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四年六月的如意生辰後,承德行宮著時讓玉瑩覺得天涼爽了不少。可京中胤禛的書信卻是遲遲未到,這讓玉瑩的心著時擔憂了少許。
六月末玄燁歇于玉瑩的承德寢宮時,當晚二人單獨于床榻上時,玉瑩便是忍不住問了話,陂有些憂心的道︰「皇上,臣妾有些想胤禛了。這出了宮,方才是讓人念起景仁宮的一草一物,那般讓人舒心。」
玄燁听了玉瑩的話後,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讓低頭埋于他懷里的玉瑩,並未見著。所以,玉瑩只是听著玄燁那平靜的話語,道︰「玉兒倒是念著舊情,朕瞧著你太是操心。難得到承德,便是放放心。」說完,玄燁抬頭看了一眼殿頂上那焟光未照著的黑暗處,眼中神色未明,透上了幾縷的復雜。
「皇上說得是,臣妾多心了。」玉瑩听了玄燁的話後,也是隨意的又是問道︰「只是,想著胤禛的書信算著,也是時候了。這不,如意總是天天的鬧騰著要哥哥陪,臣妾雖瞧著如意靜不下來,可兄妹二人感情深厚,也是開心。」
「如意這性子,到是隨你。」玄燁笑著回了話,然後,就是摟著玉瑩的背,又道︰「時候不早了,歇息吧。」
玉瑩听後,「嗯」了一聲,算是應答,然後,便是听著耳邊玄燁的心跳聲,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只是這一晚,玉瑩睡得並不踏實,那朦朧不清間,她總听著胤禛的呼喚聲,似乎那聲音中有著什麼模糊讓她心痛的東西。
一直到,玉瑩在睡夢中驚醒了過來。然後,玄燁看著坐了起來的玉瑩,也是睜開眼楮,同樣的坐了起來。這時,才是讓玉瑩回了神,聲音卻是有些吵啞的說了話,道︰「臣妾吵著皇上了。」
「無事,玉兒,可是做惡夢了?」玄燁問了話,眼里卻是有些若有所思。
「臣妾失禮了,只是這幾日以來,總是听著胤禛的聲音,讓臣妾心里總是不安。」玉瑩神色有些擔心的說了話,這時,才是發現了自個兒的背上,早已經是滿滿的冷汗。
「想是路上的奴才擔擱了,你放些心。過上幾日,定是能見著胤禛的書信。到時,便是明白今日空操了心思。」玄燁笑著安慰的說了話。
玉瑩听後,點了下頭,然後,回道︰「臣妾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放心,臣妾定是寬了心思。」然後,又是笑了下,有些蒼白的臉色上帶上了微微的紅色。
與此的同時,紫禁城的皇宮阿哥所里,胤礽盯著面前的太醫,臉虎了下來,冷聲的問道︰「爾這便是敷衍孤嗎?當是孤太好說話了。」
「臣(奴才)不敢。」殿里的太醫與伺候的奴才們都是跪了下來,低下頭沉聲的回了話。听了眾人的話,胤礽的神情並不見好,反而是越發的難看了。
這般,胤礽起了身,立于上首,問道︰「四弟的病情,到底如何?前幾日見著已經是好了,為何又是這般病重了?莫當皇阿瑪不在,爾等便是油滑了心思。孤雖是心軟著,可也不是爾等拿捏的。」
「臣(奴才)不敢。」听著太子這話,下首的太醫與伺候的奴才哪里敢是冒了頭,又是回著恭敬的話語。
「不敢,堂堂的皇子阿哥,奴才們都是起了心思。爾等,還有不敢的?」胤礽一听這話,心底的火,又是無名的蹭蹭冒個不止。說著,走近了太醫的跟前,又道︰「孤不想听爾等的解釋,孤只要四弟康復。若是太醫們沒有折,孤拼著給皇阿瑪責罰,也定是參了爾等失職的折子。」
要挾的話在堂堂大清的太子嘴里一出來後,那跪著的太醫們都是苦了臉。這事是不行,也得行了。要不,這天子與未來天子的怒火,自身吃罪不起,就是家族也得牽連著。
「太子殿下,非是臣等不盡心。而是四阿哥這復發的病情來勢凶凶,臣等自是盡全力。可這病情到底如何,主要還指著四阿哥。四阿哥若是挺過去,便是安穩了。若是萬一,臣等也是……」說到這,太醫官卻是滿嘴苦澀的說了實話。
胤礽這話一听,神色微暗的坐回了位子上。他抬眼看著太醫們,又是掃了眼周圍伺候的奴才,心底明了幾分。當日四弟胤禛病情一傳到承德,皇阿瑪便是第一時遞了消息。讓遠在塞外代皇阿瑪巡視的他,忙是趕回了京里。
從心里說,不管是為了給皇阿瑪交待,還是為了所謂的兄友弟恭,他都是不能讓四弟胤禛出事。要不,這檔子事可就是老鼠掉進米缸,沒處說理了。
