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粉黛仙路 末世何處可安身 一五二,鑽個小空子,以假換新

作者 ︰ 青青草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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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里外的凌波第二天一早就拿到了盡職盡責的阿花送來的二只玉牌,當時,她就按照白霜兒的吩咐將其中仿制的玉牌強力弄碎,然後將碎物用布包好,拿上剛從師傅屋里翻出來的蜂王蜜酒,前去拜訪制器師彩紅真君。

此刻凌波的腦海中回憶起那天在小溪邊和白霜兒的交談的話。

「符惕派的玉牌雖是由掌管雜門的桃李真君保管並分放給每個人,但玉牌的制作卻是另有他人。」

「我知道,是火雲真君。」

「你說對了一部分,以前所有的玉牌是由器門的門主火雲真君親手制作的,而從去年起,火雲真君將外門弟子和雜役之類低階的玉牌,全部交給器門中的一位制器師彩紅真君制作。」

「彩紅真君?」凌波隱約听過這個名字。

「彩紅真君,她算是符惕派,甚至是整個修仙界的異類,三十五歲前還是一名普通的農婦,誰料三十五歲時她的獨子重病難救,為了救治兒子的病,她便獨往深山采藥。結果她在山中得到某種奇遇,居然一朝由普通農婦變成有修仙資質之人。之後她就背著兒子找上符惕派。也不知同掌門有何交易,三十五歲高齡的她居然被符惕派破格收為門外弟子,而她的兒子也被掌門搶救活了下來,因她兒子只是凡人,所以最後被留在符惕派山下的城鎮里。再後來,她五十五歲築基成功,去年剛進階到金丹期。」

「姐姐,你到三青界才一年時間,怎麼知道這麼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當白霜兒將符惕派中一些私密之事一一道來之時,凌波心中充滿了驚嘆和困惑。

當時,白霜兒沒有回答凌波這個問題,她繼續道︰「彩紅真君當年築基時的年齡太大,即便曾月兌胎換骨,可面容依然顯得有些蒼老,所以,她非常喜歡具有美容功效的蜂王蜜酒,你若帶上一瓶前去拜訪她,求玉牌之事有六成把握。」

「為什麼不直接找桃李真君索要?」

「你若找掌管玉牌的桃李真君索取新玉牌,他會問你原由,難道你說你因毀他人玉牌才會求新玉牌,到時必落下同門斗毆、毀壞法器的罵名,要知桃李真君為人方正最恨不守門規的弟子,到時你免不了受到嚴罰。所以,你只能私下去求制器師彩紅真君,央她送你一個外門空白玉牌。一般來說,她手里必還有尚未交給桃李真君登記入冊的新制玉牌。」

「若是被她發現壞了的不過是一個假玉牌怎辦?若是她不給我玉牌怎辦?」

「她不會注意到你毀壞的玉牌是假的,因為這個玉牌不是她制作的。只要你態度稍謙和一些,以彩紅真君的性格多半會給你玉牌。因為,她唯一的孫子就住在內門院里,他的師哥是出雲道師,出雲道師是你師傅的弟弟。」

「啊我居然從沒有听說過這件事情。」

「你現在听說了吧。可要為彩紅真君保密。」白霜兒淡淡一笑,其實之所以她對于彩紅真君情況了解如此清楚,卻也是因為當初服侍的那位煉制師對彩紅真君頗有幾分嫉妒,言語中偶爾便會提及對方,然後偷偷嘲諷一番,這才讓白霜兒記憶深刻。而且關于她有孫子這件事也就是在這幾年算是一個秘密,之所以秘而不宣,那是因為彩紅真君不想讓人太過于關注自己的孫子。在白霜兒前生,依稀記得直到彩紅的孫子築基成功,勇奪當年新登築基者比試的頭名,他們二人的關系才說出來,讓符惕派上上下下小小轟動了一場。後來便有人打听到彩紅真君的兒子,當年並未娶妻,最後是死在一家ji院之中,留下一個遺月復子,孩子的母親不過是一名服侍紅牌的丫頭。而那時,對于彩紅真君的孫子,一個築基者來說,自己父母不堪往事和自己有污點的出身,已是無所謂,未來的實力可以替他說話。

而現在,凌波依白霜兒的安排,拿著碎假玉牌,提著一瓶蜂王蜜酒站在真君府邸門前,心中有著淡淡的忐忑,但回想起霜兒姐對彩紅真君的愛好如數家珍時的自信模樣,她的心又安定下來,然後輕聲叫了一下︰「晚輩凌波求見彩紅真君。」

過了一會,真君院落的大門開了,一位外門弟子站在門後詢問凌波來意。

「凌波是想請真君鑒賞一下弟子昨日新得的一瓶蜂王蜜酒。」凌波將手里的酒交給對方。

外門弟子接過蜂王蜜酒,將凌波留在門外,關上大門。

沒多久大門便開了,一直待在門外的凌波被請進了府邸大門。

凌波跟著那名弟子一直走到了後院,只見院里的水亭中坐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一身素色銀蠶絲衣裙,細眉小眼,皮膚微黑,若非門外弟子叫了一聲︰「彩紅真君。」凌波簡直無法相信坐在水亭中的這位氣質猶如農婦的女人,居然是金丹初期的修仙者。

