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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鳳終于忍不住內心的痛苦,輕聲哭泣,對她而言,親哥被擄走,堂哥成了傀儡,親眼見著無數相知相識的人悲慘死去,才十八歲的她本以為經歷這麼多苦難,自己已長大堅強了。結果,還是發現自己未曾長大,還不曾真正明白生存需要付出的更大的代價。
表面上,白霜兒絲毫未受趙嬌的事情所影響,見王鳳不停哭泣,她平靜地說道︰「我們趕快離開。」但在她的內心卻有一團熊熊的烈火在燃燒起來,被藏在深處很久的殺戮怪獸在嚎叫著,想要沖出體內,吞噬毀滅掉一切讓她無法忍受的邪惡黑暗。
白霜兒和王鳳沒有再找新路,直接返回來之路,回程顯得有驚無險,未遇見提燈之人,卻遇見一只變異的動物,當時王鳳與白霜兒合作,將憤怒悲傷種種情緒放泄在動物身上,二三下就消滅了對方。
之後到了那個分岔口前時,他們也看見了殘缺不全的二位同伴尸體,等王鳳辨認完尸體之後,心里卻微松了一口氣,常三哥不在其中。
說實在白霜兒和王鳳能逃生實屬偶然,那位修魔者怎會料到一位修仙者從他上眼皮底子溜走,更不知道這位修仙者身懷寶物,居然有含戾氣的綠芽,要知道魔尸再喜歡吃肉,但偶爾吃一下含戾氣的青菜,也是很開胃的。
且不說等到修魔者發現二個小蟲居然毀了自己苦心養育的魔蟲時,怒不可言,發誓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對方。但當等到勘測完所有石室以後,找到一株殘缺不全的戾谷芽,不由面露緊張,當初他們幾位手下按照主人的吩咐有意尋找到這種資源匱乏不被修煉者注意的凡間,而之後的計劃實現都十分順利,可現在卻突然發現這里居然還有其他的修魔者存在的話,事情麻煩起來。
「就不知道這個人身份是甚了?仇人,或是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路人。若有修魔者在,事情就說得通了。二個凡人怎可能燒死魔蟲,必是有法術的人才做的到,說不定那二個凡人也被燒死在坑里了。」
當初修魔者以為有強大的魔尸和幾只魔狗存在,這里根本不會受到任何凡人的破壞,所以就一時失策,未派專人守衛這里,甚至還期待那些傻瓜一樣的凡人自投落網成為食物。卻不想苦心經營毀于一旦,若是凡人所為這就是奇恥大辱,但如果是不懷好意的修煉者的話,又是另一回事了。
「和一樣高和她一個長相手里拿著這個」小黑指了指自己表示和自己一樣高,指了指旁邊提燈少女表示長相差不多,指了指地上的劍,表示對方拿著劍。
而小黑吐詞不清加言語障礙的話,已被修魔者無視,他正想著如何向主人交代此事,想到主人手段,他打了個冷顫,一時有些左右為難,不知是應該決定暫時隱瞞下來另選其他地方重新培養魔物,還是干脆先躲起來探明敵人身份再說——
等白霜兒和王鳳重新回到南門臨時聚集地時,王鳳已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白霜兒這時對王鳳道︰「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千萬不要回家,免得被水道里的人順藤模瓜找到你。」
王鳳想了一下,心里下定決心,卻低頭輕聲道︰「我去找常三哥,我要告訴他。」後邊的話沒說出口,臉卻紅了起來,然後抬起頭看了一眼白霜兒,直率說道︰「你知道嗎?我哥哥很喜歡你。」
白霜兒一愣,微一笑沒有回答,只道︰「我先走了。」
「我說的是真的,哥哥真得喜歡你。」王鳳見白霜兒沒任何反應,焦急的說道。
白霜兒沒有回頭,揮揮手道︰「我知道了。」此刻她臉上的表情有幾分自嘲,在她看來除去親人之間血緣相連而產生的愛,其他的愛或喜歡更多來說不過是奢侈華而不實之物,可有更可無。
「你去哪里?」王鳳在她身後輕聲問道。
「我要去殺人除魔。」
黑市今天很安靜,守門的男人還是喬六見白霜兒嬌滴滴的小娘子一名居然獨身來到庵前,不由咂舌對旁邊同伴道︰「如今女子也厲害了。」
小姚坐在庵門里,見白霜兒獨身前來,不由眼楮一亮,下意識模了一下腰帶上別的剔骨刀,目送著白霜兒進入了廂院門,心里念道︰「那天你逃了,這次可跑不掉了。」想到大半個月未開葷的肚子,小姚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同旁兜售物貨的老趙見著小姚的表情,便知道對方的想法,同情的望了一眼白霜兒的背影,不由嘆氣搖頭。瞄見又有人進庵內交易東西,立刻面露微笑沖上前去。這個世道,自己能活下去都便是幸運的,那里能顧得了別人。