「罷了,孤便是擔著責任。」少許片刻後,胤礽開口說了話,又道︰「爾等盡全力為四弟診治。無論結果如何,孤自是會如實稟明皇阿瑪。」
說到這,胤礽又是微停了一下,然後,眼神銳利,聲音變冷不少,接著道︰「可若是讓孤知道,誰失了職,那孤自是有法子讓那等奴才明白,皇家的尊嚴,皇子阿哥,可不是那般讓人輕視的。」
太醫們听後,這阿哥所又是匆忙了起來。而此時的胤禛卻是在皇宮里,生命沉浮。這一夜,胤禛總是模糊的難受著,他躺在床榻上,那紅撲撲的小臉上,有些異常的紅暈。干燥的唇,還在低語呢喃著,那淺淺的聲音有著脆弱。
第二日,在天光大白後,胤禛才是睜開了眼,聲音從嘴里傳出,不住的道︰「水,水……」
「爺,爺醒了……」在旁邊一直伺候著的高無庸忙是激動的說了話。這時,旁邊同樣伺候的王喜也是破涕為笑的說了話,道︰「爺,奴才去喚太醫,兒茶姑姑還在為爺候著湯藥。」說著,就是忙一溜煙的急步沖了出去。
「爺,太醫道你現在不能見多了水。」高無庸回著胤著的話,同時,小心的用小玉筷沾了少少的溫開水,潤潤胤禛干燥的唇。
這般感覺到唇微濕潤了,胤禛才是開了口,聲音啞啞的問了話,道︰「今,什麼日子?」
「今初一了,天剛大亮了,爺這是都病了兩日。」高無庸忙是回道。
胤禛一听,這兩日加著前面病上的時日,也是有七八日了。這般算來,給額娘的書信,卻是遲了。
這般一想,胤禛正是要說話,就是見著了隨著太醫一道進了房間里的兒茶。兒茶正是捧著湯藥進了房間後,在太醫又是為胤禛診了後,問道︰「太醫,四阿哥的身子,可是無大礙了?」
好一下後,太醫才是起了身,對胤禛一拱手,回道︰「四阿哥鴻福,這般大險已過。再是幾幅藥溫養些時日,四阿哥就會痊愈。」然後,又是轉身對兒茶道︰「姑姑如此,也是可放心些。」
「辛苦太醫了。」兒茶笑著回了話。然後,又是遞上了湯藥,對胤禛道︰「阿哥,這藥奴婢按時辰煎好,正是合適。阿哥用上後,定可藥到病除。」
胤禛听了這話後,又是讓打賞了太醫。讓高無庸又是去給為他忙碌前前後後的太子二哥,送去了他醒來病輕了消息。這吩咐好,喝了藥後,胤禛才是放心少許後,又睡著歇息了過去。
當胤禛再一次醒來,又是到了當天的午後。在高無庸與王喜的伺候下,胤禛用了小粥,正是讓撤了膳食時。便是遠遠的听著太子二哥來的傳唱,才抬頭,就是見著進了屋子的二哥。
「臣弟謝謝太子二哥了。」胤禛看著胤礽,小臉揚起了笑容,真誠的說道。
「四弟病雖未痊癒,不過,孤瞧著可是精神氣上來了。想來,也就幾日休養,孤定是能見著往日四弟彎弓引箭的英姿。」胤礽笑著走進,邊是說道。
「承太子二哥的吉言,臣弟病了,卻是累著哥哥操心。」胤禛說著話,臉上卻是透上了許許的親近神色。
「咱們是兄弟,孤盡心盡力也是應當的。」胤礽笑著說了話。
就在此時,話剛是落,一個少年的聲音接著了話,道︰「太子的話不錯,四弟病了,我這個做大哥的也是憂心。」說著,那走進的可不就是胤禛現在的庶長兄胤禔。
胤禔說了話,與他一道而來的三阿哥胤祉,也是笑著說了話,道︰「四弟,太子二哥這幾日可是為你操心不已。我與大哥今向熊師傅告了假,來看你,可是好了些。」
「勞大哥、三哥來看望弟弟了,現好了不少。」胤禛笑著回了話,又道︰「想是養上些時日,才能回上書房與眾位哥哥一道進學。」
「學業重要,可四弟更應該注意身子。可不能熬壞了自己,要不,皇阿瑪與佟娘娘可是要擔心你了。」胤礽在瞧了大哥胤禔與三弟胤祉一眼後,稍稍帶了些眼藥的說道。
要說這話,胤礽說得也有些真心,必竟作為皇阿瑪親養的唯一皇子。胤礽對于那位佟娘娘,心里還是有幾分的顧忌。不管是出于作為皇家外戚,還是深宮最高份位的皇貴妃。所以,對于四弟胤禛,胤礽既是拉攏,又是暗暗的猜忌著。
無關他本人的心思,只是權利平衡中,最本能的存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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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之前斷更的事宜,在這里,關關向大家道歉。真的非常抱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