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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幡長半丈,寬不過一尺,整個幡面像是用三百歲的冰蠶所吐的冰黃絲制成。
眾所周知冰蠶所吐的絲,幾乎是水火不侵,如果再加上絲色是稀少黃色,那麼這種黃色蠶絲還要加上一個特性謂韌性十足,刀槍難毀,所以冰蠶黃絲所制成的衣裙,幾乎是普通的法器或水火法術難以將其摧毀的,故冰蠶黃絲衣又被修煉者稱為軟甲之王。今朝,白霜兒見自己居然得到這般稀有之物,自是喜出望外,她本以為人面幡之所以刀槍不入是因為血魂的原故,但現在看來,旗幡的材料也佔了一半的原因。
「只可惜這件幡太過短小,不能制成衣裙。」白霜兒微有遺憾道。
白毛抬著頭望著主人道︰「主人發現幡上的古怪沒有?」
白霜兒左看右看,卻未曾見幡上有何古怪,但當她將幡高舉過頂,迎著陽光看去時,卻驚訝的發現在幡面上隱約出現大大小小數以百計的組合符字「生水」。
「我沒有眼花吧。」白霜兒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將手落在幡上出現生水符字的位置,先是手指感觸到冰蠶絲那股冰冷順滑的特點,然後感覺到在這股冰冷之下隱藏著一絲生機勃勃的味道,這是生水符字所產生的效果。
白霜兒再一次仔細檢查以後,發現幡面上的這些符字是用肉眼無法發現的,只有迎著陽光之時,才能隱約看見。但如果用觀光的方式觀察幡的話,能隱約看見幡上蘊涵著水木二靈氣。
「難道這件幡被我洗成某種法器?」白霜兒突然想起剛才幡被洗成淡黃色時,突然出現的二道光,這和當初自己制造出火法牌時,周圍突然響起三聲雷鳴之聲,有著異曲同工的味道。
于是,白霜兒就嘗試用神識控制幡。
意料之外,期望之內的事情發生了,幡居然真能被白霜兒隨意移動。
然後,白霜兒發現就在幡離她不過一丈距離之時,一股淡淡的深綠色霧氣從幡上飄了出來,然後這些綠霧迅速接近她,並滲入她的身體,這股綠霧清爽無比,她頓時感覺全身上下非常舒暢,並且這種感覺隨著幡離自己越近越強烈。
而這種感覺,讓白霜兒有種薄荷水加回春療傷丹服用的錯覺。
白毛見著主人的表情,歡快的叫道︰「看吧,主人你是不是也很舒服?」
白霜兒深吸了一口氣,凝望頭頂的幡片刻之後,利索的抽出一把飛刀,在白毛驚訝的目光下,使刀在手掌處劃開一道深深的傷痕。
「嗚」白毛還未來得及驚叫,就發現白霜兒的傷口開始迅速的愈合,「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白毛這句話問完以後,白霜兒剛才那個刀傷已消失無蹤,甚至連傷疤都未留下。
白霜兒卻已看明白,那一瞬間幡上更多的深綠色水霧出現,這些水霧快速涌到白霜兒的傷口上,然後她就感覺到傷口開始愈合時的癢麻感。
白霜兒僵硬的低下頭,聲調有些飄浮道︰「白毛,好像我又制成一個法牌。」
白毛表情有些呆滯,過了半天,反應過來的小狼,表情很糾結,「主人,難道這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
白霜兒抬頭透過陽光,細數幡旗上的符字,足有八十組。然後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冰蠶絲是冰屬性,而冰是水的變異屬性。吐黃絲的冰蠶具說是含有少量土靈氣的冰蠶,所吐的冰蠶絲就兼備土的防御和水的緩和性,而生和水這二個法符字,其構成就是木和水二種靈氣,寫在冰蠶絲上自有符字和材料的相生相同性,完全符合法牌制作中對于符字和材料必須是相同或相生性的要求只是沒有想到,這樣都能成功。」
白霜兒沒想到自己誤打正撞,居然制成復雜的組合符牌,心喜之外,就是休息片刻,趕快離開這里,另尋一處安全隱蔽之地,測試生水符幡的用途。
就在白霜兒帶著白毛離開之後不久,天空中有二名築基修煉者飛來,望著下邊空無一人的蘆葦,其中一名修煉者,遺憾嘆道︰「來遲了,也不知這件法器是何模樣,有何法力,何人所制,居然一出世便靈氣沖天。」
另一名修煉者張望一番,道︰「說不定並非人煉制而成,指不定是那位走運的家伙,從土里刨出來的出土寶物。」
且不說這二名修煉者遺憾離開,就說白霜兒找了一處山中谷底,便迫不急待折騰著她的新法器。
然後,生水符幡帶給她的驚喜是一個接著一個而來。
