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篇文章很有廣告的味道——只強調產品優點。
寄出去以後等啊等,就是沒有回音,我打了個電話過去,人家說︰「你這只不過是一個個句子,不成文。」于是我說︰「那我再寄一篇給你們吧,這次是成文的。」
于是我又寄了一篇《越女劍之哀痛者和幸福者》過去。
師父死了,我就是越女劍派ヾ中劍術第一的女性了;在這之前,我已經是劍術最強的女孩子了。如果能讓師父復活的話,我寧願不要劍術第一這個稱號。但我還是很面對現實的,我惟一能安慰師父九泉之下靈魂的,恐怕只有把劍術練到最高境界,然後找何樂為師父報仇。
師父是被何樂用一招降龍十八掌ゝ活活打死的,以師父的劍術之高,居然還會死在何樂的空手之下,而且只是一掌可想而知,何樂的武功是何等的高強。雖然師父臨死之前,曾經在何樂的腿上狠狠刺了一劍,但何樂還活著,腿上的傷,似乎也完全無礙。
我知道何樂武功的強大,于是我x以繼夜地苦練我的劍術,我悟出了很多師父生前沒能領悟到的劍招,我覺得師父如果還活著的話,一定會為我的成就驕傲的。
劍派中有很多男孩子都喜歡看我練劍,他們看我的眼神,都是冒火的。不過我不喜歡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按照劍派規矩,男弟子都不允許學劍ゞ,所以他們都不會武功,而我,不會去喜歡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都說女為悅己者容,但我卻只為武功進步而高興,那些男生對我的美貌和武功的贊美,我一點都不在乎。
18歲那年,我獲得掌門許可,出門尋找何樂,為師父復仇。要離開那個生我養我的湖泊々了,我有點傷感,但又很興奮,在湖里將自己徹底清洗了一下以後,我踏上了征途。
經過了跋山涉水,終于找到了何樂。
很難想像,何樂就是把師父一掌打死的那個人。他冷冷的,靜靜的。我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願望︰如果能不找他報仇,那多好啊
但我不得不面對現實,師仇非報不可。
面對何樂,我很冷靜地對他說︰我要找你決斗,三天後,摩天崖。
他還是那樣冷冷地看著我,一句話都不說,也不動。
我知道他答應了,盡管他一句話都沒說。
我離開了他的住所,準備充分休息一下,以應付三天後的決斗。
雖說是休息,但我腦子卻沒在休息,何樂一直在我腦子里飛來飛去。我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于是,決斗前一天,我終于忍不住了,再一次來到了他的住所ぁ。
剛進門,就听到了里面傳來了兩個人的笑聲,一個當然是何樂的,另一個卻是一個女孩的
我看見何樂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手拉手肩並肩看一本書,我進去他們都沒注意到。我听何樂管那女孩子叫桃子。我听說過這個名字,是何樂的同門師妹。
我腦子一下子空白了,等到腦子重新灌滿東西的時候,趁著他們兩個還沒注意到我,一劍往桃子脖子上刺去。
桃子慘叫一聲,使出一招降龍十八掌向我打來;多年苦練沒有白費,我敏捷地躲過了這掌。何樂也惡狠狠地向我發了幾掌,但都沒打中我。何樂見打不中我,居然不再向我發招,滿臉關切和焦急地忙著幫桃子敷藥療傷包扎傷口あ。
雖然憑我的武功已經能躲過何樂的降龍十八掌,但我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回想著他那時關切和焦急的目光,我心里一陣難過,在他住所的一間房子里躲了起來,想著這樣可以離他近一點。
多天來的跋涉,以及感情上的波動,讓我感到很疲憊,就在那間房子里睡著了。
然而,不一會兒我就被一陣毒煙燻醒了,趕緊用龜息大法屏住呼吸,偷偷睜開眼楮,只見何樂面目猙獰地在這間房間里點燃了五毒教的麒麟毒煙ぃ。比起剛見到他時那副冷冷的神情,現在惡狠狠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我想,這都是因為傷害了桃子吧。想到這里,我的心里不禁又一陣劇痛。
等他帶上門離開這個房間後,我不再裝睡,從窗口逃跑了。
何樂身為一代大俠,為了替桃子出氣,居然連下毒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單打獨斗,雖然我苦練了那麼多年,但是憑他的武功,未必會輸給我。他這麼做,擺明了是想置我于死地僅僅因為我傷害了桃子?い
第二天就是決斗之日,但他沒有出現在摩天崖。我想,他一定以為昨天晚上已經將我毒死了吧
「我送你戒指,你送我雜草……」雖然抱怨,他卻心甘情願
「沒辦法啊」她學他剛剛的口氣,「不過下次見面,我會送你一個真正的戒指,不過你得拿這雜草來換,否則免談。」
「是你就吃定我。」城肇洋右手一彎,冰涼的池水隨即淋了綠吟一身。
「啊……好冰……你完了」
潑水大戰就此展開,雖然離別早在他們的心中酵許久,但這次的分開,他們不想淚眼相對,這個暑假,他們的淚水已經超額,他們要用歡笑取代。
從今以後,他的心中有她、她的心中也有他,今生早已注定。
「戒指呢?」
「怎麼從沒看你戴過?」
故事听到這里,紫若以及橙冰急著想知道,代表綠吟從三歲到十七歲那段純純愛情的定情物哪去了?
