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貌似有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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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陸宸逸被突然而來的心悸震得幾乎坐都坐不穩,似乎身子都軟了。這些年來一直在背後默默輔佐他的蔡瓊瑤,居然也是另有所圖?
蘇皓軒卻不說話,只是眼露哀傷的望著她。那個曾經雷厲風行用盡手段的女子,如今卻不敢抬頭與面前這兩個男人對視,只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幾乎躲在花溪的身後。
蔡瓊瑤的確不敢抬頭,她怕听到陸宸逸憤怒不解的口氣,怕對上蘇皓軒悲傷無奈的臉龐。她知道,打從她準備幫花溪那一刻開始,她就步入了深淵,永不得回頭。開始還以為花溪真的是為她的後位著想,所以按照她的步驟先害死洛川,之後陷害容妃,甚至不惜與陸瑾瑜翻臉。可當她開始發現花溪的目標時,她又無法退出,只得繼續當著該死的幫凶。或許從一開始,花溪就只是想要利用她,而並非幫她。
但是得知了這些又能如何?雙腳已陷入泥潭,是如何也拔不出來的了,只能眼見著越陷越深。
「哦,驚奇一個接著一個。」花溪依舊掛著笑容,還攤開手,對著蘇皓軒眨眨眼,說道,「皓軒你猜,下一個是什麼?提示一下,下一個與你身後身披龍袍的人有關哦。」
「與孤有關?」陸宸逸鎖緊了眉頭,之前與蔡瓊瑤在一起的千絲萬縷匯聚在一起,他始終無法相信那個在他懷里吳儂軟語吐氣如蘭的女子,居然會背叛自己。
「你們最信任的玉王爺陸瑾瑜……」花溪特意拉長了聲音,「可是跟你們兩人玩了一個大烏龍呢。」花溪的笑容此刻有一些猙獰,甚至讓蘇皓軒覺得陌生。
見沒人答話,花溪便自顧自的說道,「枉瑾瑜還說著深愛蘇凝軒,結果卻連心愛的女子什麼時候駕鶴西游了都不知道……」
「你把可可怎麼樣了」蘇皓軒終于按捺不住,可是吼出這句話之後,又覺得奇怪,剛剛自己跑出來時候,凌可可還好好的啊。況且,如若陸瑾瑜喜歡她的話,自可把她留在府里做妻做妾,完全沒必要送到蘇府來。這麼一想,蘇皓軒反而冷靜下來,腦海里那個猜測越來越透徹,他冷眼望著花溪,不再言語。
岳澤也想明白了情況,卻愈發想不通陸瑾瑜這麼做的目的究竟為何。倒是只有陸宸逸還是一臉的懵懂,似乎因為花溪說的這一番話更頭疼了。就連花溪身後的蔡瓊瑤都驚恐的睜大眼,望著花溪的背影,想著她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自己。
見蘇皓軒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花溪輕笑,指著蘇皓軒道,「果然還是你聰明,皓軒,當年師娘也沒看錯了你。如今,師娘再問你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追隨我?」
「師娘,夠了。」蘇皓軒搖搖頭,一臉的堅定,「我蘇皓軒從出生那天開始,就勢必效忠皇上、效忠夏國、至死不渝」
花溪只得遺憾的搖搖頭,感嘆道,「既然皓軒你如此,師娘也不勉強你。從這一刻開始,你我的師徒情分已盡,可別怪我大開殺戒了」
花溪說著,眼神瞬間一凜,三把飛刀已經月兌手,刀刀都對著已然不知所措的陸宸逸。
蘇皓軒輕吼一聲「岳澤閃開」便飛一般的到了陸宸逸身旁,徒手接下三把飛刀。如今他身上並無武器,若想對抗花溪,必須先得手幾樣武器才有勝算。
「岳澤,帶著皇上先走,從後門,快」蘇皓軒掩護著兩人,漸漸後退。
豈料身後卻傳來一男子的聲音,「哪里逃敗軍之兵還不束手就擒助我主人登上皇位」
蘇皓軒一回頭,且見一男一女皆手持神兵站于身後。他頓時眉頭一鎖,開始思忖著該如何離開這里。前面的花溪武功深不可測,再加上這些年在衛國又煉了些邪術,自己對付她已是分身乏術,又有什麼本事管的了那對男女的動作呢?
