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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已經瞧出來些門道了,三女乃女乃之前那麼肯定,如今這般辛苦都沒找出來,前前後後的脈絡大致也猜得出來。又見杜月娥臉上鎮定,一點都不擔心,更是估模著三女乃女乃討不了好。
听見她讓叫春喜過來,倒也不好阻攔,便打發小丫頭去叫。心里倒是想慢慢瞧瞧,這杜月娥到底在做什麼。
春喜本就尾隨著眾人,早就听見三女乃女乃淒厲哀怨的喊叫聲音,心里也是吃驚,進來屋子還沒說話,就被三女乃女乃指著罵道︰「你說,你自己說,布人兒到底在哪里?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春喜是個精明的,這般窘迫下也還顧忌著自己身份,只瞧向榮華請求︰「我確實看見杜姨娘的丫頭拿著布人兒,上頭寫著老爺的生辰八字,就是放在床下了。不妨再找找?」
兩個瘦小的丫頭幾乎都全鑽進去了,也是空手出來,下面干淨整潔,莫說什麼布人兒,連塵埃都難看見。
三女乃女乃心里害怕,只指著春喜怒罵︰「你竟然騙我,你竟然騙我……」
她想到楓園那頭還不知道如何呢,心里更是亂成一團,說了兩遍就低了氣焰,頹喪的靠在床架上頭,不知所措。
眾人便去瞧春喜,她咬著唇不言語,知道自己是給杜月娥發現了,心里迅速的轉著念頭,自己和杜月娥是肯定勢不兩立的,所以就不能惹了三女乃女乃,否則兩頭不是人,下場不用說了。
只是自己都承擔的話……,就怕承擔不來。
再抬頭去看一眼杜月娥,見她也正瞧著自己,那副認真模樣很是無辜,只讓春喜看的更加厭惡。心里一橫,便是死了,也要拖她下水
「老爺,五太太,我確實瞧見那個布人兒,瞧得清清楚楚。因為見不到老爺太太,才先說給了三女乃女乃。杜姨娘在檀園只手遮天,下人但凡有點不如意的,便變著法子責罰,我實在害怕,才這樣求著三女乃女乃替我出頭的。大概是她知道老爺過來,狡詐奸猾,那布人兒不知道給藏在哪里了,所以才沒找到。絕對不是春喜故意誣陷」
眼楮里溢滿了淚水卻強忍著,大睜著盯向老爺子,那股子執著勁兒傳達的清清楚楚,便是誰瞧了都覺得她是正義的一方。
春喜好會演戲。
杜月娥心里輕輕嘆氣,這個戲台子夠大,想要上台的人好多,自己大可再等等看。
只是這番動靜實在關聯太大,便是袁明朗如此記恨杜月娥,也只是攥緊自己的衣袖等著好瞧,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怕耽誤了某個細節。
「沒有證據。」
老爺子終于開口,四個字簡簡單單卻強勁有力。很有其子丁參的風範……
三女乃女乃見似乎沒自己的事情了,才覺得全身冰涼,一身冷汗濕透了衣衫,哆哆嗦嗦的靠在床架上一就坐在杜月娥床上,雙手搭在床沿,就模索到粗麻的東西,立刻跳起來大叫︰「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轉身把杜月娥床上翻的一塌糊涂,在枕頭下頭扯到了一角白色粗布,拎著慢慢揪了出來,越揪越長,正是容媽媽拿來的那條白布。
榮華聞言已經轉進屏風來看,杜月娥也來瞧著。另外只有丁武緊張,兩步跨進來站立在邊上。
幾個人瞧見三女乃女乃扯著這條白布站在那里,都有些尷尬。
丁武立刻轉身出來,臉上陰郁惱怒。丁寺見他這般神色,反倒好奇起來咦了一聲也往里頭蹭,被丁武一把抓住,直接扔在了門外。
