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錦堂 普通卷 02、活路

作者 ︰ 玉昵醬

凌可可這種木頭人的狀態也不知持續了多久,男子將她穴道解開之後,她只覺得全身骨頭都快散架子了。不過奇怪的是,胸口好像沒那麼疼了。之前她剛剛擁有這具身體的時候,胸口可是痛的要命,還流了不少血。她想伸展手臂,通通筋骨,這才發現,她好像全身都被牢牢的綁在了什麼上面。

「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凌可可大叫道,同時,恐懼佔滿心頭。重生之後,她怎麼變傻了,明知那男子肯定認識自己,怎麼也不問原因的就跟著那怪異的男子來了這里。等待她的究竟會是什麼?那男子的目的又是什麼?

凌可可想看清自己周圍的狀況,可惜,那男子好像並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容貌,直到現在也沒有揭開她眼前的絲帕。她只能靠渾身活動來感覺自己大概是被綁在一個十字的木頭架上,並且固定的很牢,就連脖子都特地綁了一圈。她忽然毫無來由的想起了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自己不是什麼偉大的解救人民于水火的神,要不要這種大刑伺候啊?

火……是火的味道,確切的說,是焦炭的味道!凌可可心中一驚,那男子究竟想做什麼?

可是她話還沒問出口,就先听到一個軟綿綿的女子聲音,「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

男子的語氣中滿是堅決,「只有這樣,你才會永遠在我身邊。」

「喂,你們是誰,究竟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凌可可完全被這曖昧的對話弄糊涂了,難道自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體質,是他們相愛永恆必需的活祭品?她又天馬行空的想起了自己曾經拍過的一部戲,頓時嚇得汗毛都立了起來。

「下人們都屏退了麼?」這是男子的聲音。

「嗯。」女子頷首,接著走到凌可可身邊,幾乎是立刻的,凌可可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月兌了她衣服。」這麼絕「色」的五個字,男子居然用很平淡的語氣說了出來。

凌可可現在已經沒時間思索別的問題了,她滿腦袋的問號,總覺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開始被人擺弄來擺弄去,現在又要抽筋剝骨,可自己卻毫無辦法。

「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放開我!」她只得這麼吼出來,雖然知道沒有用。

女子完全沒有受到她獅吼功的震懾,依舊輕輕的月兌掉了她沾滿血痕的白色上衣,之後又將她胸前纏著止血的碎布條拆了下來,兩個桃子般飽滿的/胸/脯沒了束縛,立即彈了出來。只是,胸前殘留著深深的刀傷,血還沒有結痂。

「啊——」凌可可大叫一聲。她生前雖然也跟人埃克斯埃克斯歐歐過,可是,這麼直白的對一對鴛鴦愛侶袒/胸/露/乳,可是第一次,並且讓她產生了強烈的不適感。

怪異男子和女子卻都沒有去理她殺豬般的嚎叫,只是互相默契的對望著。接著,女子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厚豬皮,在凌可可的右胸上側比劃了半天,最後貼了上去,對著男子點點頭。

凌可可只覺得右胸出忽然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緊接著,鑽心的灼熱也從那冰涼之處傳來,同時鑽進鼻孔的,還有皮膚被燒焦的味道。她忽然明白了,這男子是在向自己的身上烙印記,就像中國古代獄卒對付某一類囚犯那樣,給他們身上留下永恆不可磨滅的痕跡,讓他們時時刻刻記得,自己是個怎樣的壞人,曾經做過什麼樣的壞事。

「啊——」她又不可控制的大叫起來,一方面是右胸前的灼熱感嚇到她了,另一方面是不甘心。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要這怪異男子如此記恨,還在身上烙下痕跡。

「好了。」怪異男子冷冷的聲音傳來,居然又帶上了嘲諷之意,「焦了的是豬皮。矯情!」

害怕行不行!凌可可剛想反駁,就感覺到女子的手輕輕拂過她胸前剛剛烙過的地方,那里雖然不怎麼疼,只是異常的灼熱,但女子的舉動弄得她一身雞皮疙瘩。

「這位姑娘,請你好好替我……孝敬母親。」女子的眼淚滴在了凌可可的胸前。

凌可可雖然看不到,但這女子的傷感情緒已經影響到了她,這麼關心母親的女兒,不會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所以,她強忍住胸前的不適感,八卦的問道,「姑娘,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麼?」

「活路已給你,如何把握,看自己了。」怪異男子截斷了女子想說的話。

凌可可又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她不服氣的想開口問什麼,卻又被那怪異男子點了穴道,說不出話,也听不到任何聲音。只不過這次又有了不同的感覺,那就是,眼皮越來越沉,不一會兒,便陷入毫無聲息的假死之中。

