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九章︰**尚未成功
好吧,愛情誰能說得清楚,又不是原則錯誤,這麼失憶著裝傻著或許更適合。
樂滋滋的擺好了桌子,吃飯
宋子言已經換好了休閑的衣服,褪去那剪裁合宜的正裝,穿著這樣隨意貼身的衣服,我才發現,他消瘦了不少。頓時心疼,也沒多想就夾了菜給他。
夾完才想起來,他有潔癖,這一點從公司聚餐向來是西餐就能看出來,連喝別人愛一個盤子里吃飯,他都嫌棄,雖然他很給我面子跟我一個桌子上吃飯,可是……
果然,他看著碗里忽然多出來的菜楞在了那里。
我趕緊把腦袋埋進碗里,打定主意,就算他毫不客氣把菜挑出來扔了,我也假裝看不到……這樣還比較有面子。可是仍舊忍不住眼楮上揚偷瞄,他淡淡地看我一眼,不動聲色的吃了一口,眉梢似有笑意。
我默默的淚,果然是天生奴才命,他只是吃了一口我夾的菜,他只是很輕很輕的笑了笑,我都已經像是浸在溫泉里,渾身舒暢的要命。可是他的笑太溫暖,就好像我在迷霧中迷了路,偶爾一回頭,他還站在原地,就這樣眉目舒展的看著我,仿佛在說,沒關系,我還在這里等你呢。
多要命的安心
我忽然覺得很知足。
但是在刷碗的時候,我就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不思進取。
我已經真情深情純情熱情的告白過了,可是他呢,「我愛你」三個字就說了一個,原話還是︰「你餓了?去做點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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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要以發展的變化的眼光看問題,現在宋子言不愛我,不代表他將來不愛我。他夠高段是海里的藍鯨,能一口吞下個大活人。可是我一個小白蠶,一口一口也能吃下整個桑葉。
從今天起,我就要開我的愛情追逐戰
憑著我上萬本的小言經驗,他遲早會拜倒在我的圍裙之下
整理好東西,回到臥室,他正躺在床上看雜志。又是那些讓人看見就頭疼的英文雜志,最奇怪的是連個**都沒有,他天天看得還挺起勁。
我在大床的另一邊躺下,看著他認真看書的側臉,握拳愛情火花從平等開始,平等的第一步就是改變稱呼。
讓總經理見鬼去吧
我戰戰兢兢︰「宋……」
宋了半天沒送出去。
輕咳了兩聲,深吸了一口氣,我再度艱難嘗試︰「宋……子……」
他忽然回頭︰「宋子什麼?」
我被他驚到一個激靈立馬回答︰「送子觀音」
這話一出,我們兩個都錯愕了……
他的表情是見了鬼,我的表情是默默淚,我這急中生得是什麼智啊
他見鬼了的深情慢慢轉成曖昧的笑,湊到我耳邊低低的問︰「想要個孩子?」
我臉爆紅連忙擺手︰「不是,不是。」
「不是啊。」他拉了長腔,不帶遺憾的說,我趕緊把頭點成了小雞啄米,他卻又湊了過來︰「那就是想做能生孩子的事了?」
我趕緊又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可是就算搖成腰鼓都沒用了,因為送子觀音已經開始積極撒甘露了……
雲消雨散之後,好久我才喘過來氣。
雖說小別勝新婚,可是您這甘露也不帶這麼灑的啊,否則人間勞苦大眾遲早被你淹死折騰死
不過最先淹死的是我的平等稱呼計劃,我眼淚汪汪繼續進行計劃二,了解。
俗話說了解是愛情的開端,我今天就要為我們的將來打下堅實的基礎
我戳戳閉著眼楮的宋子言︰「總經理……」
他眼皮都不抬︰「宋子言。」
「嗯?」自己喊自己有意思麼?
他睜開了眼看著我,說︰「你剛剛不是想這麼叫的嗎?」。
原來你都知道啊,那還整送子觀音那一出干什麼呢?