春喜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跪在外頭喜出望外︰「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榮華終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三女乃女乃,你,你實在是,可讓我說什麼好呢……,這東西,這不是,唉,難道三女乃女乃年紀輕輕,已經不用了麼?」
真的要感謝容媽媽豬一般的懶惰,她直接去找了條女子月事時候用來做衛生帶的白布條過來,而這些個東西因為比較隱私,所以即使是有錢人家的女乃女乃小姐,也都是在自己屋子里做的。
所以,大家其實都誤會了。
杜月娥本來還奇怪,丁武干嘛臉色那麼難看,這時候听見榮華的話,終于自己也反應過來了。
反應過來了,立刻臉就成了豬肝一般,這一天本來開開心心的,到這時候終于覺得郁悶了,不敢再去看丁武,甚至都不敢去看其他人,心里真是恨極了三女乃女乃,讓自己如此難堪。
還好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其他人責怪的,倒是三女乃女乃多一些了。榮華覺得這位三女乃女乃今天簡直就成了個笑柄,于是僅剩的那點耐心終于也給磨沒了,搖了搖頭轉身出了屏風,扔下還傻看著手里白布發呆的三女乃女乃不管。
春喜半天等不到話,探頭探腦的又瞧不清楚,見榮華出來,連忙投過去期望的眼神。
「不是,不過一塊布罷了。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榮華直接捏滅了春喜最後一點希望,春喜整個人都泄氣癱軟下去,孤注一擲做出最後的拼命︰「我是真的看見了,真的老爺,杜姨娘心腸歹毒,若是留著她再呆在檀園里頭,我們都沒命了您要救救我們」
老爺子平日就沒少听說杜月娥的傳言,單單今日就從丁寺嘴里听到什麼「奇女子」,又這時候說她「心腸歹毒」,也是覺得奇怪,倒不打斷,只瞧著春喜想看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杜月娥卻想,春喜是個惡毒的,今天的事情恐怕也難以真的置她死地,鬧急了不管什麼咬出來,自己就算不會傷筋動骨也是要頭疼的。
何況丁陸說過,春喜留著,他大約還用得著。
于是搶在春喜前頭就開口說︰「春喜姨娘,你何苦這般說我?便是今天的事情,你我對調個位置,我瞧錯了誤會了,自然也是容不得別人來咒老爺,也要揭發的。所以我心里並不怪你,你是為了老爺,為了丁府,該褒獎才是。你何必害怕著急,就要胡亂說我?」
幾句話說的春喜瞠目結舌,實在沒想到她會這麼為自己開月兌。
人就是這樣,尤其是春喜這種聰明的,既然有了退路,為什麼還要魚死網破?何況自己還未必扯得下來杜月娥。
她結巴著說了幾個你,低頭泣道︰「我不如你。」
只四個字,就夠了。眾人都听的明白。
里頭三女乃女乃這時候才跌跌撞撞走了出來,眾人誰都不願意再去瞧她,便只默默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老爺子本想瞧瞧春喜怎麼編排杜月娥,誰知被她幾句話給擋回去了,心里著實失望,對杜月娥也有點沒好聲氣︰「檀園又出這種事情你瞧著怎麼處理?」
杜月娥正色回道︰「春喜姨娘處處為老爺著想,若是人人見到這種事物都回稟上來,咱們府里自然就干淨了。我覺得春喜該賞不該罰」
眾人愕然,袁明朗冷哼一聲,小聲嘀咕︰「還演戲,不害臊。」
丁寺怒目盯過去,嚇得後半截話吞回了肚子。
然而她的話卻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連榮華都笑了起來︰「依杜姨娘的意思,該怎麼賞?」
「這就要看老爺怎麼賞了,我怎麼敢逾越?」
杜月娥回了一句,笑吟吟的看向老爺子。自己是姨娘,春喜也是姨娘,說起來平起平坐的,有什麼資格去獎賞人家?再說了,今天的事情到底是關系到老爺子,說起來也是為他好,自然該他去賞。
