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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對于那只血魄的去向,白霜兒心中充滿困惑,但既然找不到答案,她也不想再多想。說不定是自己庸人自擾,也許人面幡中的血魄能自動回到幡中。從神幻之珠中各取一顆五行的一品靈石,她準備用以彌補體內靈氣。
白霜兒離開神幻之珠睜開眼,正好看見白毛二只小狼爪子趴在自己的腿上,狼眼瞪得圓又亮,斜著腦袋,故做可愛樣,然後拉長聲音,提醒主人道︰「嗚管飽。」
某位小主人嘴角不由連續抽動三下,心念道︰這只吃貨,這件事倒記得很清楚。
見主人毫無表情的臉,白毛狼眼瞪得更大,嗚嗚道︰「失言要長肥」
白霜兒嘆了一口氣,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瓶聚靈丹,道︰「白毛,以後那種冒險的事不準不經過我同意,就擅自行動。」雖然白毛不曾將它在幡中的經歷吐露一字,但她也能想象得到,白毛以靈體的形式進入到人面幡中,置身在那些成百上千充滿怨恨和暴躁情緒的血魄之中,對它而言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且不說它一只幼小的靈體說服那些血魄同意幫助自己有多難,就說它在人面幡中的每時每刻,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永生被困在里邊,無法月兌身出來。
听了主人的警告,白毛毫無誠意的點頭搖尾,眼巴巴看著白霜兒將玉瓶掏出來後,十分性急的跳到主人腿上,然後一口叼住聚靈丹瓶子,飛速跑到旁邊,刨出幾顆聚靈丹,先解解嘴讒,然後提醒主人道︰「主人,記得快點幫這面幡里的血魄解月兌出來,它們在幡里的怨念越來越深了。據說有一只血魂快要轉變成厲魂,若不是這面幡里有三只比較強大的血魄聯手鎮壓住它的話,其他弱小一點的血魄早就被它吞噬掉用以增強實力。也就是因為這只血魄非常危險,其他的血魄才會馬上同意我的提議」
白毛這時非常委屈道︰「有些壞魂還說我是上好的補品,正好給他們補魂。」
白霜兒有些頭痛道︰「答應容易,完成難,我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才能幫他們擺月兌人面幡的禁錮和控制。」
白毛先仰頭望了一下天空,然後扭頭深深凝視白霜兒,用著悠長的口氣道︰「可以試試生水符字。」
白霜兒手掌用力壓了壓狼頭,道︰「不許裝深沉,是不是那些血魄說了什麼?」
白毛努力擺月兌欺負自己的五指山,解釋道︰「那些血魄只說過,曾有一瞬間他們感覺有股奇怪的力量滲入幡中,那股力量讓他們感覺有種被烈火燃燒沸騰的難受感覺。可就是這種難受,讓他們居然短時間掙月兌開刻入它們魂里的血咒,可以反向接觸到法器主人,而在之前都是主人單方面控制並聯系他們。」
白霜兒皺起了眉頭,回憶當初朱血兒受到生水符法術後的可怕變化,再聯系白毛的敘述,不由產生一種猜想︰「難道,生水符術對血魄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力量?或是另一種可能,生水符術能削弱幡對血魄的控制?」
因沒有前例可遵循,更沒有他人教授相關的知識,現在的白霜兒只能趕鴨子上架,現學現用。取出儲物袋中收集的玉筒,她尋找所有關于如何驅散法器上邪氣,如何讓魂魄往生,什麼叫回魂之類的記載。
很快白霜兒將目光鎖定在驅魂保命陣法之上,這種陣法據說是用于驅散附身在人身上的邪魂。到和現在的情況有些相似。
依著玉筒中關于這種陣法的描述,白霜兒很快設置出驅魂保命陣,並將人面幡放入在陣法之中。之後又在四周設置了一個簡單的禁行陣法,防止有人闖入其中,破壞行動。
至于白毛,自是被白霜兒吩咐巡視四周,承擔起哨兵的任務。
白毛態度非常積極,將聚靈瓶從頭到尾舌忝了一遍後,它帶著心滿意足的表情,步伐輕盈地沖入密密的蘆葦叢中,說要為主人解決掉潛在的危險。
沒多久,一群受驚的野鴨和飛鳥四處亂竄,讓白霜兒看在眼里,無奈在心。
「反正,你們也是死了的人,就算再死一次也無所謂,好過被困在這面幡中不能自由。」白霜兒對著人面幡自言自語道。她心里有些擔心,自己冒失的行動,沒有解救出血魄,反而毀了人面幡,害了人面幡中的血魄。另一方面,她還真舍不得將這件人面幡中的血魄放出來,導致幡變成垃圾,畢竟這件人面幡實在太好用了,可謂一幡在手能和築基後期的修煉者相抗衡,依著這樣的法器效果,這件幡至少算得四品以上的法器。
