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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一轉眼間,婉貞在宮里頭已經住了好幾天了。
她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也知道情況真的是很不妙了!
說是讓她來跟光緒說話聊天打發時間,她也確實這麼做了。可就算如此,也不必一連幾天都不讓她回家啊!她畢竟是個有夫之婦,長時間這麼跟光緒待在一起,人言可畏不說,也不合人倫不是?
況且,宮里的生活令人提心吊膽,不管再怎麼錦衣玉食,也比不上貝勒府的暢心悠閑,尤其是在這瀛台,更加給人一種壓抑沉悶的感覺。
這些天她算是發現了。雖然瀛台處處亭台樓閣,看上去是個不錯的地方,可光緒既然住在這里,就注定了這麼美麗的地方必然會變成一座無形的監牢。無論走在哪里,她似乎總覺得有許多道眼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令人渾身不自在。而且活動的範圍也大大受到限制,四周都是水,唯一的通路就是北面的那座橋,想也知道不是什麼人什麼時候都能暢通無阻的。最多他們只能走到仁曜門,就會被擋回來,據說沒有慈禧的召喚是不能夠出去的。
在這種環境下,即使沒有病的人也會給憋出病來吧?更何況是理論上的九五至尊,本應是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但看看光緒,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看來是早已習慣了。
然而她很不習慣,完全無法做到這樣的舉重若輕。
她不知道為何自己也不被允許走出這座孤島。如此一來,豈不是連她也一起被軟禁起來了?可這是為什麼?她做了什麼激怒慈禧的事情嗎?為什麼要這麼懲罰她?!
惶惑、不解,她的心情越來越緊張,也直接影響到了她的舉止行為,變得古怪而呆滯。
「……貞,婉貞!」光緒的聲音把她從神思中喚醒,她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他。
光緒笑了笑,指了指前面的棋盤,說道︰「到你了。」
「啊?哦!」她總算是回過神來,趕緊抓起一顆棋子,看向棋局。
說是陪光緒說話聊天,可哪里又有那麼多話可聊?本來她就不是個善談之人,學不來一天到晚嘰嘰喳喳,那樣只會讓她覺得累。更何況她跟光緒不過幾面之緣,即使相處了好幾天也不可能那麼快就發展到知心知己的階段,能有什麼話說?
尤其是在這深宮大院的,這種危險恐怖的地方,天知道有多少人在監听你的說話?萬一說錯了一句半句的,就是個腦袋落地的結局,就算有話可說,誰又敢多說?
在這里的生活其實真的可以用憋悶、無聊來形容。所以大多數時間,她也只能呆呆地干坐著,不知道做什麼好。她跟光緒之間的共通點實在是少得可憐,古人非常看重的琴、棋、書、畫,「琴」她倒是會彈,不過是鋼琴,瀛台這種地方又怎麼會有?「書」和「畫」她是既不會看也不會寫,最多能夠在光緒寫寫畫畫的時候充當一下磨墨的丫頭罷了,那是半點嘴也插不上的。唯有「棋」她能夠沾上點兒邊,在現代的時候曾經學過圍棋,算不上什麼大師,但也能下上幾盤,于是這便就成為了他們之間消磨時間最有效的方法了。
當他們彼此都無話可說、相對默然之時,往往就會擺上一個棋盤,然後在手談中默默度過余下的時間。
然而現在,她心中心事重重,下起棋來自然也就心不在焉的,手里拿著棋子,眼楮看著棋盤,思想卻又飄飄然飛遠了。
光緒注視了她一會兒,長嘆了一聲,伸手把她手里的棋子拿了下來,扔回到盒子里。
這個動作一下子驚醒了她,她猛地回過神來,頓時發現自己居然在下棋的時候走神了,不由感到一陣訕訕,訥訥地說︰「皇上……抱歉……」
光緒搖了搖頭,看著她,關心地問道︰「你今兒個是怎麼了?怎麼一直發呆出神?」
經過了這麼些天,朝夕相處,雖不敢說彼此知根知底,但對于這個皇帝,婉貞確實是消除了許多的畏懼和陌生感,變得熟悉親近起來。或許是失去權力的時間太久,或許是長期的禁錮生活令他戰戰兢兢,在他的身上幾乎感覺不到什麼所謂的皇帝霸氣,除了身份上的高人一等以外,基本上就是個平凡普通、甚至是有些抑郁低沉的男人,對她更是和顏悅色,從來沒有過翻臉的時候,這令她的戒心和提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消除。
听到他的疑問,她遲疑了一下,咬了咬牙,終于還是決定應該把事情問清楚,不能再這麼不明不白地過下去了。
「皇上,」她抬起頭來,直視著他的眼楮,問道,「臣妾離家已久,想必家人都擔心得很了!請問臣妾什麼時候能夠回去?」
光緒頓時一愣。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十分懼怕婉貞問出這個問題,因為他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
至今仍然沒有告訴她被留在這里的真正原因,他說不出口。她一直很天真的以為自己真的是來陪他聊天下棋打發時間的,即使現在肯定已經生疑,卻應該也想不到居然是因為那麼荒謬可笑的原因。一般的正常人誰會猜得到呢?
可慈禧的命令已經下達了,不管他們願不願意,只要一天不能達到目的,怕是她一天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而就算做到了慈禧要求的事情,誰能保證慈禧就一定會放她走呢?就算慈禧肯放人,那個時候的她還能走得掉嗎?
整件事情就像一場鬧劇,令人非常厭惡卻不得不參與其中的鬧劇,所以他不敢告訴她真相,不知道她一旦得知了實情會有怎樣的反應?憤怒?崩潰?還是對自己恨之入骨?
一向到婉貞可能會恨他,他就覺得一陣心慌和膽怯,更加不敢把真實的原因說出口了。所以他一直很緊張,萬一婉貞問起來,他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