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媚兒 正文 二八六章︰冒充

作者 ︰ 愛媚兒

而我則是絕望的回到了學校,積極整理床鋪,試圖給明天下午到的老媽一種,啊,原來我住在這里的錯覺。

肖雪回來的時候,我正爬上爬下的鋪床,她這一問,我就哇哇的把事情都說了。

她不屑的橫我︰「笨。」

我不解。

她諄諄教導︰「其實家長也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她想看你在這過得舒坦,你就舒坦給她看不就得了?一個好工作,一個好男人,她有必要非跟你擰勁拖你回去嗎?」。

我當然知道這些,只是︰「好工作我有了,好男人哪找去?」

她斜眼︰「你們家老宋是擺設?」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蹲在床角里畫圈圈……

她嘀咕︰「你們這是唱得哪出啊?」不過還是神秘兮兮的出了主意︰「就算你一時找不到,難道就不能假造一個?」

前有學生雇民工冒充家長。

今有本人找黃毛冒充男友。

當然,剛開始他是抵死不從的,不過事實證明,正太總是會拜倒在御姐的氣場之下。第二天下午,他就苦著臉陪著我到了火車站。

火車停下的那一剎那,我堆起笑挽住他胳膊,假裝親熱。他身體一僵,直覺的就要推開我,我皮笑肉不笑,耳語的聲音威脅︰「這次給你嫂子我戲演砸了試試看」

他一個哆嗦,抽出的胳膊停在了那里。

我暗笑,果然是正太好糊弄,其實他如果真試試著演砸了,我也只能眼睜睜的在一邊看。

所謂試試看,就是這個意思……

沒等我奸笑擺上臉,我媽矯健的身姿就出現在了視線中,我拖著黃毛走過去,甜甜的喊︰「媽~~」

黃毛還是僵著,一點反應也沒,我暗中推了推,他這才如夢方醒,也跟著喊了一句︰「媽~~

我媽這一愣,面子上是很嚴肅,可是眼角每一條細紋都舉著牌子,2分。

小黃毛這正太樣真不是蓋的,我媽這麼彪悍一怪阿姨都被收服了

我介紹︰「這是我跟你提過的,蘇亞文。」以防萬一,還是簡單點好,小黃就臨時改了姓了~(人家本來也不姓黃)

黃毛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自動接過了我媽手里的包。

我再一看,我媽依舊嚴肅的表情後,小皺紋已經很歡快的打了五分了。

接下來的兩三天是很愉快的。

我媽最愉快,吃的好,住的好,玩的好,買的東西都是好的。尤其是對這個沒過門的女婿很是滿意,只是有一次偷偷問我︰「怎麼我覺著小蘇看著這麼小呢?」

我撒謊不眨眼︰「他本來看著挺顯老的,不過後來做了電波拉皮就嫌小了。」

後來有一天正吃飯,老媽直勾勾盯著黃毛的小臉蛋很久,終于在當事人表情越來越不自然之後開門見山的問︰「你這手術哪做的?」

黃毛自然很茫然,我趕緊補救︰「不是國內的,咱國這種造假技術還比較落後。」

老媽問︰「那是在哪?」

我反問︰「宇宙是哪國人造的?」

老媽點頭,略懂了,也不免遺憾︰「算了,那我就不去了。」

吃完飯,趁著我媽上廁所,黃毛問︰「剛咱媽說的什麼意思啊?」

他從一開始演技比較青澀,一步步走向成熟。有時候走路上還特自然特主動的先挽著我,儼然一副體貼好男人的戲碼,可是又有容易害羞容易臉紅容易妥協的正太特質,所以我們原本為求逼真專門作出的親溺效果,不僅親溺的很自然,甚至還因為他的疑似純情,連長輩都不覺得礙眼。讓顯然入戲,連人不在都喊咱媽了。

可是我沒入戲,這幾天花的都是他的錢,我這一路上看著心里血的往外冒,苦著臉問︰「花了多少了?你算算,給我個總數。」

他愣了,臉上有一瞬的蒼白,垂著眼說︰「不用。」

我這人愛小便宜,但是偏偏良心可恥的未泯,注定沒佔人便宜的命。雖然他這麼說,我也還是很堅持︰「不行,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我只是你嫂子呢。」

他張嘴還要說什麼,老媽就已經回來了。

我們臉上又都堆上了笑容,起身往外走。

從我這里知道了紅塔餐廳以前是漂亮的小鐘樓;選課的時候不能選听名字就知道是以關人為樂的關仁樂;鐵道西邊的排檔普遍比鐵道東邊的好;201電話卡密碼是如何破譯的;二手貨市場能買到5塊錢一斤的打口CD;還知道了很多我知道而她不知道的東西。