離開「平凡命相館」後,她們三人便轉往常光顧的一家「幸幅咖啡館」,喝著她們常喝的維也納拿鐵咖啡,一邊欣賞著夕陽余暉。
不過紫若和橙冰最大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有關綠吟放棄的那段愛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綠吟,對于事過境遷的戀情也大方的告訴她們。
而故事就要接近尾聲……
「戒指……」想起那枚停留在她手指上只有幾個小時的戒指,綠吟的心中有著酸楚。那仿佛代表了她和肇洋問的愛情,雖然美麗但卻短暫。
「被搶了」綠吟淡淡的說道。
「什麼……」
「被誰搶……」
怎麼會這樣?好事也太多磨了吧
「怡君。」
這個名字讓紫若及橙冰原本激動的情緒平緩了下來,因為整個故事听起來,怡君算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在綠吟對愛情懵懂無知的時候,怡君得到了綠吟的同意,介入了本應屬于她的愛情,而為了讓綠吟了解愛情,城肇洋又利用了怡君對他的愛情。
雖然傷害的時間短暫,但傷害畢竟已經造成。
「怎麼回事?」紫若擔憂的問道。
她的直覺,綠吟之所以放棄對城肇洋的愛情,這是最主要的原因。
綠吟拿起小湯匙,在咖啡杯里輕轉著,一圈圈的小漩渦一個接一個出現,想起送別城肇洋後那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讓她的心湖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惆悵。
叮當叮當……
「來了」會是肇洋嗎?
怎麼可能……他剛剛才跟他父母一起坐著「小黃」去機場,怎麼可能會突然折返?
為了見她啊雖然明知這個機會不大,但前來開門的綠吟仍在心中竊喜著。
「怡君……」大門開啟,綠吟的笑容僵在嘴角邊。
自她到台南,一直到辦完城女乃女乃的喪事,這段時間,除了在告別式時看見怡君來為城女乃女乃上香外,就不曾單獨見過她,而那天的見面,怡君對她根本是視而不見。
她知道怡君的心里一定非常氣她,氣她的欺騙,而她也愧于面對她,因為怡君在她和肇洋之間所受的傷害都是她造成的。
「戲弄我讓你們感到很快樂是嗎?」。怡君雙眼有著怒火,口氣卻冰到極點,劈頭就擺明了是來興師問罪。
綠吟當然明白怡君嘴里的「你們」指的是誰,急忙搖頭的否認道︰「我們從來沒有……」
沒等綠吟的否認說完,怡君氣憤地指控著︰「沒有什麼?那天電話里當我說喜歡城肇洋時,你沒有在心里暗笑著︰「天啊那個丑女怎麼敢說喜歡肇洋啊?還要我幫她,讓肇洋喜歡她……她怎麼不去照照鏡子,肇洋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聞言,綠吟倏地睜大雙眼,如波浪鼓般的搖頭否認。
怡君對綠吟的否認視若無睹,繼續說出心中的憤恨︰「看我一直黏著城肇洋,你們一定覺得很好笑吧一直找他補習、一直想問題接近他,甚至還幫著城女乃女乃準備晚餐,希望他能吃著我為他做的菜,只要他跟我多說些話,我就高興的快飛上天,這些看在你們的眼里,一定覺得戲弄這個丑女還挺好玩的嘛」
「怡君」綠吟大聲的喚著她的名,嚴正否認道︰「我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從來沒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綠吟的語氣里有無限的歉疚,「如果……如果我早點認清心里對肇洋的感覺是愛情的話,那天在電話里,你問我喜不喜歡他的時候,我一定會毫不遲疑的告訴你,我喜歡他,對不起怡君,一切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傷、害你流眼淚,我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