白霜兒徑直的走到當初問水道之事的那個廂房,點亮燭燈,輕輕敲了三下門。
廂主隙開了一條門縫,借著門縫一只眼珠窺探著外邊。
幾乎就在同時,白霜兒抽出袖里飛刀直接捅向那只眼楮。
「啊」慘叫一聲,男人捂住了眼楮。
白霜兒手握利劍干淨利索砍斷門里的鐵鏈,側身進門。
男人手捂被剌瞎的眼楮,厲聲道︰「你想干甚?」
白霜兒卻冷笑︰「不必裝了。這滿屋的尸臭味道已暴露你的身份,死人還會受傷嗎?。」
「嘿嘿。」听了白霜兒的話,男人放下了手,只見被剌暴的眼楮沒有流出一滴血,臉上的表情也從慌亂變得平靜,甚至皮笑肉不笑道︰「沒想到被你揭穿了。」話再出口,男人的表情猛然凶恨起來,聳肩似鷹,目凶如豺,撲向白霜兒。
白霜兒自是不敢被他靠近,流火訣使出來直奔男子的臉上。
男子不知火的深淺,前一句還嘲笑道︰「這點火算甚?」後一步卻被火燒到,全身一顫,後退半步,目光中第一次出現戒備之色。
「看來小娘子還有些能耐。」男子聲色厲荏道︰「看來我要拿出真本事了。」
白霜兒卻冷笑道︰「廢話少說,該干甚就干甚。」將火靈氣全部注入到削鐵寶劍上,那一刻白霜兒猶如手握火劍,劈向男子。
就在同一時刻男人伸出雙手,然後手上的皮紛紛裂開,露出里邊烏黑的手。
而這時男人徹底暴露真面目,他不是人,是一只開竅有了思想的魔尸。手上之所以會戴著人皮手套,只為了掩蓋他魔尸的身份,同時也避免不慎觸模人類時,吸取對方精血,從而暴露身份。
你來我往三個回合,白霜兒沒有傷到對方,對方卻接近到白霜兒,只不過手指劃過白霜兒的手背,就讓她感覺全身全身發冷,便知對方的歷害的。
白霜兒自是不想再糾纏下去,一,不願驚動外邊的人,給自己惹來麻煩;二,卻不想打持久戰,因為自己實力不如對方,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看來只能另闢捷徑了,想到這里白霜兒牙一咬,以身投敵,嘴里卻清清楚楚道︰「你的主人可是一直在找你。」
男子的手離白霜兒只有半寸距離時,卻因听見白霜兒的話,受到一驚,不由愣了一下,等到他反應過來時,胸口已被火劍深深的剌入,火苗從胸口開始燃燒。
男子這時已顧不得吸白霜兒的精血,竭力想要阻止胸口開始蔓延的火勢,卻發現無可奈何,一臉憎恨的瞪著白霜兒,話從牙縫中逼出︰「為什麼?我躲起來了?你們也要趕近殺絕。」
白霜兒冷漠地望著男子,「因為我是人。」
「我也想當人,我不想當怪物。可沒人給我選擇的機會,我好不容易逃出來藏在這里,盡量不去傷害人,可為什麼你不放過我。」男子露出瘋狂之色,用力喘息著,手還試圖去抓白霜兒,卻被對方一劍砍斷。
白霜兒沒有露出一絲憐憫的表情,冷冰冰道︰「因我從不認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信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哈哈,天大的笑話,我吃人,就跟人吃動物是一樣的道理,難道我就是邪惡的,你就是光明的。」男人面部表情扭曲,話里全是控訴之意。
白霜兒後退半步,藐視的望著對方,道︰「你以為我殺你是因為除惡為善嗎?錯。我殺你,只不過是你不死,就是我死而已,無關正邪或對錯,只是生死而已。當然,站在各人的立場來看,我殺你是正常,就如你要吃人一樣正常。」
男人最後還是被燒死在火中,一如趙嬌被燒死在火中。
由于白霜兒使用的是流火訣並非凡間的火,所以只要目標不亂移動,流火訣自是不會四處蔓延,更無凡火的煙霧味道,所以男子很快靜靜的化成灰燼。
白霜兒安靜的走出門,順手將門掩上。
門外,在最初听見男人叫聲的旁邊二個廂房的廂主前來觀望,見白霜兒一派淡然的模樣,下意識探出門向里望,嘴里道︰「剛才發生甚事?我剛才好像眼花,看見里邊有火光起來。」
白霜兒道︰「因為我把他燒死了。」
「哈哈。這位小娘子真會開玩笑。」旁人怎會信白霜兒的話,里邊真要有火,像這種木制建築早就燒起來了。
見房間里並無甚大動靜,大家就自各散去了,畢竟這房里的廂主素來不喜交際,性格更是陰陽不定,經常半月不出門,一出門就幾天,很難接近。
白霜兒走出了庵門,才感覺自己的背部汗濕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