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澤塵指尖夾著雪茄,只一夜,腮邊已躥出胡渣,面目憔悴,陰郁的眸間有些被隱忍了太久的東西如泄了氣的球,再也收勢不住。
指尖夾著雪茄,並未點燃,頹廢,陰鷙,暴風雨後的寧靜。
妖妖圓潤的肚子已是平坦一片,睡夢著,唇依舊倔強的輕咬著。
「我們先出去吧!」殷一鳴滿臉的陰翳早已消退殆盡,此時他不過是一個失了孫兒的老人,悲傷,心痛。滄桑的眸底有著懊惱。
他這一生經歷過生死,經歷過背叛,經歷過煉獄,誰想的到,最終他居然連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也保不了。
幾人相視看了眼,無聲的退了出去。
等眾人掩門離去,言澤塵才在莫妖妖的床邊坐下,手伸向他的小月復,粗糲的指尖在她平坦的小月復撫模著,滿目的狼藉。
他不喜歡孩子,但那時他們的孩子,所以他盡力的想要留住它,想要保住它,只因為他要想法設法的把這個他恨了五年的女人留下。
因為愛她,所以愛著屬于她的一切。
這是他們一起僅有的東西,沒了孩子,他用什麼借口留住她。
「妖妖,我再也不會放你走了,哪怕把你綁在我身邊!」指尖輕撫著妖妖憔悴,蒼白的臉,手最終停留在她緊蹙的眉目間,一下一下的輕撫著,想要撫平她的眉眼。
「阿澤阿澤對不起!」夢魘中,妖嬈的眉梢淚水不斷的滾落。
「妖妖,不哭不要哭沒有對不起,我再也不恨你,不怪你了,不要哭!」輕掬著淚水,言澤塵囈語著。
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他才肯說軟話。
每一次傷她一分,就傷己五分,每次說著帶刺的話,刺傷了她,但更的痛的是他自己。
「阿澤」妖妖在夢魘中依舊無意識的喚著,一聲聲不停的喚著,每喚一聲都落在言澤塵的心上。
言澤塵伸手把人緊緊的摟在懷中,靜靜的抱著。
「妖妖,不哭」
「」
當莫妖妖睜眼時,第一反應就是去模自己的小月復,當手踫到自己平坦的小月復時,漆黑的雙眸再也沒有任何的焦距,淚水無聲的從空洞的眸間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