女子一雙剪水雙瞳淚汪汪的望向怪異男子,又一次問了相同的話,「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

男子依舊回答了同樣的話,「只有這樣,你才會永遠在我身邊。」

暗影飄浮、燈光搖曳下,只剩兩雙堅定的眼眸,互相深情的凝望。

這是一個三國並存的朝代,並不屬于中國歷史記載的任意一個時代。夏國、周國和衛國,三國雖是鼎立狀態,但兵力最強、國力最富的當屬夏國。周國和衛國每年都向夏國進貢奇珍異寶,並派使臣前來議事,以求能繼續和平共處。而夏國之所以如此強大,一個不可或缺的原因就是,有兩根頂梁柱般存在的人在輔佐著夏王。一個,是殿閣大學士林健柏,他博學多才,閱遍群書,夏王的治國良策,多是通過他所得來;另一個,是威武大將軍蘇擎蒼,蘇大將軍帶領的軍隊,猶如神助,戰無不勝,攻無不取,其余二國一听蘇將軍大名,必心驚膽寒。這二人,一文一武,兩家也是和和氣氣的,關系甚是融洽。

而現在,凌可可就挺尸一般的倒在威武大將軍蘇擎蒼的府前,之前身上的血衣已經被換成干淨的布衣,臉上的血污也盡數洗淨,這麼看起來,還是個挺受看的姑娘。

這會子太陽剛剛冒頭,蘇府的家丁才打著呵欠推開大門,便看到了貌似橫尸街頭的凌可可。開始他也不以為意,只覺得哪戶姑娘睡在門口,挺怪的,想上前弄醒她時,卻發現她竟然毫無氣息。緊接著,那家丁便連滾帶爬的跑回主廳,連連對著廳外的蘇府總管磕頭,話都說不清楚了,「府外……府外……尸體……尸體……」

蘇府的總管一听,連忙三步並作兩步,急急的奔到大門之外,果然見到一個女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且,臉色蒼白的緊。總管心里大叫一聲不好,威武大將軍府前橫尸,這要是傳到夏王的耳朵里,自家主子的顏面何存?況且讓周圍的百姓知道了,又會在背後怎麼討論主子?

想到這里,他忙命令剛剛走也走不穩的家丁,將凌可可抱入府內,請示了老太太,再做定奪。可憐那家丁,長這麼大也沒見過死人,現在讓他抱著,這讓他情何以堪。可他又不敢違背總管的交代,只得哆哆嗦嗦的抱起凌可可,雙腿抖成一團,在上台階的時候還不小心絆了一下,給凌可可直接來了個空中飛人,她「啪」的一聲摔在了蘇府大門內。

家丁都快被嚇死了,哆哆嗦嗦的站起來,不敢抬頭看總管那張已經黑化了的臉。

「好疼……哎呀,哪個挨千刀的,竟然摔得我這麼疼……」這麼一摔,竟愣是把凌可可給摔醒了。

可她這一醒,卻嚇壞了總管和家丁。兩人不明白剛剛還毫無氣息的女子,怎麼一摔竟是給摔醒了?!難道真是造化弄人,蘇大將軍身上殺孽太多,怨鬼找上門來了?

凌可可沒注意到門口那兩個不知所措的人,她揉了揉生疼的後背和,站起了身,背對大門好奇的望著。現在她身處在一個類似之前在江南拍戲時候的大宅院內,看景觀設計像是前院,四周是一人半高的朱紅色牆壁,緊挨牆壁的空地上滿滿的種著桃樹,微風一過,那淺粉深粉的花瓣便飄落在小徑上。她的腳下是一條條白磚鋪成的水上路橋,蜿蜒曲折,橋旁的欄桿都是漢白玉石所砌成,每隔一段距離,那欄桿上便有一只憨態可掬的小獅子,看著甚是好玩。橋下幾乎覆滿了蓮葉,白的粉的荷花正開的茂盛,滿院子的荷花香讓人心神一震。小路向三面皆有分支,東西兩面延伸到垂花門前,定是內有乾坤。而那中間小路的盡頭,並排著三所清涼瓦舍,一色水磨磚牆,青瓦花堵,看著倒是別有一番匠心。

這宅院,竟是建在水上,凌可可真是對古代的建築嘆為觀止。

「你是何人?為何躺在我蘇府門外?」總管總算是反應過來,大著膽子,站在了凌可可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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