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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去,白毛的毛全部豎了起來,嘴里道︰「好濃的戾氣,惡,血味臭味這麼重,什麼人能受得下這種味道住下來」
白霜兒發現白毛一覺醒來,除了四個小爪子長出短黑毛外,就是嘴巴越發嘮叨得向大媽級別靠攏了。有時看著白毛小小身子,她都懷疑它那麼多口水嘴巴怎麼裝得下。
「你還是安靜下來。」白霜兒沒那個心情听白毛的抱怨,待到了石室那里,發現這里已是一片廢墟,原本只有血和尸骨的地面上堆滿了頂上掉下來的石塊。
還好石室對面那條小道並沒有被石塊堵上,白霜兒走近以後,對白毛道︰「你現在感覺到甚沒有?」
白毛狼臉變得有些嚴肅,過了一會茫然的抬頭道︰「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白霜兒抽出改造好的寶劍,貼著牆壁進入小道里。
小道並不是很長,不一會功夫,就見著一道石門。
石門旁邊依然可見初級開關門的機關,白霜兒仔細聆听里邊聲響,卻發現石室里悄無聲息,也不知里邊是真沒人,還是設下禁制無法探听。
顧不得太多,白霜兒屏住呼吸冒險將機關打開,然後握劍沖了進去。
石室不是很大左右不過三丈長三丈寬,里邊空無一人,這樣的情況讓白霜兒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她又緊張起來,因為在好怕眼前地面上密密麻麻擺放著無數六角綠火琉璃燈,整個房間被綠光照耀得特別詭秘陰森。
而在這些綠燈之間,石室的正中卻空出一個圓形地面,這個圓形的地面沒有擺放一盞綠火燈,只石地板上刻出無數的古怪圖紋。
顯然這里有可能就是修魔者平日休息之處。
白毛走近綠燈道︰「這些燈里應該全是戾氣吧。」
白霜兒沒有說話,她正在房間里仔細尋找些可能的線索。石室正中這些圖紋,白霜兒懷疑有可能是符字,至于這些符字做何用處,卻因修為太過淺薄認不出來。而除了這里,石室里其他地方,如地面、牆壁上沒有任何的花紋文字,根本找不到任何設置過陣法的痕跡,更沒看見任何的法器。
最後,白霜兒只能將目光落在滿地的綠燈上,猜想也許它們的擺放有甚規律。只可惜前生缺少這方面的學習,根本看不出任何蹊蹺之處。
白毛見主人露出失望之色,忙問道︰「主人,你在找甚東西?」
白霜兒攤手苦笑︰「我也不知道應該找甚東西?」心里冷靜分析道︰「一路上毫無任何異常,更沒有見到任何敵人,難道是魔尸的出現並非地震造成的,而是修魔者已放棄這里,所以故意將魔尸放出去。」
見主人表情嚴肅,白毛難得自動像狗一樣,不停用鼻子在房間里東聞西嗅。等到白霜兒注意到白毛的動靜之時,才發現自己的寵物不知甚時候臉上的毛變成半邊白毛,半邊黑毛,長成陰陽臉了,顯然這是因為它戾氣吸入過多引起的。
白霜兒還來不及警告白毛,卻听它突然吼叫一聲,尾巴白毛全部立起來,狼頭抬起,叫道︰「我感覺有甚東西在看我?嗚頂上是什麼東西?」
白霜兒順著白毛的視線抬起頭,卻見反射著綠光的石室屋頂正中,一只極大的紅色眼楮冷漠正望著她,當時她就被嚇得打了個冷顫。
還好白霜兒很快冷靜下來,發現這並非什麼活生生的人眼,而是用鮮血畫在屋頂的一只紅色的眼楮,眼楮畫得栩栩如生,特別是眼瞳處是用人頭骨涂上鮮血以及反光的涂料,所以在綠光之下,像是活物一般凝視著屋下的人。
白毛貼在白霜兒的腳上,對著屋頂紅眼長嗷一聲,顯然它也是被嚇了一跳。
白霜兒發現每當她凝視著頭頂那只眼楮時,總感覺對方也在望著自己,心中不免起了一絲恐怖之感,咽下一口口水,克制住不寒而悚的感覺,她慢慢走到紅眼底下。
瞳孔正對著地面,便是刻有圖紋的地方,站在那里抬頭仰望石室頂。那一刻白霜兒感覺紅色眼瞳仿佛在迅速靠近自己,然後自己能清楚看見紅色的眼瞳有無數的頭骨堆積在里邊,隨著眼瞳在自己眼中放大靠近,那些頭骨開始長出頭發和肌肉,還原成一個個表情扭曲,張嘴吶喊的人頭。
剎那間,白霜兒認出了他們,那些見過、認識、死去的陌生人們。
「嗚」白毛的吼叫,打斷了白霜兒一時間的失神,這時她發現自己已是一頭冷汗,身體僵硬的站著,而頭頂那雙紅眼依然高懸著。
「這只紅眼有古怪。」白霜兒不由想到地震時圓月變成紅眼那一瞬間。幾乎不用細想,她抽出之前刻制有火符和金符的寶劍,將火靈氣和金靈氣注入其中,然後用力擲向頭頂的眼楮中的瞳孔位置。
劍插在瞳孔處,只見著用人骨做的眼瞳瞬間四分五裂掉落在地上,隨著頭骨的落下,發黑的血水從破損的石室頂縫隙,慢慢而蜿蜒的流了出來。
