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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煉大殿回到秋風院的第二天一早,白霜兒發現院門外的石階上放著一個食盒。
食盒里邊放著干淨新鮮的飯菜。
白霜兒早已不吃外邊的普通大米,只食用神幻之珠中的靈谷,所以這一盒的飯菜在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最後都喂進吃貨白毛和阿花的肚子里,它們幾乎是來者不拒。
誰料第三天,門外的石階上又被人偷偷放上了飯盒。
這時的白霜兒才感覺到一絲驚詫,于是等到第四天一早,她便留意外邊的動響。
听見有人在走前,白霜兒便打開院門,正見看一個眼熟的人手里提著飯盒,快步走向秋風院。
來人是曾小青。
見著白霜兒已站在秋風院門口等著自己,曾小青落落大方的將飯盒弟給白霜兒,嘴道︰「這些飯菜都是借花獻佛而已,你可千萬不要推辭。還有前幾日的飯盒和碗筷且記得還給我。」
白霜兒幾乎不用問也知道,那天自己易容幫她的事情,應該是被她發現了。
三天前,就是白霜兒易容成巧帛的模樣出現在三位外門弟子的面前,至于為什麼會幫助曾小青,不過是對方被圍攻的場景觸動到白霜兒前生的某些記憶,然後聯想到千變萬化的樂荔後,便生出這樣的心思。
而在使用容符字法術時,白霜兒還暗自慶幸在修煉大殿練習該法術時,曾經嘗試過易容成各種各樣的人,其中便有巧帛,甚至白霜兒還頗費了一些時間在這張臉上,誰讓巧帛的五官長得絕對標致出色,身為女性霜兒不免有些動心,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張賞心悅目的臉。
只是練習畢竟只是練習,要將練習的法術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施展出來,再加上她只能對臉部進行易容,無法改變身材和身高,白霜兒心里還是有些不自信。甚至為了怕被人看出破綻,她專門找了一棵枝葉茂盛的梧桐樹,只半遮半顯露出臉來。
但那三位弟子之後的行為舉動,讓白霜兒松了一口氣,顯然這匆忙中易容的臉勉強糊弄過他們。
特別是當那位林師姐遲疑了一下,口氣不確定的叫出巧帛名字的時候,白霜兒知道對方一定不是巧帛的熟人,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有了信心以後,白霜兒超水平發揮,模仿當初在書館時巧帛的言談舉止,最後終于解了曾小青的困境,也順便為巧帛樹立一位敵人,也算小小報復一下她對自己的出言不遜。
說實話,白霜兒來到三青界一年多,幾乎都是處在養精蓄銳、風平浪靜的生活中,讓在近神之域習慣打斗動蕩生活的白霜兒很有些不適應,所以當她以巧帛身份出現在那三位外門弟子面前時,還真很想激怒對方,然後痛快的打一架,甚至可以借機將符字法術用在實戰中。
只是現狀卻不能允許自己隨心所欲。
白霜兒明白用臉勉強可以糊弄一下對方,可一旦自己出手,對方發現自己假冒身份可就是鐵板上釘釘子—實打實。
「你怎麼認出我的?」白霜兒有些好奇的問道。要知道自己穿著外門弟子的衣服,臉也易容成巧帛的模樣,就連煉氣七層的修煉者都未曾覺查出來,曾小青是如何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曾小青道︰「很簡單,我偷偷去看了一眼方師姐,發現對方不是救我的人,因為救我的人頭上戴的簪子,我只在你頭上看見過。」曾小青對自己的短時記憶力從來都很自信。
白霜兒了然的點了點頭,從屋里取出前二天的飯盒和碗筷遞到曾小青的手里,道︰「送飯之事就到此為止。」
白霜兒說得很干脆,曾小青應答得也很爽快,「行。反正過幾天,我這一季守夜的任務就結束了。」
沒有問對方是否還報有離開符惕派的念頭,白霜兒關上了院門,如今她在秋風院搗騰符字法術的事情已忙得前腳貼後腳。
當然這三天在秋風院里白霜兒的各種嘗試頗有些小收獲。
之前在修煉大殿的石室中,她曾考慮過生水符字轉化成的藥水能否用在人類或動物身上?若是生水符對人有用,能否找到將這種水保存下來的方式?
