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表哥和姐姐好雅興。」在這極盡纏綿的一刻,一個半冷不熱的聲音自門口響起。
蘇皓軒不滿的轉過身,看到蘇香怡正一臉冰霜的站于門口,房門四敞大開著。
蘇茹雪忙松開了緊勾蘇皓軒的手,滿臉通紅的整理衣裳,不敢去看蘇香怡。
「你有什麼事?」蘇皓軒明顯不悅的瞥著蘇香怡。
蘇香怡這次卻沒有火氣沖天,而是笑對蘇皓軒,體貼的說道,「皓表哥,見你面紅耳赤,想必是虛火過旺,香怡特地端來了降火的冰糖蓮子羹,這不來探望皓表哥了麼。」
「東西放下,你走。」蘇皓軒不動聲色的發了話。
「這是自然,」蘇香怡看向蘇茹雪的時候,眼神里卻多了一絲凶狠,「不知姐姐是留下呢,還是隨香怡回去呢?」
蘇茹雪急急的答道,「時候不早了,茹雪也不影響皓表哥休息,這便隨妹妹回去。」
蘇香怡的嘴角向上揚起,她親自牽起蘇茹雪的手,兩個人雙雙離開了蘇皓軒的臥房。蘇皓軒望著她們的背影,幾乎咬牙切齒的坐回床/上,體內涌起的灼熱/欲/望,幾乎將他燃燒殆盡。
他正想抬腿去千三娘房里的時候,耳中卻捕捉到了一絲氣息。他疾步走到窗前,用力一推,窗子「吱嘎」應聲而開,之後便是「哎呦」一聲的嬌呼。
蘇皓軒冷著一張臉望向窗下捂著頭的凌可可,開了口,「說了你幾次,也沒個記性。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後果!」
凌可可本來沒想偷听的,無奈剛從別舍出來的時候,正好見到蘇茹雪端著托盤站在蘇皓軒的門口。這還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她親眼見到蘇茹雪將某種粉末狀藥物灑在了其中一杯酒里,這才引得她想看清楚事實真相。誰知,竟然又那麼倒霉,被蘇皓軒發現了。
凌可可就像只可憐的小雞一般,被蘇皓軒從窗外直接提到了屋子里,並且毫不憐香惜玉的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還不等蘇皓軒開口,凌可可立即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跪在地上,頭幾乎埋在膝蓋里,不停的為自己辯解,「二爺,可可知道自己罪無可恕,但這一次可可真是為了二爺好。剛剛可可踫巧經過門外,見到表小姐在酒盅里放了什麼東西。可可擔心二爺……」凌可可想說「被毒殺」來著,突然想起那兩個表小姐與他同府,又是兄妹,這種猜測肯定不成立。話到嘴邊又改了口,「擔心二爺不勝酒力,便在外守著,萬一二爺醉了,可可也好侍奉二爺……」
蘇皓軒自然知道凌可可在那里扯謊,但這一次,卻沒有拆穿她。只是彎下腰,捏起凌可可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凌可可的眼眸中蒙著一層水霧,蘇皓軒只當那是解救他出/欲/火的靈丹妙藥。帶著一絲不羈的笑容,蘇皓軒開了口,「剛剛你說,萬一我醉了,你也好侍奉我。我沒听錯吧?。」
蘇皓軒的突然變性讓凌可可一時適應不了,她雖然不明白蘇皓軒的意思,但話既出口,便是覆水難收。她的下巴被捏住,無法點頭,便開口答道,「二爺沒听錯。」
「好!」蘇皓軒松開了手,卻將凌可可打橫抱起,快走幾步,將她扔在床/上。這變故雖突然,但凌可可不是傻瓜,她立即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事,幾乎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蘇茹雪倒進酒杯中的粉末是什麼,這會兒她也清楚了。
