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無所謂呀听見小妞的話熊星不由一陣郁悶,不過因為這次搬入房客是熊菲的緣故,他還是忍了,並且為了發揚男人的風度,他主動走到了熊菲的近前,微笑道︰「小妞說的對,我們可以換的。」
「不用了,那個房間挺好的,只是現在你要幫我收拾房間嘍」熊菲淡淡道。
「沒問題,包在我的身上了」熊星拍了拍胸脯道,隨即回房間換了一身行動比較方便的運動裝,一頭鑽進了熊菲的房間,開始忙碌起來。
幫助熊菲布置房間是幸福的,至少熊星這麼認為,討論著衣櫃放在哪里,桌子放在哪里,椅子怎麼擺放…這樣細小的問題,讓熊星有了他與熊菲一起布置新家的感覺,當然這個新家是屬于他們兩人的,而熊菲則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這個家的女主人。
一直忙碌到十點鐘,熊菲的房間終于收拾整齊了。
「謝謝你」看著井井有條的房間,熊菲輕聲說道。
「嘿嘿,不客氣~」熊星淡淡一笑。
「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很累吧~」看著熊星額頭上的汗水,熊菲輕聲說,與此同時拿過一張紙巾為他擦拭汗水。
「不,不累…」熊星有些受寵若驚的說著,熊菲身上淡淡的體香更是讓他有些意亂情迷。
「你們收拾完了嗎?」不跳字。這時小妞的聲音至房門外傳來,而听見這個聲音熊星猶如觸電一般向後躲去,盡量使自己和熊菲保持一段距離,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是不想讓小妞看見兩人親昵的動作。
「收拾完了。」看著出現在門外的小妞,熊星答道。
「我都快餓死了,星哥,你做些吃的吧~」小妞嬌聲說道。
「不做」熊星氣沖沖的回絕。
「不行,必須做」小妞毫不示弱,叉著腰睜著大大的眼楮盯著熊星。
「我沒有義務听你的」熊星理直氣壯的回答。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我下去買外賣回來吃吧~」看著兩人針尖對麥芒的氣勢,熊菲趕緊調解道。
「不行,菲菲現在都幾點了,你下去很危險的。」小妞一臉正色的說道。
「那我讓星哥陪我下去吧。」熊菲應了一聲,看向一邊的熊星,柔聲問道︰「陪我下去好嗎?」不跳字。
「恩。」熊星點點頭,對于熊菲的請求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今晚的夜空很晴朗,月亮、星星悉數出來報到。和熊菲並肩走在小區的小路上熊星感覺很舒服,忙碌了一個晚上,他不由狠狠吸了一口外邊清新的空氣。
「你和小妞總是這麼吵架嗎?」不跳字。熊菲幽幽的問。
「算不上吵架,幾乎每天都是這樣吧~」熊星淡淡答。
「不過我感覺你們的關系似乎並不像表面這樣,好像很好呢。」熊菲又問。
「哦?是嘛?我不覺得。」熊星搖了搖頭。
「其實小妞人很好的,只是有時候霸道了一點。」熊菲又道。
「恩,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想到小妞叉腰怒視自己的樣子,熊星忍不住笑了笑。
「看來你還是滿了解小妞的嗎?」不跳字。
「應該是吧,畢竟在一起住了這麼久。」
「是啊,住的久了也比較容易產生感情吧~」熊菲輕嘆道。
「你是說我和小妞?」
「不是嗎?」不跳字。熊菲反問。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和她那種魔女產生感情。」熊星憤憤的答,不過這時他心中卻隱隱升起一絲愧疚,他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說了假話。
下午下班時分愛媚兒在文慧家門口堵到她。
文慧出門時明顯一怔,有些意外,但什麼也沒有說,拉開車門坐進去。
等她轉過臉,愛媚兒猛抽一口冷氣,「怎麼象抽過大煙,整個人都縮了水?這臉上……到底出什麼事?」
文慧眼角的青紫略有消退,卻依然觸目。她無法再隱瞞,只得一五一十交待。
但她沒有提到和陸文獨處的一夜。
那天之後他沒有再聯系過,文慧不敢回想,仿佛心口溫軟的一塊,柔軟得無法踫觸,她只怕日子久了,那點溫度會隨風飄逝。
幾次欲撥電話,按下撥通鍵前又改了主意。她不知道除了問問傷勢,還能跟他說什麼。