這面生水符幡祭出來以後,在以它為中心的半徑快一丈的圓圈里,幡會為圈中的人自動持續的提供療傷法術,甚至對于**造成的意識不清,或身中毒素都有一定的驅散效果。當然每一次治療或驅散負面情況之時,都會淡化或造成生水符字消失,這一點對于白霜兒無所謂,反正只要掌握了如何煉制出生水符幡,她完全可以在幡上重新書寫就行了。
于是,在白霜兒祭出生水符幡的第二天,本來需要慢慢修復的毒傷,在用掉幡上五個生水符字並配合自身體內的運靈療傷,她被毒水所傷的內髒和經脈居然好了五成。
唯一讓白霜兒遺憾的卻是人面幡可以附在人身上的優點並沒有被保留下來,否則的話,這面生水符幡可算得上妖孽之物,附在人身上,可讓人火水不入,刀槍不入,就算人受傷,也能自動療傷,並且這一系列的作用是不耗費修煉者的靈氣的。
當然,白霜兒對生水符已經非常滿意,至于能不能附身,對于生水符幡都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效果罷了。
白霜兒將生水符幡疊成小塊方帕放入懷中,又重新進入神幻之珠,剛才她一直沒有時間去關注殺掉噬血道師位煉氣七層的小弟在判魂之中的結果是如何。
等到白霜兒將判魂打開時,當時她就有些眼花了,只見長長的判魂上密密麻麻浮現出上千行記錄。
除了前幾行記錄,是白霜兒當初在家鄉時殺人後一直保留到現在的記錄外,就是後緊其後殺死那名煉氣七層邪修的記錄一條︰「書卷上的魂魄是否判?」
再後來就是︰
凡人一名,善七,因善行直接增加一點功德值。
凡人一名,無善惡,因善行直接增加一厘功德值。
凡人一名,善一,因善行直接增加二厘功德值。
修煉者一名,惡六,因善行直接增加五點功德值。
修煉者一名,惡十六,因善行直接增加十六點功德值
細一數,竟然有一千二百六十四條因善行直接增加功德值的記錄。
白霜兒望著這些莫名其妙增加的功德值,很快恍然大悟,這些記錄中的人,其實就是之前被困在人面幡中的血魄。顯然剛才她那一番自認為超度的行為,的確是將人面幡中的血魄釋放出來,並因此和這些血魄產生了因果關系,從而這些魂魄被神幻之珠勾入判魂接受判定,在對白霜兒釋放他們的這些行為認做善行直接增加功德值外,神幻之珠還將那些善魂自動轉入轉回之中,而惡魂直接被摧毀,不知不覺間,白霜兒完成她和血魄們之間的承諾。
「這也就意謂因人面幡中而死的人至少也有1264名,噬血道師還真不辜負他的這個名號。」白霜兒並不為這些意外多出的功德值而歡意,只是望著這些記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一番加減,白霜兒這一次因善行獲得七千多點功德值。,而在對那名煉氣七層邪修進行判魂後,因對方惡值高達一千二百,在殺比自己低階的修煉者功德值折半的情況下,白霜兒此一殺,得到六百點的功德值,聊勝于無。
總得來說,白霜兒這次有驚有險,收獲卻也豐富。
在白霜兒遇見噬血道師第五天後,她神清氣爽從黑市中出來,就在剛才她以一百枚靈幣的廉價將噬血道師師徒最新的行蹤賣給黑市——
遙遠的村落中,噬血道師盤坐在村民的尸首之中,周圍血已匯成小溪緩慢流入地上的五角形陣法中。
在噬血道師面前,一個血色的指南盤隱約可見。這時的他正用著追魂術尋找著人面幡的去處,但讓他意料不到的事卻是,任憑他如何尋找,指南盤上的指針卻穩絲不動。
「難道那名女子真將人面幡給毀了?」噬血道師站了起來,表情十分陰沉,輕輕一掌將眼前法術幻出的指南盤擊散。連續屠殺二個村的凡人,他勉強被白霜兒一劍削斷的左臂重新接回,雖左手使用起來還有些不方便,但手臂的各種機能正在鮮血的滋潤之下迅速康復中。
這時,噬血道師眯著眼楮,望著南方天際。
旁邊朱血兒細細將已煉制成功的吸血鴛鴦彎刀分別插在腰二邊,嘆了一口氣,低聲道︰「若是師弟現在還在就好了。」她的右手目前還未重新生出肉來,只能用手套戴著遮蓋住丑陋可怕的右手,還好朱血兒並在在乎,反正師傅已承諾等到她築基之時,借著月兌胎換骨之際,會讓她的右手重新恢復正常。
「血兒,你馬上離開這里。」噬血道師露出一絲諷笑,道︰「有老朋友找來了。」
朱血兒有些猶豫不走,最後還是在師傅嚴厲的目光之下,依依不舍的御劍向北而奔,嘴里還道︰「師傅,那我先回洞邸,你快些回來。」
噬血道師抽出化血寶劍,微眯眼楮,輕聲自語道︰「放心,不自量力的人總是死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