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耳邊好吵直沖自己的耳膜,想要努力听清說的是什麼,茫然的睜開了眼楮,眼前只是霧茫茫的一片,還是听不清。
閉上眼楮,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卻發現屋子里格外的冷,這里像是一個高檔酒店的包房,低頭看的時候卻發現渾身遮擋的衣物全部不見了,被扔在旁邊的沙發上。
除此之外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偌大的一個房間只有她一個人,好像掐算好時間一樣,酒店里唯一的電視忽然打開了。那頭竟然是笑的天真的安茹。
「姐姐睡的好不好呢?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你翻開床頭櫃子看看會有驚喜哦。」她在那邊掩口輕笑,像極了有教養的豪門女孩,但見過她另外一面的藍若盈只覺得一股惡心的感覺直涌上心頭,做作的要命。
身體還是軟軟沒什麼力氣從床上走到沙發上,穿上衣服,那幾個簡單的動作卻仿佛用盡了所有。
坐在沙發上努力想要回想,但大腦一片空白。
打開床頭櫃里面是一沓照片,照片竟然是她跟一個高大的男人親密照,一組九十幾張她根本沒睜開眼楮,但那朦朦朧朧的樣子卻說不出的曖昧。
極力抑制身體上的的劇烈顫抖。
心中卻填滿無法出離的憤怒,報警,必須報警……
她走到門口卻怎麼也擰不開門,竟然被死死的鎖在里面了︰「開門。」藥勁還沒過,聲音小的可憐,像是貓咪一樣。
窗戶,廁所的門窗都被緊緊的鎖住,貼身的手機也早就不見了。
難道就要被困在這里嗎?絕望蔓延整個心頭。小看了安茹的意圖,竟然想要徹底的毀了她。
……
安茹走在世貿最繁華的商場里,撥通一個號碼︰「給所有報社打匿名電話,就說清純女星藍若盈不雅艷照流出。據知情人報,此人私生活糜亂,目前正在某飯店跟男人纏綿。」
掛了電話心情好的不行。已經能想到明天報紙上會印些什麼東西。既然要打擊一個人就要擊倒她無能還力為止。
藍若盈在酒店里,心情低落,門忽然開了,外面走進來一個看上去甚是斯文的男人。帶著金絲邊的眼楮卻笑的不懷好意。
「還真是個美人呢!」他模了一把她的臉蛋,如同嬰兒的皮膚有著超好的觸感。
「放開我,人渣!」藍若盈恨恨的罵了他一句。
「美人就是美人罵人都是特別的。」他笑的不以為意,可是手卻緊緊抓著藍若盈肩膀,用了不小的力氣。
很痛!
這人還從來沒見到這麼好看的姑娘,一時間興起竟然忘記了鎖門,她沒了動靜。
斯文禽獸以為她終于認清楚自己的處境了,本來嘛!她一個女人還想敵過男人不成?
忽然她咬上了他的肩膀,把自己所有的力氣都傾注在這一口上。口腔里開始彌漫鮮血的腥甜味道。
「啊……你這個臭女人……」他怎麼推搡她也不松口。
沒頭沒臉打了她好多下,她像是要把這塊肉生生撕扯下來一樣。
「放開我!」
一定要找準機會,她只有一次機會,若是她落在這人手里後果不可想象,明明自己已經陷入快瘋狂的狀態了。但大腦卻飛速的運轉,這時刻她甚至覺得自己分裂成兩個人。
她忽然一發狠,狠狠用力「啊……」慘叫幾乎要震碎了自己的耳膜。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推開了附在她身上的男人,就那麼赤著腳跑了出去,擦了擦嘴上的血跡。
那斯文禽獸見她要跑,忍著疼痛。也追出去,可是受傷的男人如何抵得過陷入瘋狂邊緣的女人。
電梯眼看就要關上門了,要被追上了。
不行。
「等一等!」她大喊,門還是關上了。
除了電梯這已經沒有路了。難道天要亡她嗎?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後面的男人笑的陰狠︰「再跑,你再跑啊?」
藍若盈回頭看這個禽獸一步步走進。她眼楮里悲憤到無可復加,如果後果是難以預料的,她寧死。
好像是老天爺幫她,一瞬間電梯門竟然開了。
里面只有一個男人。她還沒反映過來身體就迅速做出反映,走進去快速按下關門鍵。然後竟然躲在這男人的身後。
眼看電梯門就要關上了,一只胳膊伸了進來,感應的電梯門竟然又開了。
這個斯文禽獸眼楮血紅,肩膀上還滴滴答答流著血,簡直就像是惡鬼。狠狠的看著躲在男人身後的藍若盈。一把抓住了她往外拖拽,經過剛剛一系列的折騰她身體早就到了極限。此刻軟綿無力。
忽然那個男人伸出了一只手︰「放開這位小姐!」
「你是誰啊,少管閑事!」斯文禽獸破口大罵。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你是不是想進局子里一趟?」他冷冷的說著。
