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加更
杜月娥有一點僵硬,不自然的靠在丁陸胸前,突然覺得臉有些發燙。于是本來機靈的頭腦也有點遲鈍起來,張嘴便說︰「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
說完就有點後悔了,這個答案,實在不完美。
丁陸撲哧撲哧的笑,下巴抵在她的頭發上,笑的肩膀都一顫一顫的。
竟然,竟然這麼高興?
她卻不知道,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發生的。若是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倒是假的了。
丁陸還抱著不放,杜月娥被他笑的有些羞,便使勁兒推他,顧左右而言他,怨道︰「你說梅香不會被打傷,你也不去瞧瞧,就十個板子,差點要了命」
丁陸松開,自己又坐了回去,卻拉了杜月娥坐在自己腿上來,摟了她的腰,漫不經心的問︰「怎麼可能?」
杜月娥坐的不舒服,自己扭著調整位置,便把王石恩的話說了一遍。
丁陸恩了一聲,呼吸卻急促起來,抱著她腰的手就不規矩了,一個緊緊的圈著,一個慢慢的模索著往里鑽了去。
杜月娥嚇了一跳,使勁兒往開掙扎,卻被背後傳來的溫度給嚇了一跳,脖頸里丁陸的熱氣燙到了,一下子沒了力氣。
丁陸便喘息著說︰「你是爺的人了。全都是。」
腰間的手臂一下子縮緊,他有些凶狠的扳著她的上身轉向自己,貪婪的探頭過去吸杜月娥的嘴唇。
杜月娥躲無可躲,整個人被丁陸嚴嚴的包裹起來,緊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只兩條腿還在外頭胡亂撲騰兩下,她覺得頭暈腦脹,唇上的溫度火熱,探索著就進入到自己身體里面去了。
丁陸興趣高漲,整個人都像個火爐似的,杜月娥感覺到了他的,一下子整個身子都緊繃繃的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別怕,別怕……」
丁陸低聲呢喃,一路吻上她的耳垂,已經動手開始揪扯衣裳了。
「不,不要在這里。」
杜月娥在他松手的剎那直接跳了起來,先撞到後頭的桌子,一個磨洗砰的落地。嚇她一跳,轉身去看,腦袋又磕到書架上頭去,吃痛喊了一聲,用手去捂。胳膊又打翻了桌子上才插了梅花的一個細頸花瓶,乒乒乓乓的聲音接連二三的響起,好久才停歇下來。
丁陸跟著聲音也是一陣忙亂的轉頭,最後安靜下來的時候,瞧著杜月娥眼淚汪汪的捂著腦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聲爽朗,好像非常開心。杜月娥還從來沒听到過他這般笑,便歪著頭打量。
書房離馬紅袖處不遠,有丫頭听到聲音,已經過來在外頭問︰「六爺,有事嗎?」不跳字。
是春喜。
杜月娥有點慌亂,顧不得頭上的疼痛,手忙腳亂的開始系腰帶。
丁陸直接扯了她過去,扒拉開她的小手,自己去系。又打發春喜︰「沒事。」
杜月娥才松了口氣,書房的門卻直接被推開來︰「六爺,我去煮的參湯,您喝……」
春喜的話說了半截,抬頭看見杜月娥在這里,臉上擺好的媚笑僵住,緊接著就變成了厭惡。
丁陸猶若沒有听見春喜的話,依然慢吞吞的給杜月娥系腰帶,甚至還停下來端詳片刻才又繼續,最後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錯,杜月娥有些慌亂的心瞧見他這副模樣也跟著鎮定下來。看著丁陸笑了一笑,自己轉身站在一旁,對春喜也是視若無睹。
「六爺……」春喜還是不甘心,憎恨的瞧了杜月娥兩眼,又開了口。
「回去告訴女乃女乃,今兒個我去杜姨娘那里了,不用等我。」
丁陸又一次打斷春喜的話,起身把自己的披風拿起,給杜月娥披上。
「六爺,還沒出十五呢……」春喜詫異的連托盤都顫了一顫,語氣里都是不滿。
丁陸恩了一聲,沒再搭理她,牽著杜月娥的手往外走。恰恰春喜擋在門口,他卻也不說話,就那麼瞧了兩眼,慌得春喜連忙退了開來給兩個人讓路。
丁陸卻沒動,皺眉說道︰「明天去春芳那里領罰。」
春喜一愣,隨口便問︰「什麼領罰,為什麼?」
丁陸臉上帶著笑,輕聲說道︰「滾出去。」
三個字出口,杜月娥以為自己听錯了,不由轉頭去看他,罵人干嘛這麼溫柔?
