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緣田居 第一卷 穿成嫡女 第一百零七章 冷淡

作者 ︰ 紫玲瓏含煙

虛眯起眼楮,看著一旁和閻子鶴談笑的柳煙兒,雲宇心里一股火氣呼呼上冒。冷哼了一聲卻並沒言語,只是一張臉冷若冰霜,仿佛又回到了初見那日一般。

閻子鶴如沒看見一般對著柳煙兒一笑,嘴中輕聲念著名字。「煙兒煙兒,飄飄渺渺當真如姑娘一般了。」

柳煙兒听了閻子鶴的話語心中一凜,這飄渺一詞用在自己身上卻是不怎麼好的,心下留了些陰霾轉念卻也覺得自己怕是太過小題大作了。閻子鶴並沒在意柳煙兒的神色,只是詭異一笑,而後從自己身後的包裹里拿出了筆墨紙硯。「我吃了小姐的東西,卻不喜歡欠下小姐的人情。今日作畫一幅,就當是答謝小姐了。」

言語畢,也不管柳煙兒是否認同,更沒理會雲宇吃人的目光。鋪開紙張拿起毛筆,竟是細細勾畫了起來。時不時抬頭望望有些不自在的柳煙兒,便又低頭,極為認真。

柳煙兒不好說什麼,只是眼神有些閃躲的看向面無表情的雲宇有些話明明想解釋,可是卻被閻子鶴態度弄得不知怎麼張嘴。

「小姐,這畫在下做好了」一張紙輕飄飄的帶到柳煙兒身前,閻子鶴雙眼放光。「小姐國色天香,在下筆墨粗淺,描繪不及本人一二,今日一段緣盡,他日若是有緣,定然還會再見。」語氣頓了頓,閻子鶴朗聲輕笑︰「若真有他日,小姐厭倦了紅塵紛擾卻又無處可去,便來這我可好」

撲哧一笑,柳煙兒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畫卷,心中嘀咕,自己哪有這麼好。再抬頭看那男子,不知何時已經飄然遠去,心底一嘆。「當真是個妙人,也不知是做什麼的。」目光下移,看著那紅紅方方的印鑒,閻子鶴麼?若是真有緣,成為朋友未嘗不可。

「人都走遠了,你若是放不下,大可追去」冷聲在耳邊響起,雲宇一見柳煙兒望著那男人離去的背影發呆心下忍了許久的火氣那里還能在裝著。

回過神看著雲宇,柳煙兒將畫卷收拾,卻不料雲宇一手搶奪。 嚓 嚓的聲響響起,而後便是如雪花般散落在了風中。

「雲宇,你做什麼」好好地一幅畫卷,就這麼毀了,這男人是個惡魔麼。「你憑什麼毀了我的畫卷」

「就憑我現在是你的夫君。」一句換堵得柳煙兒訥訥張口,半晌不知怎麼回答。憤恨的瞪了雲宇一眼,柳煙兒雙眸噴火。「你是我夫君不差,只是其中原委你我二人清楚明白,何必拿著這個由頭來管我的事情。」

柳煙兒很生氣,這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有人這麼用心的為自己畫一幅畫,難得的是畫工這麼好。還有那閻子鶴,雖然言語多有輕佻,可卻和柳煙兒前世的一位故人很像,心中不免多了一些親近之意,但也沒什麼男女之情,無非是朋友一場,這雲宇何必小題大做。

眼見柳煙兒為了一幅畫卷和自己生氣,雲宇只當柳煙兒是對那閻子鶴有了別的念想,雙眼虛眯神色冷淡。「不管你我只間真假,你現在頂著我王妃的名頭就給我恪守婦道,若是被我听到一絲有辱家門之事,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冷哼一聲,柳煙兒只覺得這男的太過小肚雞腸無理取鬧,扭身上了馬車蓋上被子不想在說話。小氣的死男人,一幅畫而已,對我吼什麼吼,還有那話語,難听的要死,若不是估計約定,我柳煙兒何必受你的氣

雲宇一見柳煙兒負氣離開,冰冷的繃起了臉坐在了地上,竟是也不打算在和柳煙兒說話。

一夜無眠,柳煙兒清早起來看著一旁梳洗的雲宇皺了皺眉沒再說話。只是她那里知道,這雲宇是見了昨晚的那般景象,心中醋意橫生。

這種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著各自為政的二人就算是有旁人在也只能嘆氣。

趕了一天的路,二人一句話沒說。進了嘉州城,馬不停蹄的趕赴縣衙,一見那老爺身穿補丁和一幫衙役同吃同和,柳煙兒不免驚訝。「你是縣令?」

「在下李俊和,不知小姐……」

「柳煙兒。」將身上的令牌不動聲色的晃了晃,柳煙兒頗為好奇。「你們怎麼在這里吃東西啊。」

李俊和一見柳煙兒那令牌就知道這便是欽差大人了,趕忙要行禮卻被柳煙兒拖住了。「不用多禮,這般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還不會在意」

