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紅顏禍誰的粉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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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娥賭贏老佛手,外頭人不知道內情,丁府眾人卻很快都听說了。丁寺實在是個大嘴巴,直把杜月娥吹的神乎其神,尤其是使毒的本領,更是生平未見,想讓誰死讓誰死。
「說是‘杜姨娘心中自有一本賬,哪個惹過她的都記得呢’。剛剛外頭瞧見孟五後面氣勢洶洶的追著,四爺前頭一邊暴跳一邊指著罵,說她惹過小姐,以後要想得好,就不要找四爺的麻煩。說四爺和小姐還有交情,說的上話。」
梅香一邊給杜月娥扇扇子一邊說,杜月娥倒在榻上還沒如何,栗子先就笑的前仰後合︰「四爺也有被追著打的時候」
可不是嗎,桐園里頭妻妾成群,哪個敢在他面前大聲說話,哪料到如今卻讓孟五在外頭追著喊罵。
兩個丫頭都掩嘴笑,杜月娥卻覺得不妙。這惡名傳出去了,縱然有人會因為忌諱暫緩行動,但是也難防有人要借勢害自己。就怕又引起一陣風波。
果然過了晌午,她正在午睡,外頭窸窸窣窣的有人小聲敲門。梅香問了兩句,答是春喜。
杜月娥睜開眼楮,噌的坐起,只听春喜小聲求道︰「杜姨娘,是我不知好歹,你上回到底給我吃的什麼,還請給我解藥。如今我不過是個下等丫頭,再也妨不著你了,何必與我為難。」
她不來說,杜月娥還真給忘記了,當日未了嚇唬春喜,給她喂下一塊**香去。那東西是外用的,吃了以後會有什麼效果,真不好說。這些天沒動靜,春喜該知道無恙了,如何又跑了過來?難道是听見傳言害怕了?
心里不由好笑,示意梅香開門讓春喜進來,見她穿著粗布衣裙,臉色憔悴蠟黃,眼楮深深陷了進去,昔日可人的容顏竟然粗糙不堪,看的屋子里幾個人都是一愣。
春喜進來就跪在地上︰「杜姨娘,便是以前如何,到底我也得到了該得的教訓,只求姨娘放我一條生路。」
「你最近睡的不好呢。」杜月娥淡淡的說了一句,語氣里全是惋惜,「以前在檀園的時候,過的那是什麼日子。再以前,馬紅袖還在的時候,你在檀園可謂呼風喚雨。怎麼就落魄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春喜眼楮里閃過一絲狠戾,迅速消散,只低頭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是活該如此。」
杜月娥見她根本言不由衷,故意又說︰「馬紅袖對你不錯,你確實對她不起。」
「她又如何,放著我不抬姨娘,費盡心機的要抬春香。若是真心對我,如何會這般防著掩著?如果當初抬了我當姨娘,又如何……」
春喜話倒半截突然打住,低頭不語。
杜月娥知道她是想說,若當日馬紅袖抬的是她,自然主僕兩一心一意,就沒有自己站著的地方。看來春喜對旁人怨恨很深,心結是難以解開了。
她安靜的瞧了春喜一陣,搖頭說道︰「那天我不過騙你,給你喂的是一塊兒**香。如今既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應該沒事。你不用害怕。」
春喜聞言眼楮里一陣疑惑,片刻後又清明下來,直言笑道︰「姨娘,我這般求你,還不肯放過我嗎?」。
竟然是不相信。
杜月娥知道就是這種結局,不由好笑︰「你之前難道就不懷疑?為何如今才來求我。」
「我曾經找大夫瞧過,並無異樣。那時候想姨娘也只是個普通人,可是今天才知道,姨娘手段高明,想來喂我什麼奇異毒藥,也是舉手之勞。」
春喜毫不隱瞞,坦言說明,又坦蕩蕩的說道︰「姨娘還請明說,到底我如何做才肯給我解藥。」
真是讓人情何以堪,非要為自己做事,還找這樣的理由。杜月娥笑著嘆氣,開口問她︰「你和三女乃女乃,到底如何了?听說她最近病的厲害,是不是?」
春喜點了點頭︰「確實病的厲害,之前被老爺訓斥,到底臉上無光。只昨日听說好了些,能坐起來了,晚間三爺回來卻沒去看她一眼,听說今天又病的厲害。金家太太已經過來親自照顧。三女乃女乃對我雖有偏見,倒也並未趕盡殺絕,好歹給了我一口飯吃。」
她說的堂而皇之,卻微微鄙夷的瞧著杜月娥,好似在拿三女乃女乃和杜月娥做比較。顯得杜月娥便在對她「趕盡殺絕」一般。
杜月娥只作沒听出來,擺手讓她出去︰「你走吧,我確實沒有給你下毒,剛剛說的都是實情。既然三女乃女乃對你不錯,你好自為之吧。」
春喜愕然,以為自己的話又哪里忤逆了她,跪著不動,斟酌著說道︰「她對我能好在哪了,不過是太蠢,以為拿捏的住我罷了。姨娘若是對三女乃女乃不滿,春喜大可假意接近,為姨娘做事」
杜月娥只不說話,讓梅香送客。
栗子和梅香一同上前去拖春喜,硬是給扔了出去,門外還听見她說︰「姨娘,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姨娘這種人,自然應該能看的出來,我在楓園活下去,對姨娘用處頗大」
里頭栗子撇嘴,忍不住罵道︰「你快走吧,誰信你」
外頭突然安靜,片刻之後,听見春喜說道︰「好,我自然會讓姨娘相信。」話音落了腳步聲起,終于離去。
杜月娥忍不住刮栗子的鼻子︰「你竟然無意間做了件好事」
梅香也瞧著她大笑起來,只栗子還蒙在鼓里,兀自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隔日早間在金銀堂里,老爺子便問起杜月娥此事,甚是好奇︰「果真是你殺了那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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