蘇皓軒正為難著,花溪卻已經發難,而身後的一對男女也有了動作。沒有時間考慮太多,他只得同時將手中三把飛刀對準三人飛了出去,結果當然是被輕松躲過,不過好歹這一回合打了個平手。那下一回合呢,蘇皓軒手上已無兵器,難道要肉搏三人?
「皇上,皓軒,我來助你」蔡瓊瑤不知何時已經抬起頭,臉上重新掛上了驕傲的表情,一個魚躍便到了蘇皓軒背後,兩人背靠背的站在一起,將岳澤和陸宸逸緊密保護起來。
花溪卻沒有多大驚奇,只搖頭無奈道,「瓊瑤啊,早就知道你這孩子顧首顧尾、又太念舊,成不了大事的。」
「師娘,您不要一錯再錯了」蔡瓊瑤對著花溪,眼圈兒都紅了,「夏國和衛國都沒有虧欠你什麼,你是練邪功入魔了,才听信了他人的話師娘,您醒一醒吧」
「你給我閉嘴」不待花溪開口,身後那男子倒是按捺不住了,「蔡瓊瑤,你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竟然這麼跟主人說話?信不信七日之後我不給你解藥,讓你渾身奇癢致死」
解藥?奇癢致死?蘇皓軒和陸宸逸望向蔡瓊瑤的眼神不再帶著些怨恨,而是多了幾分同情。原來,她幫著花溪,也是有些情非得已。只是想不到花溪竟如此狠毒,對自己的徒弟都用這種招數。
「呵呵,」蔡瓊瑤卻笑了,對著男子狠狠的說道,「司儀,我既然作此決定,就沒有繼續苟活的覺悟,我本身已經罪孽滔天,死了也是對以前做過錯事的彌補。倒是你,做了這麼多壞事,以為逃得過天理循環嗎?」。
「哈哈哈……天理,如果有天理的話,我們國師派為何會遭到圍追堵截?甚至一點活頭都不給?你沒看到我們的人被斬首、被發放幾千里之外,你無法感受到我心里那種深深的恨」
「那是因為你們錯了,你們野心太大,卻罔顧子民的心情」陸宸逸此時也昂起頭,他是夏國的王,應該承擔起保護萬民的責任,但如今,卻被子民保護著,如果再不說什麼的話,他真是枉稱王
「我們還沒有得到實權,顧什麼子民的心情,我們也是子民,我想問一下高高在上的王,你有沒有兼顧我們的心情?」司儀的話句句相逼,表情也越來越凶狠,新仇加舊恨,讓他恨不得立刻就將面前這幾個罪魁禍首碎尸萬段
「孤來問你,若真讓爾等做了統治三國的王,爾等將如何面對戰爭中水深火熱的子民們?又有何辦法安撫?該出台什麼政策?旱澇水災怎麼辦?貪官污吏如何整治?這些,都想過嗎?」。
幾句話生生問住了司儀,恨得他咬牙切齒。不過很快的,他又恢復了冷冷的表情,說道,「這些,你到了地獄再操心吧。主人,我們只要殺了夏王,還有這一干知情人,之後撕下他們的臉皮,這整個王朝就是我們的了」
「哈哈哈……」花溪大笑起來,之後右手一個翻轉,四把飛刀已然夾在指縫中,她驀地收斂了笑容,一臉的寒意,輕扯了嘴角道,「那還等什麼?」
只是不等飛刀月兌手而出,一聲威嚴的「放下武器」四個字,便生生的傳入三人耳中。花溪動作不變,只回了頭,卻發現蘇擎蒼和陸瑾瑜各帶著精兵,已經攻進皇宮,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而蘇擎蒼的身後,站著凌可可、林月如和林雨澤,三人的表情上也多是緊張,畢竟,讓他們緊張的人現在是否安全,他們還不清楚。
「父親你不要一錯再錯了你隨我們回府,好不好?」遠遠的,林雨澤對著林健柏喊道。
「你這雙兒女也真是不爭氣,胳膊肘子往外拐。」花溪瞪了林健柏一眼。
林健柏這會兒臉都氣黑了,他明明吩咐好他的士兵們看好林雨澤和林月如的,結果不但被他們跑了出去,竟然還去了玉王府和蘇府告密,本來花溪這一方已經勝券在握的,但是忽然來了這麼一手,事情又變的棘手了。
「主人請不要生氣,我以後自會教導好他們。」林健柏忙對著花溪拱了拱手,表情恭敬的回道。
見自家父親竟然對那個女子如此俯首稱臣,林月如簡直快被氣爆了。這會兒也顧不得許多,抽出腰中別著的鞭子就像花溪所在的位置跑了去,而且速度極快,林雨澤都沒來得及去攔住她。
「你這個老女人,還我父親來」林月如怒吼出口的同時,鞭子已向花溪飛了去。
「月如」林健柏心急的望著林月如,這個女兒真是被自己嬌慣壞了,萬一她傷著花溪,那他以後還怎麼混?
