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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紅眼巨形狐狸是白霜兒眾人上山途中出現,並攻擊雙簧的。
當時大家因爬山有幾分疲憊,所以便準備休息片刻,誰料小柳剛將裝著部分靈礦石和雙簧的背筐放下來,就見三只干瘦如柴、長滿癬皮的狐狸突然從暗處沖出來,趁著眾人措手不及,一只狐狸撲倒背筐,旁邊一只狐狸沖向筐中的雙簧,而最後一只狐狸撲向離背筐最近的小柳,欲想將對方逼退幾步,以方便同伴叼走母雞。
可這三只貪嘴的狐狸怎知道它們遇見的母雞,那可是雞中的戰斗雞,實力不一般。又正趕上待在小背筐里的雙簧好不容易在靈礦石中找到一塊火屬性的礦石,正欲享用,卻不料有不開眼的狐狸闖上門,打擾它進餐,自是雞眼一豎,張嘴一團小火就噴向狐狸的臉,當時就將對方嚇得後退一步。
最初,白霜兒幾人是抱著看戲的心態瞧著雙簧發威,要知道一只曾打敗過蛇和山貓的母雞,它其實已不是雞了。
果然,較量了幾個來回,三只狐狸很不適應一只爪子銳利、嘴殼硬,又能肉搏又能噴火的彪悍小母雞,加上旁邊貌似悠閑的圍觀「群眾」,讓狡猾的它們不由有些畏懼後退。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石坡上沖出一只紅眼黃毛,身形比普通狐狸大一倍的巨形狐狸。
只見這只巨形狐狸無視白霜兒眾人,如閃電般沖向雙簧,然後三只狐狸慌忙跳到一邊,只余下孤零零的雙簧正面迎敵。
可讓大家驚訝的一幕出現了,雙簧本欲扇著翅膀沖向巨形狐狸,卻突然站在那里不一動不動,直到對方將它撲到,都未曾有一絲的掙扎。
旁人沒有看清狐狸的動作,白霜兒卻清楚看見狐狸在伸出爪子抓向雙簧的時候,指尖有一道光閃過,然後光正擊中雙簧的脖子。
顯然那道閃電能短時間麻痹雙簧的身體,所以巨形狐狸順利將雙簧撲到地上,然後張嘴欲咬斷雙簧的脖子。而這時,麻痹效果過去,雙簧扭頭,正對狐狸的大喉嚨,一團火從嘴里噴出直接沖向對方的舌頭。
就在狐狸抓住雙簧低頭張嘴的同時,剛才還報著看戲態度的阿花,見著雙簧被欺負,頓時炸毛第一個沖了過去,身體掠過阿黃身邊時,貓眼一斜,眼神分明就在叫道︰「給我上。」
再後來,就是動物混戰,阿黃對付三只狐狸,阿花和雙簧對付紅眼巨形狐狸,眾獸先是分而合之,然再合而分之,不敵便跑,跑到一半又殺回馬槍,可謂精彩有余,危險不足。
武長春站在不遠處不停撓頭發,一臉苦惱模樣,顯然一時間不清楚自己面對這樣的情況,是插一手,還是袖手旁觀,但見著雙簧的主人白霜兒依然一副悠閑模樣,他這才咧嘴一笑,坐到白霜兒身邊,粗聲道︰「這幾只狐狸不要雞毛沒吃到一口,反惹一身騷。」
白霜兒對于武長春不知所謂的形容很是無言,紅眼狐狸剛才的行動,已讓她清楚明白為何這幾只狐狸見著有人類在的情況下,居然還敢冒險沖出來,欲行虎口奪食之事,顯然是仗著這只巨形狐狸是戾妖獸才有持無恐。當然也不排除它們餓花眼,顧不得危險了。
四子和小柳見著巨形狐狸實力有些強大,這會有些慌神,嘴里嘀咕著︰「怎辦?它們跑得真快,都不好插手了。」
小柳猶豫道︰「我用彈弓射一下試試?」邊說邊掏身上的彈弓,瞄準越來越遠的戰場,可惜由于動物混戰成一片,射出了幾個石頭,不是沒打中敵人,就是打中了同伴。