愛媚兒開車,一直維持著沉默,然後問︰「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一個人悶著?」
「我都不知道如何消化,說給你听有什麼用?多一個人擔心。」
愛媚兒用眼角的余光瞟她,表情無奈,「行,你就一個人死撐吧,我看你哪天崩潰。」
文慧動動嘴角,算是回答。
愛媚兒嘆口氣,趁著紅燈騰出右手,撫著她的臉安慰,「沒事的,寶貝兒,會沒事的。」自己也覺語氣空洞無力。
文慧反而笑了,「這麼曖昧,警察哥哥就在外面,你別嚇著人家。」又說,「臉上一點粉,全讓你蹭下來了。」
愛媚兒卻聊起別的話題,「你還好?」
「你指什麼?」
「所有。」
「你是想問,我和王軍的事吧?不少字」
愛媚兒不說話,表示默認。
「他打過幾回電話。我沒接。周末在家收拾房間,瞧見他送我的那些東西,看著惡心,卻下不了決心處理。佩服人家言情片女主角,幾克拉的鑽戒,一揚小手,嗖一聲就甩進海里,多瀟灑,覺得自個兒拖泥帶水的特沒勁。」
愛媚兒听得哭笑不得。
「比較特別一點的新聞是,那女的前天找過我。」
「啊?」愛媚兒意外,「她已經佔盡便宜,還找你干什麼?」
「不甘心哪。你想啊,丫覺得那麼大一塊香餑餑,出盡百寶才弄到手,就等著我撒潑打滾哀求她放手,好鞏固鞏固勝利者的成就感,我卻沒聲了,她多沒趣,多寂寞啊」
「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還能說什麼,就告訴我他有多麼愛她唄。」文慧不屑地冷笑,「那天她穿件小禮服裙,亮閃閃的黑色,樣子倒不錯,可那質地,太陽光下看,非常非常象垃圾袋,看得出來費心打扮過,濃妝,假睫毛有半尺長,大白天明晃晃露著前胸和半個後背,整間咖啡館的人為之側目。我看著她,真覺自己淪落,怎麼會混到跟這種貨色爭一個男人?」
愛媚兒拍拍她的手背,「我說,任何智商七十以上的正常人,遇到這種事,只會找個牆角自己偷樂,女人里也有非常懂事的,這麼白痴找罵的並不多見。」
「就是。我跟她說,那真好啊,姐姐也替你高興,快點讓他娶你回家吧,不然年年都有十八歲的妹妹成年,你得多累啊」
文慧笑,心頭一塊石頭頓時落地。
車子到了小區門口,兩人揮手道別,愛媚兒剛轉過身,文慧臉上的笑容就垮下來。
愛媚兒進了家門,房間內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拖鞋一左一右甩在玄關處,一室的岑寂撲面而來。
和文慧一樣,不管心里擱著再多的事,日子還要繼續。
愛媚兒剛進家門,手機又響,葉開的短信,只有三個字︰「快回家」。
她咕噥︰「催命一樣,真討厭」
路上一如既往地交通擁堵,再踫上幾個行動遲緩的菜鳥,難免讓人脾氣暴躁。
愛媚兒遇到一個西服革履的男人,開著一輛別克君威,卻在她超車時,猥褻地伸出中指。
她的怒火無處釋放,只氣得罵粗話,踹車門,自己跟自己賭氣,咬著牙槽說再不高峰時刻上路。
待她停好車,小區內已是華燈初上,放眼望出去,西邊天際還殘留著一抹微紅,前方萬家燈火一片璀璨。
她抬頭尋找,果然發現自家的客廳窗戶,透出溫暖的桔黃色燈光。
愛媚兒微笑,覺得這種感受熟悉而親切。
想起高中三年,每次下了晚自習,都又累又餓,只有家中窗口那一點燈光,yin*著她一步三階跳上樓梯,因為知道餐桌上一定為她留著愛吃的飯菜。
她抬手敲門,「我回來了,開門」
葉開聞聲來應門,卻讓愛媚兒大吃一驚。
他一該往日的做派,頭發剪得短短的,只剩下一寸多長,上身隨便套了件白色的馬球衫,下面是條破牛仔褲,褲腿上滿是大大小小的窟窿,象被蟲蛀過。
去掉那些藝術家標志性的特征,這類簡單清爽的服侍,愈發顯得他眉眼細致,風流內蘊似上好的中國工筆白描。
愛媚兒坐下換鞋,順便把手指伸進他大腿處的破洞中,嘻嘻笑著再摳大一點。
葉開攥住她的手,「你個流氓,這條褲子我穿了十二年,不許亂動,文物,知道不?」
愛媚兒模他的頭,忍不住嘲笑︰「怪不得你們都喜歡留長發,再丑也忍著。原來沒了頭發,整個就是一普通人,什麼叫沐猴而冠,這回我明白了。」
葉開一聲不響地低頭凝視她,表情變得極其嚴肅。
「生氣了?」愛媚兒捏著他的臉蛋,姿態輕薄。
冷不防葉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頂在門上,同時抓起她的雙臂固定在身後,維持著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