綠色的光,血色的水,那一刻屋頂的紅眼,就像有人在流著血淚一般。只可惜這種血淚並非一般血淚,它所經過的地方,伴隨著焦臭味將石壁表面腐蝕出洞,而所有血水流向都是朝著白霜兒而去。
白霜兒一把將白毛抱了起來,然後一招流火訣打在地面的血上,可是流火沒有阻止並破壞掉血水的前行,反而只听著滋的一聲,不敵血水的流火熄滅了。
白霜兒幾乎不假思索,撿起隨著人骨跌落在地上的金火符寶劍,然後用力揮動砍向地面,試圖破壞掉刻在地上的圖紋,隨著寶劍沾上血水,劍快速的被血水腐蝕,很快就只余下劍柄而已,但室頂的石塊卻越落越多,血水沿著石壁不停流下,幾乎要將整個石室的所有石壁、地面填滿。
見此情況,白霜兒不由背脊發涼,立刻停止破壞行動,將目光投向石室的門。
打不過,就跑。這可是生存的真知灼見。
「主人,以後會有機會的。」白毛是知白霜兒的心思。
眼見腳下快無落腳之處,白霜兒只得咬牙,用力將白毛拋出石室,本想拿走幾只綠火燈籠,現在看也是來不及了,只得踏在血水上快速沖向石門。
短短幾步路,白霜兒卻感覺自己像走在千年寒冰之上,腳像被粘在地面上,每一次用力強抬腳向前跨,都會深刻體會到猶如皮肉分離的鑽心之痛。
雖痛徹入骨但白霜兒不敢停下步子,不能回頭更不可能低頭,咬牙沖出石室。然後快速轉身按動機關關上石門,眼角掃過石室里,白霜兒看見的是地面上她走過之處被腐爛的鞋子,還有自己踏出的血腳印。
在石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白霜兒看見石室里地面血水突然竄了起來,血水構成一張人臉,人臉上的眼楮正冷冷的望著自己直到石門全部關上為止。
白霜兒逃離危險,還未為得及松一口氣,就感覺眼前發黑,為了避免暈過去,她只能用力咬自己的舌頭,然後從神幻之珠中取出煉氣丹、人參塞入口里,然後無力的倒在地上,冷汗不停從額頭冒出,心有余悸,自語道︰「這個邪陣不知道我摧毀了多少?」
白毛卻心痛圍著白霜兒不停哀嚎著,因為此刻它的主人已臉無血色,雙足被血水腐蝕得腳板只余下少量肌肉。
白霜兒並不知道石室中她那一劍擲出後,瓊城天空那一輪圓月如同活物一樣流出鮮血,然後整個天空一會紅一會黑,讓人看膽顫心驚。
而那位正引導著魔尸小黑捕食進階吃人尸的修魔者望著天空的變化,氣得咬牙切齒,吩咐手下守住小黑,然後自己御劍奔回水道。
就在修魔者閃電般回到水道口,即將進入其中時,天空中一只黑鳥飛撲了下來,修魔者一把抓住對方,只見那只鳥張開嘴,一個呆板的女子聲音響道︰「主人,發現一只快要進階的初階魔尸。」
修魔者听後先是一喜,為難的望了一眼水道,嘴里罵了一句,「該死。」吩咐附近的魔僕帶著動物回到水道查看情況,而自己轉身跟著黑鳥而去,要知道最初他培育了四只魔尸,現在卻只有小黑還在控制之下,其余幾只全部因培育經驗不足,不是被小黑吃掉,就是意外弄丟,一直沒能找回來。如今能發現有快要進階到二階的魔尸,對于他來說是解決了大問題,至少能勉強完成主人交代的差使,不然又要被其他同伴恥笑自己笨拙沒腦了。
白霜兒那里知道外邊一波三折的故事,現在的她剛趴在武長春的背上。
「還好四子鬧著非要來找你。不然,你怎離開這里。」武長春責道︰「二妞,你就是太自滿了,對自己也太狠了,依靠一下我們有何不可?」
四子抹著眼淚花,抽泣道︰「姐姐,不會有事吧。」
小柳牽著四子,心痛地望了一眼沾滿鮮血,足已不成形的白霜兒,不自信的安慰四子道︰「姐姐會好的。」
武長春背著白霜兒很快就回到了正路上,不一會來到一個陌生的分岔口。
「走哪條路?」武長春看了一眼分岔口,欲尋找王鳳他們留下的路標指示,卻見白霜兒已指著左邊那條路道︰「是這條路。」
「你怎麼知道?」果然,武長春在左邊路旁發現王鳳用石頭壘出的三角形。
「我曾看見水道地圖。」白霜兒說道。
既然找到前行的路,武長春自是毫不猶豫繼續向前行。走了沒多久,就听見前方傳來腳步時。
還未等武長春和四子他們拿起武器進行防衛,白霜兒就點明來者是吳書生。
果然等來者走近,對方就是吳書生。
之前吳書生在跟著王鳳他們走了一段路後,見後邊的岔路彼多,擔心武長春不能準確明白路標,便死記住王鳳手里的地圖之後,原路返回尋找同伴們。
吳書生眼見白霜兒的慘狀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就听白霜兒道︰「我們還是快離開這里。有甚話,等逃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