眼見著蘇皓軒就要一個虎撲,凌可可忙起身跪在床/上,不停的磕著頭,直叫饒命,「二爺,饒了可可吧。萬一被老太太李姨娘知道,可可肯定要被趕出去了!請二爺姑且念在玉王爺的面兒上,饒了可可這次吧!」
蘇皓軒的眼中好像噴出火來,他氣憤的一把揪起凌可可的衣領,怒聲道,「你能跟我睡在一起,這是你的福分!這世上有多少女子想都得不來的!為何你要推三阻四!」
「二爺,可可不敢!」凌可可的手忙堵在胸前,防止春光外泄,這會兒的蘇皓軒好像失去理智了,不知蘇茹雪從哪里弄來的藥,還能把人搞得神志不清。
蘇皓軒見凌可可如此的抗拒,心中不滿不停滋生,直至最後,他恨得將凌可可渾身衣衫全數撕去,後者嚇得用被子將自己圍起,退在床角瑟瑟發抖,不敢抬眼去看已經紅了眼仁的蘇皓軒,但好在身上一絲一毫都沒被他看去。
蘇皓軒眼前已經漸漸模糊,神智逐漸無法自控,就那麼呆呆的在床上晃來晃去。凌可可見狀,也不顧自己是否/赤/果/,一個箭步沖下床,見蘇皓軒沒有阻攔的意思,拿起一旁桌上的硯台就對著蘇皓軒的後腦砸去。一聲悶響之後,蘇皓軒總算是乖乖暈倒了。
凌可可這才松了口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半天,才想著拾起自己已經被扯爛的衣裳,好歹穿起,剛想離去,便覺把暈倒的蘇皓軒這麼留下,他醒來後肯定覺得奇怪。便又回了來,用盡全身力氣將蘇皓軒安置在床/上,之後模了模他的後腦,她剛剛沒敢下很手,只想弄暈他,現在他的後腦竟然起了個大包。凌可可嘆口氣,在心底安慰蘇皓軒道︰二爺,自作孽,不可活,你姑且忍耐吧。
「作案」現場收拾的差不多之後,凌可可這才安心離去。回到丫鬟房之後,發現眾人都已睡下,燈也熄了。她笑笑,這正好,便在黑暗之中將破破爛爛的衣裳月兌下,換上了新的白衣布褲,將這團爛了的衣服,包在包袱里,這才合眼睡去。
蘇皓軒一直睡到岳澤來房中喚他起床。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一臉擔心的岳澤,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二爺,」岳澤嘆口氣,「辰時都快過了,咱們今天的任務還沒開始呢。」
蘇皓軒趕緊起了身,卻覺得後腦生生的疼。用手一模,竟然是個大包!不過這會兒也顧不上包不包的了,他趕緊起身,岳澤已經讓蕙怡和去準備洗臉水和早膳,蘇皓軒卻只洗了臉,早膳也沒用,便拉著岳澤上了大街。
蘇擎蒼交給他們的任務是查出民間疾苦,上奏夏王,這可時刻耽誤不得。
蘇皓軒走在前面,雙眼銳利的盯著周圍人民。岳澤跟在後面,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二爺,昨晚您沒有按時休息嗎?從我認識二爺起,從沒見二爺這麼晚醒來。」
蘇皓軒揉了揉腦後的大包,覺得異常莫名,「茹雪表妹曾經來借酒認錯,之後……」昨晚的一幕幕突然出現在蘇皓軒腦海中,蘇茹雪光潔的脖頸,蘇香怡冰冷的語氣,凌可可的不停求饒,還有什麼,好像還有什麼事情,但是想不起來了……
岳澤見蘇皓軒表情越來越冷,不禁勸道,「算了二爺,想不起來,索性別想了。」
誰知蘇皓軒卻認真的看向岳澤,問道,「如果我告訴你,昨晚我和可可發生了些什麼,你會介意嗎?。」
「啊?」岳澤顯然愣神了一下,不過很快便露出平常的笑容,「二爺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口是心非。」蘇皓軒只留下這四個字,便回過身,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