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媚兒 正文 二七零章︰醫院

作者 ︰ 愛媚兒

雖然宋子言被整我是有點爽,但是怎麼說他也是我衣食父母,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以後依靠也就沒了,于是我上前去︰「醫生,你看我們總經理都這這樣了,您能不能先過去看看再來享受國粹?」

他擺擺手不以為意︰「放心吧,死不了。他還沒開始嘔吐呢,等吐血了再治也不耽誤。」

我怒了︰「您做為一個大夫怎麼這這樣啊?是不是他病得越重您收的醫藥費更多啊?您穿著白大褂怎麼心這麼黑啊?」

他好笑地看了那邊的宋子言一眼,又回頭來奇怪地看我︰「這個小姑娘說話真不好听啊,我這不是如你所願嗎?」。

「怎麼就叫如我所願了?是我不讓你給他治病的嗎?」。

「爺爺,別鬧了」那醫生正要開口,宋子言卻沉沉打斷了他。

爺……爺爺?我扭頭看了看宋子言,再扭頭看了看悠哉游哉看著我的醫生,立刻變臉。伸手接過他手里的茶杯,諂媚地把眼都笑沒了︰「老太爺,我給您添點水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小姑娘還挺有意思,看在你面子上,我就先給這個不肖孫子看看。」

說著拿起听診器就搖頭晃腦就過去了。

我終于明白了宋子言的惡劣性格是如何得來的?□果的家族遺傳啊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一會兒張嘴一會兒被掰眼一會兒量血壓一會兒測脈搏,像條案板上的魚一這樣被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而他爺爺顯然玩得不亦樂乎,宋子言的臉色越來越鐵青,但是一直隱忍不發,這忍耐力連我都嘆為觀止。直到最後意猶未盡的老爺子開了張單子交給我︰「那個小姑娘,待會帶他到婦科做個B超。」他才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上次回家,我記得桌子上多了個唐三彩的花瓶是吧?」

老爺子打了個寒戰,連忙說︰「都檢查完了,是胃潰瘍復發。」

……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可是胃潰瘍?胃潰瘍?

三個大字像三座大山壓在了我的頭上。

我記得我媽在廢寢忘食的壘長城中積勞成疾,中了胃潰瘍的道,當時我還小,只記得她是住了N天的醫。但是有一點印象極為深刻,就是從她回家之後,我們家的飯菜統一的一清二白,再沒有原來萬里江山一片紅的景色,讓無辣不歡的我甚為抑郁當時我太小,對于自己的胃口問題,一直不孝的抗議。每次媽媽都冷冰冰的拋下一句醫學術語︰「辛辣食物刺激漬瘍面,使胃酸分泌增加。」

辛辣食物刺激漬瘍面,使胃酸分泌增加。

這句話現在听起來字字千鈞,換言之,這次他的胃病復發都是我的功勞。

本來這工作就不保了,我好好表現的機會卻把總經理送進了急診室。這次算是徹底沒門了,估計還得賠一筆醫療費……越想越糟糕,我不禁紅了眼眶。

「秦卿。」急診台上的宋子言叫我,我哭喪著臉過去。

他依舊是晚飯時那沉沉如水的眼神,只是眼底有些奇異的歡喜神色,看著我紅腫的眼,他握了握我的手︰「別怕,我沒事。」

我漲紅著泡泡眼︰「真的?」

他扯著嘴角笑了笑︰「真的。」

看他的神情應該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忽然又想起來公司好像給每個人都載了保險,于是我放心了,也樂呵呵的沖他笑。

他沖我樂,我沖他樂,大家樂才是真的樂。

在這樂百氏的河蟹氣氛中,一張老臉插了進來,笑眯眯地問他孫子︰「老三哪,打算什麼時候回家,我好先給他們透透信。」

宋子言眼都不抬,幽幽地提醒︰「唐三彩……」

那張老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既然他的病是因為我復發的,出于愧疚,我也不好意思先走了。幸好他也不用手術,只是需要住院輸液兩三天。我在一邊陪護,病房里有電視,正直播著黃金檔,我就直著眼楮在那瞧小太爺。正被小太爺那張損嘴逗得傻笑,屏幕一黑卻變成了一檔台灣苦情裹腳布。

我回頭看到手持遙控器的元凶,不解︰「你干嗎好好的換台啊?」

他眼楮盯著屏幕︰「我喜歡看這個。」

「你家連個電視機都沒,這麼沒頭沒腦的你怎麼就喜歡看了?」這不就是明擺著欺負人,損人不利己嗎?

