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軒中計了,整件事情打一開始,從鬼兵隊隊員貿然闖進屋子向他報告衛國國師一派來犯,蘇皓軒就一步一步的走進他們的圈套。鬼兵隊員是假的,是最擅長易容之術的衛國國師一派派人假扮的,而他因潛伏鬼兵隊一段時間,對他們的行程安排也了解的透徹。
所以蘇皓軒帶著鬼兵隊才一到邊界,便立即中了國師一派的埋伏,好在蘇皓軒和他的鬼兵隊也不是蓋的,迷茫茫中與忽進忽退的國師派征戰許久,不過最終還是落入了他們的迷宮陷阱。那里是國師派設下的結界,昏天暗地,幾米內都看不清人。空氣渾濁,又沒有水源,國師派采取這種拖沓作戰法,就是想讓蘇皓軒和他的鬼兵隊活活餓死、渴死在這結界之中。
當然,想一舉攻下夏國,只伏了一個蘇皓軒是遠遠不夠的,對于衛國國師派來說,玉王爺陸瑾瑜也是個眼中釘肉中刺,不止他的醫術,他的兵法也讓國師派望而止步,所以,國師派故技重施,仍舊讓那名潛伏的鬼兵隊員佯作逃出去,報告了蘇皓軒一行人已被困住,請求陸瑾瑜支援。陸瑾瑜知道國師派狡詐,但事關蘇皓軒性命,也不疑有他,匆匆給蘇凝軒留下丹藥、又吩咐了女乃娘好好照顧,便帶著自己的兵前去救援。
果不其然,依舊中了國師派的計謀,不過好在和蘇皓軒一起被困在結界里。蘇皓軒行軍帶的糧食幾日之內已經快要吃完,陸瑾瑜的及時到來,緩解了這一災難,但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任岳澤和馬三保研究破了頭皮,也想不到破這個陣的陣眼究竟在哪里。士兵們開始有一些懈怠和消極,陸瑾瑜和蘇皓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又毫無辦法。兩人的兵力已經是帶走了夏國的大部分精英部隊,若國師派趁這個時候一舉進犯,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夏國可能要經歷一場災難了。
蘇皓軒被困的第二十天,陸瑾瑜被困的十天,終于在快要彈盡糧絕的時候,打結界里忽然冒出一個帶著面具的人。能進的來這國師派的結界,自然是國師派的人。陸瑾瑜和蘇皓軒都加緊了戒備,舉起手中的劍,背靠背豎起耳朵,眼楮則緊盯著那個帶著面具的人。
那人身材稍顯高大,步伐穩健,本來就距離兩人不遠,這會兒更是幾步走近。蘇皓軒和陸瑾瑜也沒有絲毫退後,只是鎖著眉頭,習武之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能看出一個人身上的氣。他們敏感的覺得這個戴著面具的人身上並沒有爆發出暴戾之氣,所以才一直沒有行動。
「可惜了蘇少將這張好看的臉皮了。」那人緩緩開了口,由于臉被面具遮著,看不出表情。但是從口氣中,還是听出了戲謔的聲音。
「你是誰?」蘇皓軒一聲不吭,倒是陸瑾瑜黑著臉開了口,剛剛那句話怎麼听都不對勁,他生怕這個陌生人會對蘇皓軒做出什麼事情來。
「是袁東躍吧。」不等帶著面具那人開口,蘇皓軒淡淡的公布了答案。袁東躍本就是衛國國師派的人,自打被潛回衛國之後,听說就蹤跡全無。蘇皓軒就想著他是被國師一派營救了,沒想到還真就成了真事兒。
「真是什麼都逃不過蘇少將的法眼,」那人笑著摘下了面具,果然就是袁東躍只不過樣子看著比以前年輕許多,以前看著是個四十多歲的健碩大叔,而現在,更像一個大不了蘇皓軒幾歲的英俊男子。
蘇皓軒臉上露出的絲絲驚奇被袁東躍捕捉到,他輕笑著說道,「國師派中,很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對方真正的樣貌是如何,而你們有幸,見到我的真正樣子了。」
關于袁東躍的事情,陸瑾瑜在蘇府的耳目已經飛鴿傳書告訴他了。所以這會兒,陸瑾瑜提起了一百分的警惕,怎麼說袁東躍也是因為蘇府才落得這麼個下場的,他對蘇皓軒肯定是恨得要命,偏偏又是在他們無法對抗的結界之中,這事情有些棘手了。
袁東躍這番話並沒有得到兩個悶葫蘆的一句回答,況且兩人對他的真實樣子也沒什麼興趣。袁東躍見自找沒趣,也不生氣,只是繼續笑嘻嘻的說道,「想不到蘇少將也有這麼一天,當日若不是您,我也不會再回到這個賊窩啊」
蘇皓軒不氣不惱,只是垂下眼簾,輕輕說道,「鴛鴦離去之後,我以為你會改過自新,看來是我錯了。」
「你還有臉提鴛鴦?」袁東躍忽然咆哮起來,似乎剛剛的輕松都是裝出來的,「我的鴛鴦若不是因為你,怎麼會死?她才幾歲?她還有大好的青春但是你一出現,她什麼都變了」