林健柏和林月如都輕視了花溪的武功底子。她只輕輕一抬手,便接住了鞭子,同時一甩,林月如立即呈拋物線狀向另一旁飛了去。
「妹妹」
「月如」
林雨澤和凌可可緊張的跑到林月如摔倒的方向,想去看看她。蘇擎蒼忙使了眼色,讓幾個鬼兵隊員一齊跟著,怕萬一冒出幾個敵人來,兩個手無寸鐵又不會武功的年輕人就這麼被襲擊或者被擄過去。
御書房里的司儀听到外面這麼亂,也對一旁的女子命令道,「凝兒,你去外面看看能不能幫上主人。」
「是,主子。」被喚作凝兒的女子一拱手,便施展輕功,從半空中出了去,直接擋在花溪面前,並且亮出武器,對著一干眾人。
可就在她的眼光四處凝望的時候,卻正踫上了陸瑾瑜那雙無法置信的眸子。她迅速濾過陸瑾瑜,之後又對上了凌可可那雙瞪大的眼。
「凝軒?凝軒?」陸瑾瑜失口出聲。
「凝兒你沒死?」凌可可也張大嘴巴,受驚程度絕不亞于陸瑾瑜。
「凝兒,你該不會顧念舊情吧。」花溪在凝兒背後開了口,嗓門可不小,「你別忘了,你這張臉,可是正牌蘇凝軒的臉皮呢。」
這一句話出口,眾人皆驚,疑惑的眼神在凌可可和持劍相對的凝兒身上來回移動。
卻唯獨陸瑾瑜,緊咬下唇,第一次感覺肝膽俱裂。他望著凝兒,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只得低低問了句,「凝軒,你真的不是凝軒?」
凝兒的心也在疼,她陪著陸瑾瑜也有幾年,陸瑾瑜的悉心照顧早已感動了她。只不過她不能背叛對她有栽培之恩的花溪,這會兒只得狠心點頭道,「不錯,我只是換上了蘇凝軒的臉皮,潛伏在你身旁,這下,你死的安心了吧?」
「嗯,還是凝兒好。我開始還說著,女人就是個壞事兒的東西,但是我的凝兒就不同了,哈哈哈……」花溪得意的笑著,為自己培養出這麼個听話的手下驕傲不已。
現在情況已然明了,蘇凝軒已死,並且死于很早之前;而陸瑾瑜一直私藏蘇凝軒,最後又讓凌可可假扮蘇凝軒入蘇府,意味不明。洛川的死已經被證實,那凌可可究竟是誰?披著洛川的外表,帶著蘇凝軒的身份,她倒是成了被立于中央的一個人。
見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凌可可只得起身,指著花溪道,「現在是大家一致對外的時候,我究竟是誰,在這戰結束後,自會給大家一個好的交代,」她把眼光移向陸瑾瑜,「對不對?」
陸瑾瑜只點著頭,心里某一部分似乎被什麼挖空了一般。眾人也覺得凌可可說的有理,便再次將眼光對著花溪。
「哎呀呀,還真不能小看了你,」花溪饒有意味的看了凌可可一眼,之後又望著一干眾人,笑道,「別以為我衛國國師派弱小到只有三個人哦,出來」
隨著花溪語音剛落,身著奇裝異服的人從各個地方冒了出來,雨後春筍般的,剛剛並沒有一點跡象。蘇擎蒼帶著的隊伍和陸瑾瑜帶著的隊伍急于與忽然冒出的國師派對抗,沒什麼機會攻進御書房。而御書房中,司儀與蘇皓軒、蔡瓊瑤已是打得天昏地暗、不可開交,外面發生了什麼,根本無暇罔顧。
但一旁的陸瑾瑜和岳澤卻是實實在在的听到,這會兒也驚呆了。
凌可可和林雨澤扶起還在氣鼓鼓的林月如,三人悄悄向御書房行進。還好一旁的人廝殺的難解難分,剛剛的凝兒也進入廝殺之中,這會兒渾身浴血,哪還有之前蘇凝軒的半分柔弱?只像個修羅。
