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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笑在符惕派當雜役已有六年,十四歲的他去年達到煉氣四層,而今年是他作為守門雜役的第一年。按理他早應習慣這一年六次狼風橫行的景象,但每次面對狼風出沒之時,就顯得尤其緊張不安,特別是到了冬季的最後一場狼風,更是戰戰兢兢。
此刻趙笑抬頭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雖心里明白觀雲台的存在將狼風擋在了這片建築群之外,而自己是不會被狼風卷走,但這種置身在大自然風暴之下的危機感,讓他不由抓緊雙手,對著旁邊的虞海嘟囔道︰「虞師哥,這個時辰了,想必不會有人上門,我們還是把門關上吧。」
虞海見外邊天色漸暗淡,思量了一下便道︰「那你去把側門關上,大門還不能關,現在狼風才開始第二天,等到明日就可正式關上大門,提前關門會被管事道師怪罪。」
符惕派規矩眾多,許多地方皆是禁止飛行,所以出入必須經過正門或側門,正門專供各位弟子長老出入,而側門是從正門前方峽谷旁邊開鑿的一條人工的小巷進入,專供雜役們使用。
趙笑匆匆將側門上鎖以後,便回到正門,只見一位修煉者身穿披風,御著飛行竹劍,跌跌撞撞的從肆虐的狼風中沖了出來,艱難的落在大門前的石階之上。
趙笑心里不由佩服萬分,「這個時候還有人敢硬闖狼風,真是強悍。」再一細看,他不由愣了一下,只見來者解開披風,露出容貌,居然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身黑白相間的外門弟子統一著裝,面如粉玉,眉黛唇紅,烏黑的雲鬢上只插了一只普通的玉簪子,腰間配著一把寒鐵劍,背上還背著一個碩大的竹筐。
趙笑還第一次看見外門女弟子不施粉黛,不配首飾法器,而這樣寒酸的打扮,卻並未讓讓人有種寒酸的印象,反而更顯出一種簡約而月兌俗的氣質。
虞海見對方衣著,知是符惕派外門弟子,態度恭敬道︰「在下虞海,責守正門,見這位道人有些眼生,能否示牌?」
女道人站在門外,隨手將玉牌握在手上,然後跨入大門。
見對方進入大門沒有任何的異常反映,知是玉牌起了作用。虞海忙笑臉相迎,恭手道︰「剛才稍有冒犯,還請道人見諒。」煉氣八層的外門弟子不是他一個煉氣六層的雜役可以得罪的。
這時女道人將背上的竹筐卸放在地上,淡然一笑︰「虞師哥職責所在,我怎會怪罪。只是我要麻煩師哥師弟,幫我一個忙了。」
听著女道人叫自己一聲師弟,年紀稍小的趙笑樂開了花,忙上前,殷勤道︰「師姐,有甚事?」從他進入符惕派成為雜役後,還未曾見過有那位符惕派弟子會屈尊紆貴叫他一聲師弟。所以,怎不讓趙笑有些受寵若驚。
就連虞海,當听著女道人第一聲師弟叫出口之時,也不由有些動容,再細打量眼前這位陌生的道人,只見對方一口一聲的師哥師弟的叫出聲,神態上毫無半點猶豫或勉強,仿佛虞趙二人就是她的師哥師弟。
而就是女道人這種自然而然的淡然,讓虞海突然生出一種親切之感,恍惚間有種本應如此的心態,「都是符惕派的人,我入符惕派也快有二十年,怎做不得他們這些弟子的師哥。」
這時女道人指著竹筐道︰「我抓了些靈獸,想要帶到住所,慢慢調養。」
趙笑和虞海湊上前一看,眼珠睜大了。
媽呀,這一竹筐里裝的全貓呀狗的,怎麼看也不像是靈獸,而是家養動物。
虞海免不了心里嘀咕著︰「師妹把它們當成靈寵培養,完全是浪費時間。」
「雖不過是普通低階的靈獸,可養了這麼多年有感情,所以,也舍不得和它們分開,才會將它們帶回符惕派。」女道人解釋道。
听了女道人之說,虞海尷尬一笑,知道對方是看出自己心里想法。
而旁邊的趙笑,數了數筐里的動物,態度積極的說道︰「這事很簡單,我去幫師姐跑一趟,請師姐稍等一下。」說罷便匆匆離去。
虞海見趙笑搶先一步開,只得站在原處,嘴里有一句無一句的說著話,沒多久就弄明白了這位師妹的身份。
師妹的名字十分親切,俗名叫二妞,還不曾取道名。是十三年前入門的外門弟子,在她煉氣三層時,因獸門門主入畫真君欲外出尋找各類靈獸幼種,就被抓壯丁式的帶離符惕派,從此以後,二妞師妹就作為真君身邊的打雜幫工之一,踏上一邊尋找靈獸,一邊修煉的艱苦道路。
