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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絲一大早到了凌可可的房里,卻不見人,正稀奇著,就見她一臉倦意的回了來,而且進屋就沉默著直奔床上。幻絲預感事有不對,忙走到凌可可身邊,悄聲問候著,「凌主子,您剛剛去了哪兒?」
這句話對這個狀態的凌可可來說尤為刺耳,她頓時蹙起了眉頭,不過仍舊沒有睜眼,只是冷冷說了句,「我去哪兒要不要和你報道?」
「對不起,凌主子,是奴婢多言了。」幻絲的情緒一下子就失落下來,默默的起身,遠離凌可可,繼續收拾著屋子。只不過嘴快撇到天上去了,眼眶中也充盈著淚水,模樣委屈極了。
「唉,」凌可可重重嘆口氣,在心中責怪自己,當初讓幻絲做貼身丫鬟,不就看中她的天真麼。如今她只是關心自己,而自己卻用那種不耐煩的態度回了她一句。凌可可腦海中又浮現出別人偷偷嘲笑她,幻絲紅著臉與她們爭吵,拼命維護自己的樣子,越想心越疼。最後索性睜開眼,望著幻絲忙忙碌碌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的開了口,「那個,幻絲。」
「是,凌主子。」幻絲一听到凌可可叫她的名字,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嘴巴也不撅了,只是眼窩還濕濕的。她迅速跑了過來,像條听話的小狗似的。她心里完全明白,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過著好日子,腰包也開始充盈,這都與凌可可密不可分。在心里,她是真的把凌可可奉若神明了。
「剛剛……」凌可可本想道歉來著,但一想到如今的地位,生生把話咽了回去,出口之後改成,「剛剛我因為些急事去了岳爺那兒,卻被千姐姐看到。我生怕她會在母親面前說什麼,你且湊耳過來……」
幻絲听話的把耳朵湊了過去,凌可可對她耳語幾句之後,幻絲連連點頭。才要起身告退,凌可可的話又傳了過來,「幻絲,我一直知道你喜歡岳爺。雖然說谷雪和慕青坐定了岳爺的妾室,但我會適當在夫君面前為你說話。你的心願,我會盡全力幫你達成。」
幻絲聞言,立即停住腳步,面露喜悅,回頭對著凌可可福了褔身子,高興的出了去。說實在的,當凌可可說了那句「剛剛我因為些急事去了岳爺那兒」時,她的心就好像被吊起來了似的,非常不是滋味兒;但如今,凌可可這話卻好像給她吃了劑定心丸似的,讓她做什麼都有勁兒了。
幻絲實在過于天真,心里想什麼臉上立刻就表現出來。而她的心思,也早就被凌可可猜個透徹,這樣凌可可才有了後面那幾句,不讓幻絲對她心存芥蒂。直到幻絲「嘎啦」一聲關上門,她才重新躺回被窩里,卻不再閉眼,而是空洞的望著光禿禿的牆面,心里自嘲的思忖著︰凌可可啊凌可可,你竟也到了這種利用別人來生存的地步,真是可悲。
「千主子,千主子。」幻絲在外輕輕叩著千三娘的房門,雨婷得了千三娘的令,這才緩步到了門前,「吱嘎」一聲開了門,將幻絲讓了進去。
千三娘此刻剛剛送走了蘇皓軒,正對著銅鏡畫眉貼花鈿。這會兒見幻絲竟獨自來了,倒有些稀奇,將手中花鈿交與雨婷,之後慵懶的問道,「你家主子呢?」
「回千主子的話,凌主子身體不適,說是可能要請大夫來看看了。」幻絲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埋著頭。
「哦?」千三娘一挑眉毛,用明擺著不相信的口氣說了句,「早上時候我還見你主子生龍活虎的打岳爺房里出來,這會兒就身體不適了,也未免太快了吧。」
「回千主子的話,凌主子說了,她得的是心病,這病非玉王府的馬爺,誰也治不了。」幻絲照著凌可可的原話給千三娘說了出來,雖然她不明白這麼做的原因。
一听到「玉王府馬爺」的字號,千三娘立即明白凌可可的用意了。她想暴跳如雷,想指著凌可可鼻尖大罵,但現在的形勢還不允許她如此。她彎起嘴角,笑著對幻絲說道,「去吧,回了你主子,這病不用馬爺也能治得好。」
「是,千主子,奴婢這便去了。」
幻絲盡管不明白這兩個主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也听話的再對千三娘一福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千三娘望著被幻絲緊關著的門,嘴邊的笑容越發不屑。她臥在湘妃塌上,臉上表情越發凶狠,心中想著︰凌可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別以為搬出馬爺就能奈何得了我,從某種意義上說,馬爺的心還在我這兒呢。千三娘撫著肚子,又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笑。
