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柳家的大門,上官皓白身旁的童子脆生生的出了聲音。「大哥,你怎麼耗費如此心力去結交一個女子啊,要說你看上她了,可剛才人家把你拒絕了也沒見你不開心。要是沒看上,你這又是何必呢!」這童子唇紅齒白,竟是個小丫頭。
上官皓白拍了上官盈盈的腦袋。「此女不是池中物,再說了結交朋友而已,須用得著那些理由麼。我看她順眼,在這他那一身的能耐,指不定哪一日就一飛沖天了。你這丫頭,還女敕著呢,你娘要你跟在我身邊,你就好好學著就是了。」
撇了撇嘴,臉上不服氣可是心中,上官盈盈也是知道,大哥的眼光一向毒辣。但凡用心去交往的朋友,非富即貴的不少,平民百姓也有,那個不是最後顯貴了。暗暗將柳煙兒記在了心里,他日若是有機會,自己自是會結交一番。
有錢了,柳煙兒心里也有了底。這一晚睡得格外的好,次日清晨,當柳煙兒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李嫂早就已經收拾停當的站在了門口。
輕輕咳嗽的幾聲,許是這幾日氣候變化有些快了,昨夜著了涼,今早起來頭暈目眩的,竟是感冒了。丫丫的,自己淨顧著給別人治病了,結果自己卻搞成這個樣子,難道這就叫醫者不能自醫?
「小姐,您起來了?我去給你打水洗漱!」眼楮紅腫著,大大的黑眼圈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這李嫂怕是整宿都沒睡好。柳煙兒對著李嫂笑了笑,道︰「不要著急,等一會吃過早飯,我們就過去。」
「哎哎,老奴不著急,老奴不著急。」拍了拍身上的衣襟,李嫂低著頭侍候著柳煙兒。
啊欠!揉了揉鼻子,柳煙兒眼淚都出來了。連著打了很多噴嚏,才覺得舒服一點。「李嫂,你先出去吧,待會把飯端進我房里來。」
揉著鼻子,柳煙兒眼見李嫂走了出去,這才哪這小瓶子喝了一口藥液。一股蘇蘇麻麻的感覺遍布全身,感覺卻是好多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瓶子,柳煙兒再次感嘆了一聲自己的好命,看著端進來的食物,淡淡的笑了。
縣衙門口,一大早的負責打掃的雜役還在忙碌著,一盆子的水灑在大廳上,擦得倒也干淨。一輛馬車便停在了外面,一頂轎子也是慢慢停了下來。
「王員外,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柳煙兒下了馬車,看著從轎子中走出的中年男人,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發福謝頂,反倒是一臉的溫厚,這倒是讓柳煙兒微微吃驚。
那中年男子溫和一笑,看著那十四歲的女女圭女圭,心中也不得不感嘆一代更比一代強。「柳小姐多禮了,在下一個商人而已,可不敢當。」
客套話而已,柳煙兒並未在意。瞟了一眼王員外身後跟著的幾個人,柳煙兒淡笑。「今日我們來可是解決事情的,就這麼進去如何?」
「也好。」這縣衙大門跟前,王員外還真不怕柳煙兒會做出什麼威脅自己的事情。
說起來,只要有了銀子這事情就能圓滿解決。程序倒是不復雜,柳煙兒一手將銀票給了那王員外,一手拿過了借據輕輕撕了開來。「以後就是互不相欠了。」
「呵呵,你們談,在下有公事還要處理,就不多陪了。那兩個人馬上就會放出來。」楊田起了身,剛才柳煙兒在就跟自己打好了招呼,說是有事要談一下,眼下自己也敢功成身退了。
柳煙兒和那王員外雙雙起身,送了楊田離開。那王員外也是大袖子揮動了一下,「柳小姐,在下這也就告辭了。」
「王員外慢走,煙兒有一筆生意要和王員外談談,不知您可否有興趣?」坐了下來,柳煙兒看著王員外,眼中盡是玩味。
哦了一聲,王員外向外走的就不一頓,轉過身來看著柳煙兒,一時無話。
吹走了茶杯上的一些茶沫子,柳煙兒喝了一口茶水。「王員外,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做過什麼,為什麼這麼做,你明白,我也明白,您說是不是。」
「我听不懂柳小姐在說什麼?」這麼說著,王員外倒是坐了下來。
「做一筆生意吧,我最近煩心事不少,不過最討厭有蒼蠅在我身邊嗡嗡嗡的做些煩人的事情。不若王員外幫我一把,讓這些蒼蠅哪里來的滾回那里去怎麼樣?」放下了茶杯,柳煙兒心中倒是有把握。
挑了挑眉,王員外看向了柳煙兒。「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不是朋友吧。柳小姐說,我這該如何幫你呢?」
這只老狐狸,柳煙兒不動聲色,心中卻是狠狠地罵了一句。「無妨,你我都是商人,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嘛。若是王員外答應了,那麼煙兒倒是可以保證員外今年田產的產量比往年翻上一翻。」
「什麼!」一雙平靜的雙眼瞪得滾圓,自己的田產有好幾百畝,若是真個翻上一翻,那自己可是賺大了。
「小女子可沒有戲言,員外若是不信,我們倒是可以建立契約,若是違約,我那幾畝薄田就賠給員外如何?」柳煙兒微微一下,鎮定的不能再鎮定了。對于別人來說也許不可思議的事情,只不過要自己一小瓶子藥液就能擺平。柳煙兒還真個不信,這家伙能擋得住自己重利的誘惑!
