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錦堂 普通卷 64、苦肉計

作者 ︰ 玉昵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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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綺蘭從來都是被人捧在手心兒里疼著的,哪受過這等委屈,這會子臉色明顯變得陰暗。不過好在她性子與溫宛真不同,即使氣急了也沒有發作。而蘇懿軒心里敬重二哥,這次明知自己做的不對,也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蘇皓軒見兩人似是意識到錯誤,便又緩和了口氣,道,「好在皇上顧念父親為官多年,有功有為,這才作罷。下次,決不可如此莽撞,知道嗎?。」

「是,二哥。」蘇懿軒誠惶誠恐的答應著,嚇出一手心兒汗。

恰巧林姨娘這時從臥房里出了來,見這架勢,便猜得蔡瓊瑤在此一事必已被蘇皓軒知曉。她暫定有些慌亂的心神,給翠蘭使了個眼色,之後急急趕上前,親昵的拉住蘇皓軒的手臂,客氣道,「皓兒來了怎麼也沒人通秉我一聲。上次午膳時候也不見你,听你母親說,你是病了。我這心下著急著,正想著什麼時候去看看你,今兒你就來了,真是巧來,快讓我看看,可是清瘦了?」

林姨娘這番客氣反而讓蘇皓軒有些不自在,他對林姨娘點點頭,說道,「多謝林姨娘關心,皓兒身子已經無。」

林姨娘笑著,拍拍蘇皓軒的手,「無就好,無就好。」之後又望望蘇懿軒、蔡綺蘭,假裝責怪道,「你們這兩個孩子也真是的,二哥來了都不請到屋里坐坐,真是失了禮數。來來來,我們進屋坐。」

林姨娘說著,便拉著蘇皓軒帶頭往主廳走,蔡綺蘭上前一步,拽住林姨娘的手臂,搖搖頭,說道,「母親,主廳里現在有客人。」

「客人?」林姨娘有些模不著頭腦了。

「是的,母親。」蘇懿軒說話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

林姨娘只能把疑惑不解的目光望向蘇皓軒,蘇皓軒冷冷解答了林姨娘的疑惑,「皇上和皇後娘娘正在其中,他們多日不見,是該敘敘舊了。」

林姨娘的嘴巴立即張成「O」型,任她想破頭皮也想不到陸宸逸居然會親自來。她心里正亂,才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蔡綺蘭已經先一步拉著蘇懿軒跪在她面前,語氣中滿是悔意,「母親,對不起,姐姐那天來此之時,並沒讓我知會任何人,我只得連母親也隱瞞。如果母親要怪罪的話,怪我就好了,千萬不要責怪夫君」

蔡綺蘭的意思,林姨娘明白。既然兒媳如此用心良苦,她這個做婆婆的只好繼續演戲。只見她臉色忽然一變,厲聲道,「我的好兒媳,你可知道,私藏皇後是大罪?即使你父親也保不住你啊弄不好的話,可能全家都會被拖出去斬首定是平時我縱容你慣了,你竟然越發放肆起來」林姨娘似是越說越氣,抬起手,一巴掌打在蔡綺蘭臉上,幾乎氣的渾身發抖。

蔡綺蘭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而蘇懿軒卻完全被這場面驚呆了,只顧著拉起蔡綺蘭的手,抖得如同風雨中的獨木舟。

見這陣勢,蘇皓軒也不忍心。林姨娘似是還不解恨,正要揮起手再打一巴掌之時,手在半空中被蘇皓軒攔下。

林姨娘還兀自說著氣話,「讓我打死這個大逆不道的畜生」

蘇皓軒卻搖搖頭,說道,「林姨娘,四弟與弟妹知道錯,以後不再犯就是。這一次,皇上沒有責難,咱們也算是逃過一劫。」

「你別替他們說好話了,我今天就要把這畜生打醒」林姨娘用力想掙月兌蘇皓軒的手。

「林姨娘,四弟妹好歹是皇後的妹妹,她父親也是當朝太師,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如此,蘇皓軒也無法撒手不管了。蔡綺蘭一直跪在那里嚶嚶的哭,哭的他心煩意亂,況且陸宸逸和蔡瓊瑤就在不遠處的臥房之中,鬧出這等事情,也的確讓蔡瓊瑤掛不住面子。

「哼。」林姨娘還余恨未消似的,不過總算是放下了手,只冷冷對蔡綺蘭說道,「下次若再犯,我定不饒你」

「是……是,母親。」蔡瓊瑤抽出絲帕,拭淚之時蘇皓軒發現,她的臉頰都紅腫起來,看來林姨娘真是下手不輕。

林姨娘眼珠一轉,回頭望蘇皓軒道,「皓兒,既然皇上屈駕來府中,晚膳必是在這用的了?」

蘇皓軒默默頷首,這倒也沒什麼不正常,小的時候,陸宸逸和陸瑾瑜經常扎根蘇府的。

林姨娘點點頭,又冷冷對依舊跪著的蘇懿軒和蔡綺蘭道,「听見沒有?一會兒要和皇上、皇後娘娘共用晚膳,快去梳洗打扮,別丟了咱蒼寒院的臉面」

「是,母親。」蔡綺蘭起身,卻一個踉蹌,腿一軟,差點摔倒。還好蘇懿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兩人這才向自己臥房方向走去。

路上,蘇懿軒心疼的望著蔡綺蘭,嘆氣道,「母親剛剛是怎麼了?皇後娘娘在咱院兒的事兒,她也知道啊。怎麼突然變臉,還這麼用勁兒打你。是不是打得很疼?」

蔡綺蘭還掛著淚珠的小臉卻浮上笑容,她用手捂了捂跪的生疼的膝蓋,對蘇懿軒說道,「這是苦肉計。」

「啊?」蘇懿軒頓時傻在當場。

見蘇懿軒和蔡綺蘭進了屋,林姨娘才又轉頭對蘇皓軒道,「皓兒,走吧,去我那坐坐,咱母子兩個好久沒嘮嘮知心話兒了。」

「嗯。」蘇皓軒答應著,盡管他和林姨娘沒什麼知心話兒好說,但皇上在此,他兀自離去也著實不對。想想,還是隨著林姨娘的腳步,向另一側的主房走了去。

林姨娘的房間布置,極盡奢華。一進屋,便是一地的狐裘,張揚的鋪著。蘇皓軒搖搖頭,李姨娘的臥房中,只有一條狐裘毯子,她還寶著貝著的不肯蓋。反觀林姨娘,看來相傳她敗金一事兒,是事出有據的了。

「來,來,皓兒隨便坐。」林姨娘屋子里的太師椅上,都滿滿的鋪著羽絨墊子和羽絨靠背。蘇皓軒隨意的坐下,便一言不發。

「翠蘭那丫頭,讓她去倒茶,也不知倒去了哪兒,」林姨娘搖搖頭。

蘇皓軒可沒有岳澤的好脾氣,他最討厭听身旁的女人嘮嘮叨叨這些話,林姨娘剛說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林姨娘見狀,跟著輕笑了下,接著便進入正題,「皓兒,眼看著你也要邁入不惑之年……」

「林姨娘,若是娶親之事,請省了去。皓兒如今只想為國家做貢獻,並不想提及此事。」蘇皓軒冷冷打斷。

林姨娘並沒生氣,反而為蘇皓軒鼓起了掌,口中還不停稱贊著,「皓兒能有此雄心壯志,實屬夏國之大幸若每個男兒都能如皓兒一般,那夏國必將更加的國富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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