我不敢質疑,繼續照著方案二進行︰「總……宋子言,你喜歡什麼顏色?」
他皺眉,顯然是沒猜到我會問這個,不過仍回答︰「黑,白,灰。」
我默念三遍記下,接著問︰「喜歡吃什麼水果?」
他說︰「都還好。」
繼續問︰「喜歡听什麼音樂?」
他語氣已經開始不耐煩︰「鋼琴曲。」
我再接再厲︰「有什麼愛好?」
他終于徹底不耐煩︰「你問這個干什麼?」
我默默對手指︰「增加一下彼此了解嘛。」
他反問︰「了解是這麼增加的麼?」
我反駁︰「那不然要怎麼增加?」
他看了我一眼︰「你,秦卿,喜歡白色,女敕黃,淺綠。不喜歡吃水果,但是每天都會吃兩個隻果,早上下午各一個。喜歡听流行音樂,尤其是周杰倫和陳奕迅。愛好睡覺偷懶看小說和電影。看小說和電影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擾,看完了之後就積極打擾別人。早上要別人叫三遍才能醒,晚上要別人催三遍才會睡。每隔三天給父母打一次電話,每一次的內容真實度不超過百分之三十。喜歡吃辣,吃了之後還要猛喝水,因為怕臉上長疙瘩。」慢條斯理地說了這麼多,他終于停下來︰「夠不夠?」
他怎麼會知道?其中好多連我自己都沒察覺我由大驚到崇拜。
可是看著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打擊他︰「最基本的怎麼沒說,身高體重身材長相呢?」
好久沒去測量了,我都不知道,看他怎麼說。
他看了看我,好整以暇︰「身高,我肩膀下。體重,抱得起來。身材……呃,手感不錯。長相,很順眼。」
我汗,這話說的,都是以自己做標準。敢情地球是圍著你轉的?敢情我是為你存在的?
我嚴肅要求︰「客觀,客觀。」
他認真詢問︰「確定要听?」
我奸笑︰「怕你說不出來。」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身高,一般。體重,健康。身材,安全。長相,路人。」
我怒了我華麗麗的怒了
居然這麼詆毀我的光榮形象,拉著被子翻過身背對著他自己生氣。
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又翻了回來,樂滋滋的看著他︰「總……呃,宋子言,你以前都沒對我說過這麼多的話誒。」
「是啊。」他點頭︰「以後也不會了。」
我又怒了我華麗麗的又怒了
「為什麼?」好不容易開始有良好的溝通,你居然要活活扼殺?
他嘆氣︰「因為說了你也不明白,還是直接做比較好。」
我疑惑︰「做什麼?」
他猛地撲過來,把我壓在身下,笑得詭異而曖昧︰「做……愛啊。」
接下來,送子觀音又開始了忙碌勤奮的工作……
,人家以前是怎麼說的?以前人們都說我是一支鮮花插在牛糞上,這會兒倒是真的插上了。等她順著欄桿出溜下去的時候,她的腦子還在轉。過幾天,等小紅當上了村委主任,人們又該怎麼說呢?其實小紅才是鮮花,地地道道的插在牛糞上的一朵鮮花,紅艷艷的,好看著呢。
天越來越冷,繁花的額頭卻越來越熱。這期間縣里開會,縣上強調各鄉各村的負責人都
得到會,不能請假。雪石和繁奇就來征求繁花的意見,看派誰去合適。繁花說︰‘你倆誰去都行。‘雪石說︰‘我老了,腿腳不方便,我就算了。‘繁奇說︰‘我比雪石還大一個月零五天呢,他要跑不動,我就更跑不動了。‘雪石說︰‘我耳朵聾,你耳朵也聾嗎?‘繁奇說︰‘對了,老弟,我不光耳聾,還眼花呢。‘繁花不想听他們吵,就說︰‘那就派慶書去算了。‘繁奇說︰‘慶書?你就不害怕那沒腦子的家伙給你添亂?‘繁花听明白了,他們是想讓小紅去的,但是張不開這個口。最後還是繁花自己說出來了。繁花說︰‘小紅在村里當夠了丫鬟,也該到外面當當丫鬟了。‘
但小紅沒去,去的是慶書,是小紅讓慶書去的。慶書縣上開完大會,電話就打回了官莊村委。說縣上表揚鞏莊村了,鞏莊村吸引到外資了。哎呀呀,誰能想到呢,投資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孔慶剛,美國人就是孔慶剛,孔慶剛就是從大陸跑到台灣,又從台灣跑到美國的那個家伙啊。村里很快就傳開了。有人罵慶剛不是東西,你是鞏莊人‘靠‘出來的嗎?不是嘛,明明是我們官莊人‘靠‘出來的嘛。你不回官莊,卻去了鞏莊,為什麼?為什麼呀為什麼?不是數典忘祖又是什麼?為了保護你母親的墓,小紅奮不顧身跳到了墓坑里,差點被鞏莊人活埋了,你知道不知道?啊?也有人說,慶剛是在美國學壞了,美國人本來就不是好東西,新聞聯播整天都在說,他們今天欺負這個,明天欺負那個,手里有幾個臭錢,燒得慌,就知道欺負人。靠他娘的,原來以為他們遠在天邊,誰知道他們就在眼前,這不,撒泡尿工夫他們就欺負到官莊人頭上了。憲玉的看法比較特別,他是從生理醫學的角度講的。他說︰‘美國人因為身體好,所以經常胡亂搞。搞來搞去就搞到女權社會,只認娘不認爹了。慶剛在美國呆久了,也就成了咋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