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媚兒 正文 二六四章︰螃蟹

作者 ︰ 愛媚兒

令佩說︰‘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這麼大了,還能分不清公母?‘繁花低聲問了一句︰‘你沒看她是不是雪娥?‘令佩說︰‘雪娥?李鐵鎖家的雪娥?我昨天還見雪娥了,肯定不是雪娥。

前些天一直受人欺負,今天難得欺負了人,我睡得格外香甜。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外面有豆漿的香氣,我撥弄著蓬松的頭發走進客廳就看到黃毛在餐桌前忙碌。

我打了個招呼︰「早啊。」

他也笑笑︰「早。」清晨熹微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伏貼的頭發清澈的笑容,真是美少年一只,大早晨的真是養眼,我砰然心動,暗下決心將來一定要生一個這這樣的兒子,讓他迷盡天下少女和大叔。

我走進浴室,又彈出來頭︰「你,張開嘴巴。」

他怔了怔,不過還是听話的張開嘴。

嗯,一口整齊大白牙,跟牙膏廣告似的,我放心地縮了回來開始忙乎。

他很快進來了,表情又不解變為驚訝︰「你怎麼用我的牙刷?」

「因為我沒帶。」我理所當然的回答︰「放心,我剛看了你牙口了,還算湊乎,我不嫌棄你。」

他啞口無言,看著我滿嘴泡沫,臉忽然跟擦了胭脂似的漲紅,支支吾吾就走了。

等我整理好出來,他已經把豆漿面包什麼的給我弄好了,我唯一的任務就只剩下吃飽。喝著自己榨的純正豆漿,想起學校那稀釋了N倍同這樣名字的液體,心里頓時充滿了感激。我說︰「你還挺厲害,一個男生居然這麼會過生活。」

他低眼不看我,回答︰「我原來一個人在國外,不得不一個人學著過。」

怎麼現在的人都成群結隊的往國外跑,我狠狠地咬了面包一口。

在我狠狠地用面包來發泄我不滿的時候,他已經滔滔不絕的把他的生平介紹了一遍。

黃毛,原名展楊,今年二十歲,十八歲國外著名大學研究生畢業(再度狠狠地咬了面包一口),現任技術開發部經理(再咬),父母姐姐都已經移民,就剩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國內,沒人照顧沒人關心連看部恐怖片都找不到人陪……(我狠狠咬了他胳膊一口)

本來我這種平頭老百姓,看到那中神童,尤其是有錢家的神童,一定會唏噓感嘆,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但是那前提是這種人只存在與報紙網絡火雜志,當你眼前出現這麼一個的時候,我心里油然而省滔滔醋液熊熊怒火,對命運的不公對眼前人的嫉妒。

如果換作以前,我一定會臉色變得很難看,說話變得很難听,但是進入職場尤其是進入了這個變態職場的我,已經不再是昔日阿蒙,我已經到達了月兌胎換骨的境界我把臉笑成了喇叭花,忽閃忽閃眼楮看著他︰「乃這麼滴年輕,就已經有錢有房又有車了也,你尊素好了不起哦∼∼」

他臉有些紅︰「我不算好,其實我姐夫才是了不起。」

我搖頭︰「管別人干什麼了啦,在偶心里乃就素最厲害的銀」

他兩只耳朵都燒起來了。

我忍著舌頭打結︰「既然介個這樣子,偶決定先把你給定下來,給你個名分,乃說好不好啊?」

他整個人的腦袋扎在桌面上,聲音很低︰「你說什麼都好。」

「行」我站起來隔著桌子拍了拍他肩膀︰「以後你就是我小弟。以後你有什麼事,比如說闌尾炎住醫院,做手術需要人簽字什麼的,盡管來找我」(如果你這麼倒霉遇上的話。)

他抬起了頭,眼楮一瞬不瞬地看著我,看得我有點心虛。我強笑拍了拍他的臉蛋︰「咱們說好了啊。」

他又垂下了眼眸。

因為起床太晚,所以盡管他一路闖了幾個紅燈,可是還是遲到了。

本來全勤獎我是沒想過要拿的,可是從進了公司之後的氣氛還是很詭異,難道這里風氣這麼好,遲個小到就得被圍觀?

