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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基後期和築基初期的實力差距很快便體現出來了,噬血道師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操控二把小刀熟練的將驚雷珠花擊落在地面,二聲爆炸聲之後,整個地面掀起一層黃沙。
黃沙中二把小刀乘勝追擊,悄無聲息沖向白霜兒。
白霜兒用驚雷珠花對付噬血道師,只是為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讓自己的破甲金劍有傷敵的機會,很快破甲金劍已飛到噬血道師周圍,卻被第三把小刀糾纏住了。
白霜兒這時已發現黃沙中二把小刀正以光的速度射向自己的雙眼,于是加強八角護心鏡對自己的保護,不得不收回金劍,以防止自己被小刀纏住後的麻煩。
可惜,情況卻不如白霜兒所想那般簡單,這時的破甲金劍正陷入和小刀的激烈交鋒之中,根本無法放擺月兌對方,不得已之下她只能用護心鏡撐出的保護罩被動抵擋小刀的攻擊。很快八角護心鏡劇烈顫抖起來,然後二把小刀就停留離白霜兒眼楮不過半尺距離的空中,顯然護心鏡暫時抵擋住小刀第一波的進攻。
噬血道師見白霜兒撐住第一波的攻擊,臉上的表情依然保持不屑,但手上對三把刀的控制卻越發有力,讓第三把小刀快速擺月兌和金劍的糾纏,轉身加入到攻擊白霜兒的隊伍中去,雖只交戰一二個來回,卻也讓老練毒辣的噬血道師看出來白霜兒的特點,神識控制很強,但是攻擊力和靈氣卻不足,顯然這又是一名被丹藥養成的築基者,本身的資質並不出色,比起當年自己大徒弟築基初期時的實力那是差得太遠了。
隨著三把小刀將白霜兒團團圍住,白霜兒終于收回金劍,一劍敵三刀,頓時手忙腳亂,很快陷入對方連綿不絕的攻擊中,根本無法抽身,更沒有時間冷靜思考如何應敵。
白霜兒身邊的白毛這時也加入戰爭中,用盡辦法幫主人抵擋小刀的攻擊,現在的它異常懷念當年在瓊城時,自己曾突然變身為巨形獸時的威風,而不像現在如馬戲團動物一般,就會點花拳秀腳撲飛刀的能力。
在連續二把刀重撞護心鏡後,護心鏡的防御終被破了,然後一把刀直沖沖剌入白霜兒的月復部,這時的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只見刀在剌中白霜兒月復部以後,瞬間開始軟化,雖白霜兒反應及時快速抽出插入月復部的小刀,卻還有小半截的刀已化成一股透明的銀水滲入白霜兒體內,迅速滲入血脈,開始破壞白霜兒的心髒和經脈。
白霜兒整張臉一會青一會白,身體被這股古怪的銀水弄得翻江倒海,難受無比。可惜大敵當前,她根本沒有機會靜功療傷逼出這股古怪的水,只能決定使出最後一招,火法牌。
就在白霜兒決定將火法牌擲向噬血道師那一刻時,她身邊白毛卻突然叫道︰「主人把幡丟出來。」
白霜兒雖不解白毛之意,卻還是將人面幡丟在地上,缺少操控人面幡的法訣,此物對于她來說只是一個雞肋而已。
見著白霜兒將人面幡丟了出來,噬血道師冷一笑道︰「你以為你將人面幡原物返還,我就會放過你嗎?殺了你,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了。」嘴里藐視白霜兒,但其實他心里早因疑惑產生忌諱,到底是什麼法術竟然讓自己親自煉制的人面幡突然噬主,他決定抓住白霜兒後,使用搜魂術查看真相。
這時的白霜兒並不知道噬血道師的想法,她正竭力驅動著破甲金劍應對另外二只小刀,保護自己的安全,同時尋找著逃命的契機。這時的她突然瞄到身邊的白毛,只見對方整個小狼身已鑽到人面幡下,只留了一撮尾巴毛在幡外,但很快它的小尾巴變得透明,幡下的狼身也漸漸消失。
這樣的情況讓白霜兒頓時想起白毛很久沒用的另一個本事,附身術。
「難道,白毛想要附身在人面幡上?」
白霜兒心中大驚,卻不敢出聲,惟恐被高空的噬血道師發現異常。
「噬血道師,你像耗子一樣躲在暗處十幾年,怎如今想到出來見一下天日,難不成終于讓你長出貓膽了嗎?」。白霜兒為了轉移對方的主意,便口語不遜,意圖激怒對方。
噬血道師依然帶著不屑的表情望著下方跳梁小丑般的築基初期修煉者,想著自己的小徒弟居然死在這樣的人手里,他突然有些興味索然,改變活捉對方的念頭,直接祭出方寸天印。
方寸天印只有手掌大小,就像是雞血石所雕制而成的方磚,漂浮在空中閃著血色的光芒,隨著光芒漸漸淡去,方寸天印開始向下墜落,並且形狀越變越大,直到變成三丈長二丈寬一丈厚的巨形方印,緊跟在白霜兒頭頂,欲把對方壓在印下。
白霜兒見形勢不妙,顧不得等待白毛重新顯身,抓起地上的人面幡,忍住身體內的劇痛,欲避開頭頂的天印。
