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果真要如此?」因為太過驚駭,錢媽**聲音帶著顫抖。
顧氏詭秘一笑,「這叫借刀殺人,又叫一石二鳥,就這麼做」
顧氏這邊開始了臥床調息的新生活,而那邊的紫苑,卻終于可以結束臥床調息的生活,重新走出屋門,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凌府昨夜發生的事情,今日一早春暖帶回了一些,紫苑只知道那四個欲在易家動粗的婆子已經被凌玉棠杖斃,而二嬸因為回去的路上扭傷了腳,對外宣布這段時日閉門調息,誰都不見,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紫苑輕舒了一口氣,這樣,她也就不用去給顧氏請安了。
紫苑的初衷確實是為了嫁禍顧氏,但是能不能成功,她還是不抱什麼希望,只想著損一下顧氏的名譽就好,畢竟凌玉棠那樣心思細膩的人不好欺騙。但是,凌玉棠的處置手段卻大大出乎紫苑的預料,還以為他會來她這里多方徹查取證再行處置,誰料,竟這般雷厲風行。
紫苑迷惑了,凌玉棠似乎不是那等輕率之人,而且出手就杖斃四個婆子,可事實是,他真的這麼做了。
紫苑想到那四個死了的婆子,心里有點側動,但想起她們四人平素在府里那橫行霸道狐假虎威,甚至都不把她這個五小姐放在眼里的樣子,紫苑就不爽,尤其是她們四個昨天竟然要對徐媽媽動手,還好師父阻止的及時,不然徐媽媽就挨打了。
好,死得好,就算是給顧氏一個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睥睨她。
雖然臉上還留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但是這並不影響紫苑的好心情。
趁著師父去了醫館,師母被紫苑哄勸著帶著春暖花開去了街上買菜,紫苑取出那件一直壓在床里面被褥下的墨袍,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洗的干干淨淨,然後晾曬起來。今天日光還不錯,應該很快便可以干爽。
旁的小姐或是貼身的大丫鬟或許都不怎麼會洗衣服,但是紫苑是從現代而來,洗衣服對她而言並非難事。她站在那晾曬的衣服下,抬眼看著他的墨袍在風里輕動,干爽的衣服散發出淡淡的皂角清香,紫苑出神的盯著那件寬大的衣袍,眼楮眯成兩彎月牙,想起跟他初次見面的場景,他暴烈、粗魯、霸道,說話還特惡毒,簡直就是她最最最憎惡的那類型男子。
她以為他是有可能隨時殺人的瘋子,野蠻人,只要快快逃離。除了文家老太太,他的名字在其他長輩口中提及,頗有談虎色變之感,好像他是危險不能親近的野獸。
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給他這只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野獸,這個自己最憎惡最不想沾惹半絲關系的人洗衣服,而且,還洗的這麼心甘情願,如百花綻放。
不是他要求,她甚至都舍不得洗,雖然沾著灰塵,但那衣服里卻留著他身上獨有的陽剛氣息,這些天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時候,就會翻出他的衣服來抱在懷里,輕輕的嗅著,當她想起自己身上那種隱疾心里煩悶的時候,也會抱著他的衣服,這樣讓她有種安全的感覺,心里的浮躁之氣也逐漸被撫平,就好像他就在她身邊,斜睨著眼楮皺著眉頭望著她,嘴角雖然勾著邪魅的笑,但眼神卻無比的真誠醇和。
她開始喜歡上了那種氣息,很不想洗掉。
當天晚上,師母買來許許多多紫苑這些日子想吃,又不能吃的葷菜,好好的燒了一大桌,師父和師兄也關了鋪門趕過來,陳家兄弟,二婢,眾人團團滿滿一大桌,吃的好不熱鬧,觥籌交錯間這段時日所有罩在眾人頭上的擔憂統統消失不見。
「小姐,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花開敬你一杯。」
「小姐,陳武往後必然不會魯莽行事,一定好好保護小姐,陳武自罰一杯。」
「我也如此。」陳文淡淡道。
「那我也要敬小姐一杯。」
「那我們大家一起干了,往後我們主僕,風雨同舟,紫苑我先干為敬。花開你不能喝,就隨意。」紫苑的聲音,歡快間透著爽利。
師父和師母坐在一旁,笑看著桌上這些年輕人鬧成一團,老兩**換了眼神,都在彼此眼中看見的喜色。到後來,不知是陳武還是春暖帶頭起哄,眾人將注意力轉投到師父和師母身上,硬是逼著他們再喝了一杯交杯酒,師父看那樣子師父很受用,不停的用眼神鼓勵師母,師母羞澀的不行,雖然一邊罵著師父越老越不正經,但喝酒卻一點不含糊。
紫苑驚得睜大了眼楮,「師母,真瞧不出你的酒量竟然這麼好,以前怎麼沒發現」
師母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喝酒很容易誤事的。」說話間,面對來自桌上的恭維和驚嘆,雖然她還是笑,但眼中閃過的那一絲苦澀,卻是深深刻在紫苑的心上。
徐媽媽以前是不是因為喝酒的緣故,所以耽誤過什麼事?嗯,這事有機會要刨出來好好問一問。
這一頓飯,不分賓主,不分主僕,不分師徒,每一個人臉上除了滿足,還是盡興。
因為紫苑這些時日一直住在師父家,所以,師母也給陳家兄弟和二婢準備了客房,晚飯後除了師兄告辭,師父拉著眾人去到後院的小花園閑話家常。
經過這麼長時日的相處,師父和陳家兄弟也是難得的投緣,尤其是當師父將紫苑從玄冰掌毒下救回,陳家兄弟也越發的尊敬師父,三個男人在那邊談論天下雜事,爽朗笑聲不時傳到這邊倚靠在一起的紫苑她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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