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只見胸口處果然又開始泛起光茫,丹田中的靈氣再一次瘋狂朝著光的位置涌去。這一次白霜兒沒有慌張,她努力控制住靈氣,並將它們按屬性,細分成五組,依著記憶里五角符字的內容和位置,將每一個屬性的靈氣分別朝向各自代表的符字位置涌去。于是,眨眼功夫,就見著青紅黃白黑五色光芒快而不亂地閃入胸口處那團光之處。
然後,白霜兒只听著「咚」的一聲,就明顯感覺到胸口石珠變得滾滾發燙。觀光之下,她驚愕地發現胸口那處光芒突然變成了黑白二色的圓珠形態,然後這團光快速朝向丹田位置沖去。
白霜兒幾乎可以肯定這團光其實就是石珠,可騎虎難下的她現在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當然她也不知道如何可以阻止石珠的行為。
只見石珠進了丹田以後,將丹田里的靈氣吸收殆盡之後,然後沿著經脈,直奔向白霜兒頭部昆侖頂而去,待石珠進入昆侖頂後,那團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白霜兒睜開了眼,一模胸口處,只余下絲線還掛在脖子上,絲線纏著的石珠已不見了。
白霜兒自是沒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沉默地望著空空蕩只余下天生靈氣在其中的經脈,心里卻還要不得不慶幸,石珠沒有將自己的天生靈氣吸走,不然這才是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
因觀光無法看見石珠,白霜兒只得用神識前去探究。畢竟祖竅只能用于觀察靈氣。而神識可以看清一切物事除了靈氣。
白霜兒控制著一縷神識小心翼翼地探入昆侖頂,果然發現頂中有石珠,將神識慢慢接近石珠,卻見石珠沒有甚反應,見此情況,白霜兒決定用神識一探石珠的內部。
就在白霜兒將一縷神識觸模到石珠那一瞬間,她就感覺眼里白茫茫一片,整個人不像坐在床上,而像站在十分晃動的地面上,身體隨著地面的震動不停地右左前後搖擺,緊接著耳邊響起巨大的轟鳴之聲。
這種異常情況的出現,自是讓白霜兒有些驚慌,還好她很快穩定心神,然後巨大的聲音突然間消失,腳下的地也恢復了平靜,只是她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卻未依然未消失。
那一刻,白霜兒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另一個天地間。低下頭,只看見腳下是一片白茫茫,抬起頭,頭頂依然是一片白茫茫。天地間沒有任何色彩、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世界是如此寂靜而蒼白。
「這里哪里?有人嗎?。」白霜兒忍不住大聲說話,卻沒有人應答。
白霜兒免不了猜測,難道石珠真是儲器,而自己現在正在儲器之中。但再一細想,根據她的了解,儲器是任何東西都能裝,只除了主人本身。這一點顯然同現在的狀況有些矛盾。
白霜兒試著向前走探尋一二。只是走了一段時間,眼前依然一片白茫茫。讓她意識到沒有參照物的行走是完全沒任何意義,因為白茫茫一片讓人感覺走路就像在做原地跨步動作一般。
白霜兒見著自己的感觀已不能判斷自己的位置,不得已之下,決定再一次動用神識。想到便要做到,她立刻盤腳坐下,閉眼控制神識向外擴展。
幾乎是同一時刻,白霜兒听見四子的聲音︰「姐姐,我也要畫畫。」
白霜兒睜開眼,發現自己就坐在床上,床邊四子拿著宣紙,一臉渴望地望著她。
「四子你一直看得見姐姐嗎?。」白霜兒心有些亂了,忙問道四子。
四子咬著指甲,不解地點頭。
白霜兒又問道︰「姐姐是不是一直坐在床上?」
四子表情茫然,搖頭道︰「姐姐不是一直畫畫,畫完後才坐到床上的嗎?。」然後像是想到甚,了然的點頭道︰「哦,姐姐老了,記性不好了。」
後邊一句,白霜兒當沒听見,心里自語道︰「難道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瞬間的幻覺。」
四子見姐姐又不理自己,不高興地叫道︰「姐姐,我要畫畫。」
「畫吧,不過只許用一張紙,墨水也不許用多了。」白霜兒趕快將四子打發到一邊去。
白霜兒想來想去,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剛才發生的一切,一定是由那顆石珠所引起的。
「石珠藏在昆侖頂中必有甚含義?命門藏精,丹田藏氣,昆侖藏神。難道說剛才我所見,是神識感受到石珠內的情景。而非身體到達某個空間。」白霜兒自問自答著。
既然有了一個答案,白霜兒自是要再嘗試一次,驗證答案是否正確。
白霜兒回想進入那個空間之前最初的情況,神識同石珠接近共有二次。第一次,神識只是單純地接觸石珠,結果是沒有甚反應,然後第二次時,自己是想讓神識進入石珠,而才就是這次一切才產生變化。
顯然,想要進入石珠必須是有這種意願才行。白霜兒感覺自己找對了方向,而為了證實這種情況的可能性,白霜兒自是依葫蘆畫瓢,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重新再來一次。
先是用神識接觸石珠,果然如上次一般無任何事情發生,然後讓神識探入石珠之中,之前發生的一切再一次發生了。
白霜兒站在白茫茫的一片之中,心里已肯定這里就是石珠的內部,而進入石珠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想到要進入,然後神識接觸到石珠便可以進入。由此,她可以肯定,石珠並非儲器,因為這里只有神識能進入,也就意謂不可能具有儲器將外界的物事放入珠內的用途。
雖然石珠不是儲器,讓白霜兒稍有些失望,但一想到自己將石珠的陣法啟動的特殊方式後,她突然意識到石珠也絕非一般的法器。畢竟五靈俱全意謂是修煉的廢人,白霜兒還未听說過偽靈根的修煉者。但石珠又分明只能給五屬全備的偽靈根修煉者使用,若非自己機緣巧合,由雜靈根變成了偽靈根,這個石珠是根本無法啟動的。而依前世的經驗,限制越多的法器在某種方面應該越強大,
「只是它到底有甚用?」白霜兒很無奈,沒有比寶貝就在眼前,自己卻不知道如何使用顯得更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