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一個年輕的警察打扮的青年人,雖然他的手中還端著槍,可是,卻是一臉的惶恐,這麼詭異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踫到。
兩個身強力壯的同僚,就這麼離奇的暴斃而亡,而他們強悍的警官,居然被人偷襲,一板磚拍倒了。
這麼荒唐的事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可現在,它就是這麼詭異離奇的發生了——在眾目睽睽之下。
那兩個同僚的死,絕對是那個清麗水靈的女孩子動的手腳,但是,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他什麼都不能夠說,現場這麼多人都看著,那個女孩子,甚至連著手指都沒有動過一下子?
她會殺人?估計連著雞都不敢殺吧?
但是,他們的同僚,就這麼暴斃而亡,沒有絲毫的理由。當然,也許回去,等著法醫鑒定了,能夠找出死因,可是,今天他們的這個行動,采用的本身就是不合理手段,若是不能夠完成任務,這人死了,也只能夠白死了。
錯過今日,再想要攙和進來,只怕就有些難度了。
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抓那個女孩子,但是,他們都知道,今天的任務,絕對不能夠暴露身份,事後也不能夠泄露半句,否則,別說他們,就連他們的長官,只怕也性命難保。
如今,這死的人自然都是白死了,而他們這些活著的人,卻沒有不害怕的。
是人,都是怕死的,生命——沒有可以重新來過的指望。
一次而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的。
那個年輕的男子,一只腳踩在了那個胖胖的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脖子上,忙活著把板磚別在褲腰帶上,一邊還不斷的嘆氣道︰「這年頭,板磚的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我得省著點用。」
不知道為什麼,眾人都想要笑,卻是誰也笑不出來。
「哎……警察叔叔啊」那個年輕人憨厚的笑著,「你別拿著槍指著我,我很膽小的,我的手指會發抖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握在那個胖胖警官手中的袖珍型手槍,已經握在那個憨厚年輕人的手中。
而槍口,正對著那個胖胖警官的腦袋。
他這手指要是輕輕的抖上一下子,那麼這個胖胖的警官,不管是什麼身份來歷,這顆肥碩的大好腦袋,只怕都要開花了。
「快把長官放了」依然是剛才那個警員,有些色厲內荏的叫道。
「當然當然」憨厚青年樂呵呵的笑著,「他又不是大美女,我要他做什麼啊?」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尖銳的警笛聲——
「撤退」那個警員咬牙道,「年輕人,趕緊把長官放了」
「很好,給你」憨厚青年很是厚道,很是爽快,抬腳把那個胖子警官一腳踢了過去。
那些警員打扮的眾人,一把接過他們的長官,包括地上躺著的兩人,全部背在背上,然後,飛快撤退。
但是,當他們走到外面的時候,眾人就听到他們開始罵人了。
那個憨厚的青年,向著即墨青蓮走來,然後,拉過她的手,她的左手上,有著些微的擦傷,白皙柔女敕的手背上,血痕嫣然。
牛大傻把即墨青蓮的手,放在嘴邊吹了一下子,然後,問道︰「痛嘛?」
「你這麼會來這里?」即墨青蓮這個時候,才發現手背上的擦傷,看了看,搖頭道,「有些痛,不過沒什麼事,只是擦傷。」
想來是剛才在混亂中擦傷的,她很是好奇,牛大傻為什麼會來這里?剛才牛大傻那驚艷一板磚,可真是把她給驚了一下子。
牛大傻就是牛大傻,板磚依然一如既往的凶猛,足夠放倒一切匪徒。
「別提了,我們回去再說」牛大傻伸手,輕輕的模了一下子即墨青蓮的手背,嘆道,「那個該死的戚雁舞……」
「青蓮小姐,這位是?」陳飛鷹從地上幫即墨青蓮撿起包包,遞了過去,順便問道。
「我師兄啊,你不是說要奉養的嗎?。」即墨青蓮狡黠的笑著,沖著他擠擠眼楮。
「我……」陳飛鷹模模鼻子,尷尬的看了看牛大傻。
原來,這人就是她師兄,果然是一脈傳承,一樣的邪氣可怖,一個能夠笑的這麼憨厚的人,居然如此的邪氣?
這要是不知道的人,絕對被他那張臉給騙了。
「這是陳飛鷹,戚雁舞的朋友」即墨青蓮給他們介紹。
而拍賣會所余下的眾人,已經開始離開,外面,真正的警察先生,終于姍姍來遲,而後,被這些大佬們罵得狗血淋頭。
兩撥匪徒都走了,他們也來了,不罵他們,罵誰啊?