結果,這一干就是九年,因她欲達到煉氣九層,才終被入畫真君允許回到符惕派。
听著師妹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事情,虞海唏噓道︰「難怪我守此門十年,卻未曾見過師妹。沒想到師妹你也是被入畫真君給抓走的,據說當年邀星道師也曾被入畫真君抓去做了五年的苦力,直到後來他要築基,才被入畫真君給放了回來。」
對于入畫真君的癖好,虞海也是知道幾分的。入畫真君是獸門的門主,生平最愛收集不同的靈獸,所以經常神龍見頭不見尾,處于失蹤的狀況,還連累他身邊才煉氣層的弟子和雜役一起失蹤。因煉氣層修為不能外出,曾有長老告誡過入畫真君,對方卻道︰「你們若是能幫我找築基修為的弟子為我打雜,盡可以送到我這里來,我還嫌棄煉氣層的弟子手腳太慢。」弄算長老啞然了。
師妹這會笑了笑,道︰「邀星道師可是入畫真君的徒弟,不是我們一起打雜的弟子們能比的。」
虞海听出師妹口中一絲哀怨之味,不由有種同病相憐的觸動,感覺眼前這位師妹越發有種親切感。但轉眼一想,對方再打雜也是正兒八經的符惕派弟子,那像他們這些雜役,質資差,地位卑賤,已過二十五歲,卻還是煉氣六層,看來想在三十五歲前築基已是不可能,只希望能在六十歲前築基成功。
這位名二妞的女道人,自然便是我們的女主角,緩緩來遲的她且是故意選在狼風時期進入符惕派,只為冬季這十天的狼風期是整個符惕派靜休之時,加之新入門的雜役和弟子們也就安排在這段時間里,由領隊道人帶領熟悉並適應符惕派方方面而,所以,在這樣一個特殊時期一張陌生的臉孔出現在符惕派之內是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
沒多久,趙笑氣喘噓噓的跑了回來,手里拿著五根紅線,道︰「這是五根引路線,暫時有二十四個時辰的效果,可綁在動物的腳上,但它們的活動範圍只能是外門的住宿區里。想要讓它們更自由一些,師姐可向暫管獸門的綠瑩道師索要靈獸專用的配環。」
白霜兒接過紅線,笑著謝過趙笑後,又道︰「我離符惕派已九年,不知二位師兄弟,誰能為我帶一下路。」
「師姐是在外門哪一個院里住的?」趙笑眼楮亮晶晶的問道。
白霜兒不假思索便道︰「秋風院。」
「啊,就是那個最破的院子,荒廢有十幾年了吧,人根本不能住。」趙笑口無掩攔,大聲道。
「廢話怎那麼多。趙師弟你在這里守著。」虞海瞪了一眼趙笑,對著白霜兒道︰「師妹,請跟我來。」邊說邊幫白霜兒背起了巨大的竹筐。
虞海邊帶著白霜兒向著外門大院的方向而去,邊走邊道︰「師妹離派快有十年,你且最好向外門主管揚風真君報個道,也好領取這十年來門派放給你卻尚未領取的例銀。還有秋風院里邊沒有生活之用的物事,師妹可找移海道人領取一些用品,或干脆向移海道人申報換一個院居住。」
「多謝師哥關心。」白霜兒邊走邊打量著四周,果然因狼風時節,平日人來人往的修築之地如今是門可羅雀,天上更無御劍之人,偶然三三二二的外門弟子經過時,發現虞海身邊的陌生人,不由露出一絲好奇和困惑,但當听到虞海叫著陌生人師妹時,便露出一副了然之色。
在他們看來,這位被雜役叫師妹的外門弟子,想必之前也是雜役出身,也不知在什麼方面得到主管或門主的青睞才破格提升為外門弟子,也許是看在她修為達到煉氣八層的份上。只是這般年紀才被提升為外門弟子,看來本人質資也並不怎樣。
很快那些外門弟子就將目光移開,這種雜役破格成為外門弟子的事情在符惕派雖非平常,但畢竟不是雜役成為內門弟子或親傳弟子這種驚悚之事,實不值得關注,更不必交往。
而這也是白霜兒想要達到目的之一。
等走離秋風院還有一段距離時,虞海停下了步子,將竹筐放下,道︰「前方一片院落皆是外門弟子休息之處,我是不能進入的。師妹,你沿著此路向下走,在路的盡頭是一堵黃牆,然後左轉進入一片梧桐樹林,秋風院就是樹林之中。」
白霜兒謝過虞海後,便拜托了他一件事︰「師哥,我說實話,這里回來且是未通過入畫真君準許,擅自溜回來,還望師哥為我保密。」
虞海露出詫異之色——
今天的字數有點少,我的文檔是徹底無法搶救回來了。心痛的是我本文情節線索以及後續情節,全部都要重新回憶,甚至回憶不起來,就得重新想新的情節,所以這幾天會更新內容有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