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玉和碧琴只得拖著酸疼的腿,再度起身,匆匆的行走在蘇皓軒前頭。說是帶路,但兩人都無緣無故有了一種被當做重囚犯的感覺,而蘇皓軒就是背後那個黑面監斬官。終于,三人到了碧芳院,還未等青香和友易問安,便已匆匆而過。
而這時,在蘇鶴軒的臥房里,凌可可已經用「情調」、「前戲」各種方法來拖延時間,但蘇鶴軒明顯定力不夠,這會子已經一個「餓虎撲食」,將凌可可死死定在床上。
「三爺,你會不會太心急……唔……」凌可可還想著和他說幾句沒實際效用的話,可蘇鶴軒明顯已經失了耐性,兩只手將她摁住,身子也壓了上來,霸道的吻自凌可可的臉頰而下,至脖頸處……
「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蘇鶴軒的房門被蘇皓軒一腳踹開,緊接著,蘇皓軒一個飛身入門,疾步走向床邊,將床上的蘇鶴軒一提而起,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
蘇鶴軒沒想到蘇皓軒竟然會來,而且這一幕還被他看到,只哆哆嗦嗦的爬了起來,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望著蘇皓軒,摔得痛了也不敢說話。醉玉和碧琴為了防止蘇鶴軒懲罰她們,壓根沒有跟進來,只遠遠的在窗口張望著,順帶歇息。
凌可可見蘇皓軒就在眼前,眼淚不禁奪眶而出,她連忙起身,衣服都沒整理好便撲向蘇皓軒的懷抱,口中還不甘的怪罪著,「蘇皓軒,你這個黑心公子!」
這一幕直看得蘇鶴軒瞠目結舌,他一直有听聞凌可可和岳澤關系不清不楚的,現在發現,竟然和這個黑臉二哥也有曖昧?!
當然,瞠目結舌的可不止蘇鶴軒,就連當事人蘇皓軒也呆在原地。溫香軟玉抱在懷,突然無來由的讓他有了一種熱火攻心的感覺。他抬起手,動作生硬的拍拍凌可可的背,說道,「沒事,我來了。」
話一出口,蘇皓軒自己都覺得咂嘴弄舌。剛剛的口氣,真的出自自己口中?
「帶我走。」凌可可抬起頭,一雙淚眼望向蘇皓軒,語氣中的曖昧成分不但讓蘇鶴軒目瞪口呆,就連蘇皓軒本人都臉紅脖子粗的,原本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如今更接近紅的 亮的古銅色。
蘇鶴軒還在地上傻坐著,蘇皓軒整個人好像也變得有些呆愣愣的,情況一時間有些詭異。凌可可見狀,只得撇撇嘴,松開一直環繞著蘇皓軒的雙臂,先將衣裳整理好,之後對蘇皓軒一福身子,「奴婢剛剛情緒過于激動,還望二爺、三爺見諒。」
「嗯。」蘇皓軒胡亂的揮著手,這才想起回頭看看地上的蘇鶴軒。發現黑臉二哥的眼神望過來,忙一出溜的起了身,背部和還生生的疼,他不自覺的咧咧嘴,「嘶——」的一聲倒吸口冷氣。
「嗯?」蘇皓軒一個狠呆呆的眼神望過去,蘇鶴軒立即變得好像沒事兒人一樣,還雙手抱拳,給蘇皓軒行了一禮,「未知二哥來此,有失遠迎,還望二哥莫要見怪。」
蘇皓軒鎖著眉頭,他知道即使蘇鶴軒再怕自己,此事他若是鬧到蘇老太那里去,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畢竟,替一個丫頭出頭,與自家兄弟決裂總是不好的。一想及此,他只得點頭答道,「無妨,只是下次三弟可否對我院子中的丫頭稍微規矩些,她雖不是什麼大家小姐,但畢竟是王府出來的,我們多少也要賞幾分薄面。」
蘇鶴軒盡管心中並不苟同,但口頭上還是答著,「是,是,鶴軒謹遵二哥吩咐,下次不會了。」
蘇鶴軒這套陽奉陰違的招兒,蘇皓軒自然了解,剛剛的問話不過也是例行公事。見凌可可已經整理好衣物站回自己身後,蘇皓軒四下望了望,又開了口,「其實我此次前來,目的與可可一樣,是想請太太過我們院子坐一會兒的。」
「嗯嗯,」蘇鶴軒連連點頭,討好的說道,「剛剛可可已經對我說了,李姨娘有心為母親做了幾件衣裳,讓母親去試試大小。只不過剛剛母親在小憩,我這才讓可可進來坐坐。不過這會子母親應該已經醒來了,我這便去招呼,二哥隨便坐啊,就當自己院子一樣,千萬別和鶴軒客氣,不然,母親又要怪罪我不懂事了。」
蘇皓軒只感覺蘇鶴軒像只蒼蠅似的「嗡嗡嗡嗡」在耳旁說了一大堆,卻只捕捉到一句有用的,那就是「我這便去招呼」。他點點頭,找了張鋪著厚厚天鵝絨墊子的太師椅,端正的坐了下來。
見蘇鶴軒屁顛屁顛的出了房,凌可可提著的一顆心才算重新放回肚里。她走到蘇皓軒面前,雙膝跪地,給蘇皓軒磕了個響頭,接著恭敬道,「多謝二爺屈尊,陪奴婢演戲給三爺看。」
「嗯?」蘇皓軒一時有些糊涂,只定定的望著埋頭說話的凌可可。
凌可可又對蘇皓軒磕了個響頭,答道,「奴婢家貧,不敢高攀三爺,也從沒想過要做三爺未來的姨娘,所以三爺的厚愛,奴婢難以承受。奴婢唯想一輩子陪在李姨娘身邊,做牛做馬在所不計。而奴婢為了擺月兌三爺的……」這里凌可可想用「死纏爛打」四個字來著,又忽然想起他們是兄弟,自己怎麼也要給蘇皓軒些面子,便改口道,「奴婢為了讓三爺死心,才大膽利用了二爺,求二爺責罰!」
凌可可的這些話,無來由的讓蘇皓軒心里泛起一陣酸味兒。他搖搖頭,努力拋掉這種不好的感覺,低沉的問道,「三爺身份高貴,你不願嫁;岳澤溫柔有禮,你也不願嫁。莫不是在你心中,有了更好的人選?」
「奴婢不敢!」凌可可三度對蘇皓軒磕頭,這一下用了力,連地板都「咯吱」一聲。但凌可可顧不得疼痛,還在解釋著,「奴婢只想平平靜靜的一輩子待在李姨娘身邊侍候著,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真是如此,便好了。起來吧,到我身後站著去。一會兒太太來了,又會多想。」蘇皓軒冷眼瞥著凌可可,眼神中滿是復雜的情感。
「是,二爺。」凌可可起了來,額頭紅紅的,想必是剛剛磕頭過于用力了。不過她敏感的發現,蘇皓軒的臉色越發紅潤,眼神好像也有些渙散。
「看什麼?」
蘇皓軒冰冷的語氣讓凌可可一哆嗦,之後乖乖的站回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