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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白毛是得意洋洋的扛著足比它身體大一倍的包裹一路狂奔下山偷溜入村。
等到第二天早上,魏大叔依習慣為狐仙上三柱香時,卻發現神龕上放著的包裹,當他打開包裹時,只見包裹里全是藥材,甚至還有新鮮的綠色草藥,讓他幾乎無法相信眼楮,等反應過來眼前並非幻覺之時,他重跪在龕前失聲痛哭,嘴里不停感謝著狐仙的仁慈。
當天,無論臥病還是健康的人,皆對著北山位置重磕九個響頭。
神龕之下的小土坑里,大清早就待在里邊的白毛很不耐煩的撓著小毛爪,心里狂念著︰「磕了那麼久,你們就不要哭了。該給狐仙說點悄悄話了吧?。」
北山上,凌波抱著小狐狸站在山崖邊望著村下,臉頰輕輕擦著小狐狸臉上軟軟的絨毛,她輕聲一笑︰「小狐狸,他們口里的狐仙,是你媽媽。」
小狐狸被人抱著並不舒服,但對方溫曖的懷抱和身上媽**味道,卻讓它只嚶了一聲,將腦袋擱在對方肩上,圓圓黑黑的眼楮瞪著地上蹲著的斷腿。
半個月的療傷讓斷腿腿上的傷已好了大半,一旦能走以後,它就寸步不離小狐狸,繼續著它的職責。發現小狐狸注意到它,斷腿抬起了頭,發出一聲吼叫,曾經癲皮般的毛發如今順了許多,看來倒有幾分威武。
白霜兒卻無所謂山下的人的感謝。她不求虛名,只要實利,特別是屬于自己的功德值不要跑掉就行了。
現在在白霜兒眼中,功德值已等同于靈氣。
因為就在剛才,她第一次嘗試著將一點功德值轉成靈氣,也許一點功德值所轉成的靈氣太過稀少,所以最初白霜兒觀光之下並沒看出神幻之珠中象征靈氣量的符字亮度有何改變,但到後來白霜兒卻注意到神幻之珠中之前早就全暗的木符字,這時卻有一個針尖大的亮光,顯然本已消耗完的木靈氣又增加了。
白霜兒並沒有因這針尖般細微的亮光而有所失望,相反她心喜若狂,因為她發現自己找到另一條獲取靈氣的路。這時的她開始有些幻想︰干脆從此以後以殺惡為途徑,積少成多之下,說不定不用四處尋找靈氣,就可能通過功德值轉化成靈氣將神幻之珠中的符字全部點亮。
當然希望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丑陋的。整個冬天過去了,白霜兒並沒有通過殺死某位惡者而得來功德值,反而是因為村中受她救助的流民死亡了幾位,總增加了不過…功德值而已。
而些流民的死亡也讓白霜兒弄清了之前她考慮的其中一個問題,神幻之珠是否有控制範圍?
答案是有,因為這些死去的流民,除一位是躺在床上死去,白霜兒沒有得到功德值,而其他幾位,卻是臨死前,請求同伴將他放在離北山最近的地方,他們希望生前受狐仙庇護,死後也能得到狐仙的庇護。而這些被搬到離北山山腳只有二丈距離等死的人,他們死後,白霜兒得到了功德值。
白霜兒通過這些情況還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能得到的功德值有著少許的增加,從四厘到五厘,最後停在在一點功德值。這種情況自是說明受白霜兒恩惠的這些流民活下來的時間越長,等到死後她能得到的功德值越大。
白霜兒看著判魂的長度由最初的一尺,現在已變成二尺,上邊廖廖十行字,心里悠悠道︰「這算不算是另一類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大雪封山,春天的腳步來得遲了些。
一個冬天過去了,村里的人已由最初三十幾人減少到不足三十人。
一開春,那些安然渡過整個冬天的流民,如今開始忙著在仙人為他們選的田地上,尋找還存活著的冬小麥影子,然後將再多的土地破土除冰。冬小麥已指望不了多少,他們不想錯過了春耕,因為狐仙已開恩將還米的日子推後到冬天來臨前。
白霜兒站在高處看著山下,在山腳的樹林前,四子和小柳將春耕的種子、少許蔬菜種子,最後一次借給他們的糧食和二對兔子,放在跪在地上的二位魏姓小孩子面前時。
等到小柳和四子走後,二位小孩子才起身,抱起可愛的小白兔,雖面瘦肌黃,但臉上的微笑卻是燦如春花。
白霜兒將頭抬起,望著春天的曖日,心中有種模糊的觸動︰「難道從此以後,我要普渡眾生。這也太不符合我的性格了。哎還是要盡快回到三青界,潛心修煉,到時那里足夠的靈氣,就不會讓我有這種撈偏門攢功德值換靈氣的飄渺想法了。」白霜兒在考慮著未來的路,但心中卻隱約從這件偽神器強大的法術和苛刻的限制中,感覺到某種不說出道不明的信息。
他們是在傳遞,擁有強大的法器,就必須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還是告訴我,你擁有創造萬物的能力,就應承擔保護善良驅殺邪惡的責任?
或是提醒我,前世不為己天誅地滅的修仙大道並非正確的天道?
