涕零,只是,奴婢卻是不知道,奴婢哪里可是做得不好?」回了話後,衛紫卻是抬起眼,有些楚楚可憐的望著玉瑩。
玉瑩看著衛紫,嘆了口氣,說道︰「昨晚皇上與本宮都是去了鐘粹宮,各宮的嬪妃也是都到齊了。榮貴人的長生小阿哥一事,靈答應牽連在里面。皇上在鐘粹宮里,龍顏大怒。後面就是吶喇常在在鐘粹宮,太醫診出已經是身懷龍嗣。這般幾經波折,皇上又豈有其它的心思。本宮勸你,也是忘了吧。」
听了玉瑩的話後,衛紫跪在地上,心底一片冰涼。她是昨天才剛得美夢,昨晚一翻忐忑,今日卻是才得知,只是黃粱一夢。衛紫傻傻的愣在那里,靜善卻是上前,有些怒意的訓斥道︰「衛紫,咱們做奴婢的,得明白本份。你,現在是做什麼?」
衛紫這才是回過神,忙對玉瑩磕了頭,說道︰「娘娘,請恕奴婢無狀,奴婢一進糊涂了。」
「起來吧。本宮也是能理解的,你啊,也是時運不濟,偏偏遇上這麼個時候。」玉瑩溫柔的回了話。衛紫這才是又謝了恩,才是起了身。
玉瑩看著有幾分可憐的衛紫,對靜善說道︰「靜善,今日就免了衛紫的差事,讓她歇上一天吧。」
「是,主子。」靜善忙是回道。衛紫也是謝道︰「奴婢謝娘娘恩典。」
玉瑩笑著說了話,道︰「無事,你就先退下吧。」衛紫這才是告退。就在衛紫前腳剛是離去,後腳靜水就有些臉色不對的進了殿里,給玉瑩行了禮。
玉瑩忙是讓起了身,靜水才是稟道︰「主子,奴婢剛得到的消息,靈答應上吊自盡了。」
「什麼?」一听這話,玉瑩忙是問道︰「誰動的手?」
「主子,這消息錯不了。只是靈答應是真的自盡,還是有人逼的。這個,奴婢還侍查證。」靜水臉色有些為難的回了話。
一見靜水的臉色,玉瑩就是平靜的回道︰「算了,這事咱們也別牽扯太深了。現在看來,只怕也是會不了了之。誰做的,已經不太重要了。」話是這樣說,玉瑩卻是心底一嘆,還是底子薄了些,要不,她還真想查查。這般,總無理無頭的東西,真是讓人頭疼著。
見玉瑩這般說,靜水的神色才是好了不少。玉瑩也是繼續說道︰「靜水,就到此吧。你把應該處理的,都抹干淨。本宮不想火,燒到咱們景仁宮。後續的事,你心里有底才行。」
「主子放心,奴婢明白。」靜水忙是答了話。
玉瑩心底也是有些放松了一下,然後,對靜水、靜善說道︰「靜水,你盯著景仁宮一些。靜善,你帶上衛蘭和兒茶,陪本宮走走。本宮今日到是想去御花園看看。」
「是,主子。」靜水、靜善二人都是回了話。稍後,玉瑩才是扶著靜善的手,衛蘭和兒茶二人跟後,四人一行的向御花園走去。
一路走來,玉瑩也是能感覺到,紫禁城皇宮里的樹,卻實是綠葉掛枝頭了。玉瑩帶著靜善等人,剛到御花園,遠遠的,就是听見了一陣的笑聲。轉過了假山,目光一片的開闊。
玉瑩就是見著了一個穿皇子袍服,卻是用上皇帝特有的黃顏色料子,眼楮微眯,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皇七子,二阿哥太子保成。
抬頭,玉瑩就是看見太子正坐在皇帝表哥,愛新覺羅˙玄燁身上。玉瑩忙是上前,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愛妃也是來賞景嗎?起喀吧。」玄燁臉帶笑容,難得和藹可親的說了話。玉瑩忙是謝了恩,起了身。
「坐吧。」玄燁隨意的說了話。玉瑩也是笑盈盈的在下首坐了下來,才是見著玄燁懷里的太子保成,正是雙手握著一把蒙古彎刀,邊是叫著︰「皇,阿,媽。皇阿,媽。」邊是叫著,邊是帶上呵呵的笑。
玉瑩瞧著,此時,快要滿周歲的太子保成,正是肉團團的白女敕女敕的,一幅招人疼的可愛樣。于是,玉瑩感覺著,這對父子間難得的感情,又是想到了當初同樣這般大小的隆科多。玉瑩突然間,不想說話,她有些怕,自己開口,就會打斷了這和諧的氣氛。
「保成,很是聰明。據說當年是皇瑪法從蒙古得到的,成吉思汗的彎刀。朕讓人做把小的,就是保成手中這把。」玄燁看著一直動個不停的保成,臉上為人父的笑容,卻是不斷。也是對玉瑩笑著說道。
玉瑩听了這話,也是笑盈盈的回道︰「太子聰慧,也是皇上教導的好。再說,成吉思汗留下的黃金家族,也是訓服在皇上的腳下。這蒙古草原,哪里不是八旗子弟的獵場。這也是皇上的英明領導。」玉瑩趁著玄燁難得的好心情,拍了個不算小的馬屁。
「愛妃說得好。」玄燁高興的回道。然後,才是看著懷里的保成,又是說道︰「朕自傳教好保成。他是太子,朕的繼承人,天下間除了朕,誰能教他。」玄燁說著話,語氣里透出了驕傲與威嚴。
玉瑩抬頭,看著自信滿滿的玄燁,又是看著正是開心快樂的保成。她覺得,玄燁那句「誰能教他」,應該改成「誰敢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