只是方寸天印像是認準了白霜兒,憑她如何跑,方印卻一直掛在白霜兒頭頂上,並且越落越低,目的就是要將白霜兒整個人壓死在印下,而在白霜兒周圍,另外二把小刀不停騷擾著她。
白霜兒四面楚歌,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會有被壓成肉渣的危機,不由看了一眼天空的噬血道師,咬牙道︰「就算我死,也不讓你好過。」手里的法牌終于出手了。
就在同一時刻,剛才消失的白毛突然傳出急促的聲音︰「主人,我說通人面幡中的血魂,他們可以幫你一直對付噬血道師。只要前提條件是你必須同意戰斗結束後立刻幫他們從人面幡解月兌出來。」
「我同意。」白霜兒焦頭爛額之際,那顧得其他,慌忙叫道。
這時天空中的噬血道師已發現沖向自己的法牌,只見此牌子像是用鐵木制成,表面刻有古怪的符字,像是靈符,又像是法器。
噬血道師臉上難得露出慎重的表情,要知道他這幾十年來未曾被人抓住,只因勝在謹慎小心。故見此古怪的法器,他也不敢冒失,忙抽回一只小刀,想遠遠將其打掉。然而讓他不解的事情發生了,小刀在接觸到這件法器之時,瞬間化成無數粒透明的珠子,四處濺射。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噬血道師不由驚訝。當年他共煉制四透明的小刀,皆是用千年毒蛇王居住的蛇穴中,被上千條毒蛇的毒涎浸泡百年而成的毒石為材料精心煉制而成,刀身經秘法煉制後如同鐵器一樣堅硬有韌性,而當它們吸到足夠的血液後,刀就會熔化變成毒水,可置敵人死地。只是他沒有想到,白霜兒居然這樣頑強,身染劇毒,還能有精神反抗。而且對方這件不起眼的法器,居然瞬間將小刀碎成珠子。
等到噬血道師取來一顆小刀化成的珠子觀察時,才發現整粒珠子並不像是被法器擊碎的,倒像是被火高溫燒過,十分燙手。
「看來這名築基初期的女子,還有些稀奇古怪的小門道。」噬血道師終于認真起來,祭出化血寶劍,將急速飛來的法牌攔下來。而正在這時,他目光正巧瞄到地面,卻發現本應該被壓在方寸天印下的那名女子,居然又一次僥幸的從方印和地面之間的縫隙中逃了出來,然後向自己沖來,旁邊二把刀不停攻擊著她,卻不曾讓她減緩迅速。
這時,噬血道師臉上一閃而過一絲慌亂,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因為他發現自己的人面幡居然就穿在敵人的身上。
「不可能沒有我的印記,人面幡是不可能認她為主的。」
噬血道師一時的失神,造成的結果就是火符牌越過化血寶劍,沖向噬血道師。
噬血道師畢竟是殺場中熬出來的,當他發現一時疏忽,要被這件古怪的法器近身之時,瞬間冷靜下來,祭出金鐘大鼎,欲將火法牌壓在鼎下,而與此同時,他又驅動化血寶劍沖向白霜兒,至于那只方印一直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尋找消滅敵人的時機。
神識一分為三,分別操控不同法器,噬血道師游刃有余。
同時,白霜兒也是神識分成三部分,四成神識同人面幡中的無數血魂進行意識上的溝通,甚至要從那些紛繁復雜的聲音中尋找有用的信息,而且還要控制人面幡中的血魄幫忙化解掉化血寶劍的攻擊。三成神識控制著火符牌攻擊噬血道師,最後三成神識用在破甲金劍上,金劍已取代破損無用的護心鏡,正在抵御方寸天印的壓制,並慢慢將方印抬高。
也許白霜兒修為和實力不足,但她在神識方面的掌握可說不輸其他任何層次的築基者。
而這時,白霜兒終于體會到有一件好法器的重要性,比如這件人面幡,穿在身上使用起來非常方便,而且防御效果極佳,加之血紋能迅速形成各種符字,起到如加速、提高攻擊力的法力效果,甚至當身體受到傷害時,可以將傷害轉移到血魂身上,當然每一次傷害的轉移都會減少幡中血魂的數量。
于是,白霜兒在人面幡中成千上百的血魄源源不斷的幫助下,同噬血道師打得混天黑地,短時間誰也壓制不到誰,二人勢均力敵,難分勝負。
就在白霜兒激烈戰爭的關頭,人面幡中雜亂的血魄響動中,有一個平靜的聲音響道︰「請將神識和身體借給我,我能抵擋住敵人。」
「不行。」白霜兒幾乎一口拒絕掉這只血魄的提議。什麼都可以借用,唯有神識和身體,借給他人,無疑魂魄奪舍,怎可信。
就在戰斗日漸升溫之時,白霜兒突然感覺血氣翻涌,竟然吐出一口烏紅的鮮血,然後她頓時身體軟而無力,這樣的情況造成的結果就是,金劍瞬間落在地上,方寸天印向下落的速度又加快了。與此同時,噬血道師控制的化血寶劍劍光暴張,血紅色的光芒幾乎將白霜兒整個人罩在其中,顯然,他發現形勢正在產生變化,毒水終于徹底在白霜兒體內發作了。
危機之時,白霜兒一咬牙,終于同意之前某只血魂的建議,將她的神識和身體借給他。
然後,白霜兒只听著神識中傳來一個凌厲肅殺的聲音︰「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