不過,就算在小柳幫倒忙的情況之下,那三只普通的瘦狐狸,由于饑了許久,行動有氣無力自然根本不是阿黃的對手,很快它們就夾著尾巴如喪家之犬倉皇而逃,只留下紅眼巨形狐狸最後以一敵三。
見著敵人只余下一位,一直躲在暗處的小青終于出手了,陰險的溜近那只巨形狐狸旁邊,然後一個彈身張大蛇嘴欲咬向狐狸的脖子,也不知是這只狐狸感覺到危險,還是怎麼原因,緊要關頭,它居然正巧轉了個身,小青的蛇牙便穩穩的咬在狐狸的左上。
只听著巨形狐狸發出一聲吼叫之後,就連放了三個屁。
一陣風吹來,站在遠處的眾人當時就被紅眼狐狸屁味,臭得翻白眼,四子更是捂嘴直嚷︰「太臭了。」
等到味道消失以後,那只狐狸已借機逃之夭夭。只余下小青如木棍般僵倒在地上,旁邊阿花和阿黃也是仰面朝天,顯然離它最近的幾只動物已被臭暈過去,唯有雙簧堅持下來,這時踱著雞步,搖搖欲倒中。
一直旁觀「手下」戰斗力的白毛這會慢悠悠的走上前,小肥爪撥弄了一下地上的小青,見對方未醒,鄙視道︰「狐狸的毒氣,比你的毒水強,你難道是肉蛇嗎?。」再一看旁邊哼哈二將,怒其不爭道︰「一個屁就能把你們放倒,太丟老大我的面子了。」
直到半個時辰以後,動物們才陸續醒過來。
阿花是咬牙切齒,聲音犀利的叫著︰「喵喵」(那只臭狐狸,你等著,我跟你沒完。死蛇,你的嘴巴也太小了,居然沒把它的給咬下來。)
小青懨在背筐里,它此刻的心理創傷可不是吞幾只雞蛋可以撫平的。
阿黃倒是很淡然,這時正跟在白毛身後,滿山歡快的奔跑著,「汪汪」(剛才小睡了一會,現在真是神清氣爽。)——
再回到那座山洞,白霜兒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惆悵,扶著石壁慢慢向里行走著,心里幽幽道︰「當年離開這里時,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就這樣潦倒的回來了。」
武長春望著山洞里的環境,猶豫道︰「二妞,這里看來並不安全,而且生活在這里也不方便。不如我在這山上另給你們找一個地方住。」
白霜兒自是拒絕了武長春的好意,但因自己腳不方便,只得請武長春代為查看山洞四周的環境。她要等到確認環境相對安全之後,才考慮進洞仔細尋找當初靈氣存在的原因。
之後的二天,武長春背著白霜兒,盡心盡力的在山洞周圍的山林走動探尋。
顯然干旱的現狀也是嚴重影響到山中樹木的存活,灌木的枯死使得大多數的山石都在外表,只有些年生長的喬木因根系發達能吸收到地下水才勉強不死,所以,就算現在是春天萬物生長的季節,整座山也見不到太多綠色。
而這樣的情況卻讓白霜兒比較滿意,因為山林中樹木的減少,就意謂著能隱藏危險的地方減少。
最後,二人查看四周環境得出的結論就是︰山里沒有吃人尸和干尸之類的怪物,甚至變異的動物也很少,唯一麻煩也許就那只紅眼狐狸和它的手下而已。
在武長春離開告別之時,白霜兒默默的將一些水和糧食送到他的手里。而他沉默的收下這份白霜兒所說的謝禮。
對于白霜兒身上存在的許多神奇之處,武長春一直以來都未多問,而現在依然如此,因為在他看來,有些人的秘密不能知道,不然惹來殺生之禍,這是他年幼時得來的前車之鑒。
太多困苦的共同經歷,使他們淡忘性別、年齡、見識的差別,唯有生死之交的友情長存,特別的默契讓彼此間許多的心情已不必用言語表達出來,唯有微笑著祝福對方,然後一個毫不回頭快步離去,一個轉身扶壁入洞。