一旁的雨婷見千三娘一會兒怒意昌盛、一會兒嘲笑不屑、一會兒又高深莫測的,索性不去踫釘子,只顧收拾著千三娘的梳妝櫃。
「雨婷,先別收拾了,」千三娘發了話,順便起身,隨手攏了攏頭發,之後又開口道,「我們該去給母親問安了。」
雨婷之前一直陪伴李姨娘左右,對她的作息時間甚為了解。這會兒她抬起頭,望了望外面的日頭,勸道,「千主子,這幾日李姨娘沒有與我們共用早膳,原因就是這個月的初一到十五,都要常駐佛堂念經誦佛,為蘇府祈福。這會兒李姨娘應該還沒有出來,千主子再靜候半個時辰吧。」
千三娘真是歡喜極了雨婷的這份貼心,不然她得出多少岔子。她重新月兌掉鞋,又臥于塌上,對雨婷吩咐著,「我有些餓了,給我準備點吃的吧。我們用過膳後,再去給母親問安。」
「是,千主子。」雨婷對著千三娘一福身子,之後便出了去。
見雨婷走了,千三娘的目光便落在蘇氏姐妹送來的那杯茶上面,她一直看著,直到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而蘇氏姐妹今兒一大早就早早的給各個院的女乃女乃問安完後,便結伴出了府,到了都城一處比較偏僻的醫館里。這醫館位于整個都城的最北側,那里是夏國的貧民區,住房以泥土房和茅草房為主,居民也個個衣衫襤褸,對所有外來闖入者都有著一份警惕。當你一邁入這個地方,就會有一種深深的格格不入感。
而這間醫館看起來是這里最好的建築了——最起碼是個磚瓦房。蘇氏姐妹強忍著內心的不適感推門而入,里面的大夫抬起頭來,竟就是當日蘇氏姐妹叫來幫千三娘確認是否有孕的那個男子
「是兩位蘇小姐,快快請坐。」那大夫將手旁的一堆醫書放下,起身招呼著蘇氏姐妹。
蘇茹雪和蘇香怡順著大夫的手指方向看了看滿是灰塵的木板凳兒,同時默契的搖頭,口中說道,「大夫不必客氣。」
「今兒到這兒來,可是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蘇茹雪準備快點說完,快點離開這地方,「大夫,這幾年您給我們配的那幾味藥一直很好用,可是為什麼對有喜之人來說,卻效果甚小呢?」
「有喜之人……」大夫思忖著,很快就明白了這兩姐妹的用意。不過他聰明的沒有說破,既然居于貧民區,就證明他非常窮,而在這里的醫館,也極少有人肯來。這蘇氏姐妹是他唯一的財神,他可不敢出一點兒紕漏。
見大夫一直不肯開口說話,蘇香怡倒是急了,她忍不住開口道,「大夫,我們姐妹的希望可都在您身上了,您快幫我們想想辦法吧。」
這大夫其實也是赤腳大夫,都靠自己看些平常的醫術,治一治簡單的小病。這會兒他也沒辦法,只是估模著那藥可能對有喜之人沒什麼效果,但又不能明說,只得緩緩開了口,「如果兩位小姐想要見效快的話,我還有一味藥劑。」
「是什麼?」蘇氏姐妹立即充滿希望的望向大夫。
大夫走回自己藥櫃那兒,指著幾樣草藥對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蘇氏姐妹說道,「桃仁、紅花、麝香、芒硝、水銀,這五種草藥都能夠讓有喜之人絕產。」
蘇氏姐妹互相對望一眼,心中被澆熄的種種願望同時又冒了出來。蘇香怡更是激動的說道,「有這麼好的東西,大夫你怎麼不早拿出來?可是怕我們姐妹給不起銀子不是?」
大夫搖搖頭,解釋道,「之前給你們的藥劑,無色無味,很難有人能品嘗出來。但這幾種草藥,味道極為濃厚,顏色也很明顯。尤其是麝香,它的味道,稍微懂一些醫理的人一下便能知曉。由此,我才一直沒有向兩位小姐推薦這幾味藥材。」
「啊?」蘇茹雪立即有了諸多顧慮,萬一由此她們的事情被揭露出來,拉上官司,那就得不償失了。
蘇茹雪還思慮著的工夫,已經被蘇香怡看穿。她一把拉過蘇茹雪,小聲說著,「好姐姐,你忘記我們現在是怎麼低的地位了?這一次如果我們不拼一拼,地位只會越來越低皓表哥從前就不理我們,如今更是看都不看我們一眼老太太和李姨娘也是,越發不把我們當回事兒。這已經是最壞的情況了這次我們一拼,如果成功了,自然是過著好日子;如果失敗,也不會比這再差了好姐姐,別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