凌可可跟著林月如在前方自顧自的小心走著,林雨澤卻在後方遲疑開來,慢吞吞的問道,「可可,你真的不是蘇凝軒?」
凌可可頭也不回,這會兒一門心思在里面的蘇皓軒身上,只達了個「嗯。」
林雨澤沒再說話,卻好像在思量什麼似的。三人終于打後門進入之後,卻發現花溪不知什麼時候也加入了打斗,蘇皓軒和蔡瓊瑤對付兩人,看起來著實費力的很。蘇皓軒這時身上已經開了幾個血洞,不斷有血流出來;而蔡瓊瑤則更慘,她本就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所以這會兒更無所顧忌,身上流的血越多,她就越開心。死神似乎都成了福神。
「蘇少將,皇後娘娘,我來助你」林月如一揚手中鞭子,飛身加入。而凌可可和林雨澤這會兒幫不上忙,只得跑到陸宸逸和岳澤身旁,心驚膽戰的望著已亂作一團的御書房。
「啊」忽的傳來一聲慘叫,卻是蘇皓軒的。花溪的一把尖刀已然刺入他的左肩,他的左臂瞬間不能動彈。這也給了花溪一個機會,一轉身,又三把飛刀直直向著幾人飛過來……
之後「噗噗噗」三聲,全中。
「皇後娘娘」凌可可捂住嘴,看著飛身過來替陸宸逸和他們幾人擋刀子的蔡瓊瑤,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皇後」陸宸逸一把接住蔡瓊瑤,身子後退兩步,頂在檐柱上。此時蔡瓊瑤身上的血已然染紅了陸宸逸的龍袍,而陸宸逸的眼淚就融化在蔡瓊瑤的血衣上。
「瓊瑤」蘇皓軒見了,頓時發瘋了似的,一把奪過林月如手中的九節鞭,使出渾身解數,幾招之內便將花溪和司儀甩出了御書房,落的老遠。之後對外面的精兵大吼道,「救駕救駕」
此時外面多是夏國的兵力,一群人奮力而上,很快就將兩人擒拿住。其余的,都進了宮,迅速將蔡瓊瑤和暈血奮戰的蘇皓軒抬出,將陸宸逸、凌可可、岳澤、林月如、藺月則幾人擁護出來,本想帶他們去看御醫,但幾人此刻卻一心牽著傷中的兩人,一干人等隨大流的迅速奔離了。
而凝兒,本沒有受太多傷,此時被抓住,卻哀怨的望著陸瑾瑜,伸手打衣襟中抽出尖刀,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反手刺向自己的心髒
「凝兒」
陸瑾瑜此時已然忘了凝兒並非蘇凝軒的事情,反而抬腿奔到她的身旁,一把將她抱在懷里,本是最堅強最冷淡的玉王爺,現在卻臉色蒼白如紙,一雙眼里滿是生無可戀的悲哀。
「凝兒……是壞人。」凝兒想笑,卻笑出了眼淚,「但是凝兒……真心喜歡王爺……喜歡可可,咳咳……」
「我知道,我都知道……」陸瑾瑜望著凝兒的樣子,再一次落了淚。他這一生,哭的時候極少,卻大部分用在了這女子身上。
「告訴……可可,她並沒有身孕,那是……那是主人的計謀,逼她……逼她嫁林府的……」凝兒湊近陸瑾瑜的耳邊,又悄悄說了幾句什麼,便沒了氣息,軟軟的躺了下去。
蘇擎蒼漸漸走向陸瑾瑜,之後半蹲下來,望著已然沒了氣的凝兒,低聲問道,「這……便是凝軒?」
陸瑾瑜頷首,卻無語。
蘇擎蒼捂著臉蹲了下來,眼淚沿著指縫流了出來,「我可憐的女兒……」
衛國國師派計劃終被粉碎,國師派余孽已在袁東躍和袁鵬的交代下被全數抓出,這場風波總算過去。夏國因此失去一位皇後,一個大學士,損失也算慘重,這會兒正努力的休養生息,安撫民心。
