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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娥手握王石恩給的藥丸,徑直去了余姚那里。
她去而又返,余姚以為有事,認真神色瞧了幾眼,杜月娥卻只呆坐著不說話。旁邊連媽媽便問︰「杜姨娘去了不長時間,怎麼好似心事重重的模樣?」
杜月娥抬頭看她,眼楮里便流下淚來,順勢說道︰「我,我有話想要問太太,卻幾回到了嘴邊又吞回去。今日看見太太和二爺母子情深,實在是……」
說著哽咽起來,垂首抹淚,說不下去。
只是如此,余姚卻也知道她想問什麼了,臉色有些蒼白起來,搖了搖頭,輕輕嘆氣。大概早知是早晚的事情,到心里準備了許久了。
「你母親親,很好。」余姚用手勢比劃,「她不忍生下的孩子受苦,自盡身亡。我很佩服。從那以後,我便再沒有和老爺在一起……」
余姚動作停下,有些難以啟齒。
旁邊連媽媽該是知道整個事情經過,便接話敘述起來。杜月娥低頭仔細听了,大致和王石恩所說倒無差別。
「我,我……娘好苦」杜月娥听完,撲到余姚懷里痛哭起來。這些日子自從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終于有機會能這般放聲大哭,又想到丁陸原來還瞞著自己這般驚人的秘密,王石恩在背後遙遙控制著自己的人生,只覺得悲從心起,哭的更是真切。
余姚看在眼里,也是心痛。又想到當年六太太如何被迫,就好似自己被丁大虎用強懷孕,不得已下嫁,此後人生便再無指望,此生只能如此空守。
想著便也流下淚來,只摟著杜月娥默默哭泣。
連媽媽倒不阻攔,尋思余姚少有這般打開心扉的時刻,哭出來倒也好。于是就這麼任由兩人哭了一場。
杜月娥最後抹掉眼淚,咬牙恨道︰「我娘被辱,我爹枉死,我十多年流落在外淪為乞丐,受盡苦楚,都是拜丁老爺所賜。此仇此恨,我若不弄個明白,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親人」
她話說完,站起來就給余姚下跪磕頭︰「我若有不測,懇請太太瞧在月娥淒苦的份上,幫我撫育卓哥兒,不求大富大貴,只願能夠健康平安,便是跟在太太跟前做個小廝,也不妨的」
她磕了兩個頭,不等余姚動作,起身便走。
後頭余姚慌了沒有攔住,連媽媽連忙喊問︰「這是去做什麼?」
「我要去找丁老爺,我要問個清楚,討個明白」
杜月娥人已經走遠,話才傳入屋內。余姚嚇得直和連媽媽打手勢,「丁大虎心思狠辣,殺人如草芥,月娥這一去,怕是要送命的」
她本心下善良,更則到底和杜月娥娘親長得一模一樣,心里有些微妙的關系。又則喜歡丁陸,且杜月娥這些日子的接觸也覺得溫和愛人,便更是不舍她被害。推著連媽媽便往外走,一路小跑著去追杜月娥。
連媽媽匆忙之中,擺手讓一個丫頭去找丁陸。
杜月娥一路飛奔,直接沖入軒轅齋里,五娘端著一碗點心,直接被杜月娥撞翻。丫頭們都來不及阻攔,杜月娥闖進里屋,見榮華正服侍老爺子吃藥。
她這般架勢,雖是丁府的人,卻也不對勁兒,榮華掃過去一眼,旁邊幾個婆子上前堵在前頭,杜月娥便再無法接近,只站在遠處哭了起來。
「妹妹這是做什麼……」
五娘從外頭進來,低聲詢問了一句,扯著她的袖子往後站了站。
杜月娥甩開五娘,大聲喊道︰「丁大虎,我有話問你」
她連稱呼都改了,眾人皆驚。榮華眉頭微皺,不著聲色的挪動腳步護在丁老爺身側以防萬一。
丁老爺倒還鎮定,放下手里的蒲扇,點頭說道︰「你到底還是知道了?」又搖頭說︰「我還是不該留著你到現在。馬氏的死,我不知你是和老六串通好的,還是自作主張,無論如何,到底也是替你母親報了仇……怎麼,你還想要尋我的不是?」
這話說的堂而皇之,好似做錯事情的不是他反倒是杜月娥了。
杜月娥氣的直是冷笑,「馬氏雖然可惡,到底沒有謀害我娘性命。可是你丁大虎,強搶在前,侮辱在後,欺騙我娘,又迫她自盡。勾結官府,打死我爹,讓我家破人亡孤苦無依,難道我不該報仇?」
丁老爺嘴角微笑,哼了一聲,很是不屑。轉頭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才漫不經心的抬頭問道︰「你準備怎麼報仇?」
一句話問的杜月娥啞然,她準備怎麼報仇?武力,沒有。詭計,來不及。用毒,已經無法接近。況且王石恩給的藥丸即便能讓丁大虎吃下,她也不情願讓王石恩得逞。
她到底能夠如何?
這時候余姚帶著連媽媽闖了進來,丁大虎眼楮一亮,站了起來,叫了聲姚兒,隱情的探出雙手︰「你終于來見我了……怎麼累成這樣?快坐下……」
余姚氣喘吁吁,卻並不搭理丁大虎,直接走到杜月娥身邊,扯著她胳膊比劃開來。
連媽媽便說︰「杜姨娘,你無論如何要愛惜自己才是。往事如煙,死者已逝,你還要想想六爺和卓哥兒呢」
「六爺……」杜月娥嘴角一抹苦笑,看著丁大虎卻說︰「即便我想著又能如何,他會放過我們嗎?我只恨知道的太晚。」
丁大虎卻早就不再顧及到她,只是盯著余姚細看,懦懦張口︰「姚兒,你……又瘦了。」
余姚只做不聞,根本不去顧他,扯著杜月娥往外走。
杜月娥哭道︰「太太,你怎麼能明白我心里的苦楚?自己娘親受到那般侮辱,自己爹爹被人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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