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思考，她只是想要擺月兌現在的境況，于是她點頭。少年露出嗜血的笑，幾乎是沒有見到任何動作，她身上的鉗制突然消失，那些剛才肆意張狂的男人們瞬間倒下，身體支離破碎。
鮮血噴濺上她的臉，她有些木然的起身，理好衣服，看著那個踩著尸體踱至身前的少年。滿地的鮮血，只有他的一襲白衣依舊出塵不染。
少年笑著將她打量了一翻，「你叫什麼名字？」
「小環。」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她月兌口而出。這個少年太美，太妖媚，也太純潔，如若不是見到他的嗜血，會讓人覺得他其實是誤落凡塵的仙子。
少年看著她的臉，點了點頭，「倒是一個美人，從今以後你叫清瑤，瑤池清蓮。」
不容她反應也不容她反抗，他轉身，「我是離瀟，是你的主人，你叫我公子。」
十歲定終身。她入了他的門。
天邊朦朦露出魚肚白，清瑤從沉思中抽離，她放下手，看著房梁，放空思想躺了會。掙扎著起身，她還要回風月樓。
清瑤沒有再耽擱，幾個起躍趁著天亮以前回到那處燈火輝煌處。
天字一號房，沐王爺已然離去，他們的要求，他們的安排，清瑤勿須去多想，她只要等待，只要準備入宮。
寢房外，顏如玉靠著門，見到她歸來，直起身子看向她，「清瑤——」
清瑤淡淡的看她一眼，「有什麼事嗎？」
推門，顏如玉跟著入內，清瑤有些疲倦，她並不想被打擾。顏如玉也是懂得看眼色的人，她嘆了口氣，「我是來告辭的，沒有別的意思。」
「贖了身麼？」清瑤轉頭看她，「有好去處了？」青樓女子要麼自己為自己贖身，要麼便是隨了人。這個地方囚禁不了她，囚禁她的從來不是一個地方，是人。她也將是要隨人的人，隨做別人的小妾。
清瑤抬手，手指在觸上顏如玉的臉龐前止住了，收回手，她靜靜的看著她，輕聲問，「如玉，你今年多大了呢？」
顏如玉笑，有些委婉有些傷懷，「我在這風月樓五年了，雙二年華，我再也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