他眼皮都不抬︰「我對這部片子,一見鐘情。」

我怒我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氣鼓鼓地跟著看,電視劇里那台灣名女演員正擺著苦大仇深的半受傷半憤怒的一張臉沖男主角說︰「你說你說你怎麼可以這這樣對我?」男主角眉頭緊皺滿眼痛楚︰「你听我解釋」本來要人家說的女主角這時華麗精分,雙手捂耳全身癲狂做凌亂狀︰「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

無語中,我只有默默看了一眼似乎聚精會神看著屏幕的宋子言一眼。

雷啊雷啊就習慣了,頂著天雷我也睡著了,以可憐兮兮地趴在病床邊的姿勢。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宋子言也已經醒了,我跑到地下一層去買了早餐。兩個人對坐著吃飯,病床上的小桌有些小,我們都盤腿坐著,跟坐東北炕頭似的。我開玩笑︰「總經理,我覺得咱們特像不像二人轉里的兩口子。」

他勾了勾嘴角,說︰「是嗎?」。

又是那沉沉的眼神,我忽然覺得有些暈,氣氛就曖昧了起來。我估計我有曖昧綜合癥,一旦氣氛開始變甜,我的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擱了,更何況這對象是宋子言……我頓時覺得手腳都有些發冷……佯裝鎮定的左右看了看,我傻笑︰「嘿,總經理,今天天色好像有點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子言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豆漿,才悠悠開口︰「那是因為你沒開燈。」

……

但是只隔了一天,繁花就忍不住了。有一只小貓鑽到了她的肚子里,那小貓調皮得很,小爪子一點點地撓著她,撓得她心里癢酥酥的。到了這天下午,她實在忍不住了。她對殿軍說,你想不想陪我去看戲?殿軍正在起草競選綱領,剛好寫到紙廠的利用問題。他說,什麼動物適合這里的氣候,都得通盤考慮。繁花說︰‘你現在就跟我到紙廠去,那里正演戲呢。看過以後,你可能會來靈感呢。‘殿軍問︰‘又不想搞養殖場了?‘繁花說︰‘養啊,怎麼不養?這會兒已經開始養了。雪娥正在那里養孩子呢。‘繁花最看不慣殿軍拿望遠鏡的樣子,這會兒卻提醒他一定要帶上。

走到橋頭,繁花遇見了令佩。令佩靠著那頭髒兮兮的漢白玉獅子,和一個‘豆花‘在橋頭聊天。那‘豆花‘繁花曾經見過一次,就是二毛回村的那一天,當時‘豆花‘拉著另一個男人的手。這會兒,繁花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她比那個山西姑娘要洋氣一些,但就是有些俗。瞧她那個樣子,穿著皮裙子,眼圈兒涂得像熊貓,頭發弄得像吊蘭,妖精嘛。繁花把令佩叫過來,說︰‘你不去看著雪娥,在這兒干什麼?‘令佩說︰‘有人替我看著呢。‘令佩考慮得很周到,他讓他的兩個狐朋狗友在那里看人,說雪娥不認識他們,不會起疑心。

繁花讓令佩帶他們去,令佩看看天色,說現在太早了吧。繁花說早什麼早,天都快黑了。天確實快黑了,因為天上烏雲聚集。那滾滾的烏雲就像是一台戲,唱戲的全是黑臉,或甩袖,或弄棒,或翻著跟頭從這頭一直翻到那頭,好像是要下雨了。那‘豆花‘走在前面,繁花和令佩跟在後面,邊走邊說話。繁花故意對令佩說︰‘這姑娘不錯嘛,要是談差不多了,就把她娶過來算了。‘令佩把手掌豎在嘴邊,說︰‘你就沒看她走路有些岔腿?‘令佩的聲音很低,很神秘。繁花說︰‘不岔腿怎麼走路?‘令佩說︰‘小紅就不岔腿。小紅走路的時候,腿夾得緊緊的。一岔腿就是打過胎的。‘什麼污七八糟的繁花做出要打他的樣子。令佩躲開了,但很快又湊了過來,說︰‘我是故意和這個姑娘混在一起的,為的是氣氣小紅的。我要讓小紅嫉妒。‘繁花說︰‘你拉倒吧,小紅可不會理你這一套。‘

這會兒,他們已經走到了紙廠的西邊。眼看四周沒人,令佩就很得意地說︰‘已經有效果了。小紅已經找我談話了,還送了我兩塊肥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啊。‘這個令佩,還在做夢呢。繁花說︰‘小紅也送了李皓兩塊肥皂,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什麼也說明不了嘛。‘令佩‘咦‘了一聲,說︰‘不一樣的,那肥皂是好光景牌的,意思是讓我向前看,很有深意的。而且,她還跟我談心,讓我出個節目。‘這倒很稀奇,令佩又能出什麼節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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