「果然如姐姐所說。」凌波越發佩服起神秘莫測的白霜兒了。

彩紅真君此刻手里拿著送來的蜂王蜜酒,眼楮掃過凌波,微微一笑露出臉頰上的酒窩,看來平易近人。她輕聲細氣道︰「我記得這蜂王蜜酒是去年歸月元君座下的親傳弟子劍逸偶然釀得的一壇四品蜂王蜜酒,只送了幾位長老和掌門,你手里怎會一瓶。還有我看你送酒,也絕非只是讓我鑒賞一番吧。」

「彩紅真君不喜歡拐彎抹角說話,所以你進去開門見山將我教你的話直說便罷了。」凌波腦海中閃過白霜兒教授她的話,然後恭手,態度稍柔和,道︰「彩紅真君,劍逸道師同我師伯碧雷真君因是世交,所以私下便送了一瓶給我師伯,因師伯老人家不喜此酒,便轉送給我師傅碧鳳,如今我師傅不在門派中,被我拿來也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弟子這次來且是請真君幫弟子一把。」

凌波說完望了一眼旁邊外門弟子。

彩紅真君見此情況,將外門弟子打發離開,「你說吧。」

凌波將包著破玉牌的絲布放在了真君面前︰「弟子前來求玉牌。」

彩紅真君用了一個歸原法術,就見一堆碎玉拼湊成一塊外門玉牌形狀,便直截了當問道︰「你怎知我這里會有玉牌?」

「是有人指點弟子,真君請放心,弟子凌波對天發警,此事我絕不外傳,也絕不會連累到真君你」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凌波直接發了一個毒誓。

見凌波表情誠懇,態度坦蕩蕩,彩紅真君微微一笑。

等到凌波走出真君院門時,那只碎玉牌已換成新制的外門玉牌。也幸得白霜兒因為慎重將自己創造的玉牌換取真玉牌,因為,符惕派的玉牌雖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每一個玉牌中都會有一個用特別規律刻制的文點排列,絕無重復,這也是為了杜絕仿造的另一個方法。故就算得到符惕派特殊的玉石,並且將它成功偽造出玉牌,但如果偽造玉牌文點排列稍有差錯,或未按照規律進行文點排列,也同樣是一件失敗的作品。

所以說,如果白霜兒在符惕派使用自己創造的玉牌,不論成功與否,她都會被人發現,因為,一旦有同樣的玉牌或文點排列有問題的玉牌出現中符惕派觀雲台保護範圍內,都會很快被掌管這些陣法和禁制的長老知曉。

當天夜里,陷入桃花陣法二天多的門外弟子晨露終于被救了出來,關了二天的她迫不急待向救她出來的搬山道師控告門內弟子凌波的跋扈囂張,卻見凌波就站在搬山道師的身後,不由稍加遲疑,而這時凌波已先下手為強,坦然道︰「晨露師妹,我不應該惡作劇把你的玉牌給偷走,請見諒。」

說罷凌波上前一步,直接將晨露的玉牌塞回對方手里,然後輕聲道︰「你若不想要臉面,就大可將這件事到處傳。」

晨露因怒意,臉色通紅,心想到自己煉氣五層,誰怕誰。但當她正欲反擊之時,卻見凌波臉上的微笑陰森冰涼,而旁邊搬山道師已轉身離開,一副根本不想過問此事的模樣,不由心中一顫,突然想到凌波的師傅是親傳弟子,而她的師祖卻是元嬰長老,于是,腦海中閃過雞蛋踫石頭的悲壯情景,只得不甘心的打消反擊念頭。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晨露輸人不輸勢,對著凌波惡狠狠盯了一眼,握著自己的玉牌扭頭便走。

見著晨露不過是色厲內荏之人,凌波冷冷一笑,身後搬山道師扭過頭咳嗽了一聲,表情顯然有些不贊同凌波剛才的言行。

見搬山道師的表情,凌波難得廢了點口舌解釋,道︰「晨露上次差點把我家小狐狸給殺死,我也只稍作弄她一下,讓她接受教訓而已。」

搬山道師沉臉道︰「還好這次沒人出事,也就罷了。也幸好我師傅今日有事外出,由我暫時處理外門一些小的雜事,若讓他知道你這樣的惡作劇,你就等著去面壁半月。」

凌波吐了吐舌頭,合掌道︰「搬山道師,你可得幫我把這事瞞住,我還不想被人嘮叨死。」

當天夜里,阿花借著夜色,叼著新制的外門玉牌匆匆奔向玉貝鎮——

隨著蜿蜒平緩的峽谷向山中而去,二邊的懸崖峭壁之上唯見堅硬的岩石,或一叢叢矮小的灌木,若非遠方青綠的山頭,讓人恍惚走在荒涼的岩山之中。

然行走到半路,突見前方高高的一座石門屹立在峽谷間,門高有五丈,寬有三丈,整道石門有一塊巨石雕刻而成,厚有三寸,藍天白雲下,整座石門同峽谷二邊的高山混然一體,盡顯修仙門派巍峨氣勢。,

這便是符惕派入山的正門。

如今深冬大雪時節,符惕群山地界是狼風夾雜著鵝毛大雪,天地間除了風雪外,便再無他物。

符惕派守門的二位雜役端坐在大門邊,眼看著大門石階之外是一片飛沙走石的災難景色,耳听著從上方傳來越來越響的狂風嗚咽之聲,不由有種處于驚濤駭浪邊緣的緊張感。

而就在這漸掀起的狂風之中,有人迎風而上,艱難的朝著符惕山門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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