當然我還知道了桃子的電話,然後我就經常打電話給她。

無聊大學生活

想桃子了,就打電話給她,掛掉電話卻發現反而更想她了。

于是就有點無聊了,丸子和山賊有時候也經常無聊,他們無聊的時候會打游戲,我不玩游戲。

能三個人一起參與的游戲是打牌。三個人在一起再在走廊里大喊一聲︰打牌啦于是就會有很多人過來,挑最早過來的人,用暴力轟走遲來的人,就可以開始了

通常總是我和丸子搭檔,我打錯牌的時候丸子總會怪我。當然,等到丸子出錯牌的時候,我是不會怪他的,我會指著他的鼻子說︰「你瞧你,又出錯牌了,但是我不會怪你我出錯牌的時候你老怪我,看看我是怎麼對你的你是不是感到很慚愧啊?」

老打牌也沒意思,還是自己去找樂子。

無聊的時候,走到校門口,在59路過來的時候,等別人都上了車,在車門口問司機︰「到五角場嗎?」。司機說︰「到的,上來吧。」我沒上去,問︰「那復旦大學能到嗎?」。司機說︰「也到的,你快點上來呀。」我還是沒上去,繼續問︰「那到不到大柏樹?」司機說︰「在新華一村下來就是了,你到底上來不上來啊?」我說我不上來,我只是問問而已。然後司機就會在滿車乘客笑聲中開始說髒話了。

無聊的時候,去洗澡。在更衣室里,看和我一起月兌衣服的人有哪個人看上去不怎麼順眼的,等他月兌完衣服進去洗澡的時候,把他的櫃子上加上一把鎖,然後去慢慢吞吞地洗澡。洗完澡出來,就能看見那個倒霉的家伙光著身子在那里干著急。

無聊的時候,就上網,用別的Q裝陌生女孩和同學聊天,末了通常會問一句︰「如果我來你們學校你會請我吃飯嗎?」。通常我們學校的都會忙不迭地說當然可以,于是我就會沖到他們寢室去,說︰「好了,我到你們學校了。你請我吃飯啊」然後就會被揍一頓。

無聊的時候,跑到阿蓮他們寢室,用手機給他們寢室打電話,等他們從床上下來跑到電話機旁邊的時候就掛掉。然後等他們回到床上的時候,再按重撥鍵。如此這般以後,我在他們寢室的時候,別人打電話進來他們也不會接了。

寢室里裝了寬帶,山賊的電腦和我的電腦連在一起,可以同時上網了。于是我就可以和山賊用Q聯系了,早上第一句話不是用嘴說的,而是用Q發的︰早然後對方回答︰早,吃午飯去因為我們醒來都是中午了。

上海的冬天很冷,尤其是下雨的時候,我最怕上海冬天下雨了,陰冷陰冷的,很可怕。下雨的時候誰都不願意去買飯,就開始抽簽,撕三張紙,其中一張上面寫上「敢死」,誰抽到就去買飯。通常誰抽到都會賴的,于是三個人就繼續耗著。耗不住的時候,就決定去聯華超市網上定購泡面火腿之類的。然後再等送貨員送過來,通常送貨員總是會比預定時間要晚來——他也許不知道他要送的東西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于是我們總是一邊等一邊罵電子商務,然後等到送貨員終于滿身是水地來的時候,卻也不忍心責怪他了,這麼大的雨,這麼冷的天,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大家都不容易。

突然有一天,山賊不再和我們一起拖拖拉拉抽簽買飯了——他有女朋友了,他每天都要早早地去食堂買好飯,然後等女朋友來吃——誰讓大四的人很空閑呢?

剛開始我們都對山賊的女朋友沒有什麼印象,只知道是一個每天都要奴役山賊買飯的惡婆娘。再後來又多了一個印象,就是山賊一改往日雄風,接電話細聲細氣的時候,準是那個惡婆娘打電話來了。不過那個惡婆娘對我們倒是很客氣的,每次拿起電話說找山賊的時候還會說謝謝,當然,听筒傳到山賊手里的時候馬上就開始產生很尖厲的嘯叫,然後山賊會用溫柔去平息嘯叫。

再後來,在路上踫到了山賊和惡婆娘,盡管晚上臥談的時候山賊已經多次提到這個惡婆娘的名字,但我就是記不住,于是我就喊︰「山賊母山賊你們上哪兒去啊?」

母山賊笑吟吟地說我們出去玩,山賊是哭喪著臉說我們出去玩;母山賊的一只手放在山賊背後,從山賊痛苦的表情推斷得出那只手正在做諸如擰、掐之類的動作。走得遠遠的以後,憑著我英語听力競賽一等獎的耳朵我听到母山賊開始教訓山賊︰「听听他都叫我什麼,以後不許他這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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