果然,王員外沉吟了一下。那家伙讓自己對付柳煙兒也不過是送了自己一幅字畫而已,現在柳煙兒卻是如此大方的開出條件。加之自己手中掌握的情報來看,柳煙兒卻是有能耐,那十畝地的荒田,竟是讓她中出了東西,而且還是奇跡般的一夜之間長出了幼苗。王員外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這意味這什麼。
看了一眼柳煙兒,王員外沒沉吟太久。「若是真個如同小姐說的那般,那麼在下倒是願意和你做了這筆交易。」
「痛快,那麼員外看看,若是沒有關系,就簽章蓋印吧。」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官府加蓋了的信件,柳煙兒早就料定了一切,自是準備妥當了。
王員外雙眼精光一閃,被人算計的感覺並不好,尤其是被一個女子。只不過此刻看向柳煙兒的眼光完全不同了。憑著自己的能力,要和她真的這麼互相爭斗下去,最後得利的指不定是誰呢。這個想法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的時候,王員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麼我們合作愉快咯。」自然而然的伸出手,看著王員外一愣,柳煙兒哈哈笑了。自己倒是忘了,這里貌似沒有握手這一套禮節啊。
收回了手,柳煙兒點了點頭,那王員外咬了咬牙。「柳小姐,這一千兩銀子可不是我要收的,按理說應該還與你的,只是……」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讓他反水,總不能讓他難做人。曉得這些,柳煙兒一陣陣的肉疼,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現在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我曉得,員外看著辦就是了。」
出了衙門,柳煙兒拍著胸口順便從楊田那里拿到的那個荒宅的文書,心情一陣大好。現在剩下的就是處理了子夜那個丫頭了。
在此之前,柳煙兒收留了子夜,也不過是處于惻隱之心。而且也沒什麼證據,證明子夜就是有心來害自己的。當然,更不知曉自己不知不覺就範了窩藏逃奴的罪責。只是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自己也不能說什麼了。
回了老宅,柳煙兒命林侯和張虎備了馬車,明兒一早自己卻是要帶著子夜去一趟那劉縣令那里才好。那老夫人看上去卻是不像壞人,自己帶了子夜過去,想必應該能有些以外的收獲。
就在柳煙兒低頭沉思的當口,卻听到了月華銀鈴一般的笑聲。「張虎,你這只大笨虎,又輸了!」腳上靈巧的踢著毽子,月華一雙眼楮笑眯眯的如同一彎小月牙。
模了模頭,張虎咧著大嘴笑了。「又輸了,我都欠了你十幾根糖葫蘆了,買不起了買不起了。」
「嘿嘿,誰讓你要跟我打賭來著,你這只笨老虎,總是踢不過十個呢。」被月華說的臉上一紅,張虎只剩下憨笑。
柳煙兒眼珠轉了轉,老遠的看了看月華又看了看張虎,嘿嘿的笑了起來。「小姐,你是不是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
見柳煙兒一笑,連生咽了口口水。貌似每次小姐想要算計人的時候,笑容都會這麼的,呃,燦爛。
「你這壞丫頭,什麼叫壞笑啊。本小姐這一笑,百花齊開,萬物復蘇,明媚著呢。」敲了連生的腦門一下,柳煙兒不滿的嘟囔道。
趕忙點頭,連生看了看柳煙兒又看了看遠處的月華和張虎,暗暗咽了口口水。小姐今日做成了大事,看著心情是不錯,這兩個人要北小姐戲耍了。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兩個人運氣好點吧。
跟在柳煙兒的身後,連生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興致勃勃的瞪大了一雙眼楮。
舞霧親,謝謝關心哦。玲瓏今天好多了呢,嘻嘻。再給人家棒棒糖人家該不好意思啦,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