那斯文禽獸恨恨的看了他們一眼。要是進入局子這事兒就說不清楚了,就算打架的話自己也不是兩個人的對手。
眼睜睜看著他們下了電梯。
吐了一口唾沫︰「真他媽的倒霉!」
連忙給安茹打電話。
「什麼?你這個廢物,怎能讓她走了呢?記者們馬上就要去了。限你十分鐘之內滾出來,既然是這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是!」
……
「謝謝。」藍若盈跟眼前這個男人道歉,她頭發凌亂,衣服到處都是破洞,沒穿鞋子,嘴角還滲著鮮血。狼狽的要命,誰也不會聯想到她就是當紅一線女星藍若盈。
「沒關系。舉手之勞而已!」男人月兌下外套給她披上。完全是沒任何所圖小小的一個動作卻比任何時候都讓她感動。
看見他衣服上有一個小小的牌子,紫圖電影集團有限公司總監沈河。
下了電梯就看見好多記者扛著設備往里面走,藍若盈一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安茹好狠!反倒沒人注意不起眼的兩個人︰「小姐你坐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沈河見她還是赤著腳。
「好。」她心很累。
上了一個高檔的車子,她疲憊的閉上眼楮。
沈河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眼熟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誰了。看她這樣子幾乎能猜到事情的真相,卻很體貼的一句話沒問。
忽然透過反光鏡看見一輛黑車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後。
「你跟那些人結仇嗎?。」
藍若盈也注意到身後窮追不舍的車子,看來今天這事兒是不能善終了。她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來開車!」車子就正開到一半,她小巧的身體很是靈活竄到主駕駛的位置,身後緊緊的貼著沈河。
他不由得心思一蕩,隨機就緩過來神︰「胡鬧,這是開車你當兒戲嗎?。」
「听我的!」藍若盈沉下臉色,她飾演過少年時代的武則天,那股不怒自威的氣質拿捏的非常到位。
沈河一怔,她身上有讓人臣服的感覺,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怎麼會有這種氣質,他隱隱心驚不明白自己到底幫了一個什麼樣的女孩。
車還在開著,他月兌了方向盤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藍若盈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看到了後面越來越近的黑車,猛踩了一腳油門。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快的要命,在這樣大街上飛馳,車技好到讓人嘆服。
「對不起!」藍若盈忽然開了口。
沈河一愣對她的話模不著頭腦︰「怎麼了小姐?」
「謝謝你幫了我,我今生無以為報,只求來生再報了。」這句話她沒有故意說的煽情,但卻讓人莫名其妙的想要落淚,有種悲壯的蒼涼!
沈河啞然了,他還沒活夠啊!
藍若盈死死的踩著油門,恨不得把踩進油箱里︰「請你不要忘記我,還有,我是冤枉的!」沒有時間了眼看就要追上了,車子已經開出了繁華的街道。
忽然車頭一轉停了下來︰「跑。」
她聲音好像有魔力,沈河想都沒想打開車門飛快的跑出去。
後面的黑車沒想到她忽然停下來,也放慢了速度,她車子調轉了頭看著黑車上的兩個人,一個是斯文禽獸一個是從來見過的光頭刀疤男。
嘴角溢出一個冷笑,死一個夠本,死兩個賺一個。
所有的一切舍得的!而舍不得的早已伴隨一場無疾而終的愛情付之東流水了。她恨……
沈河出來之後仍然心跳的不行,回頭看過去,她逆轉了方向車輪在馬路上劃出吱嘎急剎車的聲音,刺耳的要命。
像是游戲中才會有的漂移。
她猛才了一腳油門,狠狠的撞翻了迎面而來的那個黑車。
沈河長大了嘴,那黑車當場爆炸,而自己的愛車在空中旋轉了三圈最後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好多人圍了上去,不由得嘖嘖驚奇,路人紛紛拿手機報了警。
沈河走過去旁邊一個老人說︰「死的真慘啊。」
血從愛車縫隙里滲出來,一大攤……
沈河腦袋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