春喜臉色通紅,憋屈著瞧了杜月娥兩眼,卻終究不敢違背丁陸的意思,咬了咬嘴唇,退了出去。
路上杜月娥便疑惑起來,問他為什麼讓春喜去領罰。
丁陸笑道︰「若是書房誰都可以進去,豈不是亂了?賬冊都在,各個鹽商的訂單也在。又有很多商戶資料。這些並不是誰都可以看的。」
原來如此,杜月娥點了點頭,卻還是好奇︰「那你讓我進去了,我不用……領罰吧?不少字」
她本是開玩笑,卻也覺得心里有些沒底,不知道何時丁陸真有這麼一說,再賴在自己頭上。
丁陸沒笑,很是認真的瞧了她一眼,點頭說道︰「攢著,要是哪天你做了什麼,一起來我這里領好了。這輩子,我就允許你領一次。」
沒听明白,杜月娥琢磨了一下,重復問他︰「就一次?」
丁陸點頭,很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
杜月娥縮了縮肩膀,覺得有點冷。這才注意丁陸把披風讓給了自己,他便穿的單薄了,于是哎呀了一聲,便說︰「咱們快些走吧,你看你要是凍著了怎麼辦」
丁陸好笑︰「你若怕我凍著了,就把衣裳讓給我呀。」
杜月娥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不過幾步路,自己覺得這一讓反倒耽誤時間了,便月兌口說了那麼一句。卻忘記在丁陸面前,說話本就應該滴水不漏的,這回倒讓他鑽了空子。
既然他這麼說了,只好真的去解開領口。
丁陸慌忙給她捂上︰「傻瓜。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說著一把抱起杜月娥來,大步朝前奔去。
杜月娥被顛的厲害,心里卻好奇。年前還是病殃殃的,竟然這麼快恢復正常了。王石恩到底給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丁陸就這麼抱著杜月娥,一腳踢開屋門。栗子在隔壁伺候梅香,所以屋子里無人。好在蠟燭亮著,朦朧的光照得屋子昏黃,讓杜月娥覺得頭暈。
很快就暈得天旋地轉了。
丁陸直接把杜月娥扔在了床上,緊接著就撲上去撕扯她的衣裳。
披風先朝著地上飛去,緊接著嘩啦一聲外裳已經被撕開。這回丁陸有了力氣,杜月娥再避無可避,直到自己肩膀上一涼,發現上半身只有一件肚兜的時候,她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的大喊了一聲。
丁陸沒搭理她的叫聲,像野獸一樣喘著粗氣,看著杜月娥雪白的肌膚只覺得身體里血液在沸騰,滾燙的自己抑制不住。
他伏身壓住杜月娥,開始啃咬她的肩膀,雙手揉搓著杜月娥的身子,慢慢往下移動,一點一點,又是舍不得游走的太快,卻又有些迫不及待,一寸肌膚都沒有放過,卻還是很快就到了地方,便繼續撕扯她的衣裳。
杜月娥的叫聲早就不由自主的成了申吟,在丁陸猛烈的攻擊下晃蕩的一塌糊涂。兩只手又想推開脖頸炙熱的雙唇,又想阻止身體上游走的雙手,自己亂了陣腳,這里一擋那里一推的,卻模的丁陸心神蕩漾,更是著急起來。
他從杜月娥身上坐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把杜月娥的兩個胳膊收在自己自己一只手里,壓住她的兩個手腕放在她的頭頂。
杜月娥松了口氣,慌的直叫六爺,又突然想起來,便說︰「六爺,今兒還沒過十五呢,你該去女乃女乃那里……」
丁陸嘶啞著嗓子說︰「我等不及了……」
扔掉杜月娥身上最後一件衣裳,又壓了下去,卻是故意湊在杜月娥耳邊笑道︰「原來你也等不及了……」
杜月娥恩呢了幾聲,腦袋里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他說的什麼。
只听房間里又是一聲尖叫,卻很快被截斷。
栗子慌慌張張的從梅香房間跑出來,到了這邊門口卻听見里頭都是奇怪的恩呢聲音,她站了一陣,待反應過來,臉上一紅,轉身又跑進了隔壁。
杜月娥忍著疼痛,小嘴被丁陸的唇堵上喊不出來,大眼楮里眼淚直往下流,狠狠的掐著丁陸的胳膊……
睡著了夢里還覺得渾身疼痛,正哼哼呢,就覺得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來回游走,杜月娥迷迷糊糊的推開,很快卻又回來了,她哼了一聲使勁兒打開,就听見一陣哧哧的笑聲。
緊接著耳邊一陣呵氣,癢得杜月娥一個哆嗦朝前挪了開來,這才听見丁陸笑道︰「小懶蟲,該起床了。」
杜月娥于是回憶起來昨夜發生了什麼,睜開眼楮看著屋子里的擺設,沒錯是自己的房間。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成了丁陸的人了。
後頭丁陸一把把她扳了過去,兩個人立刻成了面對面沒有距離的狀態。
杜月娥眨了眨眼楮,看著對面赤luo的肩膀上烏黑的頭發散亂著,丁陸的細長眼楮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里頭都是笑意。
她瞬間紅了臉,不由自主的用被子把身子捂緊了些。
丁陸又笑,低聲說︰「羞什麼呢?」
說著被窩里的一只手就不老實的模了過去,杜月娥被嚇了一跳,一躲差點掉在地上,丁陸倒也機靈,立刻摟住她拖了回來。
靠過來親了親杜月娥的臉頰,才說道︰「該起床了,你得去給紅袖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