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郊外,鐵牛鍋爐廠廢棄廠房。
一輛封閉式貨車卷著塵土駛來。
看舊廠房的老段,按照佷子鐵牛的「多拿錢,少管閑事」的囑咐,老早地敞開大門,接了那個戴著金色頭巾傻乎乎的年輕人給的五百塊錢,就到村里小賣鋪和幾個老頭喝茶吹牛去了。
老段走的時候,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個戴著金色頭巾、傻乎乎的小子就是十年前自己考試總是雙百說長大要上清華給村里修路的親佷子——段牛。
段牛,龍五的手下,道上的人都稱其為鐵牛,路上一直和這位新來的星哥聊聊天,奈何這星哥「很裝逼」,半天沒有一句話。
段牛說︰「昨晚在山口足浴城,看你好囂張啊,單槍匹馬想挑場子,哎呀,其他人不敢打,我敢打,出來混,就要夠狠嘛。我要揍你,但是龍五哥不讓啊,龍五哥說,不要多打架,要多動腦,黑社會也要有文化,他個傻*,手下兄弟還不是被耀武揚威二兄弟揍得半死……」
段牛說︰「看見這廠的名字沒?鐵牛鍋爐廠,那就是我的外號,鐵牛,多好听,我十年前可是好學生,我爹開了這個大廠,好有錢,可是,一場車禍,我爹掛掉了,我草,我那些個親戚們全來我們廠里搶東西,比土匪還狠,尼瑪我當然不願意了嘛……我爹說廠子是留給我的,讓我子承父業……做大做強,世界五百強我就把我舅舅砍了兩刀……他們都說我傻……我哪里傻?」
可是熊星只是微微笑笑,一點都不說話。
「很裝逼。」事後段牛和幾個小弟說,「但是不費吹灰之力,干掉幾個……那就是牛*逼,干掉誰?尼瑪逼,這是你問的麼?你是老大我是老大?」朝那個染著黃色頭發,很殺馬特的小弟就是**掌。
他們把幾個人像拖死豬一樣地拖進一間大倉庫,把那個女人放進另外一個房間。
李氏兄弟幾個人被兩人逐個吊在房梁上。段牛把門從里面鎖起來。
段牛一邊拉繩子一邊說︰「這些豬頭,一個比一個重,這兩年他們是爽了,吃香的喝辣的,都吃的這麼胖,等會幫我砍他們兩刀。」
熊星說︰「鐵牛,你要怕的話,你先到外面等著我,三個小時後結束,我們走。」
段牛說︰「我哪里怕過,肯定要砍死一個兩個,兩年沒砍過人,手好癢。」心虛地笑笑。
熊星不再理他。
走到旁邊,拿起一根鋼管,鋼管的頭故意讓人加工出來幾個釘頭。
在手中拍了拍,掂了掂分量。
先從小龍開始,顯然就是那天的那個瘦子,他認得小龍的那種眼神,那種像羊一樣,渾濁發黃的眼神,里面充滿yin*欲。
鋼管揮起,直擊小龍的月復部,最柔軟的月復部,小龍一陣激烈的咳嗽,噴出來鮮血。
段牛一激靈,心道︰「真狠。」
小龍說︰「你是誰?為什麼對付我們?」
「你是龍五的人?我給你錢,我給你錢,我們有很多錢,你放了我們好不好?」
熊星面容冷漠,一聲話不說,又一下同樣擊打在老五的月復部,發出一聲鈍響,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樣。
老五眼淚都流了出來︰「老大,老大……求求你饒了我。」
熊星說︰「從現在開始想我為什麼打你,等你想到的時候,我就停止。」
說完鋼管狠狠地擊打在小龍的身上,直至皮開肉綻。
小龍哇哇亂叫道︰「上個月15號,我在龍開河路吃夜宵,但是沒有給錢,那老頭要錢,我推了他一把,他摔在地上,後來听說他被摔得老年痴呆了。」
熊星說︰「不對。」狠狠地抽了一下。
然後他又走到老肥面前︰「你猜為什麼打你?」
老肥都開始口吃了,結結巴巴地說︰「上個月9號,我幫財務公司……就是高利貸公司,收錢……砍……砍了富強房地產公司老板的一只手,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做事,而且這個事情是……是老大吩咐的……」話還沒說完,熊星的鋼管已經揮起
到了李揚威面前,他還兀自嘴硬,大叫道︰「老子在天津都沒人敢惹,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只要今天你不殺了我,改天老子殺你quan家」
熊星大怒,鋼管像雨點一樣不停揮舞,打得李揚威嗷嗷亂叫,足足打了十五分鐘,到最後,李揚威昏死過去。
段牛倒有點顏色,把褲子一月兌,沖李揚威的臉上撒了一泡尿,一邊尿還還一邊說︰「給你來壺芝華士喝喝,爽吧小子?」