老爺子其實對她們底下的貓膩並不大上心,自然這些事情見的多了。氣惱的是提到自己的生辰八字做的布人兒,本想著追究出來不管是誰做的,直接打死,以儆效尤。如今事情到一半拐了彎,竟然成了無頭公案,自己也沒法子警示眾人。
杜月娥這個提議卻正中下懷,重賞春喜,反面便是嚴懲厭勝自己之人。一樣能讓別人明白自己的意思,以後莫要再來涉及到自己最好。
于是點頭稱贊︰「該賞。」
榮華便說︰「二爺新送來的布料不少,挑兩匹給春喜姨娘做衣裳吧。這可是幾位女乃女乃還沒見到的。」
春喜喜出望外,不說東西貴賤,這衣裳穿在身上,府里哪個見了不眼紅羨慕,便是出去站在幾個女乃女乃中間,也不覺得低人一等了。
才要磕頭謝過,就听見老爺子說道︰「那個是不錯,杜姨娘做的也好,一同去挑挑看吧。」
他覺得杜月娥這次對春喜的處理很合自己的心意,便說了這麼一句。
杜月娥笑道︰「老爺,我話還沒說完,您先等等。別我說全了,您又覺得我做的不好,改了主意。倒讓我空歡喜一場。」
眾人聞言都來瞧她,老爺子也是興致頗高,被吊起了胃口。
「春喜姨娘沒看清楚便到處亂傳,讓老爺操心三女乃女乃誤會,連帶著我都嚇了一跳,這是其一。又剛剛急了胡亂說話,編排我的不是,敗壞我的名聲,這是其二。這兩件事情,都是該罰的。咱們可要賞罰分明。春喜姨娘,你自己說呢?」
她說完先問春喜,臉上還是笑嘻嘻的,眼楮里全是狡黠的光芒,春喜沒料到又來這麼一出,磕頭磕到半中央又給嚇得臉色變了。好歹自己按捺住仔細琢磨了,覺得杜月娥說的雖是自己的不對,卻好像也不大要緊,便恍恍惚惚的點了點頭。
杜月娥又問老爺子︰「老爺您覺得呢?」
老爺子哈哈大笑︰「該罰,該罰你做的很是不錯。」
「就讓春喜抄寫《女誡》一百遍吧」杜月娥罰的不重,想起當初馬紅袖如此折磨自己的時候,也沒覺得怎麼為難。
只是話說出口,又忍不住看了外頭站著的丁武一眼,正對上他的目光,如清風拂柳般的柔和,卻乍然之間沙沙作響,好似柳葉下的蝴蝶撲騰起來,驚得杜月娥慌忙轉開頭去。
他知道她知道,她也知道他知道自己知道。隔著一層紗,心里的感激一點點涌現,卻又覺得心安理得,好像丁武就該來幫自己的。
走神了,杜月娥再看老爺子,他只恩了一聲,便起身要離去,眾人連忙跟上,他卻在外頭吩咐︰「今兒個累了,天色也不早,明天再去楓園。你們散去吧。」
正該如此,否則自己何必要yin*三女乃女乃來尋放在自己屋子里的布人兒呢?不過是為了鬧事拖延時間,今天是不要去楓園的,得給丁參一點時間來和自己做交易才行。
杜月娥的如意算盤終于打對了一回,心里喜悅,連忙送了眾人出去。
回頭便瞅見春喜站在後頭盯著自己出神,眼楮里好似燃燒著火苗,恨意強烈的讓人覺得害怕。
害怕的是栗子,她往後縮了一縮低聲嘀咕︰「春喜瘋了……」
杜月娥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她這副模樣確實有點讓人疑惑,自己抬手在她面前晃了兩晃,春喜回過神來,見是杜月娥正在面前,開口便說︰「杜姨娘好手段。」
「不不不……」
杜月娥謙虛的搖頭︰「我也是跟你學來的,該叫你一聲師父。」
春喜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哼了一聲,卻直接問道︰「你真的給楓園放了東西?」
杜月娥微微點頭,嘴角綻開肯定的笑容,卻立刻反問︰「什麼東西?楓園?你在說什麼?」
春喜看見她這副得意模樣心里更加生氣,轉身便走,後頭杜月娥吩咐阿布阿佩︰「看好春喜姨娘,《女誡》一百遍沒抄好不許出來。你們也不許到處亂跑。」
兩個丫頭應了一聲,上前一左一右的護著春喜便往前頭走。
杜月娥覺得自己這一天很是傷神,便回去換了衣裳要小睡片刻,一覺醒來,就見梅香在旁邊和栗子竊竊私語。