如今少了一個勞力,白霜兒只能安排四子和小柳帶著凌波回到村中尋找一些生活所需的日常用品,而她靜靜躺在自己熟悉的山洞里,將從地震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再一次從腦海中重現,然後將它們同出城以後所發生的事情串在一根線上,尋找更多的蛛絲馬跡。
這種思考的方式是白霜兒前生養成的一個習慣,每到一定時候就將之前不解的事情重新回憶一次,因為每一次的回憶,她都能發現不同于以前的感受和體會。
而這一次白霜兒對于現狀有了更準確的感受。
顯然,瓊城就是被某種扭曲空間和時間的陣法所籠罩,才使它同外界幾乎完全隔離,而同時這個陣法可以產生並聚集大量的戾氣。至于這種戾氣是否是修魔者修煉所需的戾氣,白霜兒並不清楚,她只是能確定這種戾氣一旦超過某種量就會使被它污染的普通人類和動物產生異變。因為只有這種解釋,才能說明為何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大多是因為被怪物所傷才會導致變成怪物,而不像地震最初時,那些怪物是人類一夜間突然變異而來。因為到了後期陣法中的戾氣量減少到不足以導致人類直接變成怪物,只能導致部分動物變成怪物。
而從瓊城逃出來以後所看所聞,也讓白霜兒有了新的發現。
隨著離瓊城越遠戾氣的影響也越小,只是一旦翻過山脈開始靠近曾發現黑骨的村落時,戾氣的污染就又出現了,只不過這些戾氣量少,只能導致人生病然後慢慢死去,卻達不到使人變異成為怪物的程度,所以,一路上未見到吃人尸和干尸,只有幾只變異的動物,和一只戾妖獸而已。
雖周圍有戾妖獸存在,但在白霜兒看來,完全不會對她產生甚威脅。因為,現在的她可以肯定目前她所見的戾氣都是無根之物,人為制造出來的罷了。而這些人為制造的戾氣雖然會污染植物、土壤、動物,然後通過這些被污染之物再產生戾氣,而這種戾氣的擴散,畢竟是一個長期過程,非十年不能成小氣候。所以在這十年間,那些靠戾氣才能進階的戾妖獸對她毫無威脅,因為這些妖獸會無法吸收到足夠的戾氣,其實力自是大減。
就如那只紅眼巨形狐狸一樣,在她和武長春查看四周的這二天時間里,是又遇見了它一次。只是這一次,紅眼狐狸卻不像第一次那般囂張的藐視人類,見著阿花和阿黃對它呲牙裂嘴擺出一副進攻的姿勢,它猶如沒有看見敵人的挑釁,扭頭閃電般跑掉,顯然狡猾的它知道實力不強,就只能低頭走人。
阿花見著狐狸灰溜溜逃走的背影,自是趾高氣昂,喵喵叫的向白毛宣揚自己不戰而曲人兵的實力。
白霜兒卻知道,這只狐狸之所以不敢迎戰,是因為它的體內戾氣在第一場戰爭時就有可能耗竭完了,而想要將體內的戾氣再次充滿,在這樣稀薄的戾氣現狀之下,顯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所以,聰明的它在沒有強有力武器的情況下,自然不會不自量力的以寡敵眾。
所以,一番對過去的回憶和總結之後,白霜兒得出的結論就是這里暫時很安全。根據這個結論很快她就決定,就算之後沒有在這個山洞里找到任何同修煉有關的東西,她也暫時不準備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