這幫人作惡實在太多,直到又打了半個小時,小龍和老肥才吐出那件案子,不是因為他們不想說,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被他們害過的人在找茬
打到最後,小龍和老肥的肚皮已經被打破了,鮮血流出,腸子也露出一大段,月兌到地上。
活月兌月兌一個人間的修羅場。
熊星問︰「這件事情是誰主使的?」
李氏兄弟等人已經差不多精神崩潰了,像瘋了一樣,只想自保,幾個手下紛紛說︰「是李揚威主使的,是他下的任務。」
李揚威氣若游絲道︰「不是我……是北京的王少爺,王爍,他也是京城四少之一。」
熊星道︰「你們還知道王爍多少事情,通通給我倒出來」
原來上次強j案的參與者就是在場的幾個人,但是還有一個在外,那就是五大打手的老大阿豹——就是那個絡腮胡子
半個小時後,熊星段牛強喊道︰「鐵牛,你準備的王水呢?」
段牛急忙忙跑過來道︰「王水,沒準備,這個東西我在網上查過了,是強酸嘛,金牌都可以腐蝕的,百度好強大……什麼都知道……」
熊星已顯出怒色,雙目通紅,如同一頭殺紅了眼的獅子,看段牛一個寒戰,趕緊正色說︰「但是星哥不要生氣,你知道,龍五哥既然把活交給我,讓我配合你,我辦事肯定穩妥了,那……我在後院就是倉庫後面啦,養了十四只藏獒,這十四只藏獒可能吃了,那……一天要好幾百斤肉,那……你知道,現在豬肉很貴了,把這些鳥人放王水里,不經濟,又不環保,強酸呢,還會污染水,所以呢,我想,把他們丟給藏獒當食物,經濟又環保,可以……廢物利用……星哥你听我解釋……」
地下的幾個人听著段牛的話,發出一陣陣淒慘的叫聲︰「我不想死……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的女兒……」
熊星止住往外走的的腳步對段牛微微一笑說︰「不錯,這個辦法非常好。」
夜空下,曠野中,廢棄的廠房里,響起一陣淒厲的慘叫,但是沒有任何人听得見。片刻之後,黑夜又恢復了它固有的寧靜。
熊星站在空曠的廠房門口,面前是一片碧綠的田野,陣陣稻香迎面撲來,一陣陣蟲鳴仿佛在吟唱著這夜晚的寧靜與純美。他用妹妹熊菲買給他的zippo點了一只中華,深深吸了一口。段牛一邊把幾個人往藏獒籠子里那邊扔一邊說︰「這幾只藏獒是我跟著龍五哥掙錢以後的所有投資了,哈哈,養藏獒投資小,見效快,風險小,真是不錯的項目,我這幾只藏獒能賣二三百萬呢,年輕時候就要學會投資,不然,老了就會變成我叔叔那樣,只能到廢棄的工廠看大門。」
熊星讓段牛帶上被李氏兄弟蹂躪的那個女人,車子駛出了廢棄的鐵牛鍋爐制造工廠。
北京時間,下午兩點多鐘,天上人間Vip包廂。
上午,熊星干掉了天津李家兄弟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王爍的耳朵里,本來黑道上的打打殺殺本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這一次李家兄弟們死得,就連見慣大場面的王爍都有點吃驚,感慨如今這人的想法確實抓不準,早知道這樣就故意安排幾場好戲。
「少爺,看來熊星對他這個妹妹確實心疼。就這麼直接跟我們把臉皮撕破,有種。」阿豹抱著一個高挑性感的金碧輝煌公主,上下其手,明目張膽地揩油,那女孩也不惱怒,欲拒還迎地**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阿豹。
「熊星的有種在北京城是出了名的,你以前不服,現在服了吧。敢做的這麼絕的,不管是不是螳臂當車,都值得佩服啊。你敢做得這麼絕嗎?你不敢,李家兄弟不敢,我也不敢,再瘦的駱駝,也能壓死螞蚱。」
王爍大笑道,言語中似乎有點自嘲的意味。
他那只粗壯有力卻修剪干淨在身邊女人的胸前溝壑中肆意揉捏,那一襲旗袍的成shu女子發出嬌膩的咯咯媚笑,她似乎被侵犯才有快感,坐在王爍另外一邊的冷艷女子則相對規矩很多,王爍也不厚此薄彼,放下酒杯,摟過她,左擁右抱,他心滿意足地細眯起眼楮,「看樣子,今晚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王少,居然這一次熊家大小姐不跟你是因為一個小白臉,那個小白臉叫啥來著?」阿豹想起收集來的有關慕容天星的資料情報,這人真的是太平常,太普通,太不用放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