梅香笑著給她說︰「小姐可算醒了,楓園亂成一鍋粥了,里外翻了個遍,又綁起來好幾個人。」
說到最後笑容淡去,尷尬的瞧著栗子,栗子眼楮有點紅腫,顯然是哭過的,這時候便說︰「我上午去找過的人都給綁起來了,姨娘,怎麼辦?都是我的不好。」
杜月娥一愣,這倒是她疏忽了,沒想到會牽連這些個。
正為難的時候,外頭鶴玲喊道六爺回來了,說著打起簾子,丁陸進來,又把屋子里幾個人都嚇了一跳,竟然臉上一道明顯的傷痕,直從額頭滑到眼角,雖然細細的不甚嚴重,卻也嚇人。
杜月娥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光著腳就跑了過去,踮起腳尖扶著丁陸肩膀仔細瞧了一瞧,嘴里直絲絲的吸氣。
「不妨,瞧你嚇的。」
「怎麼回事?還有傷嗎?你怎麼能這樣?丁前呢?他正經是干什麼的」杜月娥有些急,心疼起來。
丁陸微笑,按著她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才說︰「我沒有其它傷,你別擔心。」
寬慰了杜月娥,到底神色倦怠,也知道隱瞞不了,便如實說︰「海船的事情又了眉目,丁前去瞧了,我自己留在賭坊核對賬目。誰知就那麼會兒功夫,那叫七寸金的漢子就又拿著欠條來要錢,賭坊人手那麼多,竟然沒擋得住,沖著我就來了。幸虧丁雪趕來,我才沒受傷。」
這還沒受傷?
臉上的傷痕滲出血珠,杜月娥拿帕子幫忙拭去,才要說話,就听見外頭鶴玲給三女乃女乃請安。
話音才落三女乃女乃就已經自己掀開簾子進來了,看見丁陸坐著,臉上的怒氣洶洶僵住,有些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丁陸起身笑著點頭︰「三嫂來了,怎麼,都不敲門?」
他估模著對方是欺負杜月娥所以不大尊重,此刻臉上笑容滿面眼楮里卻寒意森森,再加上額頭上的血痕,讓三女乃女乃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六叔也在,我,我不知道……」
三女乃女乃找不出話來,後頭跟著的碧嬋連忙福禮︰「奴婢見過六爺,見過杜姨娘。」
丁陸恩了一聲,倒也不再追究,自己坐了,轉頭挨在杜月娥的帕子上讓她繼續,閉著眼楮還說︰「三嫂來的正好,我還要去請教三哥呢。今兒個在賭坊,幾十個的人攔不住人家一個人,硬是過來在我身上掃了一劍。若非我命大,就見不到三嫂了。」
三女乃女乃一個女人,哪里清楚這些,不過素日知道丁參和丁陸不對付,具體外頭怎麼樣,卻不曉得。听丁陸話說的難听,又眼見的額上見血,心里也有點害怕,尷尬的笑了兩聲,沒法子接話。
楓園里頭丁參面冷,下頭人都怕的緊。所以她這個女乃女乃倒好當,便也不大勞心,此刻正不知道說什麼好呢,後面碧嬋提醒︰「女乃女乃,咱們來找栗子的。」
這才想起來,連忙說道︰「杜姨娘,我是來問問你那丫頭栗子,到底今兒個上午去楓園做什麼去了?接連找了六七個小丫頭說話,她走了之後這些個丫頭就不本分了,到處串門,也不做正事。」
栗子本在房里,听到她如此說嚇得就有些慌,幸虧梅香後頭揪了一把,才沒失態。
丁陸睜開眼楮看杜月娥,杜月娥給他個笑臉,也笑著回三女乃女乃︰「丫頭們底下關系好,說說話也是有的。怎麼就尋到這里來了?三女乃女乃的意思?」
三女乃女乃哼了一聲,瞧著栗子就說︰「我是來跟你要栗子,她擾的楓園不得安寧,便跟著我過去走一趟,我若不罰她,楓園一眾人都不服氣的。」
這話莫名其妙,也太欺負人了。
杜月娥黑了臉,冷聲說︰「三女乃女乃說笑了吧。」
「沒說笑。」
三女乃女乃還了一句,見丁陸轉頭來瞧自己,嚇得又低了聲音,「不是我為難你,你也要體諒我管著一個園子,她這般過去蠱惑人心,楓園豈不是亂了?如今我源頭追到這里,若不給下頭人個交代,以後還怎麼著呢?」