「陳先生,謝謝你」即墨青蓮輕輕的揮手,和陳飛鷹道別。
原本那些警察還準備留下他們做個筆錄,詢問一下子詳情,但話沒有說完,不知道就被誰丟了一個鞋底過去,砸在臉上,群情暴怒。如果再控制不好,很有可能這些人就沖出去,把這些遲來的警察,狠狠的打上一頓,以解心頭之恨——今晚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都是太過憋屈了。
找到一個宣泄口,再好的涵養都要發作了。
所以,那些警察叔叔忙著點頭哈腰,把這些人先送走再說,至于匪徒,沒法子想,慢慢偵查吧。
那些大佬們說了,他們是光榮的納稅人,理應受到保護——理論上來說,絕對是沒得錯的。
「等等——我和你一起,我要見見戚雁舞。」陳飛鷹突然說道。
「好吧」即墨青蓮點點頭,偕同牛大傻走了出去,然後,當陳飛鷹看到牛大傻那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的時候,他不僅連嘴角都抽搐了一下子。
更離譜的事情是,那輛面包車,後面的座椅都拆掉了,只有正副駕駛有座位,如果他要跟著一起坐的話,只能夠蹲在後面。
「我有車……」陳飛鷹憋了半天,終于說道,「我跟著你們就是。」
「跟好了,別丟了哦」牛大傻好心的提醒他。
「不會的」陳飛鷹對于自己的車技,還是有些信心的。
只是那輛看著很破的面包車,速度居然蠻快的,陳飛鷹還真有些佩服了——能夠把這麼破的一輛車開上路還真不容易?lun理,這樣的車,應該報廢了吧?
坐在牛大傻那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上,即墨青蓮沒來由的感覺到無比的親切和安全,舌忝了舌忝有些干燥了的嘴唇,大概是太過緊張了,她這個時候,太感覺到口干舌燥。
牛大傻伸手模索了一整子,然後,模出來一罐涼草茶,拉開易拉罐,遞給她道︰「喝一點吧」
還是這個傻子好啊,永遠都知道,她什麼時候最需要什麼。
即墨青蓮大大的灌了一口涼草茶,冰涼清甜的氣息沁入肺腑,她滿足的嘆了口氣,問道︰「你怎麼回去名典?」
「戚雁舞去接你,發現名典出事了,然後報警」牛大傻一邊拍著方向盤,一邊慢慢的說道,「但是警局那邊,電話居然一直佔線,他也不是傻蛋,猜測到可能有些麻煩,于是,就告訴了我。」
「哦……是嘛?」即墨青蓮輕輕的說著,似乎是自言自語。
「難道說,有什麼不對勁?」牛大傻並非是真正的傻子,聞言已經明白,只怕今天的這個案子,背後另有隱情。
「你配置的那些藥,很管用」即墨青蓮說道,「我今天用了一點。」
「嗯……如果有藥,我可以配置出不同類型的」對此,牛大傻很是自信。
「他們的目標,是我」即墨青蓮淡淡的笑了起來,「我自信,我從來沒有招惹過誰啊?開始的時候,我還懷疑是徐家,但徐家只怕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不過是普通的生意人罷了,所以,我們家的花奴,只怕很有問題啊。」
原本,戚雁舞是要陪著她一起去名典參加同學聚會的,結果,他臨時接了一個電話,就跑掉了。
開始的時候,戚雁舞似乎是很不想接那個電話,如今想來,那是因為,有她在旁邊的緣故,如果真不想接電話,大可關機,可他明顯沒有這麼做。
最後,他接了電話,就把她丟在了名典,自己走了。
即墨青蓮又灌了一口涼茶,輕聲說道︰「第一批的人,應該是試探的,而且,是知道我們底細的——所以,見勢不妙,立刻撤走了。」
「嗯」牛大傻專心開心,只是握住方向盤的手,卻是越發的用力了。
「第一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家那個花奴的人」即墨青蓮的心中,浮起戚雁舞俊美溫和的笑臉,心中沒來由的有些刺痛,是的,他在試探他們,不惜下血本的試探他們。
如果今天他們不出手,表現的很是軟弱,只怕從今以後,誰是誰的奴才,就有待從新商議了。
所以,不管是何等原因,即墨青蓮都出手了,義無反顧。
牛大傻用力的拍了一下子方向盤,卻是沒有說話,即墨青蓮既然這麼說,多少是有些根據的,而且,他看得出來,即墨青蓮對于戚雁舞很有好感,如果不是真有證據,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等話的。