白霜兒心中有些迷茫了。
知道這是最後一次送糧以後,流民們沒有太多的抱怨,反而感謝狐仙在整個冬天對他們的幫助。
特別是看見二對活潑亂跑的兔子時,有人建議殺掉,有人建議兔子養大繁殖更多的兔子,最後曾符決定養下去。早在前段時間,大家就商議正式在這個村落里定居,不再四處逃荒。並且二個不同隊伍的人達成一致,曾符為大村長,魏大叔為小村長,將二邊人馬團結到一起,大家共耕共織,免得下邊的同伴勾心斗角破壞大家來之不易的新生活。
當然,大家雖口中說齊心,卻也少不了一些心思陰暗之人。所以,二對兔子養在村里時,最初也鬧出差點被偷被殺之事,讓躲在土坑下的白毛是看得津津有味。
少了狐仙的救濟,這群人的日子並不好過,特別是想到大家還欠著仙人的糧食,心情更是沉重。但好在二十四節氣的雨水那天,一場春雨落下,讓他們知道災年終于過去了。
人的心中只要充滿了希望,再艱苦的環境也能熬下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氣稍好一點後,村落新的主人們就將足跡走遍了周圍幾十里,但凡有能吃的植物,在不趕盡殺絕之下,都盡量的挖出來帶回村,甚至還找到一些野菜種子,將它們種在田里。
村邊的河水中也開始有魚的出沒,女敕芽從枯樹上冒出來了。
人們發現仿佛一夜間,大地復蘇了。
唯一讓他們傷心的卻是,在尋找食物的期間,一位村民因走得太遠,結果進入到有吃人尸出沒的地界中,再也不回來了。這提醒著他們,天災雖遠去,但災難和危險依然沒有過去。
白霜兒也有些郁悶,對方死得太遠了,所以功德值沒有任何變化。看來做善事得到功德值還真不如殺人得到的功德值來得直接。
春天一過,白毛就陷入新一輪的長睡,但這次卻出現了一點小問題,缺少靈氣滋潤的它無法像以前一般睡得踏實,經常夢游般四處找吃的,經常憑著它的蠻力弄出點人獸口里奪食之舉。
到了中秋後,白毛徹底蘇醒後,那脾氣看誰都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的,顯然沒睡好覺的它火氣有點大。
它火氣大,被它騷擾半年的各位動物更是火氣大,幾乎就不理睬白毛。
還好白霜兒很快將白毛教回正常,這時的白毛才知道,獸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而後它發現了一件更郁悶的事,一覺醒來沒長毛反掉毛了。看著自己頭頂光禿禿一圈空地,白毛狼眼里淚光斑斑,嚶嚶道︰「怎麼辦,我禿頭了。主人,我要補充營養。」
沒有人告訴白毛,它掉毛不是因為缺少營養,而是被某位仇家借著夜深人靜時,溫柔又細心舌忝掉啃掉的。因為,誰也不想被這麼一位「強大」的對手青睞。
夏末秋初之時,村民們當初種下的冬小麥成熟了。那場大雪後地里的冬小麥還有少量成活下來,後經大家細心照料,雖然最後不過是收了八斗米而已,將其中的六斗米先償還了仙人,剩下的二斗米煮成香噴噴的大米飯,二十幾個人每人手里拿著大碗的飯,嘴里含著米,眼中卻含著淚。流浪這麼久的他們終于能親手吃到自己種下的糧食,對于臉朝黃土背朝天農民出生的他們來說,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幸福和踏實。
秋天的到來,預示著又一場收獲來到。
白霜兒也感覺到自己的修煉要進入新一層次,為了確保進階成功,白霜兒在準備過程中先是大量食下靈谷,又將創物錄中的上品和極品煉氣丹全部取出,然後通過取出靈礦石而將神幻之珠中的所有靈氣全部耗盡。可以說白霜兒能想到增加體內靈氣的辦法都用上了。
煉氣六層是一個坎,要想跨過這個坎,就必須在進階過程中將現有經絡上的穴位重築成功,為築基後增加新的靈氣循環經絡打下基礎。
白霜兒閉關十天,期間的辛苦和危險不用細說,等到她艱難進入煉氣第六層,這天她正好滿十四歲,今生修煉有八年。
而在前生,白霜兒從煉氣五層到煉氣六層就足足用了七年時間。
白霜兒為了進階煉氣六層,將神幻之珠中的靈氣已全部被耗為一空,如今連最普通的東西都無法取出來。所以,又得過上靈氣匱乏、一貧如洗的日子,讓她感覺又回到了今生六歲時修煉的歲月。
還好進階以後她的丹田中充滿了靈氣,平日還能勉強做靈氣小周天的運行。
沒有足夠的靈氣進行修煉,白霜兒就將全部精力用在修身拳和練習飛刀以及劍法上。才一個月的時間密集性的練習就見功效,飛刀被她練得能百步穿楊,想打那里打那里。
見著姐姐手下的功夫越發厲害,四子和小柳自是更加賣力練功。只凌波依然保持著她不慢不急的靜功修心。
收獲的季節結束之時,村民將借的糧食第一時間送到了北山山腳下,還貢奉上他們養的四對兔子。
等到村民離開以後,躲在暗處的四子和小柳就鑽了出來。
四子現在也不矯情了,因為白霜兒警告過他,她不會拿出一粒米了,所有動物和她的口糧就要拜托他和小柳。這時的四子才感覺自己肩上擔子很重,糧食缺口很大。所以對于村民送上的這一批糧食,也不敢做聖賢人,做推托之事,要知這些糧食可是解了他燃眉之急。
所以,現在的他正笑呵呵和小柳帶著阿黃、白毛將糧食一袋袋杠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