丁陸笑道︰「是麼,楓園的丫頭,怎麼說的?這事情听著新鮮。」
他也不知道杜月娥到底做了什麼,又惹著三女乃女乃,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問的很有點漫不經心。
三女乃女乃這個大概早有準備,氣哼哼說︰「還能什麼事情?說什麼楓園里頭藏著布人兒,是咒人的,又什麼誰離得近了都要沾晦氣的,如今嚇得幾個丫頭做事情都心不在焉的栗子,我倒要問問你,這話是哪里听來的?那布人兒到底在哪?」
她轉頭質問栗子,嚇得栗子一激靈就跪下了,只低著頭卻不敢說話。
杜月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是怎麼了,今兒個都鬧這事情。六爺你今天不在家,不知道老爺來咱們檀園瞧了瞧,三女乃女乃便跟著,硬說我屋子里藏著咒老爺的布人兒,還尋了一回兒,紅口白牙的說的那般肯定。結果什麼都沒有。如今怎麼楓園也出這事情了?可不三女乃女乃如何想起來的」
她這麼一說,丁陸便琢磨過味兒了,大約是三女乃女乃來陷害杜月娥,後頭月娥怎麼反擊回去了,于是也附和問道︰「三嫂這是怎麼想起來的?」
三女乃女乃本來是來要人的,想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栗子帶走,杜月娥一個姨娘也不敢怎麼著。只沒想到丁陸這麼早就回來,自然不敢動手。
「不過誤會罷了……」
紅著臉應付了這麼一句,還是執著說道︰「六叔,這栗子到處傳是非,得罰呢」
丁陸轉頭去看杜月娥,杜月娥正色說道︰「三女乃女乃,栗子是我的丫頭,便要罰也是我來罰。沒有給別人帶走的道理。若三女乃女乃埋怨,便也我給她擔著,您尋我就是了。要不,我跟著您回檀園去?」
三女乃女乃倒是想綁著她回去呢,只是偷瞄了丁陸一眼,哪里有那個膽子。
話說到這個地步,就僵住了,她跺腳氣憤,突然問了一句︰「你倒是說,到底要怎麼樣」
就差直接問杜月娥那布人兒藏在哪里了。
杜月娥也笑︰「三女乃女乃怕什麼呢?莫非楓園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怕明日老爺去了發現?」
「自然沒有你不要胡說」
三女乃女乃急忙否定。
「那三女乃女乃您怕什麼呢?管好自己的丫頭就是了。旁人的丫頭這麼多,總不能都讓您插手吧?月娥可不敢。」
三女乃女乃轉身便走,後頭杜月娥卻說︰「下人管教起來就是費心,譬如我們六爺接手的賭坊,都是三爺帶過的老人,可不就是不听話,連主子都護不好。所以呀三女乃女乃,還是自己小心些才是」
待人都走了,丁陸才笑杜月娥︰「你和她說這個作甚?其實賭坊的人我早晚要換一批的,只是時間太急。三哥也是趁著這股子熱氣才趕著動作。」
杜月娥便笑著說了明日老爺子要過去的事情,又講自己如何找到那布人兒,如何讓栗子去晃了一圈。
「這時候楓園不得安寧呢三爺自己估計也急的厲害。」杜月娥給丁陸換過衣衫,抬頭撲閃著大眼楮問他︰「你說,能不能讓他打發了那七寸金?」
杜月娥這樣想過,以此威脅丁參,讓他把賭坊擺平,什麼七寸金什麼欠條什麼不听話的下人,自然都是他在作怪。只是外頭的事情自己不清楚,不知道這樣行得通行不通。
丁陸胳膊架在半空等著她系衣帶,瞧著她臉上關切的神色,眼楮里那抹害羞和不確定的試探,心里的暖意絲絲的溢了出來。
原來做這些,想著的都是自己。
胳膊慢慢的圈了回來,抱住杜月娥貼著自己胸口,額頭上傷痕火辣辣的卻溫暖舒坦,良久才恩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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