意有所指,只是李俊和自然是不甚了解。拜了拜身子說道︰「下官習慣了與民同吃同喝,今日一早去看了那池子蓄水的情形,估模著大人也快到了,怕耽擱了大事,這才在門口等著。」

柳煙兒暗自點頭,一旁的人看向李俊和的時候雙眼帶著習以為常,看來這並不是做作的人。「事情雖然急,可也不再這一時半刻,當務之急是麻煩大人趕快叫人去給我打一大桶的洗澡水來才好。」

洗澡?李俊和看了一眼柳煙兒,眉頭一皺,只是官大一級此刻也不能說什麼。對著一旁的衙役招呼了一聲,叫來了幾個侍女吩咐下去才說道︰「睡的地方早就給小姐布置好了,小姐請。」

柳煙兒點頭,而後說道︰「李大人,以後可以叫我夫人,小女子已然出嫁。再有,我不需要任何人服侍,一個時辰之後,請大人召集人手就好,小女子不會耽擱太久。」

看了一眼身後的雲宇,這一路來他都冷著臉。柳煙兒哦一句,受委屈的是自己吧,怎麼他還一副有理了的樣子了。反正你不低頭,我就是不低頭暗暗想了一下,柳煙兒進了屋子。

揮退了所有的人,費事的將穿在身上的衣服月兌干淨跳進了大木桶。這些天來別說是泡澡了,就連洗臉都是胡亂的擦一把,柳煙兒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將脖子上的珠子拿了下來,纏繞在手腕上。反正這水是要用的,不如就直接用這珠子泡好了省事兒。不知道若是被別人知曉了柳煙兒如此胡來竟然拿著洗澡水去澆灌田地,這出來的糧食再好吃不吃得下去才是一回事。

一個時辰一晃而過,柳煙兒坐在梳妝鏡前將頭發梳成馬尾,剛一推門就好懸撞上雲宇。

上下打量一眼,柳煙兒別過頭去。「擋在這里做什麼,我不缺木頭。」沒好氣的說了一聲,繞過雲宇就要離去,手臂卻被一下拽住了。

「昨夜的事情,是我沖動了。」聲音頓了頓,而後細細的氣息出現在了柳煙兒的耳邊。「若是還能選,我依舊照做不誤」

「你」抬頭看著雲宇,哪成想卻在光天化日,被這死男人擒住了雙唇,嗚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細細密密的吻突然變成了熱烈的纏繞,柳煙兒雙眼略微迷離而後狠狠地推開了身邊的人。「你這個色魔,不要臉的混蛋」

「親自己的夫人,天經地義罷了。」磨掉了唇邊被柳煙兒咬出的一抹血絲,雲宇輕笑了一聲,而後攬住了柳煙兒的腰肢。「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在說什麼,院子外面不少人在等著。」

威脅我?帶著燦爛的笑意,柳煙兒狠狠地踩上了雲宇的腳面。真恨自己此刻不能穿上高跟鞋,不然管保叫這死男人知道本姑娘的厲害

「夫人。」李俊和心里著急卻也不敢催促,看著柳煙兒出來臉上一喜。

「行了,費了半天的功夫總算是做成了那藥液,你叫人將那大桶抬出來而後倒在蓄水的池子里,就成了。」柳煙兒拍了拍手,示意李俊和免禮而後說道。

神色一楞,原本以為柳煙兒是嬌弱事多,定要沐浴更衣才肯做。哪知道那洗澡水不是要做洗澡,而是要制作藥液。暗自為自己的小人之心羞愧了一下,李俊和神色恭敬了起來。應了一聲是,這才叫人將那熱氣騰騰的水桶抬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下官就好,夫人您旅途勞頓,就此歇息吧。」又拜了拜,李俊和這才走出去。

柳煙兒很想說,給那個死男人再找一間房,可是一看李俊和神色匆匆和自己說完就小跑著離去了,心里著實有些郁悶。難不成今天還要和這死男人睡在一起

「你自己去找地方,今晚我在這里歇息。」說罷關了門,絲毫不理會門外的雲宇。

听了許久,柳煙兒皺了皺眉,沒有動靜額。那個,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對了對手指,听著還是沒有聲音,這男人不會已經走了吧。想到自己一生氣就把他趕走了,這男人自己一個人出去住,柳煙兒心里倒是有些怪怪的,過意不去還是別的什麼……

甩了甩頭,原本坐在桌子旁邊的身子站了起來,吱呀的一聲開了一條門縫。唔,沒人,難不成真走了?將門打開,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柳煙兒氣的跺了跺腳,「讓你走你就走,昨日怎麼就沒見你這麼听話了」砰地一聲關了門,卻听了一聲慘叫在院子里響起。「煙兒,你這是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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