「害死鴛鴦的,不是我,是你,這你心里清楚。」蘇皓軒抬眼,犀利的望著袁東躍,卻望的他眼淚在眼圈里打轉。蘇皓軒淡淡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袁東躍,我知道你此番的目的並不是看熱鬧,有事快說。」
袁東躍整理了情緒,又換上那副天塌下來不過當被子的樣子,說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神機妙算的蘇少將。好,不錯,我此番前來是傳達首領的話。」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陸瑾瑜對這個袁東躍就是打心底里面迸發出來的真心討厭。
袁東躍依然不生氣,只是笑眯眯說道,「首領特別要我告訴這位王爺,」袁東躍忽的把頭轉向陸瑾瑜,這倒讓陸瑾瑜嚇了一跳,「當晚,我們的人在蘇府看到的事情。」
這所指的是何事,蘇皓軒自然心知肚明,不過他倒也坦然,自己做過,就不怕別人知道。倒是一旁的岳澤心里為蘇皓軒捏了一把汗,和嫡妹通奸,這是什麼罪,在夏國要受什麼處罰,他心里明了。
陸瑾瑜卻哼的冷笑一聲,對袁東躍擺擺手,說道,「衛國國師一派何其狡猾,通過這次的事情就能看出了。若你想說什麼來離間我與皓軒的感情,勸你還是別枉費心機了。」
「既然王爺不信,又何苦不讓我說呢,」袁東躍邪惡的笑笑,接著想要湊近陸瑾瑜,陸瑾瑜卻厭惡的後退一步,對這種臉上曾經貼了無數張人皮的人,他厭惡的很,並且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由內到外的討厭。
「袁東躍,不用你說,我自己可以說。」蘇皓軒無謂的笑笑,想起凌可可,心里總是溫暖的,「我確與可可兩情相悅,情難自禁,所以那一晚……」
「現在我們面對敵人,不要感情用事。」陸瑾瑜冷冷打斷了蘇皓軒的話,反而一直緊盯著似笑非笑的袁東躍,覺得他看似簡單,其實心機倒是深得很。
「啊,玉王爺如此阻斷蘇少將訴衷情,可是有什麼內里?我可是听說,夏國風氣一向好的很,如今你竟是很平靜的听蘇少將說,難道之前便知道了?還是說,凌可可本和蘇少將無任何血緣關系,所以你才這麼平靜?」
這袁東躍究竟想做什麼?陸瑾瑜開始緊皺眉頭,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甚至連凌可可不是蘇凝軒的事情都知道,這樣的人,留著以後必定是個禍患。這麼一想,陸瑾瑜便握緊了手中的劍,似乎想要沖上去。
「哎呀呀,哎呀呀,玉王爺想要殺人滅口了,看來知道的太多總不是好事。」袁東躍壞笑著向後飄去,瞬間便失了蹤影,只听到他的聲音,「本想讓蘇少將至少做個明白鬼,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袁東躍的話雖然不可完全相信,但蘇皓軒見著陸瑾瑜那緊張的模樣,還是心生懷疑。陸瑾瑜回頭,便見蘇皓軒遲疑的目光,忙開口補救道,「皓軒,這是國師派的計謀,切莫中計。」
「嗯。」蘇皓軒點點頭,卻不再說話,他忽的又想起許久之前,陸瑾瑜似乎曾對他說過這麼一句話,「如果本王做錯事,你會原諒嗎?」。
這錯事,會錯到什麼地步呢?
可是蘇皓軒還來不及想太多,整個空間忽然變得無比敞亮,似乎周圍的東西也能看清了。他們正處在一片竹林之中,而抬頭看太陽,時辰約莫是下午。蘇皓軒驀地激動起來,對著身後的士兵們說道,「走,我們一舉沖出去」
「沿著路一直向東走,那里便是出口。」一個聲音打半空中傳來,「我的法力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若是你們沒出去,莫怪我了。」
這聲音似是男女混音似的,很難分辨,但蘇皓軒卻心里有底,答道,「多謝相救,大恩沒齒難忘。」
「是誰呢?」岳澤邊跟在蘇皓軒身邊緊著跑,邊問道。
「他是為了鴛鴦。」蘇皓軒卻所問非所答,但岳澤已經懂了。原來有些人並不如表面那般,比如袁東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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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了,本來這章該是8點半準時更的,結果……
先是來了四個外國人訂票,溝通有點問題……
之後來了兩個南方人,溝通有點問題……
所以發的有些晚了呢~
從下一章開始,又要進入凌可可的苦戰了,親們要期待哦~
超級大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