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岳爺!」明明自己和蘇皓軒兩人的關系干淨的像一張白紙,明明自己和岳澤兩人的關系比白紙還干淨,听到岳澤聲音之後,凌可可還是不知哪里來的巨大力氣,一把推開蘇皓軒,站的比旗桿還挺,面對著岳澤,表情極為不自然,就像一個當場被夫君逮住劈腿的婦人一般。
岳澤很快反應過來,尷尬的笑著開了口,「听李姨娘說,二爺病倒了,我這便帶著藥匣子過來看看。」
「岳爺請。」凌可可做了個手勢,自動退到一旁。岳澤便上前來,伸手一探蘇皓軒額頭,立即微微嘆口氣,「定是昨晚一夜未歸,才會受了涼。否則,以二爺的身子,怎麼會病倒。」
凌可可恭敬的站在一旁,也不知能插什麼話,便只得點頭應著,「是,是。」就好像蘇皓軒一夜未歸與她關系甚大似的。
岳澤打藥匣子里取出的並不是上次凌可可所見的各色小瓷瓶,而是一張張宣紙,宣紙上滿是細小的字,一行一行的,凌可可離得比較遠,看的也就不甚清楚。
岳澤起身,將其中一張宣紙遞給凌可可,吩咐道,「二爺常年在外行軍打仗,玉王爺便寫下許多秘方,可以防治二爺的突發疾病。我剛剛遞給你的那張,便是‘雙白玉粥’,據玉王爺說,此粥喝下之後,對著涼發熱病癥尤其有效。」
凌可可雙手接過宣紙一看,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小字︰金銀花9克,淡豆豉9克,水煎去渣,加入粳米60克煮粥食。金銀花性寒,能清熱解毒、疏散風熱;淡豆豉性涼,常與金銀花一起使用治療風寒發熱。
這直看的凌可可咂舌,沒想到那個大妖人陸瑾瑜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岳澤沒有注意凌可可的表情變化,接著說道,「金銀花、淡豆鼓廚房里都會常年備著,你拿著這張紙去廚房煎藥吧。」
「是,岳爺。」凌可可一福身子,退了出去。
岳澤豎起耳朵,听見凌可可走遠了,這才坐在蘇皓軒床邊,好氣又好笑的開了口,「行了,二爺,別裝睡了,她走了。」
蘇皓軒雖不睜眼,卻冷哼一聲,開口道,「岳澤,你的聰明真讓我討厭。」
岳澤擺擺手,無奈道,「二爺的確是感染了極重的風寒,我剛剛一試二爺體溫便知。只不過,以二爺的強健身子,一般的風寒怎麼會讓你神智不清呢?」
「岳澤,你究竟想問什麼?」蘇皓軒忽然睜開眼,直直的瞪著岳澤。
從他的滿眼血絲,岳澤便知他一夜沒合眼,搖頭嘆息之間,岳澤開了口,「二爺,你又何苦對可可幾番試探呢?」
「幾番?」蘇皓軒還是直直的瞪著岳澤,繼續問道,「如何幾番?」
在蘇皓軒威嚴的目光下,岳澤只好實話實說,「二爺,岳澤跟隨您這麼多年,您的脾氣性子,又怎會不了解?溫文爾雅的大家小姐站在您面前,您都絲毫不動搖,何況可可只是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小丫頭?您之所以做出這種種行為舉動,全都是因為一個身份極為高貴的人……不是嗎?。」
「哼。」蘇皓軒听了岳澤的話,又是一聲冷哼,卻不再與他對視,反而別過頭去,好像在生悶氣似的。
岳澤見蘇皓軒不為所動,只得繼續勸道,「二爺,有些事情,畢竟要看開。當初她既然選擇了別人,您又何苦一直痴痴的等下去呢?還因為她牽累了無辜的人在其中……」
「無辜?你說可可無辜?」蘇皓軒終于听不下去了,若不是身子虛弱,他幾乎要暴跳起來。不過他的表情也與一頭發怒的獅子無異,「岳澤,你切莫小看了那個凌可可!」
「二爺的意思,岳澤不懂。」
「好,我就說與你听。」蘇皓軒將蔡瓊瑤對她說的話全盤托出,本來他也沒打算瞞著岳澤。岳澤與他雖無兄弟之實,感情卻遠遠親于兄弟,蘇皓軒對岳澤也一直坦誠相待。
誰知听完蘇皓軒的話,岳澤卻笑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又眯了起來,「岳澤還以為二爺在擔心什麼,原來是這個。二爺不必多慮,之前二爺派岳澤查的事情,岳澤已經查的一清二楚。玉王爺的女乃娘十幾年前的確領養了個小女孩,據說那個小女孩是無故走丟的,被玉王爺的女乃娘發現。女乃娘見小女孩長得可愛,便帶回家,如親女一般的教養著。而那個女孩,就是凌可可。」
蘇皓軒點頭,「我也是如此對她說的。」
岳澤搖頭,「那岳澤就不懂了,既二爺對可可已經沒有了懷疑,為何剛剛還要……岳澤認為,二爺並不是貪戀的人。」
蘇皓軒此時卻露出玩味的笑容,答岳澤道,「好,我就告訴你。今兒在碧芳院的時候,那個可可膽大包天,利用我甩開了三弟。如今,我自然要把這份債要回來!」
岳澤語塞,蘇皓軒調皮的這一面他還是第一次見。還不待他開口,蘇皓軒繼續追問道,「剛剛我曾經偷看了一下,你見到我和可可抱在一起的時候,臉上表情……很好玩呀。」
岳澤連忙推辭,「二爺取笑了,岳澤只是從未見過二爺如此深情的擁著哪個女子。」
深情?蘇皓軒一听到這兩個字,心里立即「咯 」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他揮揮手,說道,「好了,不說這些,我著實累了,讓我休息一陣子。」
「是,二爺。」岳澤只得閉了嘴,幫蘇皓軒掖了掖被子,接著踱步到窗口,鎖眉不知在思索什麼。
蘇皓軒望著岳澤的背影,心中也是思緒萬千。打小,兩人便無話不談。每當他受了傷的時候,岳澤更是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