而這二個問題,前者在三天內已有了一個答案,而後者目前還是無解。
首先是各種組合水符字所展現出來的法術皆可用在人或動物身上,甚至生水符開成的水既可外用又可內服,雖形成的水生符字由于白霜兒自身靈氣不足,從而產生的治療效果比不上回春丹,但用途可比回春丹大,外可治外傷,內可冶內傷,還能治骨傷。
比如病治某一位因太過囂張差點被外門弟子抓住,狼狽逃回秋風院,卻不幸傷及內髒和骨頭的山貓阿花。
對于阿花的骨頭居然也會斷裂,白霜兒很驚訝,但當她知道原因後,頓時淡定了。
阿花是因為接二連三偷溜入獸門圈養靈鼠的園子,偷獵靈鼠,終于激怒眾獸門中的弟子,誓要抓住偷鼠賊。之後,山貓悲劇了,當它再一次模進它的「肉院子」時,被埋伏在靈鼠窩旁邊的三位外門弟子圍住,然後它很榮幸的身中三劍不死,反在對方放松警覺後,讓它九死一生逃出追殺,溜回到秋風院。
那時山貓已命在旦夕。
之後,山貓就被白霜兒當成了試驗體,各種治療法術輪番上場,期間還有白毛充當翻譯,幫助獸醫白大夫同病獸阿花的溝通,為大夫記錄病人在接受各類治療法術時的感覺和康復情況,提供最詳細資料。
而在這個過程中,白毛從頭到尾都稱得上盡職盡責。
當然之所以它這樣盡心盡力,絕對是因為擔心阿花,而非想看熱鬧。這是陰陽臉小狼的原話。
至于其他動物,各位請放心,它們圍觀的勢頭不比關心法術效果的白霜兒弱。
而病人阿花,更請放心,它從不會因為挫折而萎靡不振,現在正喵喵叫著提醒某位主人關于病人順利康復需要的福利和待遇。
比如,骨折小貓要曬太陽,失血過多的小貓要吃魚肉靈谷飯。
最後,白霜兒開恩將阿花移到院里的梧桐大樹下,至于魚肉靈谷飯,抱歉今天提供的病號飯只有大白飯一碗。
「喵喵」病號貓對于自己的待遇很不滿。
「它聞到曾小青帶的飯盒里有魚肉的味道?」白霜兒憐惜的望了一眼阿花,然後溫柔的對著「翻譯家」白毛道︰「難道你沒有告訴阿花,我還沒來得及把清蒸魚從飯盒里端出來,它就進了你的肚子哦,你的原話是,一不小心魚就游進了你的肚子。」
「喵」阿花炸毛了。
之後就是阿花和白毛之間貓狼辯論賽,其主題就只有一個,魚是貓還是狼的專屬食品。對于這種沒營養的爭吵,圍觀的各位動物早就不屑觀望,自是各看各的書,各挖各的坑,各孵各的蛋。
隨便說一下,雙簧的那顆靈蛋孵到現在一個多月都未曾有一點動響,博學的小青曾仔細觀察雞蛋的外觀,再綜合雙簧的愛好,提出這樣一個可能︰那顆蛋完全有可能是跨種族的結晶,所以沒來得孵出來就夭折。然後,小青被追殺了整一天,直到它逃上屋頂,才勉強保住它的蛇身。
這時的白霜兒正盤坐在梧銅樹下,繼續想辦法解決各種符字水如何保存的問題。
陶瓷、木盒、玉瓶、鐵碗甚至紙盒,白霜兒一一嘗試過,發現唯有容水符字所形成的符水能勉強放在玉瓶中保存一個時辰,之後這些符字的法術效果會迅速散去,玉瓶中的符水也會很快揮發消失。
至于麗水、生水所形成的符水,幾乎不能放入盛器之中。
而今天,白霜兒又開始新的嘗試,在神幻之珠中創造出符惕派的玉牌,然後再在現實中將其改造刻制成盛放符水的微型容器。
顯然這種用靈石礦出產的伴生玉石制作的盛器效果更好,將各種符水裝入玉牌容器後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符水的效果開始減弱,直到半個時辰以後,容器中的符水才徹底揮發消失掉。
「總算有少許進度。」白霜兒再一次振奮起來
而這時白毛從有靈脈的房間里沖了出來,蹲坐在白霜兒身邊,豎起了耳朵,嗚嗚道︰「梧桐說話了。」
「什麼?」白霜兒最初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她意識到白毛的話是何意後,不由蹭的站了起來,望向身後這棵高大的梧桐樹,只見梧桐樹干粗壯筆直,樹皮翠綠,樹冠繁葉如傘,煞是古書上所說「一株青玉立,千葉綠雲委。」。
白霜兒問道︰「你現在真能听見梧桐在說話?」
白毛沒有說話,只將小毛耳朵左動右動,過了一會竟然高興的蹦起來道︰「當然是真的,梧桐爺爺就在我的耳邊說話。梧桐爺爺很高興,他很謝謝主人向他提供的水靈氣和木靈氣才讓它從長長的沉睡中蘇醒過來。」
听著白毛說的煞有其事,白霜兒用手小心模了模梧桐樹翠綠的樹干,輕聲道︰「白毛,梧桐樹還說了些什麼?」見怪不怪,三青界也是流傳有植物修煉成精之事,想來這顆梧桐經過千年來靈氣的滋潤,已開了心竅,有了思想。
白毛蹦到梧桐樹下的石桌上,然後嗚嗚幾聲後,對白霜兒道︰「主人,梧桐爺爺請你再多給它一點木靈氣和水靈氣」顯然白霜兒今天在梧桐樹下做的符水實驗,雖符水都揮發消失,但實質上這些揮發的靈氣都被梧桐樹吸收了。
白霜兒雖有滿月復的困惑,但還是將木符字、水符字符字施展在梧桐樹上。
過了一會,白毛搖著小腦袋,道︰「梧桐爺爺說不是這樣的做的,而應該這樣」之後它結結巴巴說了一大段繞口的口訣。
白霜兒听在耳里記在心里,一邊將白毛所說的口訣口頭復述一遍,一邊將這些口訣內容進行理解,然後她驚訝的發現口訣內容分明是修煉中運行靈氣的心法,而且這個心法中關于靈氣運行的方式和路線十分生僻古怪,對于不同屬生的靈氣有不同的運行路線。不由對白毛問道︰「難道要在這種運行靈氣的心法配合下,施展符字法術嗎?」。
白毛老練的點頭道︰「梧桐爺爺說了,靜功下運行這種心法能使你剛才施展的法術發揮更大的效果。」怕自己的主人不相信,它還強調道︰「梧桐爺爺說了,這是它還是小梧桐時,年復一年看著自己的主人就是這樣做的。」顯然白毛很喜歡這棵梧桐樹,一口一個爺爺,煞是叫得親熱。
「它的主人?」
「梧桐爺爺說了,那時這里還是一片充滿靈氣的無人山林,符惕派還不曾存在,然後他就被主人栽種在這里,過了許多年它的主人離開,又過了許多年符惕派的小青年來了。」
「那這棵梧桐至少也有千歲了。」白霜兒望著梧桐如花般的綠葉,不由唏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