上午去廁所放水,剛要站起來,就听到外面有人提我的名字。

「你們知道市場部那個秦卿不?」

「知道知道,不就上次唱生日歌的那個新人嗎?」。

「那個新人啊,昨天聚餐時又丟臉啦。」

「快說出來听听。」

「昨天聚餐的時候,那個秦卿居然當場跟展經理告白了,聚餐之後兩個人就一起離開了,結果今天上班不僅一起出現還遲到,那個秦卿的衣服皺巴巴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干了什麼事似的。」(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的確是有點皺,這謠言也不算委屈。)

「不至于吧,展經理才多大啊?再說了,上次聚餐她不是還巴著總經理呢嗎?」。(我怒我什麼時候巴著他了)

「她倒是想呢,可是總經理怎麼可能瞧得上她。」(萬幸萬幸)

「這麼說,是總經理先把她給甩了,她才又找的展經理?」

「我怎麼听說展經理和那個秦卿原來是青梅竹馬,後來展經理出國,總經理橫刀奪愛。結果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又重逢了,結果舊情復燃。你們沒看昨天總經理听到秦卿表白時臉黑成什麼這樣?」

「絕對是瞎說,總經理也是國外回來的。」(柯南一號出現)

「依我看這個秦卿可能是個商業間諜,咱們總經理和展經理依計行事來了個美男計反無間,然後在她自以為得逞的時候再狠狠的報復她。」(好強的想象力……)

「不太可能,她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會有老板雇她嗎?」。(睜眼說瞎話的柯南二號……)

「其實你們都想得太復雜了,她不過就是個想靠潛規則上位的新人罷了,先勾搭總經理又勾搭展經理,男人嘛,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就算是肥肉他們也不放過嘛。」

「嗯,應該是這這樣沒錯。」

「對對對,一看那個秦卿就長著一張潛規則的臉。」

「沒錯沒錯,從看她第一眼我就覺得不舒服。」

「……」

「……」

繁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出門的時候,才醒過來神︰‘你說什麼,你見到雪娥了?在哪里見到了?‘令佩說︰‘紙廠啊,怎麼了?‘和雪娥一比,淹死人的事就顯得次要了。繁花又打開門,重新回到了辦公室,很鄭重地問令佩︰‘你別開玩笑,你是什麼時候見的雪娥?‘令佩被繁花搞得一臉霧水︰‘昨天見的,怎麼了?‘繁花逼近他,小聲地問︰‘你敢保證沒有看錯人?‘令佩一定是被她的神情嚇怕了,直往後退,都有點結巴了︰‘她都是個老娘兒們了。豆花多的是,我跟她真的什麼也沒干。‘繁花說︰‘好,很好,你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別跟任何人說。‘令佩說︰‘我知道了,是你把她藏在那里的吧?我肯定誰也不說。不過,裴貞已經知道了。‘繁花吃了一驚,說︰‘裴貞怎麼會知道呢?‘令佩說︰‘送飯啊。‘繁花好像被什麼東西噎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長喘了一口氣。她問令佩︰‘裴貞看到你沒有?‘令佩說︰‘看個屁,我怎麼能讓她看見呢。‘繁花都恨不得親令佩兩口了。繁花說︰‘你千萬別讓她們發現。過幾天,姑女乃女乃會好好賞你的。‘

繁花這才想起來,該去河邊看看那個死人了。令佩開始表功了,說二毛一直勸他走,讓他去劇團里表演魔術,還說干過他這一行的人,基本功很好,學魔術學得最快,半個月就可以滿師了,可他一直沒答應。為什麼呢,因為他還沒有報答姑女乃女乃的恩情呢。繁花說︰‘你什麼意思,現在想走了?‘令佩說︰‘我正在考慮呢。‘繁花說︰‘以後在家里干,不見得比在外邊掙得少。不就是賺錢嗎,哪里掙錢多,你就呆在哪里。‘令佩說︰‘姑女乃女乃教育得對。‘繁花問他,那個死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令佩說,昨天晚上他就發現了,發現橋下藏了一個人。他想,那會是誰呢?是不是偷了東西,藏在那里不敢出來?他還想會不會是雪娥從紙廠偷了東西,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出來?他就跟那人‘耗‘,看看誰能‘耗‘過誰。在號子里的時候,他別的本事沒有見長,‘耗‘的本事卻長了不少。他就繼續‘耗‘。一直到天亮了,他才感覺有點不對勁。下去一看,靠他娘的,原來是個死人,白‘耗‘了。

他們往河邊走的時候,已經有人知道了此事,也在往河邊趕。一些孩子又蹦又跳的,跟過節似的。到了河邊,那些人給繁花讓了一條道。繁花下去一看,終于松了一口氣。死者不是官莊人,顯然是漲水的時候從上游沖下來的。現在雨一停,河水一落,就把她撇在岸上了。這時候憲玉也來了,眾人又給憲玉讓開了一條道。憲玉望著那具尸體,半天不說話,就跟望診似的。然後憲玉撿起一截樹枝,用樹枝挑著死人的頭發,又挑了挑眼皮。突然,那人嘴里爬出來一只螃蟹。眾人無聲地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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