陸瑾瑜將凝兒想要交代給凌可可的都說了出來,同時也黯然神傷。凌可可得以恢復周國公主身份,洛昊在周國的替身又已經被抓起,此時也能風風光光的重新回國——順便帶著凌可可。
離開蘇府的時候,蘇皓軒沒有來送。蘇擎蒼和蘇老太緊緊抓著凌可可的手,老淚縱橫。剛剛失去了蘇凝軒,這會兒,凌可可也要走了,心里總好像缺點什麼似的。李姨娘站在眾人身後,也不禁抹了眼淚。
上了馬車,凌可可坐在洛昊對面,面對著一點都不熟悉的哥哥,她似乎是找不到什麼話題。洛昊卻總是說著小時候的事情, 里啪啦的沒完沒了。凌可可的腦海里滿滿的都是與蘇皓軒的回憶,這會兒哪還有心情听洛昊里嗦,只蹙著眉頭,靜靜坐在那里。
「我知道你在想誰。」洛昊突然無厘頭的冒出一句。
「啊?」凌可可抬眼望著洛昊,見後者眼神中多有玩味,便又垂了頭,她沒時間也沒心情和他開玩笑。
洛昊卻撩開馬車簾子,看了看外面,之後回頭對著凌可可眨眨眼,「洛川,之前的事情,可要因為這一次一筆勾銷哦。」
「啊?」凌可可愈發不懂洛昊的意思了。
「停車。」洛昊開了口,隨即跳下了馬車,之後又對里面的凌可可說道,「哎,洛川,還不下來見見你的情郎?真想和我回周國嗎?」。
「啊?」凌可可今天第三次的「啊」了,她的情郎,她的情郎不就是……
一念及此,凌可可迫不及待的奔下馬車,果然,蘇皓軒在前方,笑得雲淡風輕。
見自家妹妹終于覓得如意郎君,洛昊一攤手,重新坐回馬車,又繼續顛顛簸簸的向周國行去,他不安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哎呀呀,這邊是成全了,回去要怎麼和父王交代呢……嘖嘖,頭疼……」
三年後。
「皓軒,快來,凝兒又拉在床上了」頭上纏著塊包布的凌可可手忙腳亂的幫一個小女嬰收拾著「爛攤子」。
「就來就來。」蘇皓軒嘆著氣,背上還背著個小男孩,三步並作兩步的進了屋,幫凌可可一起給蘇凝兒換尿布。
「我還說來看看,你們又在忙活啊」林月如出現在門口,和凌可可差不多打扮。只不過她挺著個大肚子,手里還端著些新鮮的隻果柿子一類,「這些是剛從地里摘的,你們嘗嘗。」
「哎呀我的娘子大人,挺著肚子就別去地里摘東西了,這些活兒交給我就行了,」岳澤打林月如身後出了來,心疼的望著她,之後又對蘇皓軒和凌可可道,「二爺,可可,雨澤說過幾天來看咱們呢,咱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了。」
「還準備什麼,先把凝兒搞定吧」蘇皓軒的眉頭快鎖到一塊兒去了,他應付的了千軍萬馬,卻敗在一個小孩子手下了。
「來了來了,」岳澤捂著嘴笑道,之後先讓林月如坐下,之後才到了蘇皓軒身旁。
「哇哇哇哇……」蘇皓軒背後的小男孩哭了。
「哇哇哇哇……」凝兒听了,也跟著哭了起來。
「這對龍鳳胎啊,是來要你們兩個勞累死的。」林月如說著,笑著模模自己的肚子。
「何止二爺和可可啊,我也要忙死了」岳澤哭天喊地。
而屋外,是大片大片的田地,一直延伸到日落的地方。
山美,水美,有自己的小瓦房,有一片田地,每天種種田、澆澆地、養養雞、喂喂牛,多愜意的日子
鳳棲錦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