雖心中再有擔心,或不舍,白霜兒心里卻很清楚,答應下來的事情,就要努力嘗試去完成,不然一直拖著不采用行動,等到人面幡中的血魄對自己產生怨恨之心,指不定哪一天一不留神,自己還會著了它們的道,就像當初的朱血兒一樣。
在白霜兒開始行動之前,她還需要做一件事,靜功吐納,盡量讓自己處在最佳的狀態之下,提高行動的成功率。
一陣輕風吹過,密密的蘆葦隨風搖動著,無數的靈氣漂浮在空中不停在蘆葦和人類身內流轉循環,很快在這一片的蘆葦叢中幾只白鳥落了下來,快樂的在蘆葦枝上跳動著。
若蘆葦有知,必會驚訝,居然會遇見一位將靈氣回贈自然的修煉者。
用了半天的時候,白霜兒將身上的小傷冶好,至于毒水造成的內髒和經脈上的損傷,卻是她短時間無法治療妥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用靈氣慢慢修復傷口。
這時,已是黃昏彩霞滿天之時。
白霜兒一只手里握著水木屬性的二顆二品靈石,另一只用手指一遍遍劃出生水符字。
只見如黑綠色的生水符水如綿綿細雨一般墜落到漂浮在驅魂保命陣法之中的人面幡上。符水將整面幡浸濕,隨著幡布上的符水越來越多,幡的顏色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色彩先是由血紅色變成烏紅色,直到越來越深,徹底變成黑色。隨著整塊幡布變成黑色後,突然間幡上的色彩開始快速的變幻起來,一會是黑色,一會成紅色,再一會又變成黑紅糾纏不清的雜色,整只幡開始沸騰起來。
在白霜兒眼中,黑紅二色就如同爭戰的雙方,幡面就是戰場,這種沉默而急速的變化,就是戰爭中驚心動魄的生與死。
很快戰爭緩和許多,幡面的色彩變幻漸緩慢許多,幡面的一角已穩定成黑色。
白霜兒並不知道如何判定在什麼情況下算是血魄們成功擺月兌人面幡的控制,所以,她不敢停下來使得前功盡棄,她只能孜孜不倦的一遍遍將生水符字寫出來,然後用神識控制著生水符字不斷滲入依然保持紅色的幡面。
而在同時,白霜兒還必須分出一部分神識和靈氣將人面幡漂浮在陣法上的空中,由于在沒有血魂的幫助之下,白霜兒無法控制人面幡,現在的她只能勉強使用神識和大量的靈氣將人面幡漂浮在半空中。因為按照雜書上所述,驅走魂魄時,人體不能接觸地面,以免魂魄借用大地的力量,和法力陣法相抗衡。
就這樣周而復始,白霜兒坐在陣法之中,書寫著生水符字從黃昏來到了萬物寂靜的深夜。
浩瀚天空中繁星點點,預示明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然後,天空初白。
再然後,又是黃昏到。
直到第三天的午時,白霜兒終于停止了書寫,連續不眠不休二十個時辰的書寫,讓她此時的面容憔悴,精神已疲憊到極點。
望著落了一地的靈石石殼,細一數,才發現二品木性靈石用掉四顆,二品水靈石用掉了五顆,著實讓白霜兒心痛不止。
當然,這樣巨大的靈石消耗也算是沒有浪費掉,漂浮在半空之中人面幡已由全黑,變成純淡黃色,沒有血紋沒有畫紋,而就在幡上最後一個黑點消失的那一瞬間,一股濃濃的靈氣帶著黑綠二光直沖天際。
當時,白霜兒就被這二束突然爆發出來的靈光嚇了一跳。還好靈光消失的很快,一切恢復了平靜,而人面幡已靜靜的飄落到地上,淡黃色的絲面有種雅致飄逸的味道。
而這個色彩,就是人面幡最初的顏色。
看著用著奢侈方式洗「干淨」的人面幡,白霜兒舒了一口氣,然後撤去禁行的陣法,有氣無力的呼喚著自己的寵物。
白毛早在陣法外等著不耐煩,听見主人的召喚,立刻竄到白霜兒身邊,豎起耳朵,專注的聆听主人的吩咐。
「白毛,你去看一下,上邊是否已干淨?注意安全,小心一點。」
白毛走到人面幡前,鼻子嗅了嗅,便身體漸消失掉了。
過了許久也不見白毛顯身,白霜兒不由心中忐忑不安,緊張的叫道︰「白毛,你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白毛終于顯身,打著哈欠道︰「主人,人面幡很舒服。」
「很舒服?」白霜兒不解其意,只追問道︰「那些血魂如何呢?」
白毛趴在幡上,道︰「我附在幡上,卻無法再進入那個地方,想必那個幡里的世界已銷毀,那些血魂已離開。主人,你成功了。」
「我真的成功了。天啊」白霜兒對于自己死馬當活馬醫的嘗試居然能成功,幾乎有種疑為夢的錯覺,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拎起白毛的小耳朵道︰「明明你不能進入幡中,為何一直不顯身,你想嚇死主人嗎?」。
白毛辯解道︰「那是因為我的靈體附在這面幡上面時,感覺非常的舒服,所以一時有些舍不得離開。不過,主人你仔細看一下幡,我感覺這面幡上有什麼東西?」
白霜兒被白毛一